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眼睛特别?与众不同?”这位年轻保安莫名其妙。
“我们叫犬眼。”
“缺眼?”
“犬眼,通俗地讲就是狗眼。”
“什么?”这位年轻保安一听,火冒三丈,这不是在骂人吗?
“俗话说,狠眼看人低啊。”
“你?你这个王八。”这家伙气得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
“我是王八,你想作王八羔子,还没有资格。”陆乘风戏谑道。
“你?”这家伙戾气从心底“腾”地蹿出,暴跳如雷,一向都是自己嘲讽别人,那吃过这个亏?
气急败坏的他嗷嗷叫着,举起橡胶棍就要猛地劈下来,“看我不打折你这个穷鬼的骨头。”
“慢着!”另一位年纪稍大的保安,看到陆乘风如钢浇铁铸一样,纹丝不动,面带着鄙夷的冷笑。
他就知道遇到了骇人的高手,搞不好要吃大亏,所以马上出手制止。
这位年纪大的保安,急忙向陆乘风赔礼道:“这位兄弟昨晚上喝了酒,还没有清醒,请见谅。”
年轻保安用力一把将他推开几米远,“谁喝了酒?你他妈的滚一边去。”
他咬牙切齿举起橡胶棍闪电般地向陆乘风猛然击来。
然而让他猝然一惊的是,自己与橡胶棍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所吸引,到了离陆乘风身边咫尺时,巨大的力量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轻的保安却无法挣扎,他持橡胶棍的手僵在空中无法动弹,仿佛被定住了似的。
他心中一阵惊恐,毛骨悚然,这是怎么了?鬼魅附体了?
未等他回过神过,他感到眼前一闪,倏地,发现自己四仰八叉,仰面朝天倒在大厅地面上,围观的人发出哄堂大笑。
年轻的保安从地面爬了起来,狼狈不堪。
恼羞成怒的他,又一次挥舞着橡胶棍,向陆乘风猛地扑了过来。
这次的情况更惨,他还没有近身,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向后飞去,整个人纵身“砰”地一下,撞开玻璃大门,倒在十丈开外的大街上。
大街上车辆穿梭般往来,一辆辆车风驰电掣,从他身旁疾驰而过。
有一辆呼啸而过的小车,甚至碾压着这位年轻保安的头皮而过,危险之极。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呼,这个鲜血淋漓的保安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离了危险区域,跑进了大厅。ωωω.χΙυΜЬ.Cǒm
陆乘风轻蔑一笑:“怎么样?还想过招吗?”
面色惨白的年轻保安,直愣愣地盯着他,说不出话。
“你刚才飞扬跋扈的气息呢?拿出来,我们再过一次招?”
“你?”
“你被开除了。”陆乘风冷冷道。
“你凭什么开除我?你以为你恃强打得过我,就能为所欲为?穷屌丝,你真是狂妄得可以,癞蛤蟆打喷嚏——好大口气啊。”
“你知道我是谁推荐来的吗?”
“是谁?”陆乘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安保部总监郑永强,小子知道了吗?你惹不起。”
正说着,几个保安过来了,其中一个正是安保部总监郑永强。
“叔,我被这小子打伤了。”年轻保安一下子打了强心针似的,一下子从死狗状态蹦跳起来,他指着陆乘风道。
其实这家伙倒是一个练家子,凭借一身功夫,经常寻衅滋事,欺凌霸弱,现在受的基本上也是一些擦伤。
“哪来的野小子到公司来撒野了?还打伤安保人员,这还得了?”
安保部总监郑永强一看,恼羞成怒,“来人,将他双手铐起来,送警署法办。”
几个保安气势汹汹,一涌而上,要给陆乘风戴上手铐,“慢着,我有话说。”
“你有什么话说?”安保总监郑永强喝斥道。
“你们是警署的人?有执法权?可以给人戴上手铐?”
“这?”郑永强一下子怔住了,被问得哑口无言。
“小子,问得好,你怕进警署,不送也行。我侄儿被你打得这么惨,鲜血淋漓的,遍体鳞伤啊。你说出多少钱私了?”
郑永强围着陆乘风冷哼道。
“你怎么不问一下是非曲直,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有你们的另一位保安也是见证人。再说,我打了吗?”
安保总监郑永强眼睛转向这位年纪大的保安,“劳建安,你看到了?”
“是。”
“他没有打我侄子郑三空?”
“没,没有,三空去打他时,不但没有打到,反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到几丈远。”年纪大的保安嗫嚅道。
“混蛋,三空的身手你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你说他自己倒地?自己摔伤的?”
他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年纪大的保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安保总监郑永强怒道:“胳膊向外拐的家伙。从今天起,你就不要上班了,卷起铺盖滚蛋。”
“好大的威风,一个安保总监就可以随便开除一个保安?”陆乘风讥讽道。
“野小子,你也逃不了。”
“怎么?也想开除我?”
“哼,你穷屌丝一个,还没有资格进入星辉集团公司工作,用不着脏我的手去开除你。”
“是吗?”陆乘风双手绕在胸前,气定神闲。
“不是吗?野小子,现在在你面前两条路,一条就是公事公办,你打伤安保人员,扰乱公共秩序,送警署法办,吃萝卜白菜,受牢头欺凌。”
“还有第二条呢?”
“第二条吗?哼哼,那就是私了。”安保总监郑永强鼻子哼道。
“如何私了?”
“看你是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家伙,也没有几个钱。本来吗,要赔偿百万元的。这样吧,我发发慈悲,生生恻隐之心,你拿出十万元了难,打人的事一笔勾销。”
“是吗?”
“不拿,棍棒招呼一顿,打个半死,然后再送警署,让你吃二道苦头,受两道罪。”安保总监郑永强冷笑道。
“十万吗?我虽然穷,还是拿得出的。只是你受得起吗?”
“什么?区区十万元钱,在你这土鳖眼里是多,是十万元。在我郑永强眼里,很轻,不过是十元钱而已。十元钱我拿不起吗?”
“拿得起?不后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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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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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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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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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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