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拼命的叫着别管我,动手啊,我却只能站在原地,高举着单掌,始终没能再砸下去,最终,两只手往身边一垂,紧闭着双眼,无奈的仰头一声长叹:“爷爷,是我无能啊,我给您老人家丢脸了,咱这一门,到今天,算是…算是……绝了。”
“啪…啪…啪啪啪”可不知为什么,已经放弃战斗的我,却听到这偌大的寂静空间里传来几声清脆的掌声,如同演出结束后的谢幕一般,竟然还有人鼓掌喝彩?
再接着,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进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精彩,太精彩了,没想到这年头还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打斗场面,真是让在下好好饱了一番眼福啊,小师傅,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您这五帝君侯的名号看来是如假包换的了,你们几个都住手吧,都是请来的客人,这样慢待,像什么样子,住手,都给我住手。”xǐυmь.℃òm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边不远处,一身青衣短靠,腰里刹着板儿带,脚底下蹬着一双千层底儿的快靴,锃光瓦亮的大背头,一张黑里透红的方脸,两只眼睛不大,酒糟鼻子鲶鱼嘴,双手倒背着,一副解放前老武师的打扮,正怒视着我们几个。
我一眼认定,这个说话的人,绝对就是那个冯四,妈的,闹了这么半天他才算露面,眼前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小个子先放一放,这个冯四,我是绝对不能留他活命的,就算今天我要死在这,也绝对不能留这个畜生存活于人世。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拧身箭步就冲了过去,单掌在眼前一立,劈头盖脸就是一记重击,我管你是谁师父,新账旧账咱们今天一块儿算。
眼前的冯四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我,稳如泰山的架势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我却没有因为这点小小的变故而停下手里的攻势,举起的单掌仍旧直直的拍向冯四的面门,可就在掌到之际,冯四背后的黑影里突然闪出一只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啪的一声,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子,我的手便停在了冯四脸前不足一寸的距离上,而冯四,仍旧是连个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愕然了,此时,冯四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与我身高体型相仿的男人,肤色白净,平头正脸,半长的头发一半扎着辫子甩在后面,一半则托在肩膀上,两只细长的丹凤眼,一对剑眉,笔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嘴片儿,再配上两撇八字胡显得格外的俊朗。
看此人的年纪应该与我上下相仿,至多不超过四十岁,而他的一身墨绿色军装更是让我想了半天也看不出个门道,翻领风纪扣,一排锃亮的黄铜扣子,上下四个口袋,腰间的牛皮武装带再加上下身的马裤和马靴,这不解放前国民党的美式将校军服吗?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唱大戏啊,一个武夫,旁边还站着个少帅,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这一肚子气,倒是消了一半,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来。
可思量过后,我用力的甩了两下被这男人抓着的手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而他抓着我的那只手,更是纹丝不动,我心里明白,这个人的内力,想必已经超出我几倍之多,难不成他也是冯四的徒弟?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冯四我就更没有希望能把他打倒了,想想之前在姜黎信办公室里的那次,应该是他假托的身子,当我真切的看到这个强大的敌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根本无能为力,怪只怪自己道行尚浅,修行太短。
可这时,抓着我手的这个男人,却一脸轻松的呵呵一笑,显得非常含蓄,把手一松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是对我极大的藐视,我深知自己技不如人,也没敢再造次,便退了两步停手站立,等着他给我个答复。
只见这身着军装的男人用手一拍冯四的肩膀,轻声说到:“小四啊,你先靠边站,后面的事不需要动手解决了,还有你们几个,都助手,听见没有。”话说完,身边和龙姐仍旧僵持着的老者,双手一松,捋了捋胡须笑着退在一旁,而身背后的狄秋瑞也是仓啷一声收刀回鞘,停身站立于那老者的身旁。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却笑着对我说到:“呵呵,怎么?你身边有个小四,我这就不能也有个小四了?要说这巧也真是巧了,我这个小四和你那个一样,也是我的大徒弟,不过相比之下,我这顶门大弟子的能耐可是比你那徒弟强了不知多少,说不定,比他师父还强上个几倍也未可知啊,我这么说你可别见怪,没有挖苦你们师徒的意思。”
我深知人家说的并不为过,就凭我现在这两下子,别说自己的徒弟了,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可这并不让我惊奇,让我无法理解的却是这个年轻人竟让说他身边的冯四是他的大徒弟,难不成这几个人一口一个师父师父的,说的是这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国民党军官?
带着种种的疑问,我抱拳拱手先行了个礼,然后说到:“在下郭锦源,受诸位之邀,特来府上叨扰,可不知为什么,就闹成了这般模样,阁下不如……”
“好了好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了,你不就是想问问我是谁,还有这几个人是谁吗?告诉你也无妨,请你来,就是想让你认识认识这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是谁我一清二楚,实话告诉你,刚才这一连串的编排,也都是我的主意,为的就是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我还怕你这五帝君侯的名头是不知从哪听来的鬼道道儿。”
“那,咱们不如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阁下到底姓甚名谁,能不能赏下来,就算今天我郭锦源命撂在这,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行,都说了让你来就不怕你知道,你听好了,我身边这位,是我大徒弟,人称风里云烟,冯定邦,之前你们也有过一番交手,和你斗棋的那位,是我二徒弟姜泰,姜启望,人送绰号碧眼金佛,那位大小姐,呵呵,是我三徒弟雾里摘花,叫狄秋瑞也是我干女儿,想必,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还有那个被你打了一掌的小子,那是我老徒弟,千面郎君蒋佑孝,至于我吗,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是谁吗?”他说着,侧着脸对我笑着,摆出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听了他一番介绍,我稀里糊涂的看着周围的这几个人,又看看眼前这位军官打扮的男人,脑袋摇了三摇,有些似曾相识,却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他自己一语道破其中的蹊跷。
“我说小师傅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想当初我跟着我师父身前背后问了多少次你到底是谁,可他那张嘴啊,就是避而不谈,一口一个天机不可泄露,可我就纳闷儿了,你那双眼睛怎么就跟他一模一样,难不成这赤瞳在这世界上还有两双,他嘴上说传不了我,可为什么还有其他人能享有这种得天独厚的待遇呢?呵呵,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师父???跟我的眼睛一样???难不成?难不成你师父也是….不,曾经也是五帝君侯的继承人?”我疑惑的问到。
“哎,我说你啊,可真是不开窍,难怪到了这个岁数都难成大器,你就忘了你怎么到的灵隐寺?怎么加入的那一百年前的生死一战?现在看来,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就连你说话的神态都一点没变,呵呵,好在我也没什么变化,可你却认不出我了,这位公子,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称我为这位公子,难道说……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用手指着他好半天才喊了出来:“你…你是…你是吕燕博,我爷爷的大徒弟。”
“哈哈哈哈,你总算想起来了,小师傅,小侯爷,咱们好久不见啦,这一别就是一百年啊,我真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师父那个老不死的,对于我的事果真是只字未提啊,你们这一家子啊,哎,真是悲催,好死不死的还都活到现在,那老不死的归了天,你那个不成器的爹成了残废,就剩你这么个小畜生,你说我是留你条活命,让你们这一个个号称五帝君侯的兔崽子继续欢蹦乱跳的活着呢,还是干脆一仰手给你来个痛快的呢,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听你的?”
我听着吕燕博对我和我一家人的百般羞辱,差点没把牙都咬碎了,我心里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跟他逞一时口舌之快根本没有意义,于是变换了一张脸,笑着说到:“原来是师叔,赎晚辈眼拙,没能认出您老人家,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师叔在上,晚辈郭锦源,这厢有礼了。”
“呵呵,嘴倒是挺甜,不过你先等等,别在这跟我放这没味儿的屁,我老人家不吃你这一套,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能网开一面,小子,你记着,你爷爷欠我的,你得还,我想要你的命,随时都可以,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活着,别他妈管那么多闲事,哪天挨着老子的事,老子看你不顺眼,连同你那帮猫三狗四的畜生,一个个都给你们收拾了。”
没等我回话,龙姐两步上前,指着吕燕博的鼻子破口大骂到:“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大言不惭,信口开河,说话也不照照镜子,人要是不要脸能到你这个份儿上,也算是极品了,今天我们几个不是你们的对手,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能耐,咱有一说一,有种的你跟我较量较量,还不一定谁死谁活呢。”
吕燕博歪着脑袋看了看龙姐,突然大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郭锦源啊郭锦源,我真没想到你身边的这些个虾兵蟹将的,竟然连个算人的都没有,一帮畜生,你楞是把那老不死的胯下神兽都弄出来了,在我这耀武扬威的,小丫头,别人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警告你,在长辈面前说话放尊重点,你以为自己那两下子了不起了,在我眼里,屁都不是,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滚到一边去。”
“你……”龙姐撸胳膊就要来硬的,被我一把按住,我对她使了个颜色,让她先别动气,上前一步对吕燕博说到:“师叔,我知道您老人家手下有好生之德,不忍杀我们几个,不然的话,进门之前,不,恐怕没来沈阳之前,我们几个早就归西了,既然您不舍得动手,那其中必定有您的理由,如若不妨,跟晚辈讲一讲是否可以呢?”
吕燕博双手往后一背,左右看了我几眼,一副典型的军阀作风,和之前我在灵隐寺那一晚见到的那个彬彬有礼的武生公子已经是大相径庭了,鬼知道这一百年的光景在他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也只好听听他怎么往下说了。
“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几个?为什么?哈哈,哪有什么为什么,无非是觉得有意思呗,看着你们这些小畜生整天活蹦乱跳管这个闲事管那个闲事,不是也挺好玩的吗?再说了,这世界已经无聊透了,像我这种站在顶端的人,不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那生活岂不是太无聊了。”
“就…就因为这个?”
“当然,还能因为什么?难不成我念及你与我同门的情谊?哦,对了,我要否认你一句话,我可不是什么有好生之德的人?既然那个老不死的有些话没对你说过,那我今天就告诉你,知道你那玄天五帝正宗的同门为什么一个都找不到了吗?知道为什么只留下你一个人扛起这个烂摊子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吕燕博。
“锦源,你别听他胡说,他满嘴喷粪,没一句人话,你千万别上他的当。”龙姐拉着我不停的喊着。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管住自己的嘴,有些话,他有必要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玄天五帝正宗,早就灭门了,在你出生之前,不,在你父亲还没出生之前,已经没有这个门户了,如果你想知道那些人到底去了哪,我告诉你,阴曹地府,全都是我亲手送他们去的,你的那些师叔师爷什么的,一个个的都是我亲手送他们归西的,哈哈哈哈,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个有什么好生之德的人吗?”
“你…你……你说都是真的?”我猛的抬起头,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甚至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当然,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对你只字未提,你一定非常纳闷儿这是为什么吧,好,那我也告诉你,就是因为你不成器,是个废物,他怕你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把自己的命搭上,话说那个老东西可是牺牲谁都不能牺牲自己家的人,废物,现在你终于了解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你跟他一样,都是废物,可我偏不杀他,也不会杀了你,我就是要你活着,尝尝这人间地狱的滋味,怎么样,想动手啊?来啊,过来啊。”
“你…….你给我住口,你这个混蛋,我爷爷把毕生的本领都传给了你,可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没错,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甚至连你手下的人都比不了,可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你留我一条命在,你会后悔的,吕燕博,这笔账咱们先记着。”
“好,我就替你记着,我倒要看你能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你们这一家人最喜欢说这些个豪言壮语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磨嘴皮子,我要做的事,已经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理解的了,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吕燕博双手击掌三下,只听啪啪的几声,他背后那巨大的空间中,突然亮起了无数盏明灯,我这才看清他背后隐藏着的巨大空间中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老吴先前的猜测果然成了真,吕燕博背后如同地库一样的空间中,停靠着数不清的飞行器,说是飞机又不太一样,看起来如同科幻电影里的那些宇宙飞船,并且还有一整只看不清数量的军队正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里面,活像是十八层地狱的森罗宝殿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这些看起来已经超越人类科技与想象力的产物,真不知道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何等的变化。
吕燕博用手一指背后说到:“看到没有,这就是未来,是另一个世界的开端,那些上层世界的神明,自以为高明,自以为了不起,他们贪婪的吸取着这个世界的资源,那些被你们称之为爱情、亲情和友情的东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而我,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不停的贪婪腐朽,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生产那些能量的动力和来源,彻底断了那些神明的念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他们能做的,只有放弃这个世界,去寻找其他的牧场,而你们这些凡人,只能像流浪狗一样被遗弃,毫无价值,根本没有谁会来救你们。”
“你…难不成你要发动战争?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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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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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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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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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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