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一个女孩的青春年华给了谁>第3章 四十一章到四十四章
  四十一章

  “小洁,是你吗?”一个似曾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圣洁猛然回过头,细细地打量对面的年轻人。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铜真。”一个声音真切地问。

  “是你吗?你是铜真,我都?看我眼拙的多么厉害,”圣洁有点惊奇地反问。

  “走走走,到我办公室里说,我刚上班。”铜真热情地说。

  “不了,我要给孩子看病,挂号的人实在太多,我?我?”圣洁吞**吐地说。

  “怎么不早说呢?张护士,你过来,领着这个人到儿科找吕大夫,不用挂号,就说是我的一个老同学,”铜真叫来一个人吩咐。

  “是,院长!”护士毕恭毕敬地回答。

  “在什么地方,还是有人好啊!有人万事=零,无人一事=云,可孩子的病,”圣洁想到这儿,泪水,止不住的泪水扑啦扑啦地滚到眼角,又顺着眼角缓缓地、缓缓地往下淌,好像流到了脸颊,好像流到了嘴边,圣洁无心去擦拭泪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吕大夫的办公桌旁。

  “这个妇女,你别哭,,”吕大夫安慰。

  “你叫小洁吗,我们院长叫你,在他的办公室里,走,跟我走吧?”张护士非常热情地叫圣洁。

  “我不去了,我想回家,我想快快地回家,这里不是我久留的地方,不是我久留的地方,”圣洁哭哭啼啼地抱起孩子就往外挪,不知是没有看见,还是没有看清,一挪脚步,大人带小孩一块跌倒在光溜溜的地板上,原来是衣服挂在了办公桌的一角。

  “我们院长是你什么人?他问了你好多话你都一言未答,他给你带了好多的东西,不过这种病真正能治好的极少,有的,”在回家的路上司机问圣洁,他没有把话说彻、说到底。有半句话咽到自己的肚子里,他明白这半句话如果说出的时候,眼前的妇女她能接受这个无情的现实吗?她不痛苦地趴在座椅上或者是叮当叮当的嚎啕大哭,就像小车的摇摇晃晃走那土路的时候。他见得比较多,一般的人都难以接受这半句话。

  “哎!他是我的一个老同学,”圣洁吐出了一句话,司机再说什么,她又是闭口不答,只是透过小车的玻璃,望着窗外的蓝天,静静地发呆,她自言自语地问蓝蓝的天空:“你就是蓝天吗?你就是白云吗?蓝天啊你的清清的蓝在那里?白云啊你的柔柔的白在何方?都说蓝天的蓝是天空的美丽,都说白云的白事无私的象征,可你们的美丽在那里?可你们的无私又在何方?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的美丽从我身边飘过?怎么就没有一丝丝的无私从我的**中流过?还我儿子的水淋淋的眼睛,还我儿子的扑东扑西的蹦跳,还我儿子的朗朗的笑声。我给你们磕一百个响头,我给你们磕一千个、一万个响头,我天天给你们磕头,我都门里门外的走路心甘情愿,我都上上下下的望天无怨无悔。可是,可是,蓝天还是静静的蓝,白云还是纤纤的白。你们的耳朵呢?你们的神经呢?耳朵是被狗给咬了一半,神经是被刀给挖了一段,你们怎么不说话呀!你们怎么无声无言?难道,难道,我的咚咚的心跳;难道,难道,我的声声的言语;在静静的蓝天里溅不起半点涟漪,在柔柔的白云里划不出半道霞辉?风,我借你的吼声,雷,我借你的惊呼,我和你们拼了,我和你们拼了,还我儿子活蹦乱跳的生命,呵呵呵,这几不过是一个母亲无奈但又难言的苦衷。命运啊,命运!呵呵呵!”

  在圣洁的家里,空气好像凝结成冰,热量好像没有了高温,圣洁天天看着孩子的小手,泪花就是河水滚滚。

  “孩子,你也别太伤心了,富贵难由你我定,好坏自有风吹云,我早就算见了,这些都是上天的安排,这些都是前世的风云,不用哭了,不用再浪费多余的钱财,我也打听了好多好多这样的事例,要不一赌气算了,今天夜里我就做个恶人,连夜把他扔到荒郊野外,省的整天哭哭啼啼,”王老汉流着泪花说,他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天天如此,日日如此,再好的神经也有崩溃的时候。

  “不!不!他是我十月怀胎的结晶,他是我全部心血的灵魂;就是受如山的苦,就是流如海的泪;我也要看着他成长,守着他成人,只要他”圣洁说道这儿,不忍心说下面的字眼,只是。

  “可是?”王老汉又说。

  “我明白,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多,我不会趴下去,明天呢,我就去看看其他的事情!”圣洁不敢说王不理的事情,只好用其他二字代替,他怕老公公听了又是一排排的哀声与哭声。

  第二天,圣洁去打听王不理的尸检结果。不听不要紧,一听却是大吃一惊:“什么,他是心肌梗塞而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

  “我们知道你的心情,也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科学就是科学,你得相信科学,这不是我们伪造的,是根据一个一个的数据得出的最科学的结论,”一人很柔和地跟圣洁说。

  “王不理啊,王不理!你如有在天之灵,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死的?临死还是这么个结果,”圣洁哀叹一声。

  圣洁抱着王不理的骨灰,眼泪,眼泪,眼泪是三月里的小雨,哗啦啦地流个不停;眼泪,眼泪,眼泪是河里的细草,在微波里激荡个不停。按照农村的习俗,这样的事情应该有兄弟抱骨灰,可是云玉在牢房里,不能让他出来抱骨灰盒把,况且他也出不来呀。圣洁多么想把王不理的尸体弄回小王村好好地安葬,吹吹打打地安葬,可是大城市有大城市的规矩,她们无能为力呀。眼看着无人来抱骨灰盒,圣洁只好自己亲自护送王不理回家。有几个本家的兄弟说他们来抱。圣洁说:“不用了,我再送他一层,好坏都是夫妻一场,好坏他也在世界上走了一圈,虽没有轰轰烈烈,但也是大丈夫一个。虽然他的所作所为我不赞成,但是现在的生活谁又能左右千秋呢?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身上没有屎疤呢?我为他的砍手指头而抱他,我为他的改邪归正而抱他。”众人不再言语。

  可是到了小王村,又有几个老头坐在村口不让进村,说是死在外面的人怎能进村,要是给村里带来灾灾难难谁能担待得起?圣洁无奈,入村随俗,只好把王不理的骨灰盒抱到村外的野地里,临时搭了个棚棚。

  因王不理平常和人们少言寡语,前来帮忙的人也少,圣洁又吩咐本家的几个兄弟挨家挨户地去求人家,不过在圣洁这儿补课的学生们的家长们却都来了。人们都这样说:“要不是看媳妇的面子,谁给他帮忙?”

  没事的时候风平浪静,一有事就风风雨雨,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就说王不理眼高,王老汉精能,是这回事吗?王不理的眼高,能怪他吗?王老汉的精能是怎么回事呢?

  就说盖房子的事吧,拉基牙(方言,扎根基用的大石头)的时候,王老汉就说三道四,不是嫌拉的基牙少,就是嫌拉的基牙没有平面,和拉基牙的吵了好几回。扎根基的时候,敲基牙的工队换了好几拨,谁家扎得根基王老汉都看不上,有的嫌摆的基牙不在一条线,有的嫌敲得基牙没有了平面,还有的嫌浪费了自己好端端的基牙。盖房子的事就更得说说了。王老汉天天不是拿水平尺靠墙,就是拿铅垂吊角,眼睛一斜,嘴一歪,鼻子好像还跑偏了一点点,有一点点的偏差不行,拆了重来。

  有一回,大工程基本完工,王老汉看出了大毛病,大墙上面有五层砖的砖缝没有对齐,王老汉不干了,和工头吵了起来。

  工头说:“老师傅,那就是个小毛病,你站在下面拿望远镜看都看不出来,除非爬在上面用钢板尺比靠,偏差也就是过不了半个公分。再说长度也不长,就一米左右,你就放过我吧?这一个活儿我翻工就翻工了七八回,不用说挣钱,赔少了就哦米拖佛。”

  “不行,你没有这把儿就别骑这马儿,我一辈子能盖几回房?再说这也是传辈数的事情,怎能马马虎虎?拆,拆了重来,费了的砖头,沙子钱你的赔我?”王老汉气愤愤地说。wWW.ΧìǔΜЬ.CǒΜ

  周围的相邻都劝说:“算了吧,肉眼都看不出来的事情,何必那样较劲,况且乡下的临时工队怎能有你要求的水平?就你的那要求,孙悟空也不敢给你盖房子。”

  王老汉一听,更来了劲头,嚷嚷着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把这事搁得你们头上试试,你们懂得什么?我干了多年的钣金工,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看不出来,是你们的眼睛歪倒裤裆里了,怎能看见?”

  这句话说的人们闭口无言,纷纷离去,王老汉再有什么事,看热闹的多,劝说的少,都怕他的裤裆子话。人们就流传下来一句话:王老汉盖房不用花工钱一分,弄得好,还有挣头。他要求工队坏一赔十,谁敢给他盖去?跌倒他手的人跑也跑不了,跑了就半个皮钱儿也没有,干认倒霉吧。王老汉的老伴呢,年轻时打扮的花枝招展,谁家有个事事务务,她都懒得去帮忙,一说就说自己什么也不会,去了也是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不去。有事的时候,就看出了你在村里的风风雨雨。

  人员在圣洁的努力下,不管怎样来了不少,站在院子里也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可是谈到请响起(方言,吹打的,老家的习惯,谁家老下人,都要请一班吹吹打打的到此打闹一番。如是有钱的,雇上两班吹打的,你来我往,互相比赛,好不热闹。一般是一笙、一唢呐等为一班响起),有的人就说一个小口,还请什么响起,早晨起来,挖个坑简单了事。圣洁却说:“不管怎样,他也是父母生养了一回,孩子有了一个,我不能看着他孤琳琳地走去;我不高攀,也不低就,人家怎样,我也怎样,让他走入阴曹地府也说我对的起他,孩子也要披麻戴孝,亲戚本家都要大动,该送裤子的送裤子,改送头脑的送头脑,不能拉下。”

  (老家的习俗,谁家老下人之后,一班人员就得通知亲戚朋友,叫送孝。挨近点的主要的亲戚是一条裤子,一个头脑;稍微远点的就是一头男,一头女。按人数腿,人人有份。裤子、头脑都以白布为计算单位,一条裤子就是三尺白布,一个头脑就是三尺白条头上缠得孝布,约2寸宽左右.送孝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送孝的人不能直接抱着孝布进入亲戚朋友的家门,一定的打问的明明白白,确实无误,才可进入,一旦有个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出殡的那天,云花挺着个大肚子,也来送高高一回。圣灵说不用去了,看你的样子,就是这几天的月子,要是有个闪彻(方言,不好的意思),谁能担待得起?可云花就要来,说什么也得送高高这最后的一回。眼看着高高的灵柩缓缓的离去,泪人的云花却感觉肚子疼。

  夜晚**点的时候,不好的消息传到圣洁的耳朵里。

  四十二章

  多少次的云,多少次的雨;多少次的雷,多少次的风。在这些的重重打击下,圣洁已经没有了泪水,她只是有条不紊地收拾好需带的东西,与告事人一块往娘家奔。她怕,怕老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会垮下去。对这里的父母她编了个谎言,先把她们的心稳住,把她们的平安稳住。

  圣灵趴在云花的尸体身上是嚎啕大哭:“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你再看我一眼,你再看你的灵儿一眼。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我要是不信村里的接生婆,我要是跑得再快点,怎能有这事发生呢?我的天啊,你留下三个孩子,让我怎么活呀?眼看着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就成了无妈的孤儿,”圣灵是边哭边捧起云花的脸蛋细细地看,每一个眼角,每一个鼻毛,每一个嘴角,他都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他好像看到了云花的微笑,微笑就在脸庞庞上蹦蹦的跳;他好像听到云花的言语,言语就在嘴角角上俏。

  “别哭了,你要是来的再早上那怕是十分钟的时间,她可能就有救。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节哀吧,年轻人!”一个大夫安慰圣灵。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云花一感觉肚子疼,圣灵就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回家就叫了个村里的接生婆。接生婆一看云花的症状,说:“没事,前两个都是我接生的,都很顺利,第三个一定也顺利,赶阵子还没过来,要过来就快了。”

  (老家的习俗,出嫁的闺女千万不能把孩子生在自己的娘家。如是这样,迷信的说话认为对娘家不理,如若有个磕磕碰碰就认为是这些事情方的方言,逼的意思。说到这里,有一个小故事:有一对年轻人找对象,结婚的日子铁板上钉钉子铁定好了,桌椅、饭菜等都已准备齐全,就等第二天迎娶新娘子,可是就在这天的夜里,新娘子的家人把新娘子送到小伙子的家里,新娘子觉了孩子方言,要生孩子。)

  云花的这一胎却不顺利,遇上了难产。圣灵要求去医院,接生婆肯定地说,没事,这些事她见得实在太多了。结果却是产后大出血。(当时老家的习惯,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在家里生。估计在生孩子的前几天,就把接生婆请过来,让其美餐一顿。接生婆都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与训练,都是胆子大一点,从老的接生婆那里手把手学来的接生技术。)

  圣灵是悲痛欲绝,拿起笔写下一诗,挂在云花的灵棚前。

  哀我的妻子云花

  哀我的妻子

  哭我的妻子

  家何破碎

  蓝天乌云

  鸟过为之含悲

  风过为之滴泪

  念千千之烟波

  痛心心之肝肺

  不求荣华富贵

  不求艳色翡翠

  不求闲言

  不求碎语

  只求家庭妩媚

  可我

  可我

  信其心

  误像泪

  刀割喉咙

  哭声给谁

  举香舞之缭绕

  点蜡烛之念灰

  孩子之大事

  老妈之情醉

  就我这一背

  扛到大风累

  否念

  安睡

  写完后,圣灵把大笔一扔,发誓再不写字,以示纪念。

  “哥,这?”圣洁两眼扑啦着问。

  “小洁,哥知道你的心在颤抖,哥的心何曾不是如此。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活!生活造就了你我的存在,生活造就了你我的诗章。人有三灾六难,树有七长八短,你能算得见吗?人常说事后诸葛亮多,事前诸葛亮少,或者说干脆就没有,毕竟诸葛亮历史上就一个,他不也是发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呐喊吗?人就在不确定的旅途中生活,你能算见你明天的未来吗?不能,如是你就是神仙,可神仙是人造出来的美丽倩影,她也走不出人的影子。铁拐李是神仙,腿却是拐的,他不也是无能为力?面对生活吧,我们别无其他的选择。如果你不乐观的生活,被生活的重担所压倒,你也悠悠愁愁,愁眉不展,整日跌倒在愁日的海洋里,那我们的后人,我们的父母,我们自己的未来又靠谁来掌舵呢?孩子们还小,需要我们的力量为她们创造理想的港湾;老人们年迈需要我们的智慧为她们提供生活的脊梁;痛苦是生活的帆船,没有风的摇摆,帆船怎能前进?”

  “哥,你想得开就好,我就是怕你跌入痛苦的泥潭。”圣洁说。

  “你看哥是那种人吗?在我们生活的最痛苦时期,我都有生活的勇气,何况现在?我不能说它是生活的最痛苦时期,它只是我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疙瘩,慢慢地它会溶解在我沸腾的心灵。那你呢?”圣灵问。

  “这多少天来,有人劝我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让我伤心的家,可是,可是我怎么忍心离开那个家呢?云玉坐在监牢,判多少年还不清楚,看他媳妇的架势,留住的可能性不大。若是,若是我再一走,那个家就彻底的完了。老两口将永远生活在孤独、寂寞、灰色的时间里。我也想了好多好多,有的人以为看破了红尘,唉声叹气寻找快乐的桃花源,可我认为那是被生活的石头压弯了腰的人,她们不敢面对生活,她们不敢直面生活。我已经想好,看看我儿子的面容,医生也说康复的再好点也是个未知数。咱老爹为了你。我也不怕了,脸面算什么?等王云理的百天过后,我找个倒插门的男人,总的把这个家撑起来呀,那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要是我不这样做,怎能对得起王云理,怎能对的起我的嫂子?我,孩子她爷爷前几天就跟我说,要是我的嫂子再生个儿子,让我保养过去,我坚决不同意,老爹的话语我永远记在耳边,怎能忘记呢?”圣洁缓缓地、非常冷静地说。

  她们兄妹交谈的话语声从窗户的缝隙里飘了出来,飘到院子里光溜溜的梨树上,苹果树上(因搭灵棚的原因,树的枝杈被砍掉了许多),这些声音好像也不想飘多远,它们落在枝杈,它们落在烟雾里。麻雀、燕子好像知道声音的味道,它们叽叽喳喳个不停,也在为这个家庭的不幸而流泪。

  这一家子的事情是小李村、小王村的特大新闻,怎能有不透风的墙呢?

  四十三章

  王狗狗住在医院里,消息也很灵通。但他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高兴得是手舞足蹈,看不见天南地北。他特别的恨云玉:“这个兔崽子,我把你当狗一样看待,给你吃的、喝的,不过狗吗!总有咬人的时候。看看,你咬我,咬得你们全家是家破人亡。好在我没死,还有三寸气在,还能好好地想想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呢?过去是瞎子走路瞎来,现在是麻雀鸣叫难说,未来是一团迷雾,活一天算一天吧,得过且过。自己的炮弹呢还真准,**又打来个儿子,不用自己养活、不用自己掏钱的儿子。听人们说云花生的儿子与娜娜像极了,那是自己的德行,只有我王狗狗这样的人才有这样美好的结果,她们谁有我的能耐?可是桂莲这个娘们儿,炮弹没有少打,就是打不出个土堆,管她呢,要是有个孩子,凭自己的这两下,养活、供书念字都成问题。现在多轻松,走路摇摇摆摆,眼睛溜溜神奇,想看姑娘的腿摆,还是想看姑娘的屁股,自由自在,无人可管,这也是出院以后的事啦。不知桂香怎么搞得,整整王不理就算了,别让他死去呀!他死了我和谁斗?把个好端端的对手斗没了,怪可怜的。”

  “我的狗狗,你在想什么呢?”桂莲亲切地问。

  “想你吗?一会儿不见你,我就想得心疼腿歪,你干吗去啦?走也没告诉我一声,”王狗狗有点疑惑地问。

  “从我妹妹处得来的最新消息,那个叫什么的把你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啦,你看是?要不是那个局长大人给你撑着,手铐早就戴到你的手上啦!”桂莲说。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到外面看看有人吗,快点,这儿不可久留,能撑得了一时,可撑不了长期,那意思已经非常非常的明白,你还不明白吗?傻瓜,快点,”王狗狗急匆匆地说。

  “你要?”桂莲问。

  “别问了,你可真是个傻西瓜,看好外面,”王狗狗说。

  没有一根烟的功夫,王狗狗与桂莲逃了个无影无踪,等公安们到了的时候,只见一堆乱蓬蓬的烂东西洒落一地。公安们又赶到王狗狗原来的住所,还是青蛙跳水扑空(扑通一声的谐音)。公安们气的是咬牙切齿,横眉倒竖,却也无可奈何,一张通缉令发到了大街小巷。

  王狗狗跑到那儿去了呢?

  “狗狗,你的判断好准确呀,我看见我们的前脚刚一离开我们的住所,公安就扑入我们的家中,”桂莲有点赞赏地问王狗狗。

  “我就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连这点点的判断能力都没有,我还是王狗狗吗?我已经吃了一回家伙,让人家把我逮进去,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吃一亏,长一智,我是吃一亏,长十智,还能再被她们抓住,那就得得了,”王狗狗心奋地说。

  “你是个惯犯呀?我可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桂莲说。

  “你害怕了?害怕了你就回去吧,免得跟我遭受来来去去的苦罪,这多不划算?”王狗狗说。

  “我就相信一见钟情,只要我认定了的事情,再苦再累我也甘心,我的好狗狗,我可是累得实在走不动了,”桂莲撒娇说。

  “快了,大概就一二里的路程,走过去就有盼头了,要不我背你过去?”王狗狗问。

  “不用了,你的身体还刚好,再背我过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好活呀?来吧,你亲我一口,多少天了,就想你的热吻,想得我泪花花都不知往那儿流,”桂莲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王狗狗说。

  “人家想你吧,在医院里我不敢有所追求,在这偏远山区,又没有人,来吧,就一个,提提精神,”桂莲央求。

  “我的姑奶奶,一天不亲你一口,你的腿都发软,是吗?我要是死了,看你怎么活?”王狗狗说。

  “你可别死了,我看见你躺在地上血淋淋的样子,好害怕,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才不怕什么人们的眼睛呢?亲亲爱爱,这才叫爱情,为爱情而死,死的其所,为爱情而活,活得自在,来吧,亲我一口,我的脸都发烧,”桂莲说。

  “在这前不挨村,后不靠扂的地方,我也想抱你,多少天了,我都自由不了,这几刀害得我把美女都忘了,”王狗狗说着就抱住桂莲的腰,抚摸桂莲的身体。

  “打野草美吧,风是我们的节奏,绿是我们的青春,比在家里美百倍,我的姑奶奶,是吧?”王狗狗问。

  “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卖乖,你是个大大地大坏蛋,”桂莲举起了软软的一只手,却未能砸下去,轻轻地点了一下王狗狗的鼻子说。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喜欢这样的情调,这样玩才有烂漫的色彩,才有野花的乐趣,才是爱的升华,才是爱的风趣。

  她们到了一个偏远的,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那儿的煤矿却比较多。

  王狗狗的本事就是那几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不敢太嚣张,自己刚恢复的身体也不允许自己那么做,身上带的钱本来也不多,没有几个月的时间,生活的开支就成了大问题,王狗狗急,急得如山坡上滚落的小煤块路边一溜黑。他每天呆坐在小窑洞里苦思活想,想想出一个挣钱的好办法,以前的鬼点子多如牛毛,现在却黔驴技穷,没有什么的好点子。一天,他看见打扮入时的桂莲,心中顿时升起无数的希望,这希望像火,汹汹燃烧在自己的脑海里。可他又摇摇头,自言语道:“不行,那样做太缺德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黄花闺女,没要自己的一个钢镚跟了自己,把人家的第一次还义无反顾地送给了自己,自己怎么能那样做呢?不过,自己玩了那么多的姑娘、媳妇,不是也有好多的都是把第一次乖乖地送给自己吗?她们也没有向自己要过一文钱。一不做,二不休,无毒怎能成为大丈夫呢?可怎么向她说明呢?还说明个屁,自己租的是独间窑洞,面靠小路,只要自己把房东打点好,神不知,鬼不觉,先斩后奏,谁能知晓?对,绝好的办法!就这么办。这里的煤黑子多,一定是个挣钱的绝好门道。”

  王狗狗想出了挣钱的好办法,但也时时挂念远在小王村的王老汉一家:“这个老不死的,命真长,要是别人,天天吃气也得吃得噎死,他就噎不死吗?好厉害的老鬼。”

  四十四章

  王老汉的忍耐劲儿是不小,但他老伴的心情却不那么的舒畅。王不理的妈妈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想不明,好端端的一个家庭,青枝绿叶的一个家庭,可以说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死的死来,坐监的坐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方着了天,还是方着了地?天天愁眉苦脸,乌云缭绕,没有几天的时间,她也撒手归西。

  (方,方言,迷信的人认为自己的不幸遭遇一定是惹到了什么神仙,就说方着了谁。红白喜事的时候,也用方的字眼,一般是新人头上一、三、九。比如说新人是属猴的,她上面大她三个属相的就是属蛇的,小她三个属相的就是属猪的,这些人不能在大喜那一天面对面见面,必须得躲过一点,或者身上别一条红布条,以此类推,白事也一样。)

  王老汉这顿哭呀,哭得是死去活来,哭得是惊天动地。这样的哭声,过路的过来也驻足听一听,叹一声悲;这样的哭声,路边渠里的清清之水听到,叶子也会泛起好多的波纹。邻居们也放下先前的架子,都为这一家人的不幸遭遇而哀鸣,都为这一家人的家破人亡而痛心,纷纷前来帮忙料理后事。也有的人说:“王老头太精明了,精明的能吃跳蚤的大腿,却精明不过命运的安排,你看看,就几天的光景,就把三口人打发到村北的野地塘,呵呵呵!精明能使钱出丑,算来算去算到自己白白的头。”

  王老汉原先黑黑的头发没了,长起来许许多多的白白头发,白的发亮,白的似家里墙上的石灰。整日也是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圣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天天是好言相劝,好语相慰,生怕再有个闪失,那这个家就彻底的完了,完到了脚跟。王老汉看到儿媳妇那充满活力的精神,看到儿媳妇那跌不到的意志,渐渐地,渐渐地,脸上也显出一点点的红晕。白天为圣洁照看孩子,好让她安安稳稳地做生意。

  经过这几番的折腾,王不理挣来的几个虼蚤(方言,钱)已所剩无几,为了使云玉的媳妇有个安稳的家的感觉,为王狗狗住院看病的钱全是圣洁自己掏的腰包,她去问了几回翠花,翠花哭哭啼啼,什么也说不来个子午卯酉。圣洁清楚地知道,这个钱要是不出,云玉的日子就不好过,判刑的时候也得多判几年。当时也不知道事情的内情,等她知道的时候她也没有叹息,没有哀声,只是默默地想,默默地划算人的灵魂:“人啊人,你为什么不看重亲情,看重的就是一把把的钱魂。有的人为了钱图财害命,有的人为了钱**求荣,有的人为了钱屈膝背弓,,太多了,说也说不清。我们村就有一家,兄弟二人,哥哥有了几个虼蚤,眼睛不知看到那里,大概是看天上的星星。弟弟说想做个买卖,借几个钱,当嫂子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一句话没有。人们也知道老大家很有钱,高利贷还放出去不少,可人家说没有你能有什么办法。弟弟只好灰溜溜地退出哥哥的门。这还不算什么,喜鹊鸣叫好事在后,哥哥在县城里买下地块,准备盖房子,要卖家里的房子。弟弟想要,哥哥说现金交易,不玩赊欠。弟弟只好无奈地走开。这算稀奇吗?不算!稀奇的还在后面。那一年,他们的老子去世,哥哥嫂嫂算得实在是精明,比孩子的爷爷也精明十倍、百倍,真正是天下之奇闻。嫂嫂说:‘老爷子去世了,老大一个人背埋(方言,办理),等老妈妈去世后,你弟弟一个人背埋,咱们分的一清二楚,谁也不用占谁的便宜。两个老人,一人一个,公平合理。’弟弟当然是哑口无言。哥哥搬到城里后,听人们说眼睛看得更高了,本村的人有个急事,想借上百二八十的虼蚤用,人家只是抬抬头,仰望蓝蓝的天空,因她家在县医院的门口开了个小买部。你们说说,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钱是个好东西,有钱就有财;钱也是个坏东西,有多少人为钱而伤了小命呢?王云理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为金钱是舍命不顾,鸟为觅食是见孔就钻。没有钱,人是寸步难行,有了钱也不要高高在上吧,就像前面的老大们。我就看钱看得轻,你越看钱看得轻,人们还以为你是个傻瓜二蛋,谁都想骗你,这不,云玉就是一个。可是他的事我又不得不管,毕竟是一个衣胞里爬出来的亲兄弟。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是做到仁至义尽,念到手足亲兄。他现在也怎么不了啦,我还得担当起照理这个家庭的重任,若是翠花争取最大的努力,渴望最小的收获,不求别的,只要翠花有耐心等待就行,哪怕自己再受一捆捆的的委屈,对于这个家的安定团结来说,就是一点点的贡献。可眼下这钱?孩子看病得花钱,翠花坐月子得花钱这一回一定要到医院里,不能再麻痹大意。看人家街头卖衣服的好像很能挣钱,自己也干这行吧!试试再说,多少也能补个家用。可孩子们的补课一般是赶集,赶集全是下午出去,中午有时间,礼拜六日的时候,自己就受点累,为了孩子们的正事,豁出去了!”

  就这样,圣洁跑起了石家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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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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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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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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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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