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亲戚摇头:“我后来就捡了半篮松果就赶紧回家了,我回去跟我老公说,我老公说,是不是我眼睛看花了!山上怎么会有化着浓妆,还穿红鞋子的女人!”
黑衣女人,一米七左右,皮肤白皙,戴着墨镜,大红色的口红,尖下巴,穿血红色的鞋子......
白衣女人,一米七左右,戴着帽子,帽檐拉得很低,穿血红色的高跟鞋.......
最近几起案子,嫌疑人的特征,在硶亦柯的脑海里,一直不停的变换交叉......
硶亦柯假设,这几起案子都是一个女人所为!
那么这些被害人,又会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这个女人将他们杀害呢?
网络作家、五十多岁的退休人员、经常在酒吧混迹的年轻女人、还在读书的学生......
几个死者,都没有共同点,凶手到底是为什么还杀死他们?
硶亦柯坐在办公室里,痛苦的思索着原因。
骆听雨敲门进来:“师兄,我已经叫人将人们描述的可疑女人给画像了,可是,这很不精确啊!毕竟,这些人看见那个女人,都是离得远,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她的脸,还戴着墨镜!画来画去,就是一个戴着墨镜,打着口红的女人......”
硶亦柯:“你立即通知其他几个同事开会!”
“好的,师兄,我这就去!”骆听雨说完,离开了。
硶亦柯拿起桌上,刚才画的那张图,去了会议室里。
几分钟后,他们队的同事,还在警局里的都到齐了。
硶亦柯将那张纸贴在了白板上,白纸上他用黑笔画了几个人,几个人围城了一个圈,圈里面打了个问号。
站成圆圈的几个人分别是,戴着眼睛的作家,长着皱纹的老头,年轻的女人,穿着校服的学生。
中间那个问号,代表的就是凶手!
“硶队,我想不明白,这几个人与凶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一个同事双手抱在胸前,蹙着眉头说。
硶亦柯听后,看向了其他同事,其他同事,个个都在努力的思考着,其中可能的原因。
若全是年纪差不多的,或者女人,或是男人,那原因还好分析一点。
“白衣女人,和黑衣女人,最相似的地方就是身高,还有脚上红色的鞋子,假设,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他们为什么会杀死他们,而且不是在一个地方,这些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硶亦柯缓缓开口道。
骆听雨发言了:“师兄,我觉得黑衣女和白衣女,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就像是在挑衅我们一样,在凶案发生前,她们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我想,我们是不是在仔细的调查一下,这几个人其他方面的信息,比如都是某种物品的爱好者......”
硶亦柯打断了她的话:“我全都查过了,包括他们的血型,身体有没有患病等等,全都查过了,可以说,这几个遇害者,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骆听雨再次开口:“我们是不是应该将那位网络作家的所写的全部小说,在认真的看了一遍!不是说,有阅历的作家才能写出更好的小说么?很有可能作家会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写在他的小说里......”
硶亦柯微微点头:“他的小说我是全都看过了,不过你们都去看看吧!不同的人看完又不同的见解,或许,有收获!”
所有人都看着白板上,沉默不语。
他们猜测过,那个凶手很可能是个同性恋者,所以杀死CC,可她为什么要杀老头和学生?
也猜测过,凶手很可能是网络作家的粉丝,深深的喜欢上了作家......可是,在作家的联系方式,和所有的聊天记录里,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几个人正在沉默着,一个接警的值班人员,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硶队,刚才接到报警,郊外山坳村,有个神经有问题的女人跳楼死了!”
听了同事的话,硶亦柯蓦地站起身来,他已经猜到那个跳搂的人是谁了!
一定是那个男孩的妈妈!
一个单亲的妈妈,长期和孩子独处,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她怎么能接受自己乖巧听话懂事的儿子,已经被人杀害了的事实!
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妈妈的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她最近几天脑子不清醒,总以为孩子去上学了,可是当她真正的接受了事实,她肯定就只剩下寻死的路了!
“走,去现场!”硶亦柯说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男孩家的房子,是土屋,是两层楼的,房子后面,邻居家堆了一堆砌墙角用的坚硬砂石,女人从土楼上跳下,正好砸在那堆坚硬的石头上,所以死了!
脑袋上和身上都有伤!
硶亦柯和同事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邻居们抬到了一旁平坦的草地上。琇書蛧
女人妆容整齐,不像硶亦柯见到的时候,蓬头垢面的样子。
看来,她在死前,还给自己整理了一番!
法医蹲在地上检查完后,对硶亦柯说:“硶队,人是自杀的,不是他杀!落地的时候,是头先着地,所以头部伤得很重,所以才导致了死亡,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使用了语言刺激法,让她受不了沉重的打击,所以选择跳崖!”
女人的眼睛是睁着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硶亦柯心情沉重,要是破不了案子,那他真是对不起身上穿的这身警服!
硶亦柯在心底暗暗发誓,他找不到凶手誓不罢休。
突然他脑子里想起了一部国外的电影,一个悬案,已经过了十几年,当年负责查案的警察一直没有能破案,但是他很坚持,虽然后来他退休了,依旧没有放弃当年的那个悬案,最后终于找到了凶手,只是在他刚发现真凶时,真凶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从天台上跳下死亡.......
硶亦柯将学生的妈妈所有的亲戚和有接触过的人,全部都调查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他依旧在到处走访,拿着那张白衣女人和黑衣女人的模拟画像,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一定会找到真凶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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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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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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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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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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