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雨火急火燎跑到寝殿里,看着正在书写的皇后娘娘,赶紧说:“娘娘,皇上来了!”
“嗯,确实挺让人烦躁的。”萧云沉看着面前的‘静’字,揉了揉眉心,她放心毛笔就看到皇上气冲冲走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俯身。
“臣妾…”
“不敢当。”景逸撩开衣摆迅速坐在软塌上,他目光幽冷地看着女人,“为何所有人都知唐画是满月女皇的女儿,就朕不知?!”
萧云沉诧异道:“啊?皇上不知吗?”
景逸:“……你是在讥讽朕吗?”
萧云沉嘴角轻抿,忙避开眼,淡淡地说:“臣妾知错了,但不久前,臣妾曾经跟您说过,可那一晚,您说,并不感兴趣,现下只想与臣妾共眠。”
话音刚落。
景逸就想起来了,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面上的怒气也消了很多,谁让他沉迷美色。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
“过几日,那女皇就要来了,朕刚才答应了棠棠会把唐画还给女皇,在犹豫,是否要点好处。”
萧云沉跟唐月有点头之交。
她接过棉雨端来的茶,递过去,建议道:“皇上,您可要向满月女皇提一些合理的要求,可皇上,您也要向女皇展示,景国的大度啊。”
身价不同,自是要好好对待。
景逸看着案桌上皇后写的字,自然是一阵夸奖了,笑着说:“朕的皇后不愧是才女,小福子,你去把前几日呈上来的浮云纸全部拿来给皇后。
云沉,你爱好写字,到时候挂满整个大殿,等满月女皇来了,让她看看,朕的皇后是多么优秀。”
萧云沉:“……”
我谢谢您。
两个人对后宫的一些事情做了处理后。
景逸炫耀道:“刚才,棠棠说了一句话,最爱朕了。”
萧云沉手一顿,抿了抿嘴,恭维道:“臣妾可真羡慕皇上啊,棠棠还没有对臣妾说过这句话呢。”
她嘴上说着羡慕,心底里却不断地嘟囔。
棠棠最爱的明明是洛祁北。
——
晌午。
景鲤棠看着一桌子好菜都没有心情,她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像是一朵秋天的小花朵要落在地上了。
为什么找了好多地方,祁北哥哥都不在吖。
她眼神里流露出担忧的面孔,扭头问:“母妃,祁北哥哥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不会的。”莲贵妃已经派人去找了,可还是没有消息,她竟是没发现洛祁北原来进出皇宫如同自己家似的。
完全跟玩似的。
她并不相信洛祁北能一走了之,这里有阿辰,那可是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阿辰颓废地走进来,跪在地上,哽咽道:“贵妃娘娘,公主殿下,小的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公子的踪影。”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公子问他要不要出宫。
难道公子逃走了?
景鲤棠托着腮帮,戳了戳眼前的小白兔,希望能从它那里得到一点点消息,小白兔只是一个劲儿的摇摇头。
小家伙一直呆坐在院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三个人连续叹了口气,阿辰小心翼翼地说:“公主,天黑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或许公子不会回来了。”
他一下午也想明白了。
要是公子离开皇宫很开心,那过几日,景帝发现此事要杀了他,那他也很开心,这么多年,终于能为公子做点什么事了。
景鲤棠请眨眼睛,坚定道:“他会回来的!”
她迈着小短腿就回了寝室,期待地问:“母妃,找到祁北哥哥了吗?”
莲贵妃正在卸发簪,她微微叹息,抱起小家伙,安抚道:“还没找到呢,可能他只是在哪一个地方睡着了,等明天天亮了就醒过来了。”
她心底隐隐约约有点担心。
洛祁北是不是一气之下离开皇宫,回到洛国了,毕竟天清和阿辰,前者重要些,小家伙肯定也不会让皇上处死阿辰。
景鲤棠疑惑地问:“就跟可怜地小猫咪似的吗?”
莲贵妃轻笑一下,把小家伙抱到床上,轻轻给她盖上被褥,温和地哄她睡着,不一会儿看着小家伙熟睡的样子。
她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知瞒着皇上是不是一个办法,她走到偏殿,生怕辗转反侧会吵醒小家伙。xǐυmь.℃òm
莲贵妃揉了揉跳动的眼皮,说:“冷月,夜幕,看好小公主,别让她随便跑,有什么事情,直接去叫本宫。”
“是!”冷月微眯眼睛。
夜深了。
小家伙睡不着,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慢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随即,她爬下床。
从衣橱里拿了一件衣裳。
她扯了半天才找到正面,按照平日里的记忆,辛辛苦苦终于穿上了,上身一件红色袄子,下身一袭百花裙,腰间的玉佩摇摇晃晃,像是要把小家伙给拽到了。
胸前衣襟上几层花瓣,把小家伙衬托的宛如小花神。
景鲤棠想从窗户爬出去,看着人影,轻轻放出一道红光,人影慢悠悠地就往下倒去。
小家伙赶紧爬出去,软绵道:“别冻着哦~”
随即,一道微弱的红光笼罩在夜幕的手腕上。
景鲤棠快步离开,跑到院子里,扒着窗户,里面还是静悄悄,床上空无一人,桌上的糕点也没有动。
她失望地依靠在墙上,看着淡淡的月光。
她灵机一动,化作一道红光,上了月亮上。
“嘶!哈!冻死鱼咯~”
小家伙刚踩上宫殿滑溜溜的地板,就冻得双脚冰凉,忍着打哆嗦往前走去,慢慢地身体舒展开了。
不冷了!
忽然,穿着白色飘纱的女人从寝宫里走出来,她望着眼前的小家伙,目光微闪,冰冷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柔情。
“小姑娘,你来这里干嘛呀?”
景鲤棠双眼潋滟,溢出了喜悦,她发出了感叹:“哇!小姐姐你好好看吖~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咩?”
女人被逗笑了。
她捂嘴偷笑,牵着小家伙的手就往寝殿里走,拿出玉露放在小家伙的旁边,她已经猜到这个小家伙是谁了。
锦鲤仙,果然可爱。
小家伙端起漂酿的玉杯,轻轻一抿,清澈甘甜,她竖起大拇指,眼神一亮,说:“好好喝吖!”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
月神笑问道:“棠棠仙子,你来月亮上,是有什么事情呢?”
景鲤棠猛然想起,她是来找祁北哥哥的呀,情绪低落了下去,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呜~窝的祁北哥哥丢了,窝是来找他哒!”
月神脑海中闪过一个人。
她拉着小家伙走到一旁的仙台上,朝下面指去,缓缓地说:“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在哪里。”
小家伙揉了揉眼睛,委屈地说:“月神姐姐,窝看不清~”
月神无奈轻笑。
“那是狐狸洞了。”
她望着小家伙挥手告别,心底里那股冷寂又涌上了心头,她也好想去凡间历劫啊。
但是,是成为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被人天天宠爱呢,还是成为小家伙的娘,天天rua小家伙的脸呢?
月神坐在软塌上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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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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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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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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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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