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卡洛斯知道我暗中和臧萤煊有来往?还是说知道了我和罗映阳之间的交易?罗映阳说过卡洛斯是不知道他的行踪的,难道说白马集团里还有他的眼线?!
白马谨越想越慌,当机立断准备扭头偷偷提醒臧萤煊。
“臧——”
臧字还没说出口呢,白马谨就看见臧萤煊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他看了看正抱着自己胳膊不放的梶浦花梨,以为臧萤煊早就知道梶浦花梨的真实身份,一下就没那么紧张了,身体不在紧绷,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很好,接下来就是配合臧小姐把梶浦花梨拿下就好了吧。
“白马谨,她是谁?”臧萤煊紧紧盯着梶浦花梨,审视的眼神简直像刀子一样要在梶浦花梨的身上扎出洞来。
“她是——”
“人家小名叫花梨,你可以叫我阿梨~”没等白马谨说出口,梶浦花梨立刻打断了白马谨自我介绍,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马谨一眼。
臧萤煊看了看梶浦花梨,又看了看白马谨,双手环抱,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对梶浦花梨说:“这里不欢迎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梶浦花梨见状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捂着脸哭道:“呜呜呜,人家只是来找白马谨的……你为什么这么凶我……”
臧萤煊懒得和梶浦花梨争辩,她瞪着白马谨没好气地说道:“带着她滚出我的视线!”
白马谨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梶浦花梨拉住了。
“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大开杀戒吧~”梶浦花梨说得很小声,接着又娇滴滴地大声撒娇,“谨哥哥,和人家去舞厅跳舞吧~”
白马谨犹豫再三,最后只能叹口气妥协了。
臧萤煊气呼呼地看着白马谨和梶浦花梨离开宴会厅,然后才后知后觉般地低头自言自语,“我生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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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里,梶浦花梨正在和白马谨跳舞,她似乎玩得很开心,全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舞蹈上,而白马谨则是一直想找机会问她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可每次还没开口,难以捉摸的魇魔就和别人交换舞伴,岔开了两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马谨好不容易和梶浦花梨碰到了一块,他死死抓着梶浦花梨的手腕质问。
梶浦花梨不屑地瞥了一眼白马谨,冷笑着说道,“我只是来觅食的而已,正巧这里可以吃到现成的,不来白不来。倒是你,最近和臧家人走的挺近的啊。”
“哼,你管不着。”白马谨撇开头想了想,开始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说你来这里觅食,难不成这里还能有负能给你不成?”
梶浦花梨也不傻,她拉着白马谨走到了一旁笑道:“想套我话?可以,不过你得配合我。”
“我凭什么要配合你?”
梶浦花梨偏偏头让白马谨看向舞厅门口:“那个臧家的姑娘现在心里全是嫉妒之情呢,我想要嫉妒,你想要人,只要我们俩配合一下,她就会在这种情绪下袒露心声,何乐而不为?”
白马谨狐疑地看向梶浦花梨,“你当我傻吗,臧小姐怎么可能心生嫉妒?”
“我最了解女人心了,不信你就看着吧,她一会就会过来找你了。”
话还没说完,臧萤煊就出现在了舞厅门口,趁她还在寻找白马谨的时候,梶浦花梨刻意把白马谨拉到了一个明显的位置,并紧紧抱住了他。
臧萤煊看到举止亲密的两人顿时火冒三丈,她强忍着怒火气势汹汹地往二人的方向走去。
“我这次来是奉大人之命来捉你回去的,你太不听话了,找到古书居然还敢瞒着我们不上报,不过看在这次我吃的很开心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和臧家小姐道别的机会,好好把握哦~”
梶浦花梨刚说完,臧萤煊便把两人扯开,她看向梶浦花梨,微微点了点头:“抱歉了这位小姐,白马先生我要先带走了。”
“好吧,白马谨哥哥,我们下次再见~”
白马谨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臧萤煊拉到了阳台上,他甚至还没从臧萤煊会因为梶浦花梨而吃醋这件事缓过来,就被告知自己要和臧萤煊永别了。m.xiumb.com
臧萤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了几口气,趴在栏杆上看着夜景。
“你……为什么会吃醋?”
白马谨的话问住了臧萤煊,她低下头不说话,两人便这么在阳台上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白马谨走到了臧萤煊的身边,他看着臧萤煊的侧脸轻笑出声:“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自己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回应嘛,臧小姐。”
“别多想了,只是因为你是和魇魔有关的重要人物,我有必要保护你的人身自由罢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敢像以前一样直视我的眼睛了呢?”
“……”
见臧萤煊答不上来,白马谨发自肺腑地笑了:“哈哈哈哈,人人都说臧家小姐心狠如蛇蝎,我倒是觉得你比别人更看重情义,只不过是套着狼皮的小绵羊罢了。”
臧萤煊白了白马谨一眼,“我看你是瞎了,不仅瞎了,还聋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调情呢臧小姐?”白马谨歪头看着臧萤煊笑。
臧萤煊赶紧扭过头去,凶巴巴地对白马谨说:“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没想到臧小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真是太难得了。”
“白马谨,我警告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真的动手了!”
臧萤煊气得抬起拳头想揍白马谨,后者却抢先一步抱住了臧萤煊。
“臧小姐,我爱你。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我也不敢奢求,今天能看到你的态度已经是我最幸福的事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多照顾好自己,膝盖伤犯了就叫臧皓越买止疼药,腰伤犯了记得多揉揉,别强撑。”
“你——”
“臧小姐,保重。”白马谨说完,转身走向舞厅。
臧萤煊隐约感受到了不对劲,她伸手想拦住白马谨,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不说点什么,这次见面是不是就要变成最后一次了?
臧萤煊心里没来由地慌乱了起来,她明明决定了自己要为了拯救人类而活,所有妄图伤害【摇篮】里的人类的家伙全是敌人,可她唯独没法对白马谨动手。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白马谨,下次见面,我会给你答复。”臧萤煊思索了半天,只能趁白马谨离开前说了这么一句。
白马谨轻叹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叹气,“好的,臧小姐。”
看着白马谨离去的身影,臧萤煊从兜里拿出了一瓶眼药水,将药水混着自己的天能滴到了眼睛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就没办法对白马谨下狠手了。
臧萤煊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繁荣的不夜城想的出神。
是从自己大意中了【魅惑】开始的吗,还是得知白马谨就是自己小时候心仪的对象开始?
亦或是,从自己劝说白马谨不要轻生那会,就隐隐有了感觉?
臧萤煊想不明白,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是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最迟钝的一个,她本以为自己对谁都不会心动,可没想到还是栽在了白马谨手上。
“算了,下次见面再找个理由谈清楚吧。”臧萤煊捋了捋刘海,回到了宴会厅。
两个月后,臧萤煊收到了白马谨消失了的消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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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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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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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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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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