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急匆匆的跑出了家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她便到了唐铎的酒吧。
安然赶过去的时候唐铎已经因为醉酒睡着了。
看着他办公室里堆着的那些个酒瓶子,鼻间洋溢着酒精的味道,安然走过去,痛心的站在他的跟前。
安然蹲下身去,将唐铎手里拿着的那个高脚杯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费力的将他弄到了沙发上躺好。
安然的目光在唐铎的办公室里环顾了一周,当她看到角落里唐铎的被褥枕头时,心里真的是一紧。
“唐大哥……”一种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安然的心头。
安然将蚕丝被轻轻的盖在唐铎的身上,她看着他,眉头蹙在了一起。
“安然……”唐铎含含糊糊的说道。
安然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唐大哥,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
安然很是伤心,为什么她的生活里总是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快乐。
安然离开家没多久,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一次,真的却是何家文打过来的。
铃声响了好久,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何家文在另一个城市里一阵的纳闷,他想这个时候是不是安然在e卫生间里。
于是,他撂下电话,又等了许久,何家文再将电话打了过去,这一次还是像刚才那样,冰冷的旋律,依然的无人接听。
这样何家文打了许多次,终于他心慌不已。
安然是不会不接他的电话的,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每次安然不去接他的电话定然有事情发生。
第一次她不接他的电话,没多久便传来岳父脑溢血的消息;第二次她不接他的电话,安然出了车祸;第三次她不接他的电话,他们的婚姻走向了终点。这一次,何家文不敢想了。
心慌的他给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
没多久,安然的母亲拿起了电话,“喂!”
“妈,安然睡了吗?”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什么事能令何家文瞬间的倒下,那个人一定是安然。
“然然,她……”安母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刚才安然急匆匆跑出去的事情告诉他,必定姑爷人在外地,她也怕他担心才是。
“我没有注意呢,反正她吃过晚饭就回房间备课去了。”安母含糊其辞,这样不算是骗姑爷了吧。
“妈,我有些事情找她,我给她打手机没人接听,您能让然然接个电话吗?”何家文怎么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了,岳母的这点小伎俩他还是一眼便能看穿的。
“……好吧,你等一下。”安母将电话放在一边,心里却敲起了小鼓。
不对,家文说安然的电话无人接听,安母有些害怕了,刚刚安然跑出去的确非常的匆忙,那孩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犹豫了一下,安母拿起了电话对何家文说道:“家文,我想起来了,刚才安然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看她很是着急的样子,你说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何家文一听,在那头更加的着急,他安慰岳母说道:“妈,您先别着急,您看看是不是她忘带手机了,我这就赶回去。”
撂了电话,何家文立刻让秘书给他订了张回去的机票。
他不知道安然遇到了什么事情,非要如此深更半夜的跑出去,那件事定然令她心急如焚就像当初岳父出事的时候一样,否则安然不会不接电话的。m.χIùmЬ.CǒM
可能是何家文出差的缘故,安然倒是少了许多的牵挂,那一夜她守在唐铎的身边,只因为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唐铎守候了她许多个夜晚。
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当做他的妹妹,她觉得自己都有义务照顾好他。
在安然的心里唐铎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在她最为艰难的时光里对她伸出了双手,义无反顾的,无欲无求的保护她,照顾她,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友谊,这辈子安然无以为报,虽然她知道他欠了唐铎什么。
人世间最无法偿还,最令人遗憾的便是感情债。
她与唐铎之间或许存在着微妙的关系,因此这么多年安然对待他始终如一,如妹妹,如朋友,但仅限如此,多一步她也不会迈出的。
但就是这样的严于律己,她还是没有想到,杜依依怎么如此的不理解她,不理解唐铎。
难道真要他们两个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可以吗。
安然舍不得,唐铎亦是舍不得,那种同甘共苦的日子她无法忘怀,无法忘记唐铎对她的深情厚谊。
第二天,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唐铎n翻了个身,当他感觉到地方的狭小,才发现安然就倒在他的旁边。
可想而知,唐铎的心里一紧,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安然竟然就在他的旁边。
这一惊,唐铎的酒劲醒了大半,他多想伸手去抚摸她,唐铎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硬是不敢落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若是他冲动了,或许就再也失去了见到她的机会。
或许这只是个梦也不一定呢,唐铎对自己说,就像那几次他梦到她的时候一样,这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那种冲动过后的负罪感其实一点都不好受,但又诱惑着他n想要将游戏进行下去。
唐铎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这一次怎么这样的痛。
唐铎瞬间的清醒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的。
因此,唐铎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终于他想了起来,是他打电话给她的,他说他想要见她。
没想到安然真的来见他了。
忽然,唐铎喜不自胜,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呢,安然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怕惊了安然的清静,唐铎慢慢的爬了起来,她抱起了安然,将她放到了沙发的里面,他想这一夜安然肯定是没有睡好的,她全都是为了照顾他。
唐铎还是不了解安然的,她有多敏感,只有何家文知道,小时候的经历令n安然记忆犹新,因此即便是在睡梦里她也会提高警惕。
虽然唐铎小心翼翼的,但在安然那脆弱的神经面前,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就成了堂而皇之。
倏然,安然睁开了眼睛。
她惊恐的看着唐铎,出了除了何家文在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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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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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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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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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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