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彪笑够了:“无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什么理由加害你儿子?”
王富思索一路这个问题,来此就是为了解惑。
李决:“你有没有加害王生财自己心中清楚,这不是我说的,证据摆在那里,由不得你狡辩。”
孙彪反驳:“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婴孩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不承认?
很好。
李决不跟他废话,拿出一张从家里带出来的符,拍在了孙彪脑门上。
咬破中指,一滴血滴在符上,孙彪慌了,李决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眨眼间,孙彪神色呆滞,也不挣扎了,前后看起来判若两人。
“想问他什么就问吧!”
王富试探开口:“孙彪,你为何加害我儿子?”
孙彪笑的阴森:“为何?老子要让你尝尝看着失去亲人的痛苦……”
十多年前,王富去供销社买东西结识一位姑娘,俩人快速坠入爱河,原本应该步入婚姻,姑娘八字与他犯冲,死在一场交通事故当中。
这姑娘是孙彪亲生女儿,只是他们的关系外人所不知。
为了报复王富,他把自己养女嫁给了韩娟哥哥,才有之后的事情。
王富站不稳了,身体晃了晃,脸上流落出痛苦之色。
“她、她居然死了?我以为她把我抛弃了……”
李决听完他们狗血故事,把贴在孙彪脑门上的符取了下来。
孙彪失神片刻,恢复清白怒视李决。
王富痛苦掩面,缓缓跪地仰头呼喊自己初恋女友名字。
李决虽然没恋爱过,身为男人,多少能理解王富的心情。
他拍拍王富肩膀,一步步走向大门外。
两个打手相互看看,松开了孙彪。
许久过后王富眼睛红红走了出来,李决:“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
王富对于他打趣自己的话不作回应,略带伤感:“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李决吃饱撑得才跟别人说此事,哼哈答应,几人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李决往孙家院中扫了一眼,心中不由一叹。
王富终究没有得到孙彪原谅。
李决破了他阵法,伤了孙彪根基,十年内他没有能力再为非作歹。
孙彪虽然死不足惜,李决却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大奸大恶之人自有因果等着他,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回到县里天都黑了,王富请他吃的饭。
王富感慨很多,酒也没少喝,渐渐李决发现,他这人值得结交。m.χIùmЬ.CǒM
表面傲气,骨子里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李大师,以后有用得着我王富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决笑了:“不要称呼我什么李大师,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
王富乐了:“好呀,李老弟要是不嫌弃哥哥我,咱们结拜异姓兄弟如何?”
俩人都没少喝,在酒精促使下,二人结拜成为了兄弟。
第二天早上李决是在王富家客房醒来的,想起昨晚的事情,一拍脑门后悔了。
十万块钱还没到手呢?结拜成了兄弟,自己还怎么收钱?
李决郁闷了,暗骂喝酒误事,磨磨蹭蹭穿衣服起来。
出来就看见王富,他到不见外:“老弟,洗洗脸吃早饭了。”
这声老弟听的李决肉疼,强颜欢笑去了卫生间。
饭后王富跟李决一起下的楼,看着他闷闷不乐样子,开口询问:“老弟,遇到什么事情了?跟哥哥说,能帮你解决的,哥哥一定尽力。”
李决挠头,看看他,心中比吃黄连还苦。
“大哥,实不相瞒,我有个好兄弟现在没有工作,能不能让他去你公司上班?”
王富笑了:“我当什么事儿呢,让他来找我,报你的名字。”
李决应下,王富要派车送他回去,被拒。
王富去忙,李决溜溜达达去了古玩一条街。
古玩一条街形成没几年,来往的人可不少,每日这里十分热闹。
李决穿梭在各个店铺摊位之间,寻找一圈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物件。
他缺一件趁手法器,这物品,讲一个法缘。
李决以为自己又白跑一趟了,颇为失望往回走,目光随意那么一扫,看见一个手掌大小葫芦。
他走了过去,没有上手,而是观察这个葫芦。
“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
观其外表像是铜制物件,细看又不像,葫身雕刻着密密麻麻符文,由于锈迹斑斑看不清到底雕刻的是什么符。
摊主是一位面相奸诈之人,眨着三角眼,看着他搓了搓手。
“此物是我祖上传承下来的,可是个宝物,我是等着用钱,贱卖,五千块钱便宜你了。”
五千块钱?
他当自己是生瓜蛋?
李决起身欲要离去。
“小哥,你等等,价钱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李决停下脚步:“说个诚实价,我买它回家就是当个摆设。”
摊主观察李决神色,拿捏不少他的心思:“最少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
李决摇头:“二十块。”
摊主不愿意了:“二十块?小哥你别跟我开玩笑。”
李决可没跟他开玩笑:“此物自从入了你手,你就没开胡过,我说的可对?”
摊主惊讶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李决冷笑:“此物乃是冥器。”
点到为止,摊主入手的货,自然知道货物来路。
摊主脸都白了,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我说最近怎么分文不入呢?原来是它搞的鬼。”
李决见他还有救:“二十块卖不卖?我敢保证,除了我会买此物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询问。”
摊主收回此物已有一个星期,至今只有李决一人询问过此物。
“卖。”
李决从兜里抠抠搜搜掏出来四张五块钱,递给了摊主。
摊主没有犹豫,接过钱,急忙把葫芦递给李决。
目送李决远去,摊主呸了一口:“终日打雁不想被雁啄了眼。”
为何他对李决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李决把他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摊主若是不知好歹,将会天降横祸。
干他们这一行的人,都信奉鬼神之说。
摊主骂骂咧咧话音刚落,多日无人光顾的摊位陆续上人了。
热情与买主攀谈,没一会功夫盈利一百多块。
摊主不忙了,愣怔望着李决离去的方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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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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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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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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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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