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师傅,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本名叫郭锦源,是玄天五帝正宗的当世继任者,也是当世唯一还健在的五帝君侯,拥有赤瞳,而这些秘密,想必各位都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可为什么我突然要说起这些呢,那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对我无比重要的人,一个每天都让我几乎会想起很多遍的人。
处理过叶婉清一家的事后,我心力交瘁,不知为什么,我最近天天都会梦到老爹,虽说也抽空回家看过他几次,可始终内心还是保留着一种矛盾的心情,既想回去看他,又不想看到他如今的样子。
我又回忆起那天在刑警队的光荣榜看到的那张照片,家里甚至都没有见过那样的照片,穿着警服,一脸正气的老爹,那个我曾经在心中幻想过的样子,原来真的曾经存在过,不过好在这件事让我对他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以及重新的认识,我又想起曹叔对我描述的老爹,他口中那个神乎其神的三爷,真可惜在你生病前我们没有多些了解,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重新认识一次。
我深夜未眠,一个人坐在书桌旁,脑子里寻思着这些胡乱八糟的事情,心乱如麻,揉了揉鼻梁定定神,我做了个决定,要把老爹当年的事写成故事,这也是我如今唯一能替他做的事了,也许多年后,通过我笔下的描述,人们还能记得这样一位神鬼莫测的侠探,而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把这样的传奇人物从历史上渐渐抹去。
回忆着我所熟知的老爹,奶奶口中的老儿子和爷爷一口一个的不孝子,再加上曹叔以及像毕波他们那些老爹社会上的朋友和战友讲述给我的故事,我把碎片一一的拼凑起来,逐渐在脑中形成了一整条人生的轨迹线,就这样,一段完整的故事就这样诞生了。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暂且忘掉眼前的事,随着我一起穿越时空的界线,回到几十年前,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中,在那段阴霾的岁月里,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别人口中的孤胆神探,一个行走在界线边缘的独行侠,一个让阴阳两界的罪恶狂徒听了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的人,我的老爹,人们口中的侠士,三爷。
我的老爹,是家中的第三个孩子,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爷爷和奶奶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姑,至今与我未曾谋面,生死未知,由于战争的原因,奶奶的亲生妹妹,也就是我的姨奶,被迫举家逃往外省,而姨奶家,恰巧膝下无子,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谁家都保不齐个家破人亡的,为了给自己家留个香火,奶奶和爷爷商量过后,决定把刚出生不久的姑姑过继给姨奶家,随着姨奶一家人逃往南方,从那之后,便一去杳无音讯,我的那位姑姑,也就与我一家人再没有了见面的机会,至今无人知晓那一家人的下落。
奶奶的第二个孩子是在刚解放的时候出生的,是个男孩儿,也就是我的大伯,一个生性好动的顽皮小子,个头不高,又黑又壮,喜欢说话,见人就笑,算得上通情达理的孩子。
家里又有了传宗接代的人,爷爷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虽说是建国初期,局势还不稳定,也算是一件大喜之事了。可唯独有一件事让爷爷终日苦闷,那就是大伯天生资质愚钝,虽说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可他根本没有继承我家一脉单传的能力,用爷爷的话讲,是个不开窍的石头蛋子。
奶奶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可眼看着爷爷不稀罕自己给他生的这个大胖小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开始两个人为这件事吵得很厉害,爷爷干脆就住在了单位,不回家了,可时间久了,两个人毕竟有感情,最后还是奶奶绷不住了,跑到爷爷的单位一通哭闹,才劝的爷爷回了家。
两年之后,奶奶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而这个比大伯小了两岁的弟弟,便是我父亲,我习惯叫他老爹,家里的人都叫他小三儿。
小三儿出生的那天刚好是国庆节,奶奶说干脆就让儿子叫国庆算了,那时候出生的一辈人里,十个有五个叫国庆,什么爱国啊、建国啊、建军啊,都是一抓一大把,班上老师一点名,同名同姓的基本就能站起来五六个人,而且不分男女,这也成了那个年代的一个标志性符号。
对于名字这件事,爷爷是一万个不同意,他说奶奶这是被红色洗脑,迂腐不堪,一个名字,叫着顺口就得了,干什么还要赶时髦,体现政治立场,根本没这个必要,说自己当年是叔父给起的名字,还要守这个老规矩,孩子既然是跟我老郭家的姓,那就得听我的,我们家人丁不旺,所以也没有按字排辈分的规矩,不过这孩子叫什么,我得托人问问老家的叔父,给取个吉庆点的名字。
奶奶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理,虽说心里不乐意,可向来不敢和爷爷唱反调,一是因为家里爷爷是顶梁柱,赚钱多干活多,二是奶奶这个人,书香门第出身,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向来不爱搬弄是非,于是也只能依了爷爷,只是很平和的问着爷爷:“那,咱老二胜平,不也是我取的名字吗?怎么没听你说过要问问老家的叔伯?还有啊,从我过门儿到你家,只知道你家里人都没的差不多了,还没听你提过有个叔伯在。”
“这个,啊,胜平他不第一个孩子吗?我是想,名字听你的,你娘家也没人在这边了,总得尊重尊重你的意见,别委屈了你不是,再说我那叔伯,一个农村老头子,很少来往,连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这不是天下太平了吗,听同乡的人说,他老人家还健在,硬朗着呢,所以,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他。”
“什么第一个孩子,难道你忘了,我们前面还有个比胜平大六岁的女儿呢?哎,我那苦命的孩子。”
“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提那档子事,这个我怎么可能忘了,我自己的骨肉,可那时候不是情况特殊吗?你妹子走得急,连个名字都没给那孩子取,就这么走了,我不想提,是因为我心里也挂念,那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血,我连见都没能见上一面,命苦啊,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哎,老头子,算了,你不提我不提,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反正这小三儿啊,就由着你吧,问问家里的叔伯也好,省的老人们挑理,说我这媳妇啊太霸道,我可受不了这些个闲话,既然你有心回去看看,就去看看吧,等以后孩子大了,也带他们都回去人人祖宗。”
奶奶哪里知道,爷爷那才叫满嘴跑火车,家里哪还有什么叔伯大爷的,爷爷一个将近百岁的人了,要不是一直隐瞒年龄,想必奶奶当年根本不会答应和他结婚,估计早就跟哪个国军的将领,手拉手逃到台湾去了。
“哈,你愿意就好,我啊,这一半天儿的,就给老家去封信,实在不行啊,我就回去一趟,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我就回来,让叔父给咱小三儿取个名字,你啊,就安心在家坐月子,有我一个人出去赚钱,你放心,饿不着。”琇書蛧
爷爷说到也做到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奶奶,把奶奶和这小三儿养得都是白白胖胖的,就连我那胜平大伯,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身上的膘儿跟着一天天的长了起来。
半个多月过去了,有这么一天,奶奶突然揪住刚从外面忙乎完活儿回到家的爷爷,抱着怀里的小三儿问到:“哎,你不是说让你家叔伯给咱家小三儿取个名字吗?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回信儿呢?你说去怎么也没去呢?你这人啊,成天的瞎忙,正经事又扔的脖子后头去了是吧。”
“咳,你看我这脑子,回了回了,今天刚收到回信。”爷爷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一边继续说到:”我这一天到晚的,忙的脚底板儿都朝了天了,你看我这进屋连口水还没喝呢,你就问我这事,说来也巧,你要不问啊,我还真忘了。”
“就知道你天天忙忙忙,为国家做贡献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啊,得了,赶紧喝口水跟我说说,给咱小三儿取了个啥名字。”奶奶抱着怀里的小三儿,一边奶着孩子,一边坐到炕边上,俩眼瞪着,等着爷爷给个答复。
“哎,我老家的叔父啊,回了封信,说自己身体不中用了,让我好好工作,别为了他还请假回家耽误工作,他说了,给咱小儿子取个名字,叫孝义,让他长大了不要忘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孝顺父母,其次呢,行走江湖要记得义字当先,所以呢,取个名字就叫孝义,算是给咱留个念想,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怎么?叔伯身体不行了?那你还不回去看看?“
“算了,老人家都发话了,不让回,那就不回了,反正啊,那家里也是破屋烂炕的,没啥可看的,他身边有儿女伺候着,也轮不到我过去尽孝,这事啊,你就甭问了。”
”那小三儿的名字呢?就叫孝义了?孝顺的孝?义气的义?倒是有些讲头,可干嘛还行走江湖呢?惦记让咱老儿子打把事卖艺啊,你这叔伯可真是。“
“咳,你想多了,他老人家不是那个意思,这行走江湖啊…….这个……怎么说呢,算了,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有人的地方啊,就有江湖,这江湖险恶啊……你的明白的干活。”
”去你的,还装起小日本儿来了,不过也好,老人们喜欢就好,这名字听起来虽不大气,可也算得中规中矩,叫起来呢,也朗朗上口,那,孝义就孝义吧。”见奶奶也欣然接受,爷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他要真跟奶奶说,这名字是他夜观星象,批八字算出来的,奶奶非拧掉他耳朵不可。
就这么着,我老爹算是有了名字,可他生性古怪,从小就不爱哭,这一点,像极了当年的爷爷,自然的,爷爷对于这个小儿子也更加关怀有致,每天下了班回来,就是直奔孩子,又是搂着又是抱着,生怕这孩子让人抢去一样。
虽说明摆着看出爷爷偏爱这个弟弟,可我那大伯,天生是个心地良善的人,从不会因为这个觉得爷爷偏心,反倒是更加疼爱自己这个不爱言谈的弟弟,处处护着弟弟,生怕他吃不饱一口饭,少喝了一口水。
小三儿四岁那年的一天,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人生的事。那天,正好是个初冬的下午,大伯带着刚满四岁的弟弟,在胡同口和一群孩子们玩,孩子们之间玩的是一种土游戏,名字我现在已经叫不上来了,规则呢,是大家各自把家里的柴火,也就是劈柴,拿出来一抱,排列成一行,手里拿着一块劈柴扔过去,砸倒最多的就算获胜,砸倒的劈柴就可以抱回家烧火,看起来有点像土制的保龄球,还有点赌博色彩。
说起这个游戏,大伯算得上个中高手,他从小就壮实,两条膀子有的是力气,那天下午,他一个人就丢了两抱的劈柴回来,隔壁胡同老张家的两个儿子大龙和二虎,看不过了,觉得大伯赢了之后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让人不舒服,可哥儿俩加一起又打不过大伯,于是,这哥儿俩商量了一下,就把一直坐在一边一句话不说的小三儿给揪走了,拿现在的话说,这就是绑票,两个人想要用人质要挟大伯,用手里的劈柴来换弟弟。
知道弟弟让人弄走了,大伯可生气了,顺着墙边抄起半块砖头就打算找这老张家的哥儿俩拼命去,可没曾想,转过一个胡同,刚好看见老爹揣着两只小手儿蹲在地上不知道正看什么呢,身边躺着俩孩子,大伯跑过去一看,正是老张家那哥儿俩,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还不停的抽搐。
大伯见情况不妙,知道一定出了事了,把手里的半块砖头往地上一扔,看着瑟瑟发抖的弟弟,以为自己弟弟被人揍了,一把抱起弟弟就往家跑,可到了家才发现,闹了半天,弟弟一直在自言自语的笑呢,笑的那叫一个慎人,吓得大伯三爬两倒的冲出了屋,把屋门还给反锁了,一边大喊着,一边跑去隔壁邻居家找我奶奶去了。
奶奶正和邻居家婶子嗑着瓜子聊天,手里忙乎着针线活儿,见大伯吓得魂不守舍,一头冲进屋里的样子,先是一愣,接着,撂下手里头缝了一半的棉裤对大伯说:“你跑啥,别叫了,你李奶奶家小孙子睡着呢,有话小声说,挺大的个子,慌里慌张的,把你衣服整好了再说话。”
“妈,不,不好了,我弟,我弟他。”大伯是一连几句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就是没说出来到底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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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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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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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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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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