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良贵听了把眼一瞪,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官用这面团造假来诬陷你不成?”
“不、不、不!小人怎么敢这样认为?”陈薄赶紧说道:“大人,小人的意思只是,会不会是当天晚上小人所拉的病人身上带着盐巴?因此这才有盐粒掉落在马车里面,从而让大人您对我产生了误会。”他知道此刻马车上一定还会有别的地方仍然能找到盐粒,所以才用了这样一个看似可笑的借口来加以遮掩。
“哈哈。”温良贵听了顿时我一笑,朝着沈裳说道:“沈公子以为呢?我这管家陈薄所说,可否与当日里的现场能否对上?”
“这......”沈裳自然是觉得陈薄的借口十分好笑。便似一个小孩子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圆谎一般。
可是还没等他来反驳,那陈薄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用手指着他骂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这个姓沈的在其中搞鬼!大人啊!您切记不要可听此人的诬陷啊!”琇書網
说完之后,陈薄又把头扭向了沈裳,怒目而视地说道:“姓沈的,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诬陷与我?你可知道?我家大人乃是殿中侍御史。你若诬告与我,可是要受这反坐之罪的!”
“诬告?”沈裳见他突然朝自己发作,于是也没好气的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当晚拉的什么病人?而那病人既然身患急病,却为何又随身带着那么多的盐巴?以至于案发现场到处都是?而且,案发现场的车辙印记可是十分的深厚。那看来,这个病人怎么也得有个千、八百斤的吧?”
“这、这当天晚上我们不光是拉了病人。还有两个帮手一起陪同在马车之上呢!”陈薄急忙辩解道。
可是哪知道沈裳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之后,立刻说道:“你说有两个帮手陪同?呵呵,可即便是加上你和车夫以及两个壮年的男子都在车里,那......他也不可能有那么沉啊?再说了,你当天拉着的那个病人如今又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说出来,然后我找个人将他传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这。”陈薄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好,我现在便去唤他。”说着,立刻站起身来就要跑出房门。
“等等。”沈裳拦阻道:“你去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这是要趁机逃跑是不是?嗯,要不就是想要打算去找几个人串通供词,然后再返回来欺瞒温大人,对吗?”
“啊?”陈薄顿时慌了手脚。他本来正是此意,哪知道却被沈裳先行看穿。于是便急忙在脑海之中想了想,说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一时间说不出那病人的住址。”
“哦?说不出来?”
“对!”陈薄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说道:“那人我其实并不熟识。只是以往在酒桌之上见到。当日我与车夫乘车回来的时候,偶然看见那人满头大汗地倒在路边。还以为他是患了急病,这才用大人的马车将其送走。”
“那其他的帮手呢?”沈裳问道。
“其他的都是一旁路过的好心人。”陈薄又狡辩道。
“哦。原来是这样。”沈裳冷笑一声:“那之后你们又将病人送到哪里去了呢?”
“送到城外去了。”
“有急病不去找大夫,反而将其送出城去?”沈裳追问道。
“这、这。”陈薄更加结巴。
一旁的温良贵见状顿时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插口说道:“行啦,沈公子。我这里也不是你审案的地方。这事情是前几日出的。而沈公子今天才过来寻找老夫。那只能说明,公子你是在这几天里找到了此人犯罪的证据了吧?”
沈裳听了,顿时躬身拱手说道:“大人英明。我的确是有了此人犯罪的证据。”
一旁的陈薄听见沈裳这么说,顿时心中又是暗暗吃惊。
只听温良贵又是一笑,说道:“沈公子当日在马车的车辙上发现了端倪。因此不可能不追本溯源。也就是说,当晚你可能就顺着车辙找到了马车行驶的起点和终点。而且,耽搁这么多天,想必也是找了很多人手在这两个地方日夜蹲守。如此几日下来,证据恐怕早就收集的差不多了吧?并且即便是他们现在重洗互相串供连供,也是早已经于事无补了。”
“哎呀?”沈裳听完温良贵的话,顿时对面前的这一位御史有了新的认识。立刻又行礼说道:“大人所说半点不错啊。小人的确是当天晚上就追着车辙找到了您说的这两个地点。并且也都问了守城的兵丁。说您的马车这段时间有那么几次都是深夜进出城门。只是因为您是御史大人,因此他们才不敢阻拦您的马车。这,也是他们利用您的马车来贩卖私盐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此案除了他们二人还有没有别的共犯呢?”
“当然有了。”沈裳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几天的确是让差人埋伏在我所发现的这两个地方。一处是在咱们梁县东北的一个村庄。而另一处则是南侧汝河上的一座码头。这几日一共发现,参与看管搬运者共记一十二名整。然后再算上您府上的陈管家和车夫,一共是一十四人整。”
“哦。”温良贵轻轻点了点头,而后看了陈薄和车夫一眼。
此刻的他们二人,早就被沈裳和温良贵的对话惊得没有任何的话语了。二人都只是在原地哆嗦,不敢反驳一句。而那陈薄一见温良贵看向自己,顿时复又跪下连连磕头求饶。至于那个车夫,则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地愣在了当场。
温良贵见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念头,顿时朝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壮汉见到,立刻从怀中拿出绳索。一人一个地将将陈薄和车夫绑了起来。
他们二人也并不再抵抗,任由这两个壮汉捆扎完毕。等二人被捆的都跟个粽子似的之后,温良贵便又让这两个壮汉先将二人关押到柴房中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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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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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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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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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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