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里,徐晓倩携弟弟徐晓乐拜见叔爷,言及父亲不在府中,徐世勣沉声问道。
“你姐弟可知父亲现在何处,可有方法使其归家?”
徐晓乐嬉笑而道。
“启禀叔爷,我等并不知父亲现在何处,不知叔爷寻父亲何事,可否由小子代劳。”
见得侄孙嘻皮笑脸的模样,徐世勣知道问不出徐天行迹,暗忖徐家军异动之事和娘子关柴荣敢于率军与朝廷之军对持,定然与徐天脱不了干系,否则皇上如何会传旨让自己问责侄儿意欲何为。
“难不成这浑小子此时便在柴荣军中?”
徐世勣如是想着,已然敢肯定侄儿此时便在娘子关军中坐镇应对唐军。
望着眼前面带恭敬表情的姐弟,徐世勣也不好多说什么,反倒是欣慰徐家有此遇事深藏不露的子嗣,感叹兄长的后人皆能撑起徐家的基业。
再是于府中与姐弟闲聊数语,徐世勣回到自己府邸,派出心腹侍卫持自己书信往娘子关寻觅侄儿。
隔日,徐世勣于府中闻得皇上回宫的消息,赶至皇宫求见李治。
待徐世勣得皇上宣召于甘露殿见驾进入殿堂之时,却是见李治面色阴沉端坐龙榻,有侦骑司统领李义府和新任长安城京兆尹府尹张行成跪伏金銮之下正与皇上汇报什么。
见徐世勣进殿,李义府和张行成立马住口不言。
徐世勣对二人的动静见怪不怪,稳步于金銮之下拱手而道。
“臣参见皇上,因徐天不在府中,臣不知其所踪,故未能按皇上旨意问责徐天,还请皇上示下当如何处置此事。”
李治闻言,本是阴沉的脸色越发阴沉,强忍心中不快,沉声言道。
“徐天不在府中,徐卿家不会使人打探其踪迹吗?莫不是徐天乃你之侄儿,使朕之旨意敷衍了事吧!”
徐世勣被皇上呵斥心生不满,却是隐忍心绪回道。
“请皇上恕臣办事不力,臣请旨往娘子关助程将军一臂之力,待有徐天踪迹后再行问责之事,请皇上恩准。”
“退下吧!娘子关军情暂不用你,且听听侦骑司、京兆尹的奏报再说。”
徐世勣闻皇上所说,心中再生惊诧,退下一边注意聆听。
京兆尹府尹张行成继续先前被徐世勣进殿时打断的话语。
“皇上,臣奏报高阳公主与房遗爱密谋作乱,欲拥立荆王李元景篡位之事,如何处置还望皇上早拿主意。”
张行成奏报之事使徐世勣听之后心头巨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高阳公主、房遗爱、李元景这些皇亲国戚会作出此等被杀头的反叛之事。
此事起因说来荒唐,却原来高阳公主与僧人辩机偷欢,事败之后,李世民大怒,下旨腰斩僧人辩机并斥责高阳,使其不许进宫。
高阳公主本是骄傲专横之人,如何受得此等打压,常使心中不平,加之公爹房玄龄去世之后其爵位由丈夫长兄房遗直承袭,再使高阳不满,竟是对父皇李世民怀恨在心。
李世民驾崩后,高阳便时常与头上绿荫一片的丈夫房遗爱商议,一旦天下稍有动乱便起兵谋反,拥立荆王李元景上位。
高阳与房遗爱的谋划得到驸马都尉柴令武和妻子巴陵公主,武安郡公薛万彻的赞同,使吴王李恪、江夏王李道宗、九江公主驸马执失思力等诸多皇亲国戚参与此事之中,慨因这些皇亲国戚皆是不满李治和武则天于朝廷的施政方略,用人等事宜均是违背先帝遗命。
便在李治、武则天大肆打压朝廷老臣之时,高阳公主等便开始积极谋划,使谋反的计划从萌芽开始逐步成熟。
就在李治携武则天出巡山西并州,发生娘子关兵变时,长安城各方云动引起侦骑司和京兆尹散布城中的探子警觉,此事经京兆尹张行成加急奏报皇上李治之后,李治传旨张行成彻查此事,却是被张行成终于发现高阳公主等密谋篡位之事。
李治于并州行宫再得张行成奏报,心急之下,不得已放下亲自处置娘子关兵变之事,传旨匆匆回到长安皇宫,进宫便宣召张行成进宫汇报,恰逢徐世勣也是进宫奏报问责徐天之事。
所有事凑在一起使李治此时有些失了方寸,心里除了气愤就是心痛,想这些谋反之人多是至亲骨肉,为何就要做下如此叛逆之事。
他却不知自己和武则天对朝廷诸多贞观时期老臣的打压,正是扯着鸡毛使鸡骨疼痛,怎会不引来既得利益者的反叛,使同样在朝廷打压老臣之时便被外放地方的驸马如房遗爱和柴令武等走到一起,成了高阳公主欲拥立李元景篡位的同党。
这李元景也是不知死活,心中觊觎皇帝之位日久,竟是认同高阳公主计谋,答应房遗爱和柴令武等出兵推翻李治,使其能出口被朝廷打压的恶气。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
皇亲国戚谋逆之事,此时比起娘子关兵变尤为紧迫,李治强行使自己心绪平复后,对张行成的奏报做出如此决定。
“高阳等叛逆之事,徐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李治这话问得突兀,徐世勣听闻过后虽是心里有些忐忑,却是十分平静回道。
“臣不敢置评此事,皇上但有吩咐,臣遵旨照行便是!”
“善!朕赐你天子之剑,可先斩后奏并调集长安驻军捉拿高阳、李元景等叛逆贼子,休得放走一人。”
徐世勣跪地接旨,李治再是言道。
“李义府、张行成协助徐世勣捉拿叛逆,将所有叛逆捉拿后皆押入天牢待审。”
二人接旨后,徐世勣恭接皇上所赐宝剑,三人面色凝重告退,自去准备一应抓捕活动。
……
娘子关军营,徐天与程咬金、柴荣等将领端坐中军帐里,程咬金对徐天护着柴荣的强势之语,紧皱眉头言道。
“依你小子之意,如今之事当如何处置?”
“此事简单,徐某以为朝廷欲解决娘子关驻军兵变之事当先有诚意,叔父可奏报皇上对柴荣的处置,徐某的底线乃是朝廷不得伤及柴荣性命,不得追究娘子关驻军兵士罪责,朝廷可使其解散驻军,使兵士各归故里,如此,娘子关兵变之事当可平息。”
闻得徐天提出的建议,程咬金暗忖如今也只能按此方法解决。
“就依你小子提议,老夫这便回营上表奏报皇上,你小子当约束兵士于关隘不得妄动,休使事态恶化,待皇上旨意到来,那时再做打算。”
二人商议妥当,程咬金告辞徐天出关回营。ωωω.χΙυΜЬ.Cǒm
待这老鬼走后,徐天对柴荣说道。
“你且传令娘子关兵将,待朝廷旨意到来,使部分军士先作解散状尔后聚集,其余兵士则护着军中家眷、粮草等随你往东北龙城驻军进行休整,使娘子关驻军真正成为柴家军并由你统领,往后你部便为安东都护府近卫军,协助你父亲治理安东军政。”
柴荣得舅父徐天如此安排,当真是感激涕零。
正是由于徐天此等安排,使柴氏血脉终得有一支存留,世世代代存续于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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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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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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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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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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