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红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有些不服气。
“把他们都给我捆了!”我大吼一声,喽啰们争先恐后,上前把黑衣人捆结实了,先行押解回到聚义堂。
我环顾四周,一直在人群之中寻找骡子的身影,可惜的是竟然没有的行踪。
我不禁有些忐忑,这个骡子去哪里了?他明明是跟二当家一块过来的,二当家身受重伤,而他居然不知去向,我不禁问一旁的喽啰:“看见骡子没有?”
众人不约而同的纷纷摇头。
一品红也是面露异色,担心的问道:“公子,你说骡子去哪里了?不会也是受伤了吧?”
我摇摇头,不由自主的回道:“我猜他应该没有受伤,而是通风报信去了。”
一品红一下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说:“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一笑,提醒一品红道:“夫人,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蒙古包里,我跟二当家极力阻止你与乌勒楞合作,可是骡子他好像心怀不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后山的秘密恐怕也是他走漏了风声。”
一品红摇摇头,争辩道:“公子,应该不会的,骡子跟随大当家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不会背叛山寨的。”
我冷冷一笑,说道:“夫人,我敢跟你打赌,如果不是骡子的问题,我愿今后都听你的吩咐。”
一品红被逗乐了,嘴角一撇,眼睛也亮了起来:“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我相信我会赢的。”
一品红的样子倒是很自信,但我更有自信的理由,不由得趁机激一品红:“夫人,如果你输了呢?”
一品红仍是一脸淡定,坚定的说:“如果我输了,我今后全听你的!”
见一品红终于上钩,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夫人,你可不许反悔!”
一品红微微一笑,正色说:“放心,我一品红说话斩钉截铁,断然不会反悔的!”
“夫人,你输定了!”我一脸认真的说。
一品红倍感诧异,惊疑不定的问:“公子,你发现什么了?”
我沉默片刻,说道:“这个倒没有,我只是猜测,感觉而已,不过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你等着瞧吧。”
一品红无限温柔的笑了:“公子,我知道了,你一定还是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是吧?所以你才怀疑骡子。”
这个一品红就这么看我?我有那么小气嘛?就是对骡子心怀不满你也不会为了这事儿栽赃陷害他,这可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夫人,我不跟你多说了,一切都会清楚的,我们先回山寨想办法救二当家。”我说完转身离开黑风口,直奔聚义堂方向而去。
此时的聚义堂乱哄哄的,二当家已经被安置到后堂的房间,全山寨的喽啰乱作一团,都等着一品红的吩咐。
“当大家,人家都欺负到咱的头上来了,您说怎么办?”一个小头目双眼通红,率先站了出来。
“是啊,当大家,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错,找出真正的元凶,为二当家报仇!”
人群议论纷纷。
一品红走上聚义堂的主座,挥手制止了大家。
“弟兄们,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等我们查清楚,会给弟兄们一个交代的。“
一品红的话音铿锵有力,大家一时都沉默下来。
就在此时,负责照顾二当家的喽啰神色慌张的走进聚义堂,带着哭腔禀报:“大当家不好了,二当家他伤势严重,大夫说恐怕有生命危险!”
一品红一下站起来,双手颤抖,瑟缩着身子问道:“大夫在哪里?”
“大夫就在后堂。”
一品红步履蹒跚,脸色惨白,看来对二当家甚是倚重,我不禁心生同情之心,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趁势拉住她的胳膊,安慰她说:“夫人,先别急,我们过去看看。”
一品红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胳膊,哭泣起来:“公子,我可怎么办啊?二当家要是有三长两短,山寨的事情怎么办?这些年多亏他帮我,他怎么能死?他一定不能死。”
听完一品红对二当家的评价,我心头一阵难过。是啊,往往越是不可或缺的人,越会不得不离开我们,这就是生活的残酷。
二当家平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前的衣服被血浸透了,胸前的匕首,赫然还在胸口微微颤动。
“夫人,二当家,功夫如何?”
“二当家武功不弱,十几个人也不一定能近的了他的身前。”
听完一品红的话,我不禁有些诧异,这闯入禁地的黑衣人武功平平,能够一剑刺到二当家的胸口,这怎么可能?
只有一种可能,伤他的人就是骡子!
二当家一直把骡子视为兄弟,对他毫无提防之心,才让他如此轻易得手。当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一品红的时候,她显然还不敢相信。
可是二当家受伤,陌生人闯入禁地,而骡子居然下落不明,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见不得光亮一切几乎都是在夜间发生的,这个夜晚会不会也是不同寻常,一切无从知道,就留给时间去检验吧。要不是突发意外,料想此时我跟一品红也该入洞房了,都怪这些闯入禁地的陌生人。
想到这里,我坐不住了,悄然来到一品红的房间,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应该是还没有休息,今天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她肯定一时半会是睡不着的。
轻轻敲响一品红的房门,她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过来似的,并没有惊讶之色,只是她的眼睛发红,神色很是不安。
“夫人,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道。
一品红摇摇头:“公子,你说骡子是被人抓走了,还是自己离开了山寨?”一品红应该也开始怀疑骡子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问我。
我沉思片刻,回答说:“夫人,一切都有可能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审问一下闯入禁地的陌生人,看看有收获,或许从他们身上能得到些我们想知道的疑问。”
一品红赞同的点头答应:“好吧,公子,我们俩就一块去看看。”
我轻拉住一品红湿冷的小手,来到囚禁犯人的牢房,一群黑衣人席地而坐,军官模样的犯人被单独安置在一间。这也是我特别安排的,生怕他从中挑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审问这些人如果想得到有用的信息,似乎也应该从他开始。
守卫的喽啰见一品红来到牢房,抱拳行礼。
“大当家好。”
“大当家辛苦。”
一品红频频点头,似乎并无主见,我理解她的心情,肯定还是担心二当家的伤势,还有骡子的下落。
想到这里,我不禁轻声问道:“夫人,我们先审问一下这个小军官,看有没有收获?”
一品红一脸茫然,轻轻点头答应。
“把房门打开。”我吩咐一旁的喽啰。
喽啰盯着一品红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品红淡然一笑:“听公子的,把门打开吧。”
喽啰却面露难色,惶恐不安的回答:“大当家,公子,还是别打开安全点,这家伙大吵大闹半天了,还说等他出去了,要把我们这些人统统都杀了!”
小喽啰说完,一脸委屈,目光愤愤不平的瞪着牢里小军官。琇書蛧
我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骂道:“你小子还很狂啊,打伤了我们的弟兄,还敢如此无礼,老子先阉了你!”
我说完拔出喽啰手里的大刀,一下伸到他的裤裆里,“噌”的一下,裤子已然被割破了,小军官惨呼一声,一品红羞得掩住眼睛。
一旁的小喽啰高兴起来,一脸喜色。
“公子,你真阉了他?”小喽啰兴奋的问道。
我摇摇头,小军官此时好像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裤裆,还好,东西还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惨白。
一品红粉脸通红,轻声趴在我耳边嗔道:“公子,你真坏啊,估计他都吓得尿裤子了!”
一品红话音刚落,小喽啰惊叫起来:“大当家,公子,你们快来看,臭死了,这小子肯定是拉到裤裆里去啦!”
一旁守卫的喽啰忍俊不禁,都大笑不止,就连同时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同伙都掩嘴轻笑。
小军官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妈的,有本事杀了我,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这家伙倒有意思,明明就是害怕,还强装英雄,我冷冷的笑道:“别嘴硬了,害怕就是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阉了我,我也害怕,不但如此,我夫人也会害怕的!”
我说完笑看着一品红,一品红娇羞无比,面如桃花。
小军官怒气冲冲,羞愤交加:“妈的,你拿刀来,我阉了你试试!”
我大笑起来,问道:“看来你小子还没有结婚吧?”
“管你什么事?”小军官反问道。
“如果你没有结婚,我就饶了你!暂且不阉割你了!”
小军官一脸怒气,低头不语,我猜测这小子一定是顾及自己的颜面,说自己没有结婚吧,有点摇尾乞怜的意思,说自己结婚了吧,又有被阉割的危险,所以一时间迟疑不决。
我一下抄起地上的大刀,向他步步紧逼,小军官脸色大变,毕竟他被捆的结实,可是任由我宰割,万一再向裤裆里挥几刀,可不一定哪次都这么幸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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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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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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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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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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