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梦忱无力的看着凌欢,她抬起胳膊,死死的拉着凌欢的胳膊:“凌欢,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爱的那个人,我用尽我的生命去爱,可是你现在却跟我说你爱他,你要让我高抬贵手,凌欢,你怎么可以这样?”
筱梦忱眼泪一颗颗的砸在地上,她感觉得到,凌欢虽然很平静,但是她对易卿欢的换的爱是炽烈的,一点就着,她害怕了。
“你放过易卿欢,放过我。好不好?”筱梦忱使劲的摇晃着凌欢,泪流满面。
凌欢任由筱梦忱摇晃着她,一言不发。
“世间有太多优秀的人,为什么要是易卿欢?”筱梦忱泪眼看着凌欢。
“对不起!”凌欢轻声说。
筱梦忱看着凌欢:“为什么一定要是易卿欢,这个世间好男人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凌欢依旧面色平静:“梦忱,我没想过跟你作对,只是易卿欢恰好是你的男人而已,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放弃他。我活着所有的念想就是易卿欢。”
“那年我五岁,他12岁,他给了我这个名字。从那一刻起,我就把‘易卿欢’这个名字刻在了我的心上。我没有想到,我会真的遇到他,但是我既然遇到了,那这就是我的命。只是,梦忱,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你依旧是易太太,而我,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我不要任何东西,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筱梦忱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欢,这是什么道理?不要婚姻,什么都不要,只要在他身边,这比什么都要更可怕。
“凌欢,你不过20岁,你的人生还很长,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根本就不切实际吗?你知道你们的那些照片现在对易卿欢造成多大的影响吗?整个云城都知道了,易卿欢现在在外面有个女人,找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难道你真的要拿你的人生来赌注吗?”
凌欢摇摇头:“我不在乎。”她的爱里只有易卿欢,其余的她都不在乎,不在乎外界的舆论,不在乎伦理道德,她的世界只有她和易卿欢。
“凌欢,易卿欢不是一个东西,不是我说放手,他就能跟你走的。”筱梦忱无奈的说。这个女孩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过单纯。
凌欢笑了笑,看着筱梦忱:“我的年轻就是资本。”她耳朵上的耳钉一闪一闪,还有一个,另一个耳垂上空空如也。
筱梦忱捂着自己的胸口,这个耳钉她见过,在易卿欢的车上。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会有一个耳钉,也没有多想,就收了起来,现在她知道了,就算她不愿意承认,那也是事实。那天晚上她一觉醒来没有看到易卿欢,原来他是出去了,出去见了凌欢,还一起出现在车里。孤男寡女,在车里,会发生什么事,她不愿意想。只是她伤心的是,易卿欢怎么会一边对自己情话绵绵,转身却跟凌欢——
“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筱梦忱忍住心痛问道。
凌欢红唇轻启:“你能想到的事情,都有。”
也许是凌欢的话刺激到了筱梦忱,在那一刻,也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凌欢的脸上,不留余力,凌欢没有防备,硬生生的接了筱梦忱的一巴掌,然后一个闷哼,倒在地上,额头正好撞在了台阶上,瞬间凌欢姣好的脸肿的老高,额头也被撞出了一个大包,还有血迹渗出。m.χIùmЬ.CǒM
筱梦忱看着趴在地上的凌欢,她知道自己的力气大了些:“你——你没事吧?”
凌欢狼狈的坐起身来,虽然是冬天,可是她的额头冒出缜密的汗珠,面色苍白,表情痛苦,喘着粗气,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做了什么?”易卿欢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筱梦忱的身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站着的筱梦忱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凌欢。
筱梦忱猛的回过身看着突然出现的易卿欢:“卿欢,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她才看到,凌欢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带着棱角的石头,也许是摔倒的时候正好硌到了石头的棱角上,所以才会那么痛苦吧。
易卿欢扶着凌欢,这个女孩,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易卿欢始终无法狠心对她,不管不问。当年是他把她从黑暗中来出来的,难道现在要把她再重新推进黑暗里吗?他是一个人,所以他做不到,这跟爱情无关,而是作为一个人,他不能这么做。可是刚才他看到筱梦忱把凌欢推到在地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失望了,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凌欢蜷缩在易卿欢的怀中,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凌欢抬眼看着易卿欢,苍白的脸露出了笑容。
易卿欢皱了皱眉头,他来只是想问清楚,那些照片是不是凌欢故意找人拍下的,只是没想到筱梦忱竟然也来找凌欢,更没想到筱梦忱会对凌欢动手。
“卿欢,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不知道——”筱梦忱无力的解释道。
易卿欢抬头看着筱梦忱,眼神清冷:“好了,别说了,我带她去医院,你先回半山别墅吧,晚上我们再说。”
“卿欢,你在乎她是吗?”筱梦忱站在那里,显得那么的孤独。她的男人现在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但是她却不能倒下,因为她想让易卿欢给她一个答案,只要他说他不在乎,那么她愿意相信。
易卿欢停住脚步,看着筱梦忱:“你以为呢?”
筱梦忱眼眶里含着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她拉着易卿欢的胳膊:“我不知道。”那些照片不是假的,她不愿意听任何人说,只要易卿欢说,她就信。
“你回去吧,我会回去的。”易卿欢不想在这里跟筱梦忱纠缠下去。
说完拦腰抱起凌欢,凌欢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易卿欢的怀中。筱梦忱站在那里,看着易卿欢的车子在自己身边驶过,咔嚓一声,那是心碎的声音。
筱梦忱站在那里,这种感受,那三年一直都有,现在又回来了。那个时候是蒋幽涵,现在却是凌欢。筱梦忱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直到乔洋走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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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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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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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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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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