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一个女孩的青春年华给了谁>第97章 大修改到
  大修改第七十九章

  “什么声音?哈哈哈!是孩子们敲门的声音。”圣洁笑着说。

  “特别的轻?不像在学校一样?”美眉问。

  “哈哈哈,你再听?”圣洁说。

  “没有声音了,没有进门?怎么不喊‘报告”呢?”美眉神秘地问。

  “哈哈哈!孩子们鬼的很,轻轻地一敲门,就是告诉我她们来了。不喊‘报告’,是怕惊着我的儿子。一般她们也不进我的门,不知听谁说的:怕尅着、碰着(都是比较迷信的用语,圣洁不相信迷信,也不赞成孩子们迷信迷信,但孩子们这样做,她也无奈)我的儿子,”圣洁说。

  “真有意思!”美眉达达地说。

  孩子们轻轻地敲一下门,然后就静静地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开始做自己的作业,这是她们多少天来养成的习惯。

  美眉坐在厨房的凳子上,细细地翻阅圣洁批改过的作文,只见圣洁对大到文章的开头结尾,小到一个标点符号都仔仔细细地做一批改,没有半点马虎的意味,如有好的语句,好的比喻圣洁在字下面还用红笔画出一个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小圆圈。如一个孩子的一篇作文《第一次做饭》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呢,我的第一次做饭是在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开始的。

  圣洁是这样修改的:真奇怪我自己:我的第一次做饭竟是在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偷偷开始的。

  评语是:开头开门见山,语句流利,引人入胜,但张阿姨感觉开头的语句有点不够鲜明,不能一下子就打动读者的心肺,现做修改。标点符号也不正确,望以后多加注意。希望再接再厉,写出更好的作文开头!!!

  美眉又看孩子们坐的凳子,越看越感觉不是滋味,她探下头细细地观看凳子的铆鞘,板子的平面,然后屁股在凳子上歪了几下,“呵呵!还挺结实,”就问一个同学:“这凳子是谁割得?是溜师手割得吧?”(割得,方言,制作的意思。溜师手,方言,对“无师自通者”的一种评价。)

  “李阿姨,你不知道吗?这是张阿姨自己割得,”这个同学说。(美眉姓李,因此叫李阿姨)

  “全是她自己割得?”美眉瞪大了眼睛问。

  “对,”这个同学肯定地回答。

  美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过来圣洁做调查。果然如此。她抬起头,一一数了一回,总共十个小凳,十个大凳。望着这些表面不太平整的东西,望着这些铆鞘有点粗糙的东西,她仿佛看到火车里低头看结构的背影,一个在烈日炎炎下的背影,一个拿着大锯、拿着小锯,拿着斧头,拿着刨子,拿着錾子的背影。(全是木工用的工具)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良好的补课环境,为了能省一大沓的钞票,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一个平平常常的农家妇女,她的背影动起来啦,背影的手挥起来啦!一块一块的木销掉落,一丝一丝的细线描好,她为了什么,她为了什么?她是为了她自己怕没人给钱,她是为了她自己怕无人养活,多么,多么,多么淳朴的心灵。以前,自己是道听途说过圣洁的故事,真还以为是好事人添油加醋的传说,现在实实在在地看了结果,看了一个个明明白白、一个个如诗如画的结果,不知不觉之间美眉的脸上就滚出一道、两道、三四道碎碎的微笑。这是什么微笑?这是心动的微笑,这是感动的微笑。美眉好像看到一道道靓丽的光线闪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齿,把微笑吸到了口里一点点,不,是一串串。是盐的味道嘛?不,是蜜蜂遇花的滋味。

  “美眉,你没看见一个叫王小勉的吗?他今天都9点了,还没有到。怎么,你在笑什么?”圣洁看见美眉脸上欣喜的微笑,好是惊奇地问。

  “没事,我一看见你的所作所为,就感动的不行,管不住的小讨厌就跑了出来。谁?王小勉,是那个村的?我可不知道,”美眉慢慢地说。

  “张阿姨,你还不知道?他爸爸不让他上学了,都五天了,王小勉也没走进校园一步。他爸爸给他买了几只小绵羊,现在啊,王小勉不知钻在什么地方正专心致志地看小绵羊吃草呢?”一个同学说。

  “怎么回事呢?谁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叫一声,就说张阿姨找他,”圣洁环顾厨房里的孩子们,问大家。

  一个同学自告奋勇地跑了出去。

  王小勉究竟出了什么事?下章叙述。

  大修改第八十章

  不一会儿,王小勉撵着三只小绵羊走进了圣洁的院落。小绵羊们还咩咩咩地叫着,好像叫着无数的“痛苦”的话语:我们正好好地啃那绿油油、嫩生生的青草,是那里来的一个比我们大一大点的小毛孩,一声呼唤,就一声的呼唤,我们的小主人撒开腿就奔跑。我们追啊追,咩啊咩,他好像是怕把我们丢掉,也好像是可怜我们的咩声,我们的小主人终于放慢了脚步,把我们也带到这个没有青草,只有一双双大眼睛的地方。小主人啊,你让我们啃什么?难道啃那一双双的眼睛的奇异的光芒?我们可不敢,她们会“打”我们的,可能会打得我们好疼。我们跑吧,可是我们往那儿跑呢?这几天就认识了你一个人我们的小主人;还认识了一个小东西小主人的“大”书包;书包好“大”、好“大”呀,比我们的嘴巴都大。小主人老想把它挂在我们的脖子上,可我们软的没骨头的小脖子怎能经得住小主人沉甸甸的书包呢?他一挂,我们就卧倒,飞起了一只脚,想踢我们,可是却没踢到小主人爱我们,怎舍得踢我们呢!他是做了一个踢的“大”姿势,脚却没有“飞起”。小主人坐在地上哭呦,哭得我们都想流泪,可是不知道泪从何出,我们就只有咩咩咩地干叫。这一回又不知是什么原因,小主人带我们来到这个不认识的非常漂亮的地方,我们还是看不见小主人的一丝笑脸,只好咩咩咩地叫。小主人,你可别怪我们,我们可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王小勉一看见圣洁的身影,一步步飞速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圣洁的身体就放声痛哭。

  圣洁是措手不及,干干地立在院子里,就一秒钟的时间,她才回过点神,慢慢地,慢慢地从王小勉紧紧的拥抱里抽出两只软软的如棉花花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王小勉黑黑的头发,眼泪,那管不住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想往外流。她不想拭眼泪,任凭眼泪直线似的砸在自己抚摸王小勉的头发的手上,深情地说:“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阿姨,爸爸不让我上学了!”王小勉哽咽着说。

  这一幕,美眉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她见过电影、电视里无树类似的场面,以为那不过是导演的精心制作而已,生活里怎会有如此催人泪下的场面?谁知道,谁知道就在自己“上班”头一天就真正地看到了这一幕,这不是假的,这不是装的,这不是演得,这是自己亲眼所见的扑扑心动的一幕。这一幕说明什么呢?说明圣洁在孩子们的眼里是一位慈祥的阿姨,就像自己慈祥的妈妈。美眉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拉着王小勉的手眼含热泪问:“告诉张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王小勉擦擦自己的眼泪,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日记本,递到美眉的手里。美眉就看了几眼,眼睛里的泪花比先前就多了许多,她把日记本递到圣洁的手里。上面这样写到:

  我的“狠心”的“无钱的无权的”爸爸

  狠心的爸爸呀!你怎么就不让我上学了?

  无钱的爸爸呀!你怎么就不让我上学了?

  无权的爸爸呀!你怎么就不让我上学了?

  我的爸爸本事可“大”了,不想干左行,也不想干右行,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掏茅粪,掏一担茅粪才挣人家的五角钱。五角钱是什么概念?他一天挣下的钱连我们家的日常开支都勉强维持。为什么呢?谁家有那么多的茅粪让他掏呢?他一天好点挣五、六块,不好点,西北风都比他跑的快,一个月最多挣过五十块。这么大的一家子人家够花吗?多大的人家呀?我,妈妈、爸爸,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妈妈还不让爸爸掏茅粪,一见他担着扁担走就拽住爸爸的手“得得得”地“得”个不停,右手捏住鼻子,左手扇的满鼻是风,“呼呼”炸响,是什么意思呢?嫌他的钱臭,嫌他的身臭。爸爸呢?倔,倔到什么程度呢?你们谁也猜不到?他以为掏茅粪是天底下最好的买卖,什么买卖也不如他掏茅粪的买卖好,你说怪不怪?爸爸以前有个很好的买卖,当领导的买卖,他还不干了,你说怪不怪?

  要想把这些怪都怪出“味道”,听听我的故事你就会很明白。不明白?那就说明你比我的爸爸都可怪。

  大家也许会问,国家搞计划生育,我们家还有那么多的孩子?你们大概会猜测:我的爸爸不是个赖皮,也是个流氓地痞,要不就有很深很深的生活背景。生活背景是什么呀?打个比方,我的爸爸是一颗小草,小草的背后却有一课谁都不敢砍得大树,树可遮风挡雨,又能憾得地动山摇。这样的背景谁不想有呢?可是我的爸爸不是小草,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地上的蚂蚁。不相信,你看到我后面的叙述,你比我都相信他是一只蚂蚁。

  说实话吧!我家的家庭是南方与北方的大团结。南方是谁呢?我的妈妈,大姐、二姐、哥哥。北方是谁呢?爸爸、我、三姐。怎么用南方、北方这两个词汇呀?别着急,我得喝口白开水慢慢写来。喝茶水?我还没见过茶是什么的颜色,买不起吗!

  原来呀妈妈是住在一个叫南家庄的地方,在我们的小王村南边,所以我叫她南方。妈妈的头一个男人是个什么什么的工人,(没人告诉我实底,这些都是我当“强盗”偷听来的二手货),不知得的什么大病,留下三个溜溜**的孩子,眼睛一闭,跑了。妈妈呢,一个整天“得得得”的妇女,(怎么老是得呀?妈妈是一个哑巴,“得”是她与这个世界交流的第一语言)怎能养得起这么多的人口?就遇上我的爸爸。

  爸爸的年龄比妈妈的头发都长(别高声念,这也是我“盗”来的语言,叫某某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盗窃犯),也就大十多岁吧!爸爸因为住在妈妈原来生活的地方的北面,所以我叫爸爸为北方。爸爸是老来得子,高兴的嘴是我们家的大水缸,高兴的时候能喝半水缸的冷水(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太夸张,我爸爸要是能喝那么多的冷水,肚皮不是气球,也是个大蓝球,他还能受得了?),五十岁的时候又填了一个我。看看,这一家子一定是热闹辉煌,是这样吗?这就得看爸爸的“水平”有多高。

  爸爸的文化水平可不低,差一个脚趾头的长度就上了高中爷爷不让上。他背书的本事可是远近赫赫有名,现在他们那一代人说起爸爸的脑瓜,都说是“化学脑瓜”。他背书能背到什么程度呢?他能背《毛主席文选》一、二、三卷,顺着能背,倒着也能背。爷爷看他不吃饭了的背,就说他是个疯子。你可别说,就因为这一点,爸爸差点走红大江南北:在村里的广播里背,在公社的讲堂上背,在县里的大礼堂里背,就要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到省城的征程。县里的领导要求他再背一个段落,他呢背得少了两个字,就两个字,什么字?秘密。一切的行动化为泡影。那时呀,我想爸爸可能是被胜利的曙光冲昏了头脑。

  干活的水平呢?一说干活的水平,快别说了,提起来我这个做晚辈的脸都有点点“水平红”。爸爸是什么也干不了个好,用人们的话说就是吃饭是母猪,干活是死猪。笨呀!笨的比老牛的脚步都苯。你不信?我举个例子你看看:就说拉窗帘这样简单的事情,捣个钉子也不能捣在一个平面上,东高西低,挂起的窗帘高高低低,歪歪扭扭。妈妈见了都“得得得”地“得”个不停。用人们的话说就是歪倒外婆家了没个底数。这些话本不用我这个当晚辈的说,说出来让人家笑话,不过事情就是如此。当领导的大爷给爸爸找了好多好多的工作,他都不能胜任,干不了几天,自己的腿就想往家里奔。家里有蜜吗?没有,他不想给老大丢人败信,干脆自己跑吧!你说呢!爸爸还有点高贵的品质自知之明。

  就是这样的爸爸,有一天晚上高兴的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说出来的话很是吓人。他说什么啊?你看看:他说每年的春联都是自己编的,一年的上联是太阳公公起的早,下联是我与太阳比勤劳,横批是飞向宇宙。他说他的理想就是要飞向浩渺的太空,要研究遥远的黑洞,可惜爷爷的一句话断送了他闪闪发光的青春。又一年的上联是穷也愁,富也愁,何日可见头;下联是穷也走,富也走,一年一回头,横批是穷富思变。他说这副对联最能显示自己的文学功底,可惜呀无人赏析,有些人还把此当做了一个话柄,笑话爸爸是“瞎子的高抬腿清高”。有本事的话还能娶下我的妈妈?不是废话一串!

  我的爸爸呢?不知是他的腿长感动了那位领导,还是他的脸庞惊动了何个上帝,居然当了一个“头头”,一个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头头”,一个在人们眼里干脆不放在心上的“头头”。什么“头头”啊?保卫股的小跑,用人们的话说就是一个足儿子(方言,不起眼的跑腿的意思,有贬义),爸爸可把他的这个官职放在心上,吊在奔头上。天天四点就起床,顶着月米爷爷(方言,月亮)清亮的光辉,披上一个烂的掉牙的破大衣就走出自己的家门。看见偷玉米棒子的一声大吼追了上去,人家比他的吼声跑得都快,一溜烟踪迹皆无。一天终于有了收获,巨大的收获,却被领导屁股上给了一个大脚,一个听说很大很大的大脚。爸爸还纳闷。领导指着爸爸的鼻子大声吼叫:“瞎了眼了,一个五岁的娃娃扳个玉米也能算偷?”爸爸无言以对,只好揉揉屁股上的黄黄土,黄黄土刷刷地掉落许多,就像花瓣的轻轻飘落。

  又有一回,爸爸是喜气洋洋,却挨了人家的一个拳头,一个重重的拳头。为什么呀?爸爸看见一人偷着拉土,老远就高声喊叫。人家我行我素,就当是爸爸放了一堆狗屁。爸爸来了劲头,人家开着手扶拖拉机前面跑,他飞开两只长腿后面追。在村里拐弯的地方,爸爸终于追上了拉土的人(爸爸比拖拉机都跑得快吗?不会!爸爸跑得是近路),三言两语,爸爸躺在了拖拉机的前轮底下。人家哪管那一套,跳下车来,当着许多黎民百姓的面,就是一拳头,打得爸爸是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当领导的呢?在爸爸的屁股上又是一个大脚,一个很大很大的大脚,指着爸爸的鼻子大声吼叫:“瞎了眼了!你不看看是谁在拉土?”

  爸爸呐呐啃啃地问:“你们不是有令不让随便拉土嘛?”

  “命令是命令,现实是现实,你不会灵活灵用吗?命令是死得,可人是活的,你不看看拉土的是谁?要的眼睛出气啦?他是我的表妹夫!”领导瞪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吼叫。爸爸像一个不懂事的三岁小孩,站在地上木木地看着嘴边的空气流过。

  这两件事过后,爸爸的信心减退了吗?没有,他比以前的信心更足了,因为人们说他是个很好的足儿子,村里偷盗的事情是越来越少。为什么呢?他一听见人们对他的夸奖,用人们的话说就是不知头在那里,脚在何处,真还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头头”。爬五更,坐鸡鸣,露水经常是打湿自己的破大衣,村里转了不算,地里也得转他两个来回,迈着不知疲倦的长腿,从村东边的第一个玉米地开始,一步一步,深一脚浅一脚,有时跌倒在地垄旁边,有时被玉米的叶子划伤脸皮,他没有哼过一声,也没有埋怨过一声,直到从村西边的最后一个高粱地收起脚步,他才拍拍自己身上的黄黄土,笑眯眯地走回家中。虽说小王村村子不大,但走着巡视一个来回也有二、三十里地的路程。

  爸爸的名誉是挣了不少,我们家的家门口有时还能听到,但名誉是个空空的摆设,在关键的时候不起作用。这不是吗?爸爸失业了,愣愣地呆在家中,看着他的弯弯的扁担出神。因为领导换了,爸爸与新上任的领导没有铁的关系。人们劝说爸爸连夜给新领导送条好烟,爸爸的脖子直得就是我们家院子里的小树,没有一点的弯弯。那不是非常明白的道理,原先跟他一块当足儿子的几个人就他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工作岗位。

  没办法了,爸爸只好又担起了他的扁担。有的人还夸奖爸爸,说没有爸爸的辛勤劳动小王村的茅粪都不知怎么走出村。爸爸听了是高兴的直啧嘴,脸上的红晕比东边的彩霞都漂亮一个早晨。这也不够家里的日常开支呀,爸爸还得担着他的扁担给白事宴送馒头,送花圈,正如吹打的所说:“买卖是好买卖,就是顶不住。”这不是废话吗?比废话都废话一根扁担,要是天天有白事宴生活还能了得?

  可是有一天,爸爸拉着我幼嫩的手,眼里的泪花如冬天的雪花,飘落到我幼嫩的手上,鼻子酸溜溜地说:“孩子,你看看,你大姐,二姐一个高中,一个初中,你哥哥呢?已经找下对象,年底就要结婚,爸爸跑断了腿才把彩礼钱给备下。你呢?先委屈一个年头,帮爸爸一把,等爸爸明年手头松闲(方言,钱不紧张的意思)的时候,你再上学。爸爸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你送进大学的校门。孩子,你最理解爸爸的心情,除了你,谁能理解爸爸的心情呢?”

  圣洁看到这儿,眼里的泪花比断线的珠子都多,比早晨的露水都浓,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的一声,哭出了内心的许多伤痕这样的父亲,不能牺牲南方的亲情,怕给人们留下话柄,却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的黎明,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她把日记本又给了美眉。美眉却是兴奋的大笑。

  怎么会大笑,下章叙述。

  大修改第八十一章

  “呵呵呵!上好的文章!”美眉仰天大笑,长叹一声,眼里的泪花却似浓浓的露珠,滚满眼角。

  这个院子里再也听不见小绵羊的咩咩咩声,听见的就是泪花的跌落声。

  圣洁望着蓝天的白云,白云缓缓的流过,没有一丝的哀声。突然,她蹲下身子,拉住王小勉幼嫩的小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圣洁的决定是做得非常的果断,美眉举双手赞成,但有一个人的心里却不是那么的舒服。

  几个礼拜以后的一个礼拜天。

  “圣洁,你在想什么呢?”美眉突然站到圣洁面前。

  “我在胡思乱想,一些不成文的乱想。你这两天忙什么呢?既不到我这里留个足踪,集市上也看不见你的影影,”圣洁问。

  “再不用说了,和那个家伙闹离婚,”美眉达达地说。

  “怎么了?”圣洁吃惊地问。

  “怎么了?他嫌我跑到你这儿,还用资助王小勉继续读书,说什么我是不误正经。我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当时就给了他一个不客气。我们两个扭扭滚**就打在一起,好多人拉架才把我两拽开。好个家伙。还说不让我再到你这儿,如果……。我说如果……就离婚。他倒是也干脆利索,一句话“离就离”。我们俩就去村里开介绍,偏偏村里不给开。我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美眉达达达地说,想读河里的流水。

  “男人不同意也就算了,何必呢?独怨我,拖你下水,”圣洁说。琇書網

  “干这行,我是铁了心了?你能付出自己的一切为孩子们着想,我怎么就不能呢?”美眉达达地说。

  “原来吧,我们家那口子也反对,和我吵了不只是一两回。我说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你还得靠我的双手来养活你,你凭什么不让我做我爱好的事情?那口子无言以对,也就慢慢地走到今天。现在是想放下也放不下了,思想在不断地变化之中。有孩子们的笑声更感觉生活的充实。”圣洁说。

  “我呀就是受了你的思想的熏陶,感觉这也是一项不能说伟大,我们还高尚不到那种程度,也是一种自我陶醉的事业。我是坚决地要履行我的承诺。就和那口子闹,闹,闹!我也不用他养活呀。就他一个月挣得那几个臭钱还不如我出去多跑一回平城呢!”美眉说。

  “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圣洁问。

  “一个死脑筋的家伙,在厂子里给人家当工人。没事的时候,天天盘算着如何上天入地,如何海阔天空。我就说:你收起你的那些破幻想吧?幻想不能当钞票,没人买你的那些破玩意儿?他还天天做梦想想当什么科学家。”美眉达达地说。

  “有意思,那你们是……?”圣洁问。

  “我们是高中同学。你看他的那球样,追我的时候,情书一天能写一大把,天天情呀爱呀,甜的能把我甜死。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坠入爱河。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如果当时有一点点的理智,把爱情珍藏在心底,双双考入大学多好。后悔呀!这就是早恋的苦果。”

  “你是那个中学毕业?”

  “我们没有毕业,就因为早恋,爱的死去活来,爱的颠倒黑白。没走入大学的校门,却走入婚姻的殿堂。是现高一中。”

  “我们还是校友呢!怎么?你俩都没有毕业?没有拿到毕业证?”

  “想听我们的故事吗?一段难忘的激情,一段后悔的年轮,想起来不免也是哀泣叹声,”美眉叹口气说。

  “不想听!没劲。”

  “不说了,多没意思!”

  “说吧!其实我很想听你的故事,是反着说的。”

  “你……”

  “呵呵呵!”

  笑声传遍四野。

  美眉的话一出口,圣洁很是惊奇。

  欲知后事如何,下章叙述。

  大修改第八十二章

  “我的对象他有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张期望,上学的时候一直是班里的尖子学生,初二的时候还参加过省里的科技夏令营活动,和他的同学合说的《吹牛》相声,在县里、省里的曲艺比赛中都得过大奖,一沓沓得奖的证书看的你会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考高中的时候是全县的第一名,六门功课的总分是5**分,品学兼优,人人都说是上大学的好材料。

  高中是一个生活的大熔炉,熔炉的体积不大却也不小;对于按部就班,思想趋稳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火炉,与自己家的煤炉子没什么两样;对于奔跑跳跃,思想泼辣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比天空都大的大熔炉,里面的温度很高,高的可汤人的手。那时候真是《我多想唱》这首歌曲到处流行的时候,要不我一听见你哼这首歌就想起我如花似玉的年代,勾起我无穷无尽的回忆,暂时先不说我,就谈我的那个他吧。张期望后来就告诉我,说他一听见那首歌,心情就非常的沉重,他想走一条自己的路,属于自己的一条光明大路,他不想被沉沉的书本压弯他的脊梁。他小的时候就爱看蓝色的天空,白天看,夜晚望,就想闪烁的星星怎么会飘在空中。上了高中的时候更奇怪了,他想了一个古怪的离奇的问题:

  一天上物理课,他问假如牛顿的第二运动定律错误的话世界将会是什么样?问的物理老师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只好深深出了一口气说他回答不了这个笨的似猪的问题,你想弄明白的话自己研究去吧。

  还有一回他写了一篇什么的论文:问地球怎么会自传?寄到省里的科学学会,说是参加什么科技征文比赛,得了个三等奖。你说这个人怪还是不怪?班里的同学们都叫他牛顿怪。我当时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他的一回呀真是多,高一过元旦的时候,我们班里举行联欢晚会,一个节目完了以后,同学们拍手叫好。突然之间,凳子‘巴拉’的一声巨响,把同学们都惊了一个大跳,无数双血一样的眼睛四下里张望,真是想把一个教室也望穿。后来大家把眼睛集中到教室的中央,才看见一个嘻嘻哈哈的人站在中央,原来就是他。一个同学过去把他碰倒的凳子扶起来。只见他手里握一个旧的蓝帽子,一只手里一拽一个白晃晃的大鸡蛋,呵呵,他是在给同学们表演魔术呀!这是同学们才缓过神来,教室里一片的掌声。

  他要想走自己的路,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天赋,要搞科技发明,要搞理论研究,要学音乐,要学美术,总之他是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问。上课的时候还想走创新之路,说什么看书本字小,念思维之大成;闭耳目轮廓,创题海之一里。你知道他的意思吗?”美眉问圣洁。

  圣洁使劲地摇摇头,疑惑地说:“头次听这样的语言,不明其意。”

  “我听了也是直摇头,什么的狗屁理论。他给我解释:看书本字小,念思维之大成就是说细细地研读课本,用严密的思维来思考书本里的知识;闭耳目轮廓,创题海之一里就是说不听老师的演讲,不做多余的如海的习题,靠自己的‘精思简题’来达到得高分的目的。‘精思简题’是他根据‘精兵简政’的意思独创的自己用语,”美眉说。

  “这一点他就走了歪路了,高中时代的我们虽说有了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但这些能力是多么的肤浅,比春天微风吹过的山的颜色都肤浅。就比如说我们对力学的认识,不知你探讨过没有,我上学的时候感觉物理特别的难,方正是硬着头皮跟着老师的步伐走。现在才有点明白,以前的走路是黑夜里的脚步深深浅浅,不知高低。其实力学也并不难,它包含了许多的辩证观点,可是我高中的思想达不到它所内藏的深沉理论的程度,一般是这样吧。它所运用的方法就是以动看不动,以不动看动。你比如力的概念,物体对物体的相互作用就是力,这一句话就说明你打我你是动的,我是不动的,你以为你吃了我的便宜,但物理学却认为我也打了你,我们俩是彼此彼此。还有参照物的观点,是假设不动而看动,事例太多,贯穿物理的厚厚几本书。这是认识的进步,要达到这种进步难啊!物理是这样,代数何曾不是这样呢?”圣洁说。

  “你说的是深入浅出,明明白白,怪不得高中的一些学生也向你讨教问题。我可没有这么想过,”美眉说。

  “我是坐在家里梦天,浮想连连。不过你说?他对物理学上的探索精神值得赞扬。就他提出的问题,假如牛顿的第二运动定律是错误的话,世界将会是什么样?这个问题有新意,也有深度,可是谁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呢?他的第二个问题也好,就是老师的回话也是无奈的话,但也不能说他是笨猪呀!这是一种现象,就是说做老师的如何看待学生提出的古怪问题,问题不怕古怪,就怕老师的回答古怪,一句好言能使人豁然开朗,走向理想的彼岸,一句灰言可使人灰心丧气,散失腾飞的勇气。牛顿的一个苹果可得出万有引力定律,你说不怪嘛?我们的思维是需要怪的思维,不需要美得如花的评论。陈景润如果他的老师说他是笨猪,他还能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吗?他还能摘取数学皇冠上的明珠吗?如果把这种“怪”合理的引导,我们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怪怪的美得堪比明珠的东西,那多好?”圣洁评论说。

  “你的评论真真好,受益匪浅。你的夸奖他可不知道!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意孤行,继续向前猛冲。看到城里的一些同学整天打打杀杀,酒酒肉肉,他也向往那种武林好汉,眼望四海的生活,也就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跑前跑后,招招摇摇。他感觉那种生活最有刺激,最能赢取同学们赞赏的目光看我,走路是大爷,说话是老爷,谁可与我比高?”美眉说。

  “走这种路就更加的不对了,那等于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可是话说回来,在高中时代,有多少人向往那种摇摇摆摆的生活,又有多少人栽在摇摇摆摆生活的漩涡里。高中是人生的一次大拼搏,是思想朦朦胧胧的时代,也是思想快速变化的时代,就像一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就要开了,却不知道开在什么时候合适,开在雨天吧无人欣赏,开在烈日吧,又是烈日炎炎,这个时代我总结用‘思想冲动’四个字比较合适,但是如有人能正确地开导他们,那也会有不少的收获,”圣洁说。

  “就是呀!高中时代就是个思想不成熟的时代,是个傻傻呼呼的时代,可谁知道他们的心里呢?他跟上那些朋友们以后,倒也开心。一天一个朋友问他:‘你看上了班里的那个女生?’天啊!他说看上了我。那个朋友又问他:‘你敢追求她吗?’他用英雄的口气说:‘怎么不敢!’他就天天给我写情书。我也是在情感这方面走了一个弯路,走了一个大大的弯路。我至今都记得他写给我的第一份情书:

  亲爱的眉:

  我看见你好美,能否给我一双眉,使我天天能享受到你水淋淋的美。夜自习的时候大柳树下等你的美。

  写得很有意思。我也是鬼使神差,秘密地就和他来了个牛郎织女般的约会,那时呀是好奇心大于理智心。从此我们俩就坠入爱河,不能自拔,”美眉说。

  “学业呢?”圣洁问。

  “学业是一败涂地,每天只想

  花前月下看蜂飞,

  亲亲迷迷心似追。

  山盟海誓不言断,

  遥望天空鸳鸯催。

  什么也都忘了,什么也都不管了。最后无奈的无奈,走进婚姻的锁链。”美眉说。

  “就退学了?”圣洁问。

  “不退学不行呀!我都打掉了两个孩子,第三个的时候,医院里的大夫都说不能再玩命了,如果再打掉以后有可能怀不上孩子,我俩只好背着书包回家。一结婚才知道生活不是想象的那么美丽,美丽的就如童话的世界,早早的结婚是生活的一种悲哀,要不我说是走进婚姻的锁链。一没有经济基础,二没有思想储备。随着孩子的一声哭声的到来,把以前的梦想都砸的粉身碎骨,无丝无缕,要钱钱没有,要情情在何?眼看着同学们比自己好的不用说,比自己差的都走进高校的殿堂,他呢?走进工厂的铁门,我呢?抱着孩子看那东边的风。为了挣钱,他是拼命的干,早晨四点就出发,踩沙箱,倒铁水,一天汗水能够淋湿自己的腿。看见人家把着图纸挣钱的他好是羡慕,自己也想看看图纸,却看不懂,人家一个月是六百的工资,他累死累活好点才挣三百多块钱。他后悔呀,后悔的埋怨我,说我害了他的前程。我还不知想埋怨谁?就和他经常吵架,有时就会干在一起。等孩子断了奶的时候,我也就跑出那个窝窝,寻找点快乐的事情干干,这不就买上了衣服。他呢,还在厂里头干活,有一天说他有了无比的灵感,想搞科学研究。我就说你又是瞎折腾,以前研究来研究去,研究到厂子里当了个踩沙工,现在又想研究到村北地里去?看看人家阎王爷要你不要你?老老实实在厂子里干吧,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过上几年盖一排新房,这一辈子算是有了个安生的地方,还追求什么呢?他还是那球样,钻了牛角尖,一回家就像个呆子似的看院子里的玉米,我也懒得管他,他到想管我?连门都没有!”美眉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他研究什么呢?”圣洁好奇地问。

  “研究《玉米的根与人类头发的关系》,你说这不是风、马不想连的问题嘛?”美眉说。

  “好问题,好问题!有了结果了吗?我倒想听听,”圣洁说。

  “你又夸他,有了一点的破结论,说给你听听?”美眉说。

  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个女孩的青春年华给了谁更新,第97章 大修改到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