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沈知节像是有什么魔力,总能让她安心,错落有致的心跳声都比旁人好听。
叶清淮迷迷糊糊得想着,脑袋乖巧得抵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沈知节把她放到了床之上,坐在床边痴痴得笑开,想着她一会醒过来估计会饿,他站起身,垂眸又看了一阵才不舍得起身离开。ωωω.χΙυΜЬ.Cǒm
沈知节前脚一离开,后脚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粉衣少女,她脸上的红痕还没退干净,肿胀不堪,眼里含着通天的恨意。
现在大师兄已经不理她了,三师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都怪她!一个狐媚子!看着清纯,实则妩媚勾人,含着不要脸的心思!
她不要叶清淮死,她要折磨她,叶清淮不配受宠爱,只有自己可以!都是她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关注!她要把叶清淮拉下来,要她再跳一次魔涧,这次让她永世不能翻身!
陈小小循着二师兄的办法,买了一包效力很强的媚药。
她颤着手,一步步走近,看着床上的女童,叶清淮长得很精致,可爱软糯,可她越看越觉得讨厌。
陈小小猛然想起来那日叶清淮如何折辱,她一想起来浑身都疼。
疯子!
陈小小心里低咒。
刚想把药粉倒在她脸上,却猛然被抓到手腕。
陈小小浑身一抖:“!!!”
叶清淮凤眼幽幽,发丝凌乱,铺在红艳的床榻之上,像是海藻,丝丝缕缕绕开,像是绝美鲛人,眼尾嫣红乍现,妩媚动人,白颈露出,无限旖旎风光。
她突然愉悦得勾开嘴角,饿狼死死盯着猎物,动作优雅得划开血淋淋的心脏。
“捉到你了。”
陈小小瞳孔骤缩,浑身一个激灵:“!!!”
救命!
叶清淮把陈小小一拉,猛得拽到了床上,把她双手高举,摁住两手交错的骨节,在床榻之上,跨腿抵在她的小腹,青丝贴在陈小小的脸上,顿时凉意四起。
女童凤眸透着疑惑,感叹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
系统扶额,确实太蠢了!
太,太羞耻了!
陈小小脸色顿时通红,底气不足得叫道:“贱人!你放开我!”
叶清淮看着她,温柔得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划着轮廓,啧啧两声,“是谁打的,你还没长记性?”
救命!
陈小小胸膛剧烈起伏,一时不敢动弹,怕她再不开心又给她来几个巴掌。
叶清淮今天心情不错,没打算打她,懒洋洋得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粉,悉悉索索得单手打开,挑了挑眉,媚药啊。
她笑得很轻,凤眸微眯,拇指和食指捻着纸片一角,药粉轻扬反复,像是烟雾缭绕,尽数争先恐后得扑到了陈小小的脸上。
“咳咳…咳。”
陈小小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白粉,本含着恨意的眸子慢慢浮上了水色迷蒙,脸上不自然得泛着红色。
热,好热!
叶清淮轻笑,退身下去,扯着她的头发一下子跳了下来。
“啊啊啊!!”
陈小小现在对痛意的直觉都不甚明显,脑袋混沌一片,刚才头皮传来的疼痛,也只能一瞬清醒。
“噗通!”
叶清淮懒懒得把她扔进了浅水中,便拍拍手,歪头看着她在没腰的水里挣扎,似乎那水的深度真的能要她的命。
叶清淮又感叹道:“真蠢!”
陈小小全身湿透,黑发贴在脸上,分外狼狈,她在水里扑腾得没有力气了,双手驻在水下眼中还是一片迷蒙。
下一秒,一声尖利的哀嚎骤起,“啊啊啊!!!”
叶清淮轻轻皱了皱眉。
好吵。
叶清淮随手丢出功德尺,啪得一声,狠狠砸在了她的脑袋上,陈小小瞬间失去了意识,咚一声倒在了石头上,反复弹了几下才仰面倒在了水里。
系统啧啧两声,好惨。
叶清淮转身准备回屋,却动作一顿,看着过来的徐逸晨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
徐逸晨苦涩得笑了笑,一言不发得闷着头把陈小小抱走,期间怀里的女人还无意识得扭动了几下,闻着一股媚香,他脸色越发阴沉,一步步走出院落。
稍微动脑子想一想,他都知道陈小小又干了什么“好事”!
阴损毒辣,脏怨嫉妒!
越想徐逸晨就越后悔,他之前肯定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才觉得陈小小好!
清风拂过,叶清淮迎着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淡淡媚香四起。
叶清淮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
“咔嚓。”
沈知节拿着热腾腾的饭菜回来,刚打开门,突然有人扑到了他怀里,带着清冷的梨花香,带着手上一抖,手上碗筷碎了一地。
沈知节一惊,赶忙去扶,垂眸一瞬,瞳孔骤缩。
是他恢复身形的师姐?!
面前少女抬头冲他痴痴笑着,凤眼迷蒙,水光潋滟,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春水,青丝微凉,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柔嫩的小手不老实得滑过,不断摸索着他的胸膛,试图降温。
沈知节像是被什么击中,陡然全身一颤,酥酥痒痒顺着叶清淮的手蔓延到全身,他喉结一紧,胸膛剧烈起伏,身体紧绷,桃花眼愈发深沉,死死压抑着眼底的波涛海浪。
是他的师姐啊!他经年累月的痴心妄想啊!
她这样,是不是……也欢喜他?
他声音嘶哑,性感得过分:“师姐,你……你想好了吗?”
想好?
什么想好?
叶清淮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少年,伏在他胸口,透露着迷茫,看到他的一刹那,双眸一亮,痴笑道:“你是哪个神君?”长得忒好看了!
神君?
沈知节怔住了,倒新鲜,他们都说他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
叶清淮没管他,再接再厉得胡乱摸索着。
沈知节欲色强烈,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扶着她的脖颈,虔诚得闭上双眼,长睫微颤,指节插入她如瀑的黑发中,闻着她梨花香与自己的味道掺杂交融。
他微微俯身,珍重又珍重得吻下,像是捧着无上珍宝,又像是供奉着无上信仰,温柔缱绻,轻怜重惜。
跟着她的呼吸而呼吸,循着她,跟随她,至死不渝!
叶清淮瞳孔微缩,而后败在了这份快要腻死人的温柔里,闭上凤眸,眼尾嫣红柔软,双臂缠在他的腰间合拢纳凉。
沈知节引着唇舌笨拙的她,一步步纠缠到屋内,突然闻到了丝丝缕缕的媚香,动作一顿,眼里欲望骤然消散。
无奈得低叹:“你才是神君,专来制我的。”
他一挥手,那些药粉顷刻化为灰尘。
又把叶清淮经脉顺通,带出媚香,叶清淮陡然困意萦绕,软绵绵得倒在了他怀里,沈知节拦腰把她抱起,轻轻放到榻上,坐在床边,歪头看她。
太磨人了。
沈知节看着昏昏睡去的艳色,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眸中压抑着极浓重的情绪,最终苦涩得微微一笑,俯身,吻住她的额头,又委屈得头埋在她的脖间。
他的师姐啊,可真会折磨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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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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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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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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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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