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金传令禁军远处警戒,自己来到徐天身前一改往日长辈见小辈的面色,面带肃穆用凝重的语气,手指着成堆的尸体说道。
“小子、这些都是放火的贼寇?”
徐天望着陈咬金,口里吁出浊气,叹息而道。
“陈叔父、今日之事你已看见,先是降圣宫夜袭本府,接着便是这些不知来历的骑兵手执强弓,射出火箭欲置本人及府中众人于火海之中,想必是要灭我徐天啊,唉!我徐天原本不想与人结怨,只想在长安城悠然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有人认为咱好欺负,屡屡挑衅于我,今晚更是欲置我于死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徐天也是有血气之人,没点回礼岂不是让人认为徐天不懂规矩,要玩、那咱们就往死里玩,看是谁笑到最后,陈叔父请听小子一言,此间之事你尽可不必再管,还请早些回府休息,免得到时左右为难。”
听完徐天话语陈咬金心里倒抽一口冷气,知这次的事情不会善了,不知这小子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报复,要知这小子手里的玩意可是层出不穷,自身武功又高,如他铁了心要争回这口恶气,长安城怕是不得清静,想到这里,陈咬金暗恨长孙无忌,这老小子为那不争气的儿子去惹这煞星真是得不偿失,还不知接下来该怎么样收场。
陈咬金沉吟之际,长孙无忌率武侯缓缓而来,众武侯来后便将“齐国公府”包围得水泄不通,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之意,徐天斜着眼睛望向长孙无忌“哈哈”大笑说道。
“长孙大人来得好快,不问青红皂白便指使这么多武侯包围本府,不知是何意思,难不成想要拿小爷问罪?”
见到府前的尸体,听到徐天毫不在意的责问,长孙无忌阴笑着说道。
“徐天!休要猖狂,就凭你杀死这么多兵士,想必逃不过朝中罪责,拿不拿你自有皇上定夺,如是识相,那便赶紧让你府中亲卫放下武器,等候朝中派员处理。”
听到长孙无忌所说,徐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问道。
“兵士?长孙大人怎知这些宵小之人是兵士,这是哪里的兵,为何烧小爷府邸,难不成是长孙大人为报私仇暗中指使?”
总有自以为是之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长孙无忌身后一位全身披挂使鎏金镗的猛士,手执鎏金镗勒跨下坐骑冲出,冲着徐天大怒而道。
“徐天小儿休得猖狂,别人怕你,某家却是不惧,待某家拿下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咬金听得这莽夫之言,心中暗叫不好,正待叫徐天手下留人,早有徐府亲卫队长抱着重机枪对着来人扣动扳机猛烈扫射,“突、突、突”一阵闷响过后,瞬时将此人连着马匹打成筛子,死得不能再死,机枪枪口冒着青烟,亲卫队长学着徐天大声骂道。
“傻逼!”
眼见徐府亲卫队长手里能冒火,倾刻能要人命的武器,众武侯皆吓得魂不附体,齐齐往后退却,长孙无忌吓得魂不附体,兀自故作镇定地大声喝道。
“徐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抵挡官兵,纵容属下滥杀无辜。”
便在此时,府里传来青霞圣女的喝声,
“长孙老儿休得再激那小子,若不然,老娘赌你今日走不出平康坊。”
这声音刚落,远处又有声音大声呼道。
“好大的口气,我却要看那小子有没有这么大胆。”
与此同时,便有太监拖声传至。
“皇上驾到!”
“嘻嘻!有趣、有趣,老娘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府里再传女音,李世民眉头紧皱,对着一众跪伏于地的兵士,看着徐天及他身后纹丝不动的亲卫强压住心里的怒火,面皮气得发跳地大声斥责。
“徐天、这些都是你做的?速速与朕道来,如有半句不实,休怪朕不顾一切斩杀于你。”
听到皇上所说,徐天一时心头火起,尼玛、你不问老子府里伤亡,损失如何,上来便是责骂,那意思是要老子屈服,老子偏偏不如你意,皇上又怎么样,就算这时干不过你人多,小爷想逃你总抵挡不住。
徐天没好气地恨声说道。
“皇上、小子府中今夜连遭两轮袭击,没人追究刺客和这些死人的来路,反倒是屡屡有人追究小子的不是,难不成小子的命就不是命,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这点小子做不到,我徐天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纵然不敌,即便玉石俱焚当在所不惜,若皇上也是认为小子不该如此,而是伸头任人宰割,小子无话可说,皇上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徐天话音刚落,徐府里众亲卫齐齐大声喝道。
“我等誓死追随少帅!”
李世民气得面红耳赤,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闻讯赶来的徐世勣一旁大声呵斥。
“大胆!逆子怎地不知轻重,皇上面前哪有你狡辩之地,还不跪下请罪,难道要叔父亲自动手擒拿你不成。”琇書蛧
听叔父斥责,徐天驴脾气上头,火冒三丈,语带不屑高声怒道。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小子敬你但不等于怕你,说得在理,小子认你是叔父,若是帮助外人欺负小子,小子的眼里,你便只是大唐的官员,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此间之事,你我既是亲戚,徐大人当避之,置身事外,小子心中自有计较。”
徐世勣听得徐天之言,心中如何不知这小子驴脾气上头,开始犯倔,为了徐家的香火,他又怎能让这小子继续犯倔,恼了皇上惹来杀身之祸,左思右想后在李世民身前伏下身子,乞求说道。
“皇上、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请皇上念他年轻不懂事,饶他不敬之罪,待微臣将此间事情了解清楚,亲押这小子上殿领罪。”
陈咬金、吉温与护驾而来的右武候大将军尉迟敬德,齐齐在李世民身前伏下身躯为徐天求情,他们都不想皇上与徐天发生冲突,使得大家左右为难。
就在李世民想借着几位重臣替徐天乞求铺设的台阶而下时,长孙无忌却生怕皇帝心软放过徐天,如不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让这小子不得翻身,以后再想打压就难了。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恭敬地对李世民说道。
“皇上万不可轻饶徐天,此子桀骜不驯不服王化,已使武侯参将一死一伤,更对夜袭“齐国公府”的刺客不留活口,全部斩杀,其心之狠已如蛇蝎,如此次皇上不重罚徐天,必为我大唐引来祸乱,更会让天下人觉得皇上怕了徐家,不敢稍有责罚。”
长孙无忌诛心的话语使得李世民燃起心里怒火,只见他两眼圆睁,眼神凛冽地看着求情的大臣说道。
“尔等不必求情,朕意已决!今日定要惩治这小子。”
说罢、李世民再对徐天说道。
“徐天、朕念你年纪尚轻,医治公主有功,奈何你一错再错,不将朝廷法度放于眼中,朕削去你长安县伯爵位,收回先皇所赐“齐国公府”,天明后,你自去刑部等待有司衙门调查处理,其府里亲卫及一应人等暂押天牢,待今日之事审结后再做打算。”
话落、见徐天毫无惧色,面色仍自淡然,李世民大喝道。
“长孙无忌、陈咬金听旨,着你等押送徐家众人入天牢监管,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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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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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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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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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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