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到底是谁和谁的缘分?
为什么每一次安然的话总是那样有深意?
任可盈越发的痛恨安然了。
任可盈回来的时候怎么看何家文怎么的来气,整场电影下来,他们两个人全都不知道在上演些什么。
何家文的心里惦记着安然,想到她此时有可能正在陪着另一个男人看电影他就来气,何家文趁着任可盈去卫生间的档口给安然打了几次电话,她竟然不接,令他十分的不快。
任可盈先是气愤何家文的心不在焉,后又气愤安然的话里有话,身为小三的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
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怕的就是找不到对手,亦或者对手根本对你不屑一顾,显然安然对她十分的不屑一顾,这样让修养很好的任可盈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
何家文与任可盈两个人心不在焉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电影散场了,一种曲终人散的感觉侵蚀着他们两个人的心。
散了,都散了……
在他们即将走出人群的时候,何家文甩开任可盈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
横空出世的一拳倒在蓝迪的颧骨上,登时他被撂倒在地。
轰!人群四散开来。
“怎么又是你!”蓝迪手捂着面颊,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个小流氓,怎么会跟我妹妹在一起?”何家文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此时正好发泄出来。
“哥!你这是干什么?”孟家欣跑了过来。
她一边扶着蓝迪,一边愤怒的望着哥哥。
“你怎么跟这个小流氓在一起?”何家文怒气冲冲的道。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小流氓,他是我的男朋友!”
“家欣,这人……就是你哥?”蓝迪问道。
两次被打,还都被同一个人撂倒,蓝迪心里也是火冒三丈,但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的头有些发蒙。心想,安然怎么就不告诉我给介绍的女朋友是她老公的妹妹?
“……是我哥,对不起啊。”孟家欣歉疚的说。
“男朋友?家欣,你知道这小流氓是谁吗?”何家文怒瞪着蓝迪。
心想,这小流氓竟然脚踩两只船,一边跟安然旧情复燃,一边又来搞他的妹妹,幸亏老天长眼被他抓了个现行。
“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以前是我大嫂的男朋友,人家怎么就成了小流氓了?”
“……”何家文一时语塞,愣了一下,他说:“你知道他……是安然的前男友的?”
“我知道,蓝迪是大嫂给我介绍的男朋友,这难道不行吗?”孟家欣反问道。
“你……大嫂把他介绍给你的?”何家文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蓝迪站了起来,怒目盯着他身旁的任可盈道:“咱俩谁是流氓你比我清楚!”ωωω.χΙυΜЬ.Cǒm
“……”何家文一时语塞。
孟家欣此时也看到了站在何家文身旁的任可盈,气问道:“哥,今天是情人节,你不在家陪我大嫂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面对妹妹的质问何家文更是语塞,但想着电影开场时看到的人影,便问道:“你嫂子这是要做什么,怎么会把这个小流氓介绍给你,她人呢?”
“走了!”孟家欣气道。
“去哪里啦?”何家文问道。
“反正没跟别的野男人在一起!”孟家欣义愤填膺的道。说这话时,她目光狠狠的望着任可盈。
孟家欣恶狠狠的目光似是两把利剑刺穿了任可盈的肉体,她觉得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她的高傲与尊严被人无情的践踏了。
尤其她那野男人三个字,刺痛了任可盈的耳膜,孟家欣那不就是在骂她是个野女人,无耻的小三吗?
任可盈心里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辜,她更加的痛恨安然,怎么她就成了为人不齿的小三,而真正的小三安然就登堂入室成了高高在上的正妻了?
任可盈幽怨的望着何家文,而何家文却看不到她的目光,因为他心乱如麻,妹妹的话像警钟一样在他的头顶长鸣起来。
……
酒吧里热闹非凡,在一偶任可盈寂寞的喝着闷酒。
“别喝了!”梁旭夺过了任可盈手里的酒杯,然后气结的泼了她一脸。
“你别管我……”任可盈哭了起来。
任可盈伤心欲绝,何家文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抛下她一个人,回到他那个所谓的老婆身边去?
还有孟家欣那个死丫头,怎么会向着安然那个小贱人说话?
梁旭拉起任可盈将她拖出了酒吧。
“你这个女人就是自作自受!”梁旭没好气的道。
“……你放开我,放开……”任可盈想从梁旭的怀里挣脱出来。
奈何她没有他的力气大。
梁旭不想跟任可盈纠缠,他身子一矮便将她扛在了肩头,像个麻袋一样的被他扔进了轿车里。
“你带我去哪?”任可盈问道。
“带你凉快凉快去!”
“你快放开我!“
梁旭将车门帅气的关上,然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何家文跑回家的时候,安然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愣神。
任可盈那赤果果的挑战令她不堪重负,泪眼朦胧,她想她不应该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她在自取其辱。
“安然,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小流氓介绍给家欣?”见到安然,何家文便问道。
安然泪盈盈的望着何家文,心道:“小流氓也比你强!”
此时,她伤心欲绝,更没有想到他今晚会回来。
何家文见安然不语,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她遇上了什么事情,便道:“你哭什么?”
“要你管?”
“你,我管不着,那家欣我总可以管吧,她还是个学生,你给她介绍男朋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家欣不小了!”
“她还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了,你……”
安然想说,你像家欣这么大的时候不就已经和任可盈在一起了吗,你可以,家欣怎么就不可以?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我累了,睡觉去了……”
说完,安然便欲离开,她刚迈出两步,便被何家文从身后拉了回来。
看着满脸泪痕的安然,何家文有些心疼,但想着她每次的自作主张便又觉得来气,便道:“那小子是什么人,你怎么能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小流氓介绍给家欣?”
“他是我同学,我的……你放开我……”安然想说是前男友,但这个称呼用在他的身上有些太牵强。
“你的什么?”何家文想问安然,把自己的前男友介绍给丈夫的妹妹,你怎么这样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你放开我,你……你弄痛我了……”安然想从何家文的掌控中挣脱出来。
何家文放开安然,她握着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幽怨的望着他。
何家文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安然,看着她红肿的手腕,心里很是心疼,但想着那天安然与唐铎在一起,今天又看到她跟蓝迪在一起的情景又让他抓狂,便道:“安然,我想跟你谈谈?”
闻言,安然立刻泪如泉涌,她委屈的道:“你不用赶我走,我说过一年后会走,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你给我点时间不行吗?”
在电影院的卫生间里,任可盈的话刺得安然的心生疼,她认为何家文找她谈话,是想要跟她摊牌了,她现在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障碍。
安然的话让何家文心里为之一振,他只是想跟安然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他对安然的了解太少了,却不料安然误会成了他要赶她走。
“我……”
“你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等我找到房子我就走行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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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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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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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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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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