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一直蹲在帐篷门口,他想着虽然普通人只需轻嗅,便能瞬间昏迷。
但里面那人武功高强,若是量不够,她根本毫无反应。
此刻帐篷中的迷烟,应当足够让她迷惑心神,却又不会昏过去。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盯着,才轻手轻脚的踏进了谢泠言的帐篷内。
帐篷内,雪白狐裘上女子安睡着。
江然屏气凝息的走近。
“阿言?”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
唇角邪肆的勾起,慢慢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由于多日戴着面具,皮肤被憋闷住,此刻取下后便显得格外苍白无血色。
一双墨色眸子在昏暗中闪着诡异的微光,微微歪头,神色沉溺又病态的盯着女子森然一笑。
他单膝跪在狐裘毯子上,伸出手,冰凉的手指划过那温热柔嫩的肌肤。xiumb.com
俯身。
印上这让他迷恋之人的娇软唇瓣。
炙热又滚烫的湿热落在女子的耳畔、脖颈、向下蔓延。
“阿言……”
“不要看别的男子可好?不然我会疯的。”
不满足于只是亲吻,男人缓缓解开那束缚美妙身姿的黑色锦衣,在她莹润白皙的肩骨烙下紫红的印记。
就在男人逐渐失控的拥抱摸索时,一道阴冷的嗓音传入滚烫的耳畔。
“你越界了……江公子。”
原本昏睡的女人忽然睁开双眼,正冷漠的盯着伏在她身.上的人。
江然眼瞳猛缩,整个人如僵硬的雕塑般一动不动。
……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这,这迷烟的量都能迷晕一屋子大象了啊!
忽然,一道恍悟的光亮闪过脑海。
太快了,江然没能扑捉到讯息,只隐约觉得眼前女子身份状况有古怪。
谢泠言趁着他愣神,一手钳住他的下颏,往他嘴里塞进去一颗什么东西。
“咳咳...!”
江然被呛得一阵咳嗽,心中焦急着接下来该如何。
这些阴暗肮脏被发现,她会不会讨厌他,再也不理他?
男人眼神阴郁偏执的紧盯着地面,脑子里思考着种种将她囚禁的计谋。
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谢泠言冷着脸起身将衣服穿好。
还好这常服的中衣是高领,可以遮住脖子上的星星点点,否则明日她真是没脸出门了。
真丢人!
她原以为这猫儿被逗得炸毛了,会来找自己装乖卖萌求爱抚?
结!果!
这狗男人竟敢迷晕她后试图强行......?!
.......!
姑奶奶给你惯得!
很快,江然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一瞬间明白了她刚才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情御如被点燃的稻田野火般汹涌袭来,浑身滚烫。
男子痛苦的弓着身子,蜷缩在那雪白的狐裘地毯上,那上面还残留着的女子独特幽幽香味,此刻更是在他身上火上浇油。
“......呃!”
谢泠言冷漠的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难.耐又克制的咬牙发出类似幼兽般的嘶吼。
这东西她哥从某老君那要来,打算劝诫她别总想着狗男人,换个鬼开开荤的特级仙丹,她一直没试过,此刻看到眼前这人的反应……
啧,某老君的手艺果真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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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阿言,呜呜.....”
男人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控制欲.念,手背上青筋暴起,蒙上一层性感的薄汗。
谢泠言舔了舔唇,慢慢蹲下去伸出柔荑小手,在男人敞开的衣襟下轻轻划动、撩拨。
下一瞬,使坏的手便被湿热的大掌握住,感受到男人的颤抖。
谢泠言冷嘲一声,“江公子,可还舒服?”
江然紧咬着下唇,眼中迷蒙着水雾,眼下一片霞红,乞求的望向女子。
却看到她眼中一片冷意,心腔若被撕裂一般,痛得说不出话。
......好疼。
阿言。
....好疼呜呜
“......我错了。阿言,求你了....吻吻我好吗?”
谢泠言毫不留情的抽出手,挑起男人已经忍得红快滴血的面颊。
嗓音轻柔若春风,“嗯~,我觉得不好呢。”
笑意迷人,却说着让人心死的话。
“这是给你的惩罚。你骗了我,就该想到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另外,你在这儿,那个叫星九的暗卫去哪了?”
江然咬牙握拳不敢再碰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做出些更让她生气的事。
“......在,边陲小镇.....关着。”
若是往日,他定然直接将人杀了。
但那是她的人,他不敢动。
-
半个时辰过去了,男人面色惨白,额间粘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墨发。
令人绝望又癫狂的半个时辰里,他清楚的意识到,她已然不会再爱他。
江然自我放弃的双眸紧闭着,咬牙一字一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阿言.....若想要我的命,随意拿去,便是。”
反正,他已经活腻了。
若不是遇见她,他恐怕还在装模作样的读书写字。
欺骗世人,也欺骗自己。
父母两个月前突然离世,准确来说是养父母。
啊,怎会突然离世呢?
嗯,他杀的。
他受够了那对虚伪又恶心的夫妇,总是在村里吹嘘他,回家便虐打他,逼着他吃那些馊烂的食物。
受够了每日被村里那些女子们用下.流的目光打量,时常在自己的炕上见到令人作呕的女子身躯。
丹药的效用太强,江然在失去神智前,恍惚间,好似梦到了自己儿时在竹林练剑的画面。
爹娘被山匪杀害时,他才十岁。
娘亲浑身是血,面容痛苦却怜悯的看着他,让他尽力活下去。
娘亲生前是边塞女子却格外温柔,与爹爹隐居在惬意自在的山林里,不问尘事。
而他自幼便被爹爹教习武术,不过这些年他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见过的那些山匪也已经死了。
在爹娘去世后,他被那对好心的养父母带回去,起初他们对他也算不错。
直到那老汉在赌坊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心中不快,便开始每日抽打他出气,也打那个老妇。
老妇受了气,自然要出在他这个捡来的便宜货身上。
他愚蠢又固执的遵守着娘亲生前教导他的礼仪规矩,从未反击伤害对他施过恩的养父母。
只是尽量躲着,实在躲不掉,便是一顿加倍的虐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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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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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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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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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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