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玩意递给我,说“你回头见了亮子,把这个给他!”我看这架势,两人应该吵架了,我问她咋了啊这时,又吵架了?她恩了一声,说她现在不想跟陈冲好了,想分手了!
之前张雨帆跟亮子也吵过架,但是张雨帆从来没说过要跟他分手之类的话,这次她居然说的这么直接,看样子两人吵得挺厉害的,我问她到底咋回事啊,这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能好好的么?
她跟我摇摇头说没啥原因,就是不想跟陈冲好了。
我看她这样子,估计是不想跟我说,便没多问,这天下午我们没有课,要在教室里布置,打算晚上在班里举办一个小型的聚会,趁着同学们都在打扫教室的时候,我出去给亮子打了个电话,把张雨帆要跟他分手,还有要还他项链的是说给他听了,亮子听了直接骂了几句脏话,完事也没多说,将电话给挂了。
我当时有种直觉,觉得亮子肯定会去张雨帆她们学校去闹,到时候在给张雨帆惹下啥事,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也没多想,跟我们班几个男的交代了一声,随后就打车往大专去了。
果然,我刚到张雨帆她们学校,就发现亮子跟张雨帆在她们教室门口争论着啥呢,两人聊得很不开心,亮子直接上去抓住张雨帆的手腕就往外面走,张雨帆当时情绪很激动,一个劲的大喊着问他干啥。让他把手放开,还说手都被他给抓疼了,但亮子这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她们班导师当时也在前面呢,她也上去拽住了张雨帆,让亮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说这里是学校,不是他家。
亮子当时火气特别大,硬要拽着张雨帆走,她们倒是估计知道我跟亮子关系好,让我劝劝亮子,其实我也了解亮子这家伙的脾气,这时候谁劝他都没用,但我还是试探性的上去说了说,不过他没给我这个面子,还是将张雨帆拉走了,后来我还追着他俩出了学校,但亮子丝毫没有要等我的意思,把张雨帆塞进车里之后,就开车离开了,我倒并不担心亮子会对张雨帆干啥,可能只是舍不得她吧。琇書蛧
后来晚上的时候,亮子就给我回了个电话,电话里头的亮子一个劲的在那小声的啜泣,而且还说胡话,我估计是喝多了吧,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张雨帆的事给闹得,所以我也没问他,只是问他人在哪,正巧我也没啥事,过去陪他喝会酒,但亮子没让,还很装逼的跟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等他以后赚够了钱,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还骂女人就是贱,我猜可能是张雨帆跟他说了她们家人的意思了,说实话,我挺同情亮子的,毕竟我跟夏秋堤,也是这种情况,要是我家不发生这样的变故的话,没准我现在跟夏秋堤都已经结婚了。
原本以为我的日子就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等大学毕业以后,找一个差不多体面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只不过没过多久,便发生了一些意外。
我记得也就是开学之后差不多有半个多月吧,那天下午我正在家休息着呢,小媛姐突然着急火燎的回家了,手里头还拿着一份医院的化验单,进门以后,就问我最近见过我妈没有,我当时听完之后还愣了一下,寻思她好好的问我这个干啥,难不成是我妈出了啥事?
不过我也没磨叽,就跟她摇了摇头说没有,还问她咋了,小媛姐也没说话,直接就把那张化验单摆在桌子上,告诉我说今天下午有个快递送到她们店里去了,是给我的,小媛姐还挺纳闷,打开一看,就是这张化验单,不过是谁寄来的,她也不清楚,快递上并没有写名字。
小媛姐说完之后,我就拿起那张化验单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我也看不太懂,但在最后一页上,赫然写了几个字,肺癌病变,而化验单的署名,正是我妈。
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身子一震,就好像是被雷给劈了一般,我问小媛姐这啥时候的事啊,小媛姐说化验单上写的日期,是去年中旬的时候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那会儿我妈还来过我家一次,当时我就感觉她状态很不对劲,只不过我压根就没想到她竟然得了肺癌,这让我心里头特别的不舒服。
我也没多想,当即就给我妈打去了电话,可我妈的手机已经提示是空号了,看样子她是不打算再跟我联系了,小媛姐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有去县城的车,让我赶紧回去看看,能找到我妈最好,找不到,就先打听打听,说着,从包里给我掏出两千块钱,让我当路费,还说等她今天把店里的事情忙完,明天就去县城找我。
从我家离开之后,我基本上是一路跑着到村口的,在那打了辆车以后,就直接上司机开到汽车站去了,后来在路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咋的,我心里头就感觉特别难受,以为我家以后的日子能够过的平淡一些,可没想到又发生了这种事,而且看我妈的意思,这件事恐怕是想瞒着不让我知道了,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妈从来没有放弃过我,而我却没有尽到一个儿子的义务,越想我心里头越难受,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因为当时车里头人还挺多的,所以我就干脆打开车窗,装作被风给吹的。
等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下车以后,我也没来得及吃饭,直接就打车上我妈家去了,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我妈还开了一个小超市,虽然规模不大,但里面的东西挺多的,可等我赶到超市的时候,才发现超市早已经关门停业了,就连超市的牌子也都消失了,我问了附近人,他们也都不清楚发生了啥事。
这下子可把我给急坏了,虽然我们县城巴掌大的一个地方,但要想找到一个人,还真挺不容易的,况且我也不确定,我妈现在到底还在不在这地方,甚至连她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只能在心里头默默祈祷了。
在县城转了一大圈,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也不知道咋的,阴差阳错的就来到我奶奶家了,自打我奶奶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几年没回来,院子里杂草丛生,从前我奶奶住的那屋,靠院子的一堵墙都倒了,听人说我小叔把我奶奶的院子给卖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在门口看了一眼之后,我就打算离开了,正巧这个时候有人在身后喊了我一声,我一回头,发现是我们家附近的邻居刘叔,刘叔人很好,以前我跟我奶奶在一起住的时候,刘叔就经常照顾我俩的生活,有时候还会给我奶奶送一些米和面之类的。
当时见到我的时候,刘叔还挺意外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说这几年没见,我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因为我比较赶时间,所以并没有跟刘叔多说,而是问他在县城见过我妈没有,或者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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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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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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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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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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