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人看不起自己,冷眼相向,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这世间妙人儿多的是,哪里不能说说笑笑。
徐天本是豁达之人,怎会在意这些,自与秦怀玉把酒言欢,相互说些趣事解闷,从秦怀玉的口中,他知道了那青年和两位小姐的身份。
两位小姐都是太原王家之人,这倒让徐天觉得甚是有趣。
“尼玛、怎地又是太原王家,难道与老子八字犯冲!”
心里暗骂,眯着眼又望了望坐在王家小姐身旁的青年公子,闻知这公子名唤李元吉,是太原留守李渊的第三子。
从后世所学的历史中,徐天知道太原王家与陇西李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几个大族为当世的顶级豪门,占据天下大部分的资源,李元吉就更不用说了,这可是唐朝开国皇帝李渊的第三子,正宗的天家子弟,可惜却是个短命的皇子。
没想到历城一个小小的诗会竟引来这些牛人,看来这个时代的人也是喜欢热闹的。
诗会开始,所有来宾以自由,自选题材写诗、作词,楼中展示,“艺品坊”和“蝶恋花”的当家名妓,各展独门技艺,或舞、或抚琴助兴。
徐天有着后世的魂灵,崇尚人权,非常讨厌权贵子女,因为“牛”就可以对别人颐指气使的做派,不惹人、不欺人、不怕人是他在这世的信条,对于刚才的事,丝毫没放在他的眼里。
胡思乱想一阵,此时、诗会似乎进入到高潮,突听有人高声念着。
“月儿升起日落西,处处都是黑漆漆。我欲举杯邀明月,缺少一架长楼梯。”
几个纨绔高声叫好,文人儒士们眼露鄙视,嘴角挂着讥讽的微笑。
孟老头与几个儒生笑着朝徐天走来,近到徐天身前,孟老头指着窗外的湖景对其说道。
“小子、今日老夫以湖景为题,考考你的文才。”
徐天哪里会作诗,背诗还差不多!
尽管后世读过唐诗宋词,突然之间,应景的诗却真的不易想起,徐天有些发愣,心中暗骂孟老头为了显摆,拿自己出丑,无奈、只得搜肠刮肚,回忆后世所读的诗词,看看那首诗能拿出来应付场面。
孟老头和儒生见徐天望着窗外发呆,以为他是在酝酿诗文,在旁边耐心等着,隔座与王家小姐同坐的李元吉见此,阴阳怪气地说了起来。
“几位先生让这穷酸作诗,真是难为人啊!这个穷酸,假模假样的,装什么高深。”
王家那叫馨儿的小姐,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徐天,嘴里发出“哼”的轻蔑之声。
徐天眼里闪过寒芒,正待发作,突然、几只似鸭似鹅的候鸟飞来,漂浮于湖面之上,悠闲地划水嬉戏,脑中灵光一闪,信口就吟诵起来。
“鹅、鹅、鹅,曲项向天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
几位儒生听罢,眼睛发亮,虽觉此诗有些青涩,但能据景发挥,作得应景的诗文,实属有些文才,个个抚须赞赏,孟老头满脸微笑,虚荣心得到满足。
一首诗文想起,徐天的大脑中突然冒出许多咏湖的诗词,奈何、都是以咏西湖为多,如要改动,难免会有些牵强附会的痕迹,唯有宋人欧阳修的词,用来此处,比较应景。
自从修习《盘古心经》之后,徐天的记忆越来越好,许多忘记的知识和事情,现在都能想起,他本无意什么诗会,更不想诗会上引人注目,此时、就想打打李元吉的脸,一时兴起,起身拿来纸笔,稍顷、漂亮的楷书现于纸上。
“天容水色静湖好,云物俱鲜。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
潇洒挥就满纸墨迹,放下毫笔,移步到李元吉身前,讥讽笑道。
“这位满身铜臭的公子,想必才高八斗,定能做出些铜臭的诗句,我等穷酸倒想领教。”
李元吉被徐天讥讽,憋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大声骂了起来。
“小杂种说谁铜臭,信不信老子抽你。”
徐天用不屑的眼神望着李元吉,笑着说道。
“小杂种骂谁呢?”
想都不想,李元吉这草包就大声骂了出来。
“小杂种骂你呢……”
“哈、哈、哈!”
有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想这小子心思真坏,骂人的话都能将人引入坑里。
孟老头却见而不怪,如论话中去捡便利,那青年岂是这小子的对手。
待众人大笑过后,徐天当着所有看热闹的文人儒生,对着李元吉说了起来。
“你都自称小杂种了,咱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啊!不能被狗咬了就去咬狗吧……”
话还没完,李元吉暴怒,挥起右手,朝徐天的脸上扇了过去。
徐天见状,不慌不忙抬起右手,手中中指与食指拼在一起,就在李元吉的手掌要扇到徐天的脸上之际,徐天闪电出击,一抹残影划过,两指便点中李元吉右手的腕关节,只听得李元吉闷哼一声,右手软软垂下,脸色苍白。
围观的人群里,一脸色阴鹫的中年汉子见自家主人吃瘪,疾步冲到徐天身前,提起双掌就向他胸前印去,徐天顿感危机,双掌护胸,正欲提气反击,身旁黑影闪现,挡住自己身前,竖起右掌便迎了上去。
此黑影正是保护徐天的暗卫“夜风”,悄悄随少爷来到诗会,隐身于不起眼的地方,时刻关注着少爷的安危。
“啪”的一声,劲风卷起近处桌上的纸张,阴鹫汉子往后退了两步,“夜风”则纹丝不动挡在徐天身前,闪着杀意的眼光,寒声说道。
“尔敢偷袭我家少爷,找死!”
脸色阴鹫的汉子此时也挡在李元吉身前,脸色凝重,望着“夜风”说了起来。
“好汉息怒,某乃太原唐公麾下,适才护卫三公子情急,倒是有些孟良了,不知贵府是历城哪家,小人自当前往谢罪。”
“夜风”沉默不语,怒视对手。
徐天走出,望着对方说道。
“小爷乃历城徐家庄少庄主徐天,家父乃军中小温候,今日事就此作罢,谢罪不必了,如尔等不愿善了,小爷等着便是。”
说完话,徐天对诗会更觉无趣,移步与秦怀玉告辞,将所写诗词交给老师,告辞而去。m.xiumb.com
见徐天与“夜风”离开诗会,那阴鹫的汉子低头给李元吉不知说些什么,退回到他刚才的位置,用眼神示意某个方向,只见位青衣文生,尾随徐天,装作随意的模样,慢慢走动,李元吉仍然与王家小姐同坐,刚才的事就像没有发生,只是脸面多了一抹阴沉。
那穿淡粉色衫裙的小姐却是眼中异彩连连,心中荡起涟漪。
从徐天讥讽那拿扇子的公子开始,她认为此子不过是家境稍好人家的书生而已,见过徐天的字和诗词,也没能改变她这种看法,再见徐天敢于羞辱李元吉,才发现自己的眼光出错,刚才的打斗,更是加深这种想法,世家大族的子女哪个都不简单,对许多的人和事,心中自有独到的见解,这次诗会,她心中记住了徐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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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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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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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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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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