我以为我猜到这我至少对了一半,却不知道完全猜错了方向。
“开始吧。”李念冷漠张唇。
男人架住我肩膀,手掐住我的下巴拼命掰我的嘴,拆开药往我嘴里塞。
我一下明白他们的意思,毛骨悚然的同时只觉得离死亡很近,男人手劲儿大,我痛得眼泪直飙。
“给你一次机会,先生问你话你要是还敢撒谎,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们微松开手,我得了空,大口大口呼吸:
“我刚刚是实话实说,不然以我的身份,傅墨琛会看得上我什么?不就是因为可怜我?我倒是想和他关系好,可我根本高攀不上。”
李念眯了眯眼眸,他手一扬,男人掐我的手用了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没点惩罚,你不会说。”
男人把药放我面前,鼻间是恶心的药片味,想到我吃了可能会疯会傻,我惊悚得炸毛,一口咬在男人手腕上。
“真话我全都说了,你这样不是逼我说假话吗?屈打成招也不用这样吧?再说了,傅墨琛那天在宴会上对我好,明显就是在演戏,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话落,我就后悔了。
男人用了力,他用手硬生生掰开我的嘴,我腮酸疼。
他把药片往我嘴里一丢,合上了我的嘴巴。
好几片药片顺着我的喉咙滑进胃里。
一种浓烈的害怕感油然而生,我把嘴巴对着地,大口大口地咳嗽,手伸进喉咙里扣,眼泪鼻涕都挤了出来,可根本咳不出任何东西。
李念就坐在我面前,他翘着二郎腿,悠然地玩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我两眼。
脑海闪过很多画面,我绝望地睁眼又闭上,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今天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过了几天我的尸体腐蚀后被人发现,新闻报道出有个不知名的女人死亡,直到调查出来才发现是我。
可我根本不想死啊……
很快,男人把我驾到李念身后的机器上,冰凉的机器贴近我的背部,冰寒刺骨。
我拼命挣扎想摆脱这些人,鞋子踢掉了一只,可我力气小,根本无济于事。
嘴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男人拿着一条长管伸进我的喉咙,我慌得伸出喉咙抵住,男人摁住我的肩膀,把管子硬生生插入我的胃。
一系列的动作,等我反应这是洗胃器时,我已经后悔不了了。
这些人有医师证吗?
洗胃操作要是不当,管子捅破胃,会死人的……
管子在我胃里拼命绞动,时不时碰到胃壁时疼得我头皮发麻,因疼痛我眼睛瞪得几乎炸裂!
很快大量的洗胃液灌入,又被抽出,几次下来,疼痛涨裂充斥我全身,我翻着白眼浑身无力,只想就这么死去。
等管子拔出来时,李念冷烈地瞥了一眼,轻飘飘开口:
“东西呢?”
拿管子的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先生问你话,回答老实点。”xǐυmь.℃òm
我张嘴,每说一个字都疼得胸口要爆炸。
“那个机密文件傅总没给我,他只给我看了一眼,我根本没看清。李总你想想也知道,我这种人一没权二没势,傅总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李念抿唇,视线落在我眼睛上,似乎是要看穿我。
他手一扬,眼神复杂。
“接着来。”
我身旁的男人又把我摁了下去,他们拆了几粒药片强掰开我的嘴,我紧绷着下颚,他们用了蛮力我的嘴角被扯出血,趁我龇牙咧嘴又将药片塞了进去。
熟悉的药味入鼻,恐慌感涌上心头,我只想挖个洞原地逃离。
这次他们换了一种方法,直接把洗胃液灌我胃里,一次又一次逼我吐出,每次呕吐完我难受地五脏六腑都疼。
可他们乐此不彼,一次次喂我药,再让我疯狂地呕吐,欣赏着我无助绝望睁眼的模样。
第五次时,那药什么形状,多大,什么气味我一清二楚,呕吐出的东西顺着我的嘴角流到我衣服上,粘湿了我整件上衣,还有液体顺着我的手一滴滴掉落在地。
我狼狈地像只狗,睁着眼直盯着李念。
我想拼命记住他的模样,在死之前记住他,做鬼了我没打算放过他。
可我要真就这么死了,我怎么都不甘心啊……
男人终于停了动作,我躺在冰冷的台面上,四肢沉重地像被压了铁,眼珠子微动,我转身看向李念。
他悠闲坐着,让周围的男人翻开我的包,他的视线没落我身上,仿佛我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等有人提醒他,他才慢悠悠转过视线。
我清楚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不屑,只一眼又快速挪开,仿佛我是辣他眼睛的垃圾。
我缓缓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一黯,再睁开眼时,肩膀一沉。
入眼是放大的一张脸,眉毛张扬很粗,唇紧抿着,脸是黑沉的。
我瞬间清醒过来,才发现拽着我起来的,是李念。
他直直盯着我,狠狠拧起眉,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身上又脏又丑,呕吐物满脸满身都是,他这是嫌弃我了。
“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说,傅墨琛是给你开了什么天价条件?U盘里面没有,你能藏在哪里?”
看来李念的目的简单,想拿那合作案。
我暗暗把傅墨琛在心里骂了几句,走了几次鬼门关,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可说话还是颤的。
“我真没拿走任何东西,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李总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傅总会放东西在我身上,指不定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念直盯我,那眼神阴鸷冰冷,压得我大气不敢喘。
果然和叶无是亲戚,两人生气起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你倒是聪明,想套我话,想探探我和傅墨琛的关系。”
这聪明两字咬得狠,无不是在打我脸,我一个字都不敢再开口。
李念不说话,气氛僵硬地吓人。
恰好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身后有男人拿给李念,他看到后讥笑两声。
我伸长脖子看,在看到屏幕的备注时,我心都凉了。
傅墨琛打来的电话。
李念眯了眯眼,阴鸷地盯我。
“接了,按扩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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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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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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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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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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