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老刘的分析,所有的证据的指向易尚方干的,但是这些所谓的证据还是不足以直接证是易尚方所为,因为就第件证据所谓的黑尾鱼,很可能也是市场上野生的卖这种鱼,第二件泥土样品,是不是从易尚方车上刮下来的泥土也很难说,第三件是车漆,可以做事故还原推演,但是现在事情过了那么久,易尚方的车据说早已卖掉了,车漆无疑也重新修理了。
综合起来说这三样东西,仍然不足以直接搬到易尚方,只能说易尚方的嫌疑最大,但真相究竟是什么呢?现在下结论为进尚早。
易芸的想法是找机会去黄桥河现场一次。
并且让我陪同她去,我答应了,但是我已经答应和花生去袁媛老家,所以我说缓几天再陪她再去。
第二天我请了假和花生一起来到袁媛的老家揭城,我们事先也没有通知袁媛,目的就是要暗中搞清楚这个阿伦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事先已经获知阿伦会带袁媛到一品缘挑选婚纱,所以我们俩就在这家店里守候。
我跟花生说,如果阿伦对她不错,我们就不要参与她的情感纠纷了,如果阿伦态度强硬,对袁媛太暴力,那就必须给他教训。
等到九点多,阿伦和袁媛果然来到了婚纱店,挑起婚纱来,不过两人好像不怎么会交流,气氛也相当奇怪不像是准新郎新娘的感觉,到是像被逼迫干活完成任务似的。Χiυmъ.cοΜ
他们来到店里,我们站在不远处,但是却有帘子遮挡,不易发现。
“阿伦,你看,就选这件吧,我上大学时就喜欢这样的款式的婚纱。”
“别老是提你大学那时,这件款式早就过时多少年了,不要选这件,选件新一点样式的。”
“不行,我还是喜欢这件,这件感觉很亲切,像梦里的样子!”
阿伦生气道:“像你梦里的样子,梦里穿着婚纱和谁结婚呢?”
“是谁?反正不是你?”袁媛反呛道。
阿伦忍不住爆发道:“你还在想着他,是吗?”
“是又怎么样?”
“啪!”地一声,袁媛脸上已经多了一个手印。
然后又是几脚踢向袁媛,花生还没有等我出手,他早已飞身拔开帘子飞身向前,一把抓住阿伦瘦猴般的身子,挥手就是一拳,打得阿伦一个趔趄,差点把婚店桌上的电脑给撞坏。
阿伦其实也是个练家子但是花生是偷袭,所以得了先手。
阿伦回过神来,与花生缠斗在一起。
袁媛反应过来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干什么你们?”
这时婚纱店里的人全员出动把花生拉扯开。
我之所以没有出手的原因就是我出手的话,袁媛一定会来护着我,那样的话,阿伦肯定会更加恨她,以后更加没有好日子过。
这时她也发现了我。
“岩欢,你们怎么搞的,自作主张,把我们的婚礼工作搞得一团乱?”
“这家伙天天家暴你,我就是来给你出口气,明白了吗?”
阿伦挣脱工作人员,整了整衣服,道:“岩欢,你小子阴魂不散啊,什么事你都要插手,好,这婚老子不结了,姓岩的你来结吧,有种让给你,你们不是旧情未了吗?”
说着他一把将袁媛推向身边。
他这一举动让我难以接招,包括在场的婚纱店里的员工们,都感到尴尬。
然而阿伦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是继续拱火道:“来,把手牵起来,来!来吧,快,你们两人快抱起来,亲一吧!我在一旁看看就行!”
他把袁媛的手往我手上递,这小子真是厚颜无耻。
“你闹够了没有?”我大声吼道。
“亏你说得出口,到底谁在闹,谁在破坏我的幸福,谁在搅和我跟袁媛之间的事情?你自己说?说呀!”他大声吼道。
没错,他说的那个人是我,但是我真的看不惯他对袁媛不好,但是这终究不是我的事,也轮不到我管了,也许我真的不该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但我和花生却还是没能忍住出了手。
“你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打女人,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花生道。
阿伦鼻子里发出一阵怪声“哼!”
“这里最没有资格在这说话的就是你,你算什么东西?岩欢要参和好歹说得过去,是前男友,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在这闹,你是疯狗吗?”
花生听到阿伦骂他是疯狗,实在气不过,再次挥拳砸向阿伦,但是这次他闪避及时,没能打中。
“来啊,来啊,狗东西?我让你打?”
阿伦继续挑衅道。
花生抄起一根灯光架子,砸了过去,这时一品缘的员工就开始报了警。
但是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店内物品损坏不少。
这时袁媛,哭得梨花带雨,边喊边哭。
“你们两快走吧,别在这添乱了!”
“袁媛,我们是想帮你,你明白吗?”花生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是现在,你们这是越帮越忙了?”
我知道这桩婚姻就是一个套在袁媛心上的枷锁,但是袁媛却又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对父母之命,不敢有半点反抗,我知道这样的枷锁对她来说,注定是要套上一辈子。
警车急驰而来,几个JC来到店里了解了一下情况,直接把我们一伙拉上车,一个会来到J局,把我们都批评了一通。
然后问了一下花生和阿伦伤势情况。
好在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就是一些皮外伤,在袁媛的劝解之下,做了调解,但是婚纱店的一些损失,老板提出一万元的赔偿。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正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一条稍偏的巷子,我发现事情不对劲,后面跟了很多社会人。
正当我提醒花生要留意时,我发现巷子前面也来了一帮人,很显然这帮人不是来喝茶的,也不是来吃饭的。
我们一看,情况有些不妙,只得背靠背,寻找有利地形。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实在太多,不宜和他们火拼,正想跟他们喊话,这时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映入我的眼帘。
“岩欢!”
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袁媛的老爸,他一脸铁青,脸色极为难看,那有几个年轻人还是服装厂的员工,之前我还认识有点印象。
“袁叔叔,你好!”我喊道。
“岩欢,既然你还叫我一声袁叔叔,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今天真的不应该出现在揭城!”
“是的,叔叔说的对,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袁媛遭受家暴,这事叔叔你得管一下才对?”
“混帐东西,这是我女儿,还用得着你一个前男友来关心,何况这是我的家事?你又何资格来插手。”
“也许也真的不该来,但是我就是来了,叔叔,我希望她能幸福!我走了!”
说话,我示意花生走人,一旁的的年轻人也没有挡路,而纷纷让出道来。
“等等!”雄浑有杀气的声音。
我转头来问道:“怎么,叔,还有事吗?”
他眼望天空,道:“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么样?”
他走向前道:“你空手而来,我却不能让你空手而去!”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道:“一点小意思,拿着,以后不要来找袁媛了,明白吗?”
我也不知道这张卡里多少钱,但是我却不想被他侮辱,我将卡一扔。
“叔,你小看我了!”
我转身就走。
他也没有追赶只是远远地说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吃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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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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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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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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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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