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隋军与瓦岗军大战之机,李渊勾结突厥,攻入隋朝都城长安,隋炀帝杨广的禁军多为关中军士,担忧其家中眷属,见帝未有西返之心,各自惶恐,江都宫中禁军将领,利用兵士思归之心,推举宇文化及为主,于江都发生兵变,缢杀隋炀帝杨广后,宇文化及率军西归。
五月、李渊在长安即皇帝位,建立唐朝,留守东都洛阳的隋朝越王杨桐,自立为帝,改元皇泰。
杨广死后,天下更是大乱,纷争四起,被徐长青击溃,盘踞江淮一带的贼首杜伏威,贼心不死,令麾下大将阚棱,率三万兵士再袭齐境,欲犯历城。
陈老三麾下斥候获悉此消息,火速回历城急报,徐长青就欲领军前往阻挡,徐天向父亲请令带新军出击,趁此磨砺新军,徐长青深以为然,同时也想让儿子见见战场的血腥,以便将来领军为将,嘱令暗卫“晨光”和“夜风”确保儿子安全,下令儿子带军出击。
徐婉莹得知弟弟率军阻挡敌军一事,火速披挂得当,手执一柄三尖长枪,跨下一匹全身黑色、四蹄雪白、号“乌云踏雪”的战马,急驰历城军营,死活要跟着弟弟一起出击敌军,弄得徐天好生无奈,只得命麾下亲兵,尽心保护姐姐。
徐天星夜率四万新军、三千骑兵出历城,兵至章丘一带,斥候来报,阚棱所率三万军兵距此只有十来里地,徐天果断下令新军于此处列好阵型,由驻守章丘的羽林郎将王辉赞统领,在历城军中锻练的秦怀玉、樊勇为副,自己与姐姐、贾俊、罗士义率三千骑兵,诱敌深入。
王辉赞毕竟为军中百战老将,统兵有方,得知徐天意图,分派得当。
只见长枪兵和盾牌手列于阵前,弓箭手隐于其后,两边的小山坡处,左、右各有一营大刀兵,狙击弓箭手混于其中,肃杀之气直冲天际。
徐天率领的铁骑很快发现杜军,不禁哑然失笑,这尼玛是军队吗?
阚棱所率杜军,除却身后数百骑兵尚有些军伍章程,其余步兵皆乱槽槽不过乌合之众,没有任何队列阵形,旷野里散漫移动,直如草寇一般。
见此情形,徐天心中已有计较,令全军紧随自己突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全军得令,三千铁骑纵马起步,徐天手挥“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只见他胯下刚成年的乌骓马兴奋得高声长嘶,徐婉莹见弟弟冲出,也是一提马缰,坐下“乌云踏雪”四蹄翻飞,划出跳动的白线,紧随在乌骓的身边,贾俊、罗士义马背上,两杆长枪挺起,搅动漫天杀气。
见得少将军和小姐冲出,数千铁骑急急打马相随,整个骑军就如浪涛飞奔,掩杀至杜军队前。
马蹄声震,长枪如林,片片刀光飞舞。
数千铁骑如下山的猛虎展开虐杀,阚棱所率之军被杀个措手不及,惨叫声音此起彼伏,顷刻便损失千人。琇書蛧
杜军急忙收缩防御,却不知徐军铁骑冲杀后,毫不恋战,掉头就退。
阚棱气极,挥动手里的马槊,命令全军衡尾追击,被杀得本是散漫的步兵,越加混乱,紧跟数百骑兵,乱流般涌出,漫过原野,毫无目的的四处奔跑。
稍倾、两军相对,旷野里,王辉赞四万大军列阵以待。
绣着“徐”字的将旗迎风飘扬,两军阵前,秦怀玉、樊勇、贾俊、罗士义、徐婉莹等参将佐领簇拥徐天。
见主将年少,所随也是少年小将,阚棱顿起轻敌之心,暗笑徐军无将,尽着些小儿充数。
阚棱无谋,竟忘了军中最忌小儿与女将的传言,阵前稍作遥望,号令全军冲锋掩杀,自己跃马挥槊,率数十骑冲往徐军将旗,试图斩落军旗,擒拿主将。
黑压压、漫山遍野的敌军,伴随着马蹄敲击地面的轰声冲向徐军,徐军兀自岿然不动,沉着枕戈待旦,待得敌军进入弓箭射程,只听得军中鼓响,“飕、飕、飕”箭矢破空的声音便不绝于耳,但见泛着寒光的箭矢如雨落、如飞蝗般簇拥,尽数笼罩杜军。
杜军冲锋的阵势瞬间大乱,人挤马、马踏人,马嘶人叫,血雨飘飞,惨烈如修罗场。
徐军盾牌手队列整齐,死命抵挡冲到阵前的敌骑,盾牌的缝隙处,要么箭矢射出、要么长枪猛刺,如死神降临,收割着人与马的性命,倾刻间,盾牌阵前,人马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浸湿大地。
就在两军胶着之际,徐军中又是鼓声大震,两翼的徐军骑兵开始发起冲锋,蹄声如雷,杜军两翼溃散,处处是刀劈斧砍、撞击、筋断骨裂的声音,惨叫声、呼喊声、嚎哭声、马嘶声混杂,战场里尘烟滚滚、煞气冲天。
阚棱仿似杀红双眼,再不顾及所率军士生死,执槊冲向徐天,徐天挽戟纵马迎战,手中画戟,冲铲、回斫、横刺、反剔、直劈,招式层出不穷,杀得阚棱手忙脚乱,方知自己小瞧了天下英雄,手中的马槊处处被戟所制,落于下风,心里徒生惧意,双眼扫视战场,发现跟随自己冲锋的骑兵所剩无几,顿生逃跑之意。
此时、一支泛着黑光的箭矢,隐秘而急速地朝着阚棱射去,阚棱全身毫毛竖起,慌乱挥起手中的马槊欲挡,却哪里还来得及,只听他大叫一声。
“吾命休矣!”
话落,那支泛着黑光的箭矢便穿过阚棱的咽喉,箭矢穿过咽喉,带出股殷红的鲜血,洒落尘埃,阚棱坠下战马,圆鼓不甘的眼珠望着天空,死不瞑目。
徐天见阚棱已被狙杀,令全军掩杀来犯之敌。
一时间、徐军中号角声声,战鼓震天,徐军全线出击,发出震天的杀声。
秦怀玉等几个小子,撒着欢厮杀,枪刺刀劈,锏打槊砸,好不痛快。
徐婉莹双眉紧皱,任是两军交战,不分错对,奈何她终是妙龄女子,见不得如此惨状。
战场里,残肢断臂四处可见,倒下的战马、兵士的尸体随处堆积,整片旷野血流如河、空气中血腥弥漫。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徐家大喝,杜军见主将战死,士气消散,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此战、杜军全军覆灭,徐军损失三千,杀敌近万,俘虏敌军过万,战马兵器无数。
阚棱于乱军中被弓箭狙杀,徐天放其杜军伤残,令将阚棱首级送归杜伏威。
杜伏威见到阚棱首级,心胆俱丧,从返回的兵士中听到徐军勇猛,堪称铁军,虽是心中不甘,但也知自家实力与徐军不能相提,奈何!率残军盘踞江淮一带,上表东都称臣。
此战、徐军声威大振,周边势力再也不敢觊觎齐境。
徐军得胜回城,满城沸腾,百姓于街道两边焚香膜拜,缓缓进入城中的军队队列之首,两匹高头大马并鬃而行,马背上,徐天姐弟不停挥手与百姓致礼,黑、银两副盔甲衬托出徐天英姿勃发,徐婉莹英姿飒爽,如月儿般美丽的两张面容,一样的皎洁,一样的光彩照人,惹得看热闹的人群里,少男少女们,满目闪着星星,欢声尖叫。
俘虏的敌军被挑出大部青壮年进行重新训练,完结后充实徐军,余下的被押往矿山,罚做一年的苦役,之后发放盘缠,任其留下齐州居住还是回归家乡。
新军初战得胜,历城的军政衙门,全面认可徐天治军与领军的军事才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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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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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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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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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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