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喧闹声变得更大声了。
“嚯，这许大茂什么人嘛，本来就是他的错，还要和娄晓娥离婚。”
“自己不干净怪人娄晓娥，啧啧啧。”
“晓娥姐她人很好啊，还这么和善，平时对大院里的人还多有照顾。”
“哎，蛾子好可怜呐，摊上这么一个男人。”
“是啊，是啊......”
......
爱热闹是国人的天性，本来听了何雨柱一段‘相声’，人们都还有些意犹未尽呢，没想到这就来了一个更大的瓜。
想走的已经停下来，甚至有的人还回家喊来媳妇一起来看热闹，一时间院子里爆发出空前的热情。
至于会不会对当事人造成麻烦，嗨，管他呢，有热闹看就行......
一大爷听到后眼中喜色一闪，随即变得正气凛然，大喝一声：“够了，都安静！全院大会继续！”
说着，端着茶缸又坐到了凳子上。
此刻一大爷心里只想笑。
他本来和聋老太太重新物色，算计娄晓娥。
他这边还没行动呢，许大茂就直接把机会送上门，这他肯定要把握住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聋老太太已经不打算管这件事儿了。
“许大茂，我问你，你为什么，你凭什么和人家娄晓娥离婚！”
一大爷话音刚落。
许大茂狞笑一声，直接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凭什么？！就凭她娄晓娥不下蛋！就凭她不会照顾人！我娶的是媳妇，不是一个还要我伺候的祖宗！”
接着转过身对街坊四邻‘悲愤填膺’的说道：“大家来给我评评理。”
“大家都知道我和娄晓娥已经结婚五年多了，五年啊，可她肚皮一直没动静。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每次过年我都不敢回家，我怕啊，我怕看见我爸妈失望的眼神，我更怕我爸妈看到别人家小孩儿羡慕的眼神......你们说，这种不会下蛋的女人，我能跟她过下去么？我许家可不想绝户！”
许大茂不愧叫许大茂，说的真叫一个声情并茂。
人群中，已经有人动摇了。
这个时代科普教育不像后世那样发达，人们观念里普遍认为生不了孩子都怪女人。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喜欢屁股大的女人呢？
因为屁股大好生养啊。
现在可不流行丁克什么的，不能给男人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你就是做的再好，也是错的！
娄晓娥听得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啊，要是以前她不知道也就忍了，可林顾北已经说了，这生不了孩子，男女是各占一半，她凭什么白白受到许大茂污蔑？
忍无可忍的娄晓娥也站起身来：“许大茂，你别满口喷粪！这下不下蛋，男女各占一半！你别平白无故就把脏水往老娘身上泼！”
话音刚落，人群就炸了锅。
人们可没这观念啊，一些老少爷们开始声讨起娄晓娥了，这事关男性的尊严。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
“许大茂我支持你离婚！”
“对对对.....”
“什么人啊，下不了蛋还怪男人。”
“你看娄晓娥屁股不大，肯定是她的原因。”
众人：？？？
周围人突然静了一下，扭头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的婆娘更是直接出手就打：“我叫你不老实！”
看到底下人群闹作一团，一大爷心底却有些拿捏不定。
一直没孩子是他心病，他年轻时也偷偷摸过几个寡妇的门，地也耕了，种也播了，可就是不结果。
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也就认了，绝户就绝户吧，能找个人给他养老就成了他另一块心病。
难道这生不了孩子男人也有责任了？
他没文化，不太懂，可有人懂啊！
杯子往桌上一敲，大喝一声：“闹够了没有！咱们是讨论许大茂的家庭纠纷的，不是讨论下不下蛋的问题的。”
说完扭头看着三大爷说道：“老阎，你是咱们院的文化人，你给大家解释解释！”
话音刚落，大院里就静了下来，眼睛巴巴的看着三大爷。
三大爷一听蒙了，我特么是一个小学老师，我这怎么知道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看到林顾北时眼睛一亮，这不还有个大学生呢吗。
摇着头装模作样道：“这个，是，也不是。”
看大家不满意，顿了顿继续说道：“让顾北给咱大家伙解释吧，我一个老师说这些有辱斯文。”
说完端坐在椅子上。
林顾北一听急了，这不得罪了广大男性同胞了么？
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嗯嗯......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
扒了扒拉说了一大堆，专有名词层出不穷，听得院里众人云里雾绕的。
嗯，反正他也是瞎编的。
最后无奈道：“这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众人：......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行了！你们俩那就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咱们继续开会！”
一大爷打断道。
娄晓娥有些意动，本来上次林顾北跟她说的时候她就想去检查一下了，可她一个人有些害怕，在加上这两天有些陷入温柔乡，把这件事就给抛在了脑后。
娄晓娥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检查！m.χＩùmЬ.ＣǒＭ
“许大茂，下不下蛋先不说，你说娄晓娥不会照顾人是怎么回事儿？这娄晓娥的为人咱们大院里都清楚，你可不要瞎说啊！”
说完，一大爷端起茶缸又喝了口水。
许大茂正黑着脸神思不定，他打定主意肯定不回去做什么检查，他没病，这是对他身为男性尊严的侮辱！
“是啊，蛾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不会照顾人呢？”
三大爷补充道。
至于二大爷，他平时和许大茂关系不错，刚刚已经背刺了他一次，现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揣着手，还是那副领导做派。
许大茂回了神，又开始卖力表演起来。
“你们别看娄晓娥在院子里挺好，可是你们都被她骗了啊！”
“许大茂你满口喷粪你胡说！”
娄晓娥怒气冲天，都快被许大茂的无耻气死了。
许大茂内心冷笑一声，对着她悲愤交加道：“我胡说？！”
“大伙儿评评理，大家伙都知道我是放映员，每天早归晚出，有时候还免不得要和领导应酬，我这么辛辛苦苦支撑着这个家。”
“可娄晓娥呢？她一个资本家的小姐，会做什么家务？每天我疲惫的回到家，还要伺候她，可为了这个家我忍了。”
“可今早儿我回来，醉了一夜，冻了一夜，见她做饭想吃口热乎的，她都不给我留一口，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我能跟她过下去么？！”
许大茂说的声情并茂，说道动情时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绝了！
男人在外挣钱养家，女人主内操持家务伺候自己男人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意识。
许大茂在外挣钱，你娄晓娥既然嫁给了他，就该收起小姐那一套，好好伺候好自家男人。
现在竟然连饭都不让许大茂吃一口，这像话么？！
刚刚沉寂下去的汉子们又躁动起来了，纷纷支援起许大茂。
“这也太不像话了！连饭都不给吃，这样的女人不能要！”
“大茂哥说的对，这是娶回来一个祖宗啊。”
“要我说就该离婚！”
“现在可是咱工人阶级的天下，娄晓娥这是要翻天啊。”
“大茂哥我支持你！”
“是啊......”
......
娄晓娥气的直跺脚，许大茂这么污蔑她，她不能忍！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不就是演戏么，谁还不是一个演员呢？！
“啊，这是要逼死我啊，呜呜呜呜，许大茂个天杀的啊，呜呜呜......”
然而周围声音太大，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林顾北：......
再不插嘴，偶不是，再不插手舆论风向就偏向许大茂那边了，正要上前说话，就被老太太制止了。
只见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到台上，三位大爷慌忙起身让位。
老太太站在那儿，用力敲了敲桌子，呵斥道：
“你们一大群老爷们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你们好意思吗!蛾子平时怎么帮助咱们大院的人，你们忘了？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老婆子我都替你们臊的慌！”
聋老太太是四合院里定海神针的人物，她说的话在院子里就是圣旨。
闻言，底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其中几个说的起劲儿的人脸上还露出悻悻的神色。
看人群安静了下来，聋老太太对娄晓娥招了招手说道：“蛾子，闺女你上来说，老婆子今天给你做主，没人为难你，老婆子还没死呢！”
娄晓娥一步两掉泪的走上前，哭诉道：“各位街坊邻居，我嫁到咱们大院几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伙儿心里还不清楚么？！”
“是，我家成分确实不好，可嫁给许大茂之后，我也改了。”
“洗衣，做饭，伺候人.....女人该干的事儿我是一件没落下。”
“是，我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就许大茂那银枪蜡头，一二三就结束了的货色，能怪我吗？！”
“娄晓娥你别血口喷人！”
许大茂看到周围人面色古怪的盯着他看，恼羞成怒道。
“我血口喷人？你在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大院里的人也都清楚，连公粮都交不起了，你还在外面乱搞！”
“再说这不做饭的事儿，每次许大茂下班后不是陪这个领导喝酒，就是陪那个领导吃饭，有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下乡放电影去了，根本没在这个家吃过一顿饭。”
“就拿今早来说，一大早醉醺醺的就回来了，见我做饭不解释解释为什么夜不归宿，张口就要吃的，我说他两句他就不乐意了，倒在床上闷头就睡，现在竟然还说我不给他做饭......”
娄晓娥说着哭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话让大院里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更是激起了以三大妈为首的一群大妈大婶小媳妇们的支持和同情。
蛾子苦啊。
“许大茂，这是怪你不跟蛾子打好招呼，不怪人不给你留饭。”
“是啊，前天一大早我就看见蛾子姐起来洗衣服呢。”
“今早也洗了，蛾子姐这么勤快，哪像许大茂说的那样。”
“幸好我家男人不这样。”
“你们说许大茂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还真有可能，听说他平时在厂里就不老实。”
“哎，我听我七舅姥爷家的远房表姑说过，许大茂和他们公社那小花，小红都有染。”
“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啦！”
“无风不起浪......”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听蛾子姐说还真不是个男人。”
.......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们的战斗力，这会儿许大茂被说的噤若寒蝉，连开口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娄晓娥，她怎么敢！
“行了！听老婆子我说一句。”
聋老太太敲了下桌子道。
等安静了下来了，看向许大茂沉声问道：“许大茂，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蛾子离婚？！”
许大茂杀了娄晓娥的心都有了，虽然他不敢，可也是恨极了，他算是完了！虽然他没有被关进局子，可他‘一二三’的名声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东直门了，对于这群大妈们的八卦能力，他从没怀疑过。
“是，我要和娄晓娥离婚！”
“蛾子你的意思呢？”老太太扭过头，看着娄晓娥问道。
“离！明天我们就去街道办离婚！”
这个时代离婚不仅需要男女双方都同意，还要街坊邻居的支持和同意，最后等大院里管事的大爷们同意后，开离婚证明，接着才能去街道办理离婚。
老太太点点头，朝着一大爷示意了一下就让娄晓娥搀扶着坐下了。
一大爷接收到聋老太太的信号，走到前面做起了总结发言：“现在许大茂要和娄晓娥离婚，大家同不同意？有没有意见？”
“许大茂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离。”
“让他们离婚吧，迁就着也不是过日子的法子。”
“不能害了娄晓娥了，让他们离婚吧。”
“我同意。”
“同意。”
“同意+1。”
“同意+2。”
“同意+3。”
“同意+.....”
......
一大爷点点头，看到大院里的人都同意后，就扭头看向二大爷和三大爷问道：“老刘，老阎，你们的意思呢？”
“既然他们过不下去了，就让他们离婚吧。”
“我没意见。”
一大爷看他们俩也同意了，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就让他们离婚吧！”
“许大茂！明天来找我开离婚证明。”
许大茂都不敢抬头说话的，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等等，一大爷，各位街坊邻居，人民群众有话说！”何雨柱站起来高声说道。
“你又闹哪出儿呢？！你不同意么？”
这事儿都成了，这傻柱又闹什么幺蛾子，一大爷心底有些恨铁不成钢，没好气的问道。
“一大爷，他俩离婚我也同意，这娄晓娥离婚了她住哪儿啊？”
何雨柱的话让一大爷心里一喜，暗想这傻柱终于开窍了。
林顾北也是诧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他怎么抢我戏了？！
何雨柱其实心里有些自责，他虽然乐意看许大茂吃瘪，可他并不想伤害娄晓娥，顾北老弟说的对，他和许大茂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因此出于愧疚才开口说道。
本来大伙儿都准备走了，现在听到何雨柱的话又停下了脚步。
是啊，这娄晓娥住哪儿啊？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回娘家住几天可以，可没有离了婚一直住在娘家这一说啊。
见到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林顾北知道到了自己登场的时候了。
“要我看，蛾子姐可以先住在后院我奶奶那屋，正好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有个照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接话，毕竟住不住要看聋老太太的意思。
聋老太太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同意，我那屋儿就一张床，你们年轻人起夜多，睡觉也不老实，老婆子我睡不踏实，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什么睡觉不老实，什么起夜多，老太太这是一语双关呢。
见聋老太太不同意，其他人也没说话。
“那柱子哥家，何雨水那屋不是也能住人么？雨水现在也不在，还都是女人家，方便。”
沉吟片刻，林顾北看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挠了挠头，为难道：“这，雨水也不在，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再说雨水回来了，她那张床也住不下.......”
他倒是赞同林顾北的话，可是那间屋子是他妹妹的。
因为这几年他经常接济秦淮茹家，导致他们兄妹关系不是很和睦，他正想补救呢，可不敢不和何雨水打个招呼就让娄晓娥住进她那间屋子，他同情娄晓娥的遭遇，可也不想和妹妹的关系闹僵。
一时间大院里有些安静，只能听到娄晓娥时不时抽泣的声音。
“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说道。
同情归同情，可在关乎自身利益时，人们通常都保持沉默。
“乖孙，我看你那有两间屋，你一个人也住不了，不如把那间小屋腾出来，让给你蛾子姐怎么样？”
林顾北也是‘为难’道：“不是，奶奶，这毕竟蛾子姐一个女人，我又是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男女有别，这传出去了不合适呀！”
聋老太太假装生气的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怎么？参加工作了，连奶奶的话也不听了？！啊？”
说完又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院里众人，沉声道：“老婆子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活着，看谁敢乱嚼舌根！”
林顾北不情不愿的闷声道：“奶奶，我听您的。”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一会儿蛾子你去许大茂家把东西拿着，让我乖孙把屋子腾出来。”
聋老太太都发话，大伙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又不是住他们家的房。
“都回去吧。乖孙，过来背我回去。”
“哎，奶奶您慢点儿。”
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伙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许大茂虽然丢了名声，可是能离了婚，他就达成目的了。他也想开了，过个几年，他不行这事估计人们就忘得差不多了。
娄晓娥也很满意，她终于摆脱了不幸婚姻的泥沼，正对未来的幸福生活充满着希望。
一大爷算计这么久，还没开始发力呢，许大茂娄晓娥就离婚了，他也乐见其成。
林顾北呢，他是知道娄晓娥住不长久的，不过眼下的性福生活也向他招手，他也很高兴。
何雨柱虽然对娄晓娥有些愧疚，可实打实的整了许大茂一次，他的恶气可算出完了。
大家伙呢，看了一出大戏，虽然聋老太太说了不能乱嚼舌根，可说说许大茂没问题吧？这就够他们津津乐道好久了。
只有秦淮茹心底有些紧张，娄晓娥住进林顾北家，还需要她帮忙整理家务么？
至此，全院大戏到这儿算是落下了帷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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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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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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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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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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