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个是那狗男人的分身。
隐藏气息又怎样,女鬼的第六感都是很强的!
贺厌被眼前女子微妙的神色,惹得有些无措。
他晃了晃眼神,关掉视频,低头看手机。
之前没有见到她正脸时,就能猜到这人长得很好看。
这下看来,是格外好看。
不知怎的。
他不自觉将这张冷魅的脸,和梦里看不清脸的女子联系上。
总觉得,那女子应当也是好看的。
想着,贺厌心里矛盾了。
他不该这样想的,心里想着两个女生是不对的。
嗯,他要专一。
-
郭骞看到谢泠言眼睛都亮了。
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憨笑。
“谢医生,你是来看我的?嘿嘿,我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咱们就可以共进晚餐了。”
谢泠言暗自扯了扯嘴角。
大哥,真的没人期待和你共进晚餐好吗?!
确定郭骞没事,她的视线落在床边玩手机的男人身上,顿了一秒。
“没事我先走了,有事按铃。”
-
回办公室后,谢泠言漫不经心地翻看手里的医科书。
想着这几次遇到那男人的情景。
啧。
这个世界的小狗子,看起来似乎格外沉默啊?
【小松鼠,目标信息呢?】
【铛铛!这就来啦!目标哥哥叫贺厌,25岁,作家。还有一个同25岁的亲哥哥贺之孝,警察。
就是上次带主人去警局录口供的那个。
目标哥哥的父母在他六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后来就跟着爷爷生活。
贺爷爷在他们13岁的时候,领养了一个儿子,叫郭骞。
额……就是那个vip病房娇羞硬汉风的病人。
目标哥哥在小时候患上了自闭症,贺家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没有时间关注他,目标哥哥的病情严重后,一直是他哥哥在照顾。
近五六年已经康复,不过,他前几天去了心理科,不知道是不是又生病了诶?】
谢泠言听着,一边给病人看诊。
心理障碍是最难彻底康复的疾病,许多患者都会在不定期产生复发迹象。
自闭症通常表现为,不愿与人交流,精神脆弱,封闭自我,甚至有些呆滞。
难怪那小狗子说话时都是怯怯的。
不过,他在梦里的表现,似乎还比较自然?
唔,也或许是觉得反正是他的梦,属于安全区域吧?
谢泠言想着从哪方面开始攻略。
要不……就从这个诡异的梦开始。
这是两人目前最亲密的联系。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谢泠言尽量每天晚上都回家里住。
因为担心在医院休息时,在梦里说骚话漏嘴了,被忽然进来找她的小护士听见。
那估计第二天她的盛名就要传遍整个医院。
-
这天,贺厌带小雪花去宠物医院打针。
独自走在长江大桥上,站在桥中间吹风,望着远去的客船。
忽然,脑海里冒出一段画面。
是……那个女生的。
她把他按在桥栏杆上亲吻,手放在他的衣服下摆,不着痕迹的探入。
贺厌被吓了一跳。
面色发烫,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
她,她怎么大白天就……!!
可是他现在没有睡觉,所以没办法和她对话。
贺厌用最快的速度带小雪花去医院打完针,然后立马打车回家。
脑海里的画面一直在延续。
他的衣服已经被她脱掉了。
贺厌心跳慌乱,躺在被子上闭眼睡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好在,女生似乎醒了。
荒唐的梦一下消散。
清冷男人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半身。
手臂挡在眼眶,遮住眼底泛红的欲色。Χiυmъ.cοΜ
……太荒唐了。
-
这段时间为了避嫌,他在床上放了两条被子,分开睡。
但是每天醒来时,他都在她怀里。
渐渐的,他已经习惯了她抱着自己睡觉。
也习惯了她偶尔有意无意的撩拨,和亲昵的举动。
可是,可是……
刚才可是在白天,在外面呢!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反应。
贺厌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心情。
休息了一会后,起来给小雪花准备了晚餐。
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安神茶。
今天晚上要早点睡,去梦里等她。
……
这个突如其来的颜色梦,也是谢泠言没想到的。
下午就眯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又做梦?!
她现在除了抱着小狗子睡的时候可以不做梦,轻松的睡一觉。
其他时候,必然都是在梦他!
并且。
还控制不住地对他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
!!!!╰(‵□′)╯!
-
晚上,才刚过十点,贺厌感觉腰间被人揽住,睁眼就见女子静躺着。
他抿了抿唇,耳尖有些泛红,轻轻将她推了推。
谢泠言睁开眼,嗓音轻淡:“怎么了?”
她现在已经能看到小狗子的面容了。
但是他还看不到她的,可能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啧,这就有点刺激。
男人咬唇看她,浅棕色眸子下,漾着一圈羞赧的红。
嗓音沙沙又乖软的开口:“你,你白天可不可以,不要,做那种梦?”
女子愣了一秒,弯唇轻笑。
骚话张口就来。
“我也不想的,可宝贝你太勾人了,怎么办呢?”
贺厌羞得一下钻进被子。
声音闷闷地传出。
“那,那你也不能在桥上脱我衣服呀,我……我会害羞的。”
她总是喜欢叫他宝贝。
每次听到,他都会忍不住心颤。
心尖儿甜甜的。
他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即便这是梦幻泡影,他也不愿戳破。
这是第一次,他发觉自己和其他人一样,对爱恋充满期待。
-
谢泠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把搂住躲进被子里的人,沙哑撩人的嗓音在男人耳边响起。
“那,下次我尽量忍着,回家再脱?”
“……嗯。”
小狗子乖得不像话。
谢泠言莫名有些期待,若是在现实中,他还会不会这么乖呢?
她神色愉悦的舔了舔唇。
在男人耳垂轻轻落下吻。
贺厌敏感得轻颤,转身拱起被子想要避开。
不料,昏暗光线中的一片白,映入眼帘。
!!!
呼吸猛然加重。
——他怎么忘了她没……!
谢泠言见小狗子原本只是一点点浅粉的脸,彻底爆红。
故意凑近他,戏谑道。
“宝贝想看就看吧,我不介意的。”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贺厌简直解释不清。
因为他的确,有点想。
她很美,让人挪不开眼。
男人松软的发丝,凌乱的搭落在脸和唇瓣上。
嘴角有些痒,他不自觉舔了舔。
下一瞬,唇被封住。
贺厌眼神微瞠,呆愣住。
唇上划过湿热,女子轻描着他的唇。
“……”
她,之前她都只是言语逗弄他,最多就是,摸一摸。
这还是第一次……吻他。
气息开始不稳,贺厌没有过感情经历。
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在谈恋爱。
他也不会接吻。
所以,在憋着呼吸,头脑一片空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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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生意吆喝:宝子们催催更,发发电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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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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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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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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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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