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怎么没有胜算的一局,今天竟扳回来了!唐果果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她对唐豆豆又是一笑:“大姐,还是你的办法好。”
唐豆豆微微一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喝了碗里的汤,冒出一句:“他们怎么对付咱们,咱们就怎么对付回去。”
二妹三妹连连点头,顺便打了一个嗝,饿了许久的两人,今天总算是吃饱了。
大约午后不久,唐母挎着一只竹篮回来了,她面色忧愁,但却强忍着。走到院门前,先紧张地看了一眼二叔家,然后才回了自己家。
进了屋之后,唐母从竹篮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来:“来,林婶家给的馍,还是热的,你们三个分着吃了吧。”
姐妹三人没啥动静,唐豆豆躺在床铺上休息,唐果果索性去了厨房。这边的唐菜菜往竹篮一望:“娘,手帕和络子都拿过去了?”
“嗯,林婶说明个儿拿去成衣店,顺便把之前卖的钱收回来……唉,也不知道有几个铜板呢。”唐母皱着眉,又递了一下馍:“你们倒是吃啊,不饿吗?”
两人没接,这边的果果端了一碗炖肉进来:“娘,趁热快吃。咱们都吃过了。”
唐母震惊了:“哪来的?”
唐家怕是有一年没吃过肉了,就是米饭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果果犹豫了一下,正要说实话,唐豆豆咳了一声:“奶奶给的。”
“真的啊?”唐母激动起来:“娘还是向着咱们的。”
她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让原本憔悴的她美上了几分。
这一天,倒是风平浪静,母女四人下午没出去,待在屋里各做各的。唐母和菜菜做针线活,果果继续劈柴。而唐豆豆吃饱了就犯困,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晚上她们将那个馍馍撕成了碎末儿,加了野草一起熬煮,然后一人一小碗分吃了进去,也勉强混个半饱。
姐妹三人一直留意着门外,猜想老太太要来找麻烦,谁知道直到天黑,也毫无半点反应。
唐豆豆倒是心宽体胖,临睡前安慰起了唐果果:“别担心,这糟老太婆,咱们有办法对付。”
是嘛,不过是穿进个充斥着恶霸亲戚的种田文而已,以她唐豆豆多年的演戏经验,还愁对付不了?
唐果果愣愣地看了大姐一眼,心想大姐好像变了……从前就是好吃懒做加上老实,现在前两样也没改吧,可是好像没那么老实了?
唐果果满心疑惑,闭上眼睛睡觉……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寒,冷风顺着屋顶和壁缝里吹进来,拂在身上冷得要命,一家人分盖了两床薄棉絮,也控制不住的手脚冰凉。xiumb.com
哆嗦了不知道多久,才沉沉地睡了过去。唐豆豆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梦里的自己从那场丧尸戏中活了过来,捡了一把铁锹,开始疯狂地打击丧尸。她像是被什么附了体,动作只能用猛准狠三字来形容。很快就将身边的丧尸打得脑浆迸裂、血肉横飞了!
唐豆豆打得刺激,动作更加狂妄起来,连拍带铲加上飞奔扑腾,如同一道耀眼的小炫风横扫千军万马。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豆豆的脚砰地一声砸到了床板,她忽地惊醒了,这才感觉到了冷,于是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一睁眼才发现,天还没完全亮,昏暗中而唐家母女三人,正瑟缩着坐在桌角的小板凳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咋了?”唐豆豆一脸疑惑:“你们咋不睡了?”
“还睡啥,大姐,你昨晚拳打脚踢,砸得床板砰砰作响,板了一晚上!二姐喊你,你还把二姐的眼角都打青了。”唐果果冷哼了一声。
这一说,旁边的唐菜菜委屈地哭了两声:“大姐,太痛了,你是不是习了武?”
唐母叹了口气:“豆豆,你在贺家也是这样吗?难怪他们嫌弃你。姑娘家家,怎么这么没有睡相?”
唐豆豆咳了一声:“哪有,在贺家我们都是分床睡的……菜菜,你眼睛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分床睡?”唐母的声调高了八度:“这三个月里,你和贺公子难道没有圆房吗?”
唐豆豆咧嘴一笑:“圆什么床,前两个月,姓贺的都卧床不起,后面一个月,我们天天对撕,加上他表妹又来了,所以你女儿这一波不亏。”
唐母听得一脸忧愁,心里总觉得丢脸,女儿嫁过去三个月,连身子都没碰就被休了,这事说出去,村里人不得笑掉大牙呀?
这边的唐菜菜见没人关注,呜呜地哭诉起来:“你们都不管我吗?我眼睛痛得很,你们也不关心。要是大姐再偏一点,我眼睛就要瞎了,嘤嘤嘤!”
唐菜菜就是哭着抱怨,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就是唐豆豆这样的铁石心肠听了,也不免心生怜惜。
她快速下了地,点了油灯查看:“没事没事,一会儿去找点草药,捣烂了敷上,明天就能好了……”
唐豆豆的话还没说完,屋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男声:“弟媳,你出来一下!”
唐母被这声音吓得身体一颤,马上站了起来:“他二叔,有什么事吗?”
“昨天你家三个丫头跑家里闹事,还把娘气病了,找你们说说清楚!”二叔的声音狠厉非常。
唐母一哆嗦,马上看向三个女儿:“究竟什么事?你们二叔说的,可是真的?”
三个女儿反应各一,唐豆豆不吭声,一脸淡定地穿着衣服。唐菜菜睁大眼睛紧咬着下嘴唇,不敢吱声。唐果果哼了一声:“他们活该!二叔就是个混皮子,就是帮着奶奶来打我们的。”
“到底什么事?”唐母急了:“你们倒是说清楚。”
唐豆豆不紧不慢:“娘,没啥大事。昨天二叔家两个浑小子拿了家里的柴禾,我们就拿了他家的炖肉。以物易物嘛。”
“啊,那肉是你们偷拿的啊!”唐母后知后觉,在屋里前后踱步:“你们怎能这样,现在该如何是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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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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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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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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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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