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看……我流血了哦,泰迪,泰迪……也被你弄伤了呢呵呵……”
“切,刺偏了,没事,下一剑,呵呵。”
夏鳞蝶抽出刺在人儿肩膀的剑,甩掉血迹。
“小妹妹,想一下,要怎么死吧。”
才不要死在这里!yoke向后一跃肩上开始传来微微的疼痛感。瞥了一眼血顺着长袖滑下一路将白色西服染红。
一甩手臂便是向大路上跑去。
这里真的是一个医院么?环顾着四周不断变换的景物,商店……住居所……街道……一时间有些找不到方向,只顾着不断向前。明明是这么大的地方,却没有什么人……
夏鳞蝶剑锋刺入了地面,后头看了看人儿的滴下的血迹。
跑吧,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抽出剑,跟着血迹追了上去,嘴中还哼着歌曲。
yoke刚才那一下的伤口实在是有些大了。不想办法处理好的话……一面极速奔跑一面向后看去,地上都是残留的血迹。
“被大姐姐抓到了就不好了。”正想着如何处理,便看到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从窗户翻了进去找到了一些绷带和纱布,草草将伤口处理,不再多做停留赶忙离开了。
“居然不见了,啧,真是麻烦啊!切。”夏鳞蝶四处看了看,转身离开了此地。
高楼之上,黑发女孩倚着栏杆,把楼下流血奔跑的少女看的一清二楚胸前怀表滴滴响着,“呵,又到打针的时间了吗?”殷陌陌嘴里塞满了巧克力的曲奇饼干,面无表情。
yoke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确认身后的危险气息渐渐消失时,才稍稍放慢了步子。环视着四周。是和学校外面一样的世界。
“泰迪泰迪,这到底是哪里呢?”
轻轻拍了拍泰迪熊,检查它完全没有伤痕后安心下来,抱着泰迪走在街道上。
和父亲口中的医院不一样呢。简直像迷宫一样……
说是要逃离这里可却完全找不到方向。
泰迪抱紧了怀中的玩具熊,安抚似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不要怕哦,我们会出去的。”
夏鳞蝶哼着歌,拿着手中带血迹的剑锋,人儿走在走廊上。
猎物逃走了……现在,无聊了。
夏鳞蝶回到了第一人格,晃了晃脑袋,“啧,痛死了,天天这样,哎。”
yoke歪了歪头就像是在认真听玩具熊讲话一样。不过跑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饿了啊……四下看了看,便朝着最近的一家餐厅走去。感觉还不错,泰迪怎么说?低头一笑,余光却瞥见了一旁坐着的人,那身影熟悉至极。大步走向前去坐到人的对面,盯着他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医生!泰迪记得你!”
逍遥看着走过来的人疑惑道,“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请问你哪位啊?”
yoke凑近仔细打量,就连玩具熊也举起放到对方面前。
“没错,就是你。泰迪认识你!”自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情况,于是眯了眯眸子,“明明说治疗结束就可以出去的!你敢骗泰迪!?”
额……逍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能是他又做了什么事。
“这样吧,我帮着你,可以了吧?”说着拿出菜单递过去,“你看看想吃什么,顺便说一下要怎么做。”
啧……这条路又被改过。
顾景琛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出去的路,蹙眉很是不耐烦。走了半天有些饿了,叹口气,目光飘到附近的一家餐厅。
顾煜之,该你了。
顾景琛隐去,头痛了半晌,重新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闭着眼站了一会儿,四处看看,发现了餐厅。
嗯……顾景琛走了半天也不吃饭,饿死了,过去看看吧。走进去,有些惊喜。“呀,你们都在这!介意我一起来吃吗?”
yoke这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泰迪不需要别人施舍!”将手伸进口袋里想着拿些什么……空的?!结果却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撇了撇嘴,将玩具熊放到菜单上。“泰迪要自己选,那么,草莓饼干和抹茶慕斯。”
夏鳞蝶找着逍遥,一不小心找拉回来,“嗯……一个人?”跟在背后进去,看见了逍遥。
一会来了许多认识自己而自己又不认识的人,逍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啊那个那什么,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不用,我等你的第二人格罢了。”夏鳞蝶坐下休息,把剑放在旁边。
夏鳞蝶摇摇头,在一旁坐下。
逍遥一脸茫然。
“额……什么?”
因为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问到,要知道自己是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正常人的。
yoke看见进来的人觉得愈发熟悉,好像治疗的时候也见过呢。等等。少女的出现使自己有些不安起来。抱着泰迪往后退了退警惕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夏鳞蝶没有在意少女的举动,因为第二人格喜欢带面具,而第一人格的面积则挂在腰间。
yoke看着桌子上的草莓饼干,并没有吃的打算而是再次问道,“泰迪要吃块饼干么?”说罢便拿起了叉子狠狠刺入装满饼干的碟子里,饼干碎裂成了一块一块。残渣掉到了地上,“尝尝慕斯怎么样?”
切下一小块放到泰迪嘴边,疑惑的歪了歪头。
“泰迪不喜欢么?”
然后放入自己口中。仔细品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多谢款待。”
逍遥吃过饭后,付了款,“嗯,我住在404号房,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现在我必须离开一下。”说完起身离开。
太过诡异了……我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医生。
霜儿一次次醒过来,在陌生的地方,想着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一个精神病院,看来要弄清楚必须去找一下医生。
“嗯,就这样吧,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往医生办公室过去了。
殷陌陌慢悠悠的离开房间走向餐厅方向路过花园随手摘下几片花瓣塞进嘴里“米饭又如何比得上新鲜花朵来的芬芳”少女略是忧愁的品尝着美味“只是吃的太多了又要被打针了呢,其实我才没有病呢”少女想着又扬起一抹微笑,笑得眼眸弯弯餐厅一如既往的弥漫着饭菜味道,令人恶心。
那么有为何要吃呢。
殷陌陌想起很早以前一个姐姐说过的话
不学着吃饭……可是会死的呢。
我又怎么可以死掉呢,少女笑得有些狰狞。打了份鸡蛋羹跟南瓜汤坐下,面无表情的咀嚼食物直至咽下。
逍遥在回公寓的路上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让自己在意以至于没注意看路撞到了电线杆,头晕晕乎乎的,“额……该死,什么我的第二人格……我是正常人啊!”迷迷糊糊去到医院里的医生办公室里坐在,捂着脑袋睡过去。www.xiumb.com
霜儿来到医生办公室发现医生正在休息,轻步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医生?医生?醒一醒,我有事情要找您。”
许姒静默着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自己最爱的西装兔子玩偶,空洞无神的双眸注视着前方,不知不觉嘴角扯起了一抹诡笑。
“哎呀……我想要红娃娃了……”
逍遥被推醒,一头淡青色,褐色瞳孔盯着对方。
“你来做什么?”按着太阳穴问到。
霜儿看到人醒过来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医生……我没有精神疾病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请让我离开好吗?”
逍遥拿出一旁的档案看了看,的确是正常人。
实验对象吗?这可是违法的啊……只能这样了。
他收起档案说到,“不,你有精神分裂症,要离开这里必须接受治疗,请躺到床上闭眼。”起身去操作仪器。
霜儿:“我……有人格分裂?”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听完医生的话,也只能接受治疗,于是躺床上闭上了眼睛。
“真的假的精神分裂,可是一切精神分裂的症状我都没有啊。”
逍遥看着对方的神情知道对方在怀疑但是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操作着机器,把对方意识转入人造身体里,然后让其在培养皿中苏醒,“好了,接下来你可以随意离开精神病院。”说完坐回位置上。
霜从培养皿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
“哎?离开?可以离开了吗?但是我的身体怎么办?”
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医生。
逍遥把对方档案拿出来,“嗯?等你用人造身体离开你的意识会回本体,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在对方档案上加了一句话:精神分裂症患者。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开始逃亡了。”
霜儿:“没……没有了。”看了看面前的医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看来不走不行了……这地方还那么大,我出得去吗?说着往外面走去。
逍遥头疼得厉害,似乎之前撞到还没缓过来。
嘶——有点晕。撑着头晕过去,再一次醒过来,因为体内色素的关系,变成了紫发紫瞳,从窗户看到外面离开的人,邪魅一笑,破窗而出。
“嘿嘿嘿……逃吧。”
霜儿刚刚离开医院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跳了下来,“你是……之前的医生?”正想着为什么这么快头发就染了,但是看到人的神态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与人保持着距离,“医生?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逍遥,“我让你。”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笔扔过去,“跑啊!”扔笔的姿势是以扔飞镖的样子扔出去,笔尖直直的扎向对方。
霜儿见一支笔飞过来,来不及躲开,只是用手挡一下,结果被笔尖扎了进去。
意识到危险开始往后跑。
逍遥:“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跟在后面走着,一路笑着,“快点……再快点……”
霜儿对于医生的反常感觉恐惧,跑到花园里,在亭子中休息。
“怎么回事?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
四周警戒着,掏了掏身上,衣服里什么都没有。
咯咯咯……
逍遥笑着来到花园边上。
躲起来了吗?
从一边拿起修草剪,冲进了花园,一路上毁坏了许多植物,看到亭子中的人,冲向了对方,“哈哈哈哈——跑吧!”
霜儿刚刚把笔拔出来,简单处理了伤口便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回头一看见人已经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啊——”
被吓到尖叫一声,翻出亭子跑向植物比较多的地方。
逍遥一剪刀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可惜被跑掉打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印记,跟着翻出亭子,挥舞剪刀开路继续追。
霜一路被植物刮出细伤,跑到一个工作间,进入把门关上,锁好并且把一些家具推去堵住门。
“不要……不要……救命!救救我……”有点混乱的躲在角落,捂着嘴巴,眼里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逍遥见人进入工作间,一剪刀插入工作间门上叫到,“哈哈哈,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剪刀插入却拔不出来了,于是开始有身子撞门,用拳头砸门,用脚踢门。
“碰碰碰。”
“啊哈哈哈哈……开门啊!”看着门锁快支持不住了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
霜儿抱着头堵住耳朵,强行镇定,看着锁快支持不住,顿时心头一凉。
“不要……不要……还不想死。”
但是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紧张的盯着门。
逍遥一头猛的撞到门上“碰”门锁被破坏,门也开了一个口子,一脸是血的进入工作间。
“嘻嘻嘻,找啊找啊,找朋友。”
他用诡异的声音唱着歌,锐利的目光四处寻找着目标。
好吵……窗外又传来了谁和谁的打斗声,又是谁在进行着名为“治疗”的血腥勾当呢?
娄芜笙自己从未接受过这样的治疗,给医生的答复从来都是“拒绝”,大抵是因为怕疼吧?而且自己不禁疑问。这样的“治疗”真的有用吗?这样可怕的刺激不会让人崩溃吗?……我们分明都是病人啊。
这个医院不正常——打自自己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或许是一进来就嗅到的那种久而不去的血腥味,或许是所谓直觉吧。
打开窗户,清新空气夹杂着些淡到可以忽略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嘛也是太久没透气了,于是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清风凉丝丝的,如果那些应该是血腥味的气味荡然无存,这空气该有多美妙,多醉人?探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顺着声音找到了来源。看着那般景象,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咬了咬下唇,倒有了些许的心疼呢。
关上窗子,微微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倒是蛮蓝的——闭上眼深呼吸。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要去干什么呢?自己都不知道。
凭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俩人。不过自己迟迟不敢再向前一步,怕,还是怕,怕疼,怕死。躲在树后静静观望。可惜连猛烈进攻着的“加害者”都成功闯进了工作间里,因为视角问题,看不到他们了呢。自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深吸几口气后,看了看四周,捡了一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故意把眼神装得很犀利,压低脚步声轻盈地奔了过去。跑到工作间门口,房里有一点黑呢……将石块用力扔进工作间里,能不能打到那可怕的人不重要,只要吸引到注意力就好了,自己本意也是不想伤人的。
“喂你疯了吗?不作不死啊。”耳边响起了“它”的声音,怪异的,无法描述的声线,但语气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焦急。嘛这家伙还会关心自己呢……嘴角上扬,轻笑,对着空气打起了手势
“我没有疯。”
“我想帮她。”
“要不然她会很疼的。”
耳边又响起了“它”无奈地叹息声。
“啪啦。”
一块石头飞进来,逍遥回头看向窗外,“嘿嘿嘿,在外面吗?”从破了的窗户出去,“嘻嘻嘻,接下来会很开心的。”出去之后四处寻找目标。
娄芜笙:“注意到了,很好。”计谋得逞,不过倒是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了,毕竟等会儿疼的可是自己啊。来不及多想了,想法已经不可能收回了,于是只能顺从。总是要“善始善终”的对吧,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故意加重了脚步声,朝另一边跑去。心里一遍遍默念着。
“快来追我——”
逍遥听到脚步,转过去一看,发现一个正在跑的家伙,二话不说追着过去,“嘿嘿嘿,把我拉出来又想跑吗?”
齐思远站在窗边边喝茶边一脸冷漠的看着底下两人追来追去。
啧,动静不小。一个两个的,这地方还真不靠谱。
脑中瞬间计算出紫眼睛仁兄的移动路径与投掷物飞行路径,取下茶杯托盘用力对着人扔了过去。
夏鳞蝶捂了捂身上包扎着绷带的地方,但刚刚碰到就缩回手来。
好痛啊,没想到会有已经坏了的地板,啧,希望第二人格她不要出来,不然,哎……
起身,拿着佩剑去找医生,准备进行一次治疗。
瞬间有东西砸到逍遥面前,站住往东西飞过来的方向看了看,紫瞳闪烁,而后诡异的一笑继续追着人跑去。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的建筑在暴雨中似乎飘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齐哲走进院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们的生命倒计时。
凌乱的长发扎高马尾碎发随着脸颊垂落,那一双狐眼虽然隐藏在很银色眼镜后面,但是依然散发着狡猾的光芒。医用口罩遮住半张脸,让人好奇她的面容。双手戴上塑料手套活动一下修长的手指拍拍白大褂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
很认真地为手术刀消了毒,手术刀在苍白的光下格外的冷,用医用夹子拿起一蘸着消毒药水的棉花,拿起手术刀解剖起那尸体。没有丝毫犹豫,下刀,干净利落,从上到下直切,果断而决绝。清晰的皮肉撕裂声响起,整个腹部如同瓜果般被打开。小心地将肠子,胃一类的器官一一掏出。
唔,鲜血的味道真是美味呢。
霜儿见人离开松了一口气,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已经走了吗……要赶快离开这里。蹑手蹑脚的往反方向偷偷离开。
是谁救了我?我要这样离开吗?那个人……会没事的吧。
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又转回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娄芜笙:“很难缠啊……”瞟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人,露出一种很难办的表情。这样也好,那姑娘总是安全了吧?此刻只希望她的好奇心不要太重了。体力消耗挺大的呢,何况自己的身体本身就较羸弱。眼瞅着自己与那人的距离在缩短,想加速跑但并没有力气了。安心却又带着些绝望的眼神望了望天,一副认命了的表情。
这就认了啊?
像可怜的兔子一样呢。
“你想怎样?”
皱了下眉,一面拼命奔跑一面艰难打手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且为什么认为你是“被捕猎者”呢?
“它”的言论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并不无道理。自己对自己的定位确实有点偏差吧,就算不可能在食物链顶端,但自己也绝不是最低级的那一等呢。
逍遥跟着一路跑看着缩短的距离在即将追上时突然停了下来,笑着看着面前跑着的人。
“嘻嘻嘻……”然后一头栽倒下去。
“哎?怎么倒了?”霜儿看着倒下的人,虽然害怕但是见死不救又不是人伦,所以就装着胆上去看了看,“好奇心太重了,迟早会出事情。”
娄芜笙身后的脚步声停止,随即传来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不管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对人最基本的“关心”,总之回头看了看。除了被近在咫尺的距离吓得背后发凉以外,也被这景象搞得摸不着头脑。
——发生什么了?
走近,蹲下推了推人,一脸担心。果然还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吧,果然还是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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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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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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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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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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