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我送给陈明这个大礼,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很高兴?”许墨的人,将陈欢绑起来,扔进了车里。
陈家,陈父看见自己的儿子双手被绑着,被许墨的人粗暴的扔在地上,尊严扫地,陈家还有这么多亲戚在。
“许总,你这个是几个意思?”陈明看着许墨,管家已经遣散了亲戚,大厅里剩下三个人。
“你好好问问你儿子,这阵子都在做些什么。”许墨坐在沙发上:“没想到陈家的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嘛,来了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许墨翘起二郎腿。
“说!怎么回事!”陈明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
“欢儿,你倒是说啊。”送完亲戚的陈母,走进来,见陈欢已经被松绑跪在陈面前,于心不忍。
许墨放下一袋牛皮纸袋,洋洋洒洒走出陈家。
安时初没有被送回许家,而是去了医院。
“许总,已经给夫人打了镇定剂了。”医生见许墨走进来,退了出去。
“该死的笨蛋,没有药了为什么不说?”许墨坐在床前,今晚是除夕夜,医院里面能出院回家团圆的病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些值班的医生,安静的住院病房跟外面喧闹的夜景,仿佛两个世界。
安落落找不到许墨,他又一次消失了,安落落气晕在许家,被邀请来跨年的安家两口子,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受待见,三番两次被许墨抛下,安母坐不住了。
“还不是你,如果当初你不做那些事情的话,落落也不会变成这样。”安伟责怪安母。
“我没有记错的话,亲自下药的人是你吧?”安母尖声怼回去。
“你们够了,要吵出去吵。”安落路躺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抓着枕头。
“落落,眼下,除掉安时初对你才是最好的。”安母坐拉起安落落的手。
许墨推门进来:“落落。”
“你还这道回来,许墨,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把我的两个女儿都交给你,你却三番两次的伤害我们落落。”安母说着就要上来闹,被安父制止了:“许墨,夜也深了,你好好开导开导落落,我们先回去了。”
“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醒来我都对自己说,今天阿文就回来跟我说,我们结婚吧,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我等了好久,等到的,都是失望。”安落落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阿文,是我是我的醒来影响到你的生活了?那我成全你。”
安落落用刀将自己的手腕划破,许墨发现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除夕夜,许家鸡犬不宁,安时初跟安落落又住进了隔壁病房。
“混账!”许母赶到的时候,二话不说在许墨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落落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甚至连做母亲的梦想都牺牲了,你却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你还想什么样子!”许母的戒指,划破了许墨的侧脸,一条暗红色的血丝在许墨的脸上浮现出来。
“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许墨毫不在意,看着许母:“妈,您先回去休息吧。”
隔壁病房的安时初,将门外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又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许墨。
“明天你要是不跟她去离婚,我就死在你面前。”许母撂下一句话,气冲冲的走了。
离婚啊~安时初将脸埋在被子里,她幻想中的离婚,应该是自己不舍得,现在却闹成了许墨夹在中间难做人。
站在走廊上的男人定在原地,左手右手,他分不清,自己的心,倾向于哪一边。xǐυmь.℃òm
许墨刚想推开安时初病房的门,安家两口子就从电梯里面冲了出来:“许墨!我念你对我们家的恩情,我才这般容忍你对我的女儿冷漠,现在的你真让我心寒!”安伟上千就想给许墨一拳,被许墨躲过了。
“这里是医院,你们要是想闹的话,随便。”许墨压低嗓子。
“那个,许墨啊,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他刚喝了点酒,不要在意啊,落落没事吧?”安母打圆场。
许墨点点头:“已经睡了。”
安家两口子也就走个过场,他们心中在乎的,不过是钱。
许墨推开安时初病房门,却感觉门被卡住了,松开手,才发现打着赤脚的安时初窘迫的站在门背,刚在外面动静这么大,她肯定是听见了。
“脚不用要了?”许墨习惯性的弯下腰要将安时初抱起来,却被女人躲了过去:“里面太闷了,我出去走走。”女人轻轻的推开许墨,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我会对你负责。”许墨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拖鞋,放到了安时初的脚边:“但是前提,你必须留在许家。”
“许墨,你是太天真还是情商低?你分不清楚现在的主次吗?落落是你的正牌妻子,而我,就像所说的那样,是个替代品,现在我的肚子,也生不出孩子,失去了它的用处,你还用那种烂借口绑着我,我脑子转不过来会自作多情想多以为你喜欢我,不舍得离开我的!”安时初将地上的拖鞋踢往一边,突然发了疯似的往楼梯口跑。
许墨拦下安时初:“你是不是有病!”许墨硬拽着安时初的胳膊。
“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为什么要囚禁我?把我当宠物很高兴吗?为什么还要把我抓回来?放过我就这么难?”安时初奋力的甩开许墨的手,许墨手滑,安时初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磕破了额头。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过我了?”安时初回眸,望着许墨,凄惨的笑着。
医生问询而来,给安时初注射了药剂:“许总,夫人的神经现在很脆弱,光靠药物的强行抑制神经已经没用了,还是多花点时间了解夫人心中所想是什么吧,解开了她心中的结,这个病才能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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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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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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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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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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