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宁瑷莫名开始针对的人……
宁鹤问薄越:
“有她的照片吗?”
薄越看着宁鹤,宁鹤的反应不在他预料之内,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
薄越一边暗自思索,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
他之前存了一张姜笛儿的自拍。
薄越将手机递到宁鹤面前。
宁鹤一看,表情就僵住了。
薄越忍不住问:
“您怎么了?”
宁鹤回神,脸上重新露出些笑意:
“没什么,我儿子长得挺像她。”
这是什么形容?
薄越微微皱眉,重新打量了一番宁鹤,这仔细一看,竟发现宁鹤的五官和姜笛儿的五官有不少相似之处。
不待薄越细想,宁鹤突然开口:
“这姜笛儿只是你的朋友?还是说,其实是女朋友?”
这语气,像极了关系亲近的长辈在好奇晚辈的感情生活。
薄越一时有些不适应,他和宁鹤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就是在一些重要的晚会活动中见过两面。
宁鹤这态度太过亲近了,重要的是,在他提及姜笛儿之前,宁鹤这态度都还不是这样。
“在聊什么呢?”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
宁鹤望过去,见是妻子汤窈带着儿子宁琤过来了。
薄越起身打招呼:
“汤阿姨好。”
汤窈的目光落到薄越身上,略一思索便认出了他是谁,当即笑道:
“是薄越啊。”
原先的话题无法再继续,宁鹤和薄越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姜笛儿。
几人简单寒暄过后,薄越便离开了。
等薄越一走,汤窈甚至都没来得及坐到位置上,便立刻扭头望向宁鹤:
“你怎么和薄越聊起来了?”
宁鹤看向汤窈,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宁琤便打着哈欠道:
“肯定是为了宁薄两家联姻的事来的……”
不同于父亲的儒雅,母亲的温婉,宁琤满身气质就写的叛逆两字。
他一身朋克装扮,左边眉毛上打了四颗眉钉,看着倒是不难看,但完全不在宁鹤的审美当中。
宁鹤一看到他就开始烦,感觉眉心直跳。
“你这眉钉我不是让你取下来了?”
宁琤毫不在意地道:
“您说的是让我上课不要戴它们,但现在又不是在学校上课。”
宁鹤冷下脸,正要批评,目光又落到宁琤脸上几道细小的伤口上:
“这是怎么回事?”
宁琤摸了下自己的脸,反应过来:
“没什么,和人打架来着。”
“和人打架就这么点伤?”
“你儿子武力值太高了,不容易受伤。”
“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我还不知道你——你除了力气大之外,还会什么,打架?你只是看起来像是个会打架的,实际上,你会吗?武术、格斗术、跆拳道、柔道你哪一种都不会。”
宁琤偷偷翻了个白眼,嘟囔道:
“打架也不需要学这些啊……”
宁鹤盯着他,语气沉下来:
“宁琤。”
宁琤抿了抿唇,说实话了:
“看别人打架来着,不小心被他们摔地上的东西碎片溅起来,划了两下。”
宁鹤“呵”了一声。
汤窈见这父子俩很快要越炒越凶,当即将话题拉回到薄越身上,她挽过宁鹤的胳膊,浅笑着问:
“薄越刚刚找你是为了我们小瑷吗?”
宁鹤听到这句话,顿时没了再怼宁琤的兴致。
他不是不想告诉妻子汤窈宁瑷的身份,但汤窈将宁瑷视若珍宝,在还没有找到亲生女儿之前,他如果告诉了汤窈,那么想也知道汤窈将会多么难以接受。
宁鹤看着汤窈,这是他少年时就喜欢的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的爱意有增无减,因此,不能接受任何人占了他与她亲生女儿的身份。
尤其在他已经查清楚这场糟心事的背后是人为后。
“怎么不说话了?”
汤窈没等到宁鹤的回答,忍不住问。
宁鹤回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宁薄两家联姻只是爸和那位薄老夫人话赶话随口一说,薄越怎么可能为了这事来找我,是为了其他的事。”
说着,宁鹤还是没忍不住,又问:
“宁瑷最近是不是在针对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明星?”
汤窈立时就想起宁瑷和她提过的姜笛儿,她皱了下眉:
“宁瑷是有和我提过一个她不喜欢的女艺人……”
“叫‘姜笛儿’?”
“你知道?”
“薄越和我说的正是这个‘姜笛儿’,宁瑷最近半年一直在找这个姜笛儿的麻烦,平白无故的。薄越过来说的就是这事,表面上是在问我情况,但实际上是希望我管教宁瑷……”
汤窈摇头:
“小瑷性格虽不好,但不至于平白无故针对谁……”
一旁的宁琤听了,嗤笑一声:
“这可不一定,宁瑷她当初都可以平白无故将我按进泳池里。”
汤窈语气沉下来:
“小琤!”
宁琤对宁鹤还有些怵,但是完全不怕汤窈的,当即“哼”道:琇書網
“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姐姐她当时是生病了,并非故意。”
“什么病?因为“觉得我这个弟弟的存在抢了爸的妈爱所以就恨不得我死”的抑郁症吗?她装的呢,妈你也信。”
眼见母子俩就要吵起来,这次劝架的变成了宁鹤。
宁鹤拍了拍汤窈的手:
“主持人上台致欢迎辞了。”
另一边,薄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扭头便见秦薇表情难看:
“怎么了?”
秦薇揉了揉太阳穴,不打算将秦家那边的糟心事和糟心人说给薄越听。
然而薄越却猜到了。
“秦家人来找您了?”
秦薇只好点头:
“嗯,为了你奶奶寿宴的事。”
薄越皱眉:
“那群人,您就不该理会。”
秦薇叹了口气:
“毕竟是亲戚……”
薄越的声音冷得向是在冰水里浸过:
“当初将您丢到福利院的亲戚?”
“……”
秦薇想到过往,手指紧紧攥起,说不出话来。
拍卖会结束,秦薇如愿拍到了那件玉雕五色牡丹,实物比图片还要好看,然而因着秦家的事,她根本开心不起来。
宁鹤那边,因为宁瑷,也都气氛冷沉。
宁鹤故意落在最后一个上车,上车前他低头给一个账号发了条短信:
【帮我查姜笛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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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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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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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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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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