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古法侦探社>第29章 霸总的手段
  一来二往间,程舒珩一行人离开酒店时已经下午3点了。

  程舒珩谢绝了晚上继续在生态谷吃素斋宴的好意,傅岩棉见他如此也替他回绝,袁裕安知晓他们今日是有要事来,也没有强求,便约好了等昙华酒店开业,三人一起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袁裕安送他们到停车的酒店,并开好了套房让他们先休整一下,便不再打扰的离开了。

  程舒珩也没有拒绝,他现在想静下来先思考一下,并休息一下眼睛,在酒店房间里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打电话给程敬雅,傅岩棉见他有要事要商量,便自己在客厅里玩游戏。

  程舒珩打了三次,程敬雅才接通,两人之间也不需要什么寒暄,开口便直接把这半天的事和程敬雅说了一下,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新的想法,只听得他声音有些虚,似乎生病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程舒珩关切道,

  “嗯,有点发烧。”程敬雅语气依然很虚,没什么精神的敷衍答道。

  “发烧?怎么回事?你吃药了吗?”程舒珩有些不解,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不到两天忽然病倒了。

  “先不说了,头还有点晕,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吧。”程敬雅似乎病的有些严重,快速的说完就挂了。

  “敬雅?”程舒珩听到电话被挂,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起身就出门叫傅岩棉准备出发,抓紧时间去大口坑问灵,然后回家派遣巡卫使去查看一下程敬雅的状况。

  傅岩棉不知道出了事,见他神色紧张,便没有多问的就同他一起去取车出发。

  在车上程舒珩斜着头望着窗外,似乎一直担心着什么。

  “怎么了?敬雅出什么事了?”傅岩棉好奇道。

  “嗯,突然发烧了。”程舒珩叹了口气道,他手边现在没有巡卫使,只有一些低级牵路使,以他们的能力要赶到封城起码得三天。

  傅岩棉听得此话也是投来诧异的眼光,在他的印象里程家兄弟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以前还听他们打趣说过体质不一样,不会受人间寒气。

  “那现在怎么办?他一个人在封城也没人照顾。”傅岩棉也有些担心道,“要不我叫我认识的人去看看他?”

  “先不用了,他说睡一觉起来会联系我,晚点再看看吧。”程舒珩虽然担心,但贸然让不认识的人去探望似乎也有些不妥。

  傅岩棉点点头,正准备开始专心开车时,却又想到些什么,转头问道,“你刚刚在那问什么活物,你是感受到什么了吗?听着怎么这么吓人。”

  之前在回程路上顾虑到袁裕安还在,就一直憋着没问,到酒店就看程舒珩似乎一直若有所思,没有打扰。

  “嗯,不过那里有些杂乱,又是在山上,或许我弄混了也说不定。”程舒珩淡淡的道,那时候开眼效果已过,只残存着一点余力,他感觉到的灵体气息掺杂在其他的气息里,一时无法分辨。

  “你说的活物是什么东西?人?动物?”傅岩棉其实好奇是这个。

  “我说活物只是为了试探而已,其实是指灵体。”程舒珩解释道,为了让他容易理解,他又举了个例子道,“例如像丧尸一类的,不生不死,没有意识,只有一具灵体而已。”

  “什么?他们还藏着丧尸?”傅岩棉听到后汗毛更是竖起,这座酒店也太诡异了。

  “不是丧尸,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灵体气息也会出现在人或者动物濒死之际,那里毕竟荒郊野外,周围有小动物快死了也不稀奇吧。”程舒珩听得后笑了出来,生怕他被吓到,赶紧解释道。

  正在傅岩棉松一口气的时候,舒珩的手机响了,又吓了他一跳。

  程舒珩拿出手机一看,是程远澜打来的视频电话,这是要干嘛?

  “怎么了?”

  “你快帮看看我明天穿哪条裙子去呀?”

  程远澜对着镜头拿了五六条裙子出来比划着,征求程舒珩的意见。

  “这种事,你让杨小姐帮你看一下就行了。”

  程舒珩有些无奈,而傅岩棉也看过来,他有些不解的看着程舒珩,现在那酒店这么诡异,怎么还让程远澜去。

  “可杨小姐说我穿什么都好看。”程远澜也是语气无奈的说着。

  “…”听得这话,车内两人同时无语。

  “既然什么都好看,就那条紫色的吧。”程舒珩随便说了一条,程远澜一声得嘞就开心的去换了裙子过来,向他展示。

  确实穿什么都好看。

  “挺好的,我明天也会来沽城待着,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有什么事我也能及时赶过来。”程舒珩思考再三决定还是自己来沽城待命。

  程远澜听得他这话,走过来凑到镜头前道,“你不用担心,我觉得文希姐…”

  话还没说完,就听程舒珩打断她道,“你往后站一点。”

  程远澜有些不解的离镜头更远一些,直到能看见整个上半身。

  “你锁骨那边怎么有伤?”程舒珩问道。

  “嗯?”程远澜这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锁骨,发现还真的有淤青,她皱着眉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害!还不是那天在那人渣家里受的伤,他手下那个王八蛋手劲大的吓人,制住我的时候差点把我肩胛骨给掐断咯,痛死了,现在还痛呢。”

  程舒珩脑袋里忽然闪过回忆,那天确实程远澜被制住后尖声大叫过,那制住她的那个人是…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程舒珩边说边拿过傅岩棉的手机调出那断臂人的照片,给程远澜看。

  “就是他!”程远澜一眼就认了出来,愤愤的叫道,“用手掐我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劲儿可大了,掐的我痛死了,痛死了!”

  程远澜还在手机那头委屈着,而手机这头的两人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所以肇文希砍那人双臂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秘密,只是单纯的在替程远澜报仇吗?

  傅岩棉和程舒珩同时对视一眼,竟然是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人掐了程远澜,所以在那么多人里只砍掉了他的双臂。

  这是什么霸道暴君的剧情。

  挂完电话,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直到傅岩棉有些不可思议的笑出声道,“我服了,这肇文希,什么人啊?”

  程舒珩没有吭声,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如果是这样,至少先不用担心肇文希会对程妹妹不利了。”傅岩棉提出一个好的方面,不过另外一个方面,他继续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道,“我也算认识她挺久了,也有不少共同朋友,知道她现在没有男朋友,但不过以为是她眼高于顶,没想到…”

  傅岩棉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一样,一边不可思议的摇头一边感慨道。

  “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吧,我要是出事,你不会这么做吗?”程舒珩倒是没多想,只是他对肇文希这个女人又多了几分好奇,极其聪明,行事又猜不透,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又想对程远澜做什么。

  “你这话要是被程妹妹听到了,就跟我说的意思是一样的了。”傅岩棉听得他话噗嗤笑道,“况且咱俩啥关系,肇文希跟她有这么熟吗?”

  程舒珩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但心里又有更多的思量,如果是这样的话,让程远澜去探一探肇文希的虚实是对的,但就不知道肇文希是否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对程远澜无害了。

  两人在去大口坑的路上找了家当地菜馆吃了晚饭,饭前天气还是天色明朗,短短一顿晚饭的时间,突然骤雨来袭,两人只得延长了吃饭的时间,等雨停。

  好在不到一个小时便骤雨初歇,二人启程上路。

  下雨后的沧岭村路更难走了些,遍地泥泞,好在雨停了,只是天色比往常阴了许多。

  越往村里走,泥路越多,而方才似乎有什么装载重物的车辆经过,泥路上留下的是两道深深的车痕。

  窗外几乎可以看到村子全貌时,程舒珩点了点眼药水后,静闭双眼休息五分钟,然后拿出开眼通灵剂往眼内滴,一阵刺痛眩晕后,程舒珩才缓过来,今日两次开眼,消耗极大,除了不停的流眼泪以外,脑内的神经似乎也紧绷胀痛着。

  “舒珩,你没事吧?”傅岩棉见他如此,赶紧停下来车来查看他的情况,怎么就滴了点眼药水就痛成这样。

  程舒珩半晌没吭声,傅岩棉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我没事,就是开眼消耗有点大。”程舒珩连呼几口气缓解。

  “开眼?”傅岩棉不解道,“是为了看到鬼吗?”

  “嗯。”程舒珩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们也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需要媒介辅助。”

  “就是你刚刚滴的那个?那我滴上也能看到吗?”傅岩棉重新发动车,试探着问道,虽然看到舒珩因为开眼十分痛苦,但是好奇使他心比天大。

  程舒珩看他还不放弃,笑了出来,只能好好解释道,“不能,一般人要是滴了这个,副作用很大的,失明也有可能。”

  “一般人?”傅岩棉重复了这个词,似乎觉得自己被划到一般人有点不甘心。

  “程家的人从小就会在眼睛上敷着一种药草睡觉,至少得13岁以后才可以用灵剂开眼。”程舒珩缓缓解释道,“我和敬雅现在都还敷呢,这个开眼痛的要死,要不是白天为了方便,我们尽量都少用的。”

  “那你们平时都见不到鬼的?除此之外还能怎么见到鬼?”傅岩棉好奇道,他还以为程家的人有什么特异功能。

  “入夜后,就可以用阵法还有其他的辅助术法,只是准备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也不是通用的。”程舒珩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不过看着傅岩棉忽然有些失望的模样,复而又道,“我和敬雅虽然不能直接看到鬼,但是程远澜可以。”

  “程妹妹可以?”傅岩棉有些惊讶,便突然也不好奇其他的,嘴巴里就念叨着,“小姑娘深藏不露啊。”

  傅岩棉不再强求,两人一路到村子口那家饭店门口停下,之前肇文丰留下的一小批人正在里面吃饭,和乡亲们热络的交谈着。

  有个眼尖的看到程舒珩来了,赶紧出来接道,“程先生,您来了。”

  “辛苦你们这三天在这守着。”程舒珩有些抱歉的说着,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准备补贴给他们。

  “不用,不用。”那人赶紧摆手,“都是工作任务,应该的,我们也当休了个假,您还别说,这家的饭真的不错,您二位吃了没?”

  程舒珩笑着谢过,和那人寒暄几句得知最近无异常也没有人上过山后,便准备和傅岩棉上山去,那人本打算陪着,但程舒珩还是只让他在下面守着。

  傅岩棉跟在程舒珩身后上山,荒山路泥泞,两人的鞋子和裤脚都弄得脏兮兮的,若是平时他们打死也不走的,但今天紧急事态,也顾不得许多。

  虽说天色不算太晚,可是雨后冷风吹过,激起他一身凉意,也吹走了满腔的好奇,心里顿时有点怵,不自主贴过去挽紧了程舒珩的手臂。

  程舒珩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看着傅岩棉突然怂包,贴心道,“要不你也在下面等我吧,反正上去你也什么都看到,要是我开棺还会吓着你。”

  “什么吓到我?”傅岩棉听得这话忽然又自尊心壮胆,不服气道,“我怕什么呀?行的正,坐得端,什么鬼片我没看过啊?”

  程舒珩憋着笑不语的看着他,傅岩棉面子有些挂不住,赶紧道,“再说了,你不会保护我吗?在外面我保护你,在这里你保护我,有你在,我不怕的。”

  听得傅岩棉也和程远澜一样把他当定心丸,心里又是暖意又是无奈。他笑着摇摇头便不再多言语,拖着傅岩棉继续上山。

  终于快到大口坑处时,程舒珩忽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他快步上前,只见五口棺木还在坑里待着,但坑周围的泥土似乎有些乱,是下雨造成的吗?

  程舒珩松开傅岩棉,自己上前去查看。只见棺口他们之前设下的安灵符咒似乎有些破损,而棺木里面,为何如此安静?

  有人动过棺木?

  程舒珩抬眼看四周,没有一只孤魂野鬼,方才上山路上,因为和傅岩棉贴的近,他凡人阳气重,没有感觉到阴气倒也不觉得奇怪。

  而现在这大口坑附近竟然一丝阴气也无,灵体气息也消失无踪。

  程舒珩见此,顾不得许多,从包里拿出符咒滴上碧玉液便召了一批牵路使出来。

  “你们把这些棺木打开,另外几个人去后山看一看有没有残留的鬼魂在,有的话叫过来我要问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傅岩棉只见程舒珩又对着空气吩咐了几声,那五个坑里便突然飞出了棺木盖,吓得他倒退了几步,却又忍不住伸头看看。

  他踮着脚瞧半天瞧不见,只得又上前几步,便见那五口棺木里除了散发出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恶臭气体外,空无一物。

  傅岩棉捂了鼻子又退后了好些步,而程舒珩还站在原地背着他。程舒珩往常是最爱干净的,如今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程舒珩在原地站了半晌,看得空无一物的棺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又得牵路使来报这北山上所有的鬼魂都被人清洗了。他蹲下来再仔细查看周围的泥土,试图寻找阵法或者封印的痕迹,可是下过雨,一切都被冲刷,竟不留一点痕迹。

  到底是用什么法子清洗的鬼魂?又是何人所为?为何有人上山,下面的人知情不报?

  又到底是谁对这五口棺材有兴趣?肇家吗?

  脑子里无限个疑问涌出。

  程舒珩想到此,忽然转身,叫上傅岩棉便往下走。

  山下守着的人吃完饭见两人这么快就下来了,好奇道,“程先生,事办完了?”

  “你们不是说没有人上过山吗?”程舒珩直截了当的问道。

  “啊?”那些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之前那个领头的人赶紧道,“确实没有啊,我们这三天都守在这里,半夜都有人值夜的。”

  程舒珩皱着眉头沉思,忽然想到那两道货车痕迹,又问道,“今天村子里来了货车吗?”

  领头那人想了想道,“对,是有两辆货车来,刚赶上下雨,大家就都回屋躲雨了一会儿,还是透过窗子看见的。”

  “那车是来干嘛的,人去了山上?”

  “哪能啊,要是他们往山上去,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们也会拦住的。那货车是来拉村里新收的萝卜,大家都看着装的箱呢。”

  “车牌是什么?”

  “这个我们记不得了,那车牌上全是些泥巴,也看不清啊。”

  “那萝卜运去哪?”

  “省外啊,听说有个农贸集散地,都先去再分装。”

  “地址?”

  那人回头去问了问村民农贸集散地的地址,竟无一人知道,他们只管这头从村里拉走时收钱就行。

  程舒珩听完眉头皱的更凶了,他拿出手机给肇文丰发了一条信息,便起身就要走。

  那群人不知道何意,按理说程舒珩办完事他们就可以离开了,而现在似乎…一群人也拿不定主意。

  程舒珩走了几步才想起这件事回头道,“各位辛苦,可以回去了。”

  傅岩棉跟着程舒珩回到车里,饶是他不知道舒珩刚刚从鬼魂那得到什么消息,也猜的差不多。

  “现在咱们去哪?”傅岩棉一边发动车一边问道。

  程舒珩沉思片刻道,“先回燕城,我要看看敬雅的情况,之后还要和他商量一下。”ωωω.χΙυΜЬ.Cǒm

  车行到大路上后,程舒珩伸出头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不出所料,早就被来往的其他车痕覆盖,无从追踪。

  一阵铃声响,程舒珩才回过头来接听,是肇文丰打来的。

  “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肇文丰一上来的语气显得是他来兴师问罪似的,傅岩棉听得他语气更是皱了皱眉。

  “这我可不知道,还想问您呢。”程舒珩语气平静的直接回了过去。

  肇文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礼,立马收了态度缓和道,“程先生不会是怀疑我叫人偷走的吧?我要那些死人干什么?”

  程舒珩没说话,听着肇文丰的语气确实不像撒谎。

  肇文丰见程舒珩不信,他那日回家后从父亲那才得知了爷爷请吃那顿饭的用意,他有些震惊,同时也对程家兄弟感到一些抱歉,碍于两家面子已破,他也不好说什么。但他当初承诺会好好找人看守棺材,如今棺材内东西却不翼而飞,他真是有口难辩。

  “我虽然好奇,可是那里面的东西我也不敢碰啊,还不得靠你们。”肇文丰费力解释道,“这样,我立马着人去调查,一定给你个交代好吧?”

  “那多谢肇先生了。”程舒珩这才松口道。

  挂了电话,傅岩棉不解道,“干什么通知他?我也能找人帮你查。”

  “不了,我是特地找他的,这件事牵涉挺多的,没必要将你家的人也牵扯进来,况且如果这件事是肇家做的,得有个肇家的人来查。”程舒珩缓缓道。

  “什么意思?肇文丰不就肇家吗?要真是他们,你就透了底了。”傅岩棉摇摇头,似乎见程舒珩不懂肇家这复杂关系。

  “试一试吧,我总觉得这肇文丰跟他爷爷,还有肇文希不是一类人。”程舒珩想了想道,“若他什么也不说,那我基本上才可以落定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就是憨了些罢了。”傅岩棉不屑道。

  程舒珩不语,他转头看路边游荡着的各种阴魂,但却无一个可用。

  他抽出张赫身边那几个小鬼的封印符文,对着符文道,“转告你们的小鬼头,大口坑没有了,劝他先停一停手上的事,先到程家古法店寻我,否则…”他顿了顿道,“我就把真相告诉杨静慈。”

  虽然五口棺材里的东西没有了,但齐一斋还在,若是还能有人告知五口棺材的真相,就只有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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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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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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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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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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