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过来几个人架着陆乘风就走,来到一个坑边,一脚将陆乘风踹了下去,“去死吧,你。”
坑里有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同时凌空一跃而起,从四面八方向陆乘风袭来。
陆乘风纹丝不动,任其巨毒獠牙刺入体内,让毒蛇意料不到的是它们的毒牙“咔嚓”一声,几乎同时蹦断。
毒蛇痛不可支,在坑内翻滚。
几条毒蛇不一会儿就呜呼哀哉,成了死蛇。毒蛇一折断牙就会毙命。
“好啊,你小子有本事。”髯须大汉在坑上骂道,“第二关,你不死也会脱层皮。”
马上几个人用钩子将陆乘风钩了上来。
“火烧油烹!”髯须大汉叫道。
一口大锅架了起来,下面烧得旺旺的。
红红的火焰从灶台窜了出来,油在锅里沸腾翻滚着,甚是吓人。
四个人抬起陆乘风,往油锅里一投,油锅里马上响起了“辟里啪拉”的响声,陆乘风一身变成了焦黑,时隐时现。
“哈哈,成了外焦里嫩的油条了。”髯须大汉狞笑道。
“没有呢,还麻烦加把火,油水里洗澡,我太舒服了,还想多舒服一会。”陆乘风笑嘻嘻道。
“你?好,能与我师父过招的人,肯定有本事。不过你过得了油锅,能过得钢锯吗?”
陆乘风被捞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浑身黝黑发亮。
“要我过钢锯一关,你总得让我换一身干净衣服啊?全身是油,锯片一滑,半点用也没有。是不?”陆乘风乐呵呵。
“好,你狂,你乐。”髯须大汉大汉怒不可遏,“几乎无人能过得了这一关,它就是鬼门关。”
“来人,上锯刑。为师父报仇雪恨。”髯须大汉叫道。
马上一条长凳子被人搬来放置在空地上。
几个人一涌向前将陆乘风缚绑停当。
马上两个剽悍喽啰拿起长长的钢锯来了,一人一边,对着陆乘风的身体就要开锯。
“慢着!”陆乘风发身道。
“怕了?”髯须大汉道。
“不是怕?”
“是什么?”
“是为你们着想啊。”
“什么?死到临头还替我们着想?”
“是的。”
“想什么?”
“因为我的身上全是油啊,太滑了,你们锯不了啊,白费力气又锯不了,多没劲啊。不如我替你们想一个办法,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儿。”
“什么法儿?”
“刚才说过啊,让我洗个澡,给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不就行了?”
“好啊,用尽心机就为了苟延残喘一刻?只是?”
“只是什么?”陆乘风嘻皮笑脸。
“只是满足不了你。你马上就要上、下半身分离,身首异处。”说到这里,髯须大汉脸色一变,“开锯。”
两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用力将钢锯往下一压,你来我往就锯开了。
可是情况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果然钢锯只是在身体上来回摩擦,皮肉无伤,感觉到特别滑。
“看到了?钢锯成了木锯吧?不,成了玩具,玩具有什么用处?”
髯须大汉一看,果然如陆乘风所说的一样,他恼羞成怒,“好,我成全你,让你沐浴更衣,然后就死。”
“这就对了吗?松绑。”
不一会儿,沐浴更衣后的陆乘风神采奕奕地来到了长凳边,他伸了懒腰,“好舒服啊。”
“好舒服?好,你马上就要舒服得死。”髯须大汉眼一瞪,“绑了。”
几个人再次一涌向前,将陆乘风缚绑停当。
这次再锯,终于锯开了陆乘风的新衣,只是仅此而已。
两个彪形大汉累得气喘吁吁,一筹莫展。
髯须大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气功太厉害,他猛地拔出一把刀,向陆乘风肚子划下去。
气功再强,也怕刀划。
可是陆乘风仍然毫无感觉,他甚至在凳子上呼呼睡觉,还打起了鼾。
髯须大汉气愤不过,他端来一盆水,兜头盖脑向陆乘风倒去。
陆乘风一激灵,从凳子上一下半坐起来,身上捆绑的绳子纷纷脱落于地。
髯须大汉看得目瞪口呆,这人功夫实在是深不可测,刚才的表现完全是装傻充愣,戏弄自己。
他遂大喝一声,飞身跃起,挺刀向着猝不及防的陆乘风咽喉刺去。
陆乘风似乎愣住了,一动不动,任其所为。
只是逆转的一幕又出现了,陆乘风毫毛无损,髯须大汉却疾速飞弹出去几丈远,身子重重地撞在岩石上,额头渗出了鲜血。
髯须大汉恼羞成怒,他从身上抽出了一支手枪,怒喝道:“不怕刀?好,我就让你尝尝饮弹身亡的滋味。”
他举起枪,子弹没有射出,“轰”却发生了炸膛,枪管身子被炸掉。
髯须大汉拿着炸得只剩下半截的手枪,惊恐万分。这个能灭掉师父的人,恐惧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乘风似笑非笑,漫不经心道:“我刚才使用的是气刃攻击,能让岩石从内部碎成齑粉,而表面完好无损。让你的枪管炸裂不是难事。”琇書網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没有关系,我见招拆招。”
“我跟你拼了,一起上。”红了眼的髯须大汉那里受得了这口气,明知不敌,他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七八个人各操利刃,呐喊一声,不惧生死,一涌而上,展开围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兄弟亡。“髯须大汉疯狂地叫嚣道。
只是让髯须大汉他们吃惊害怕的是,眼看他们手中的利刃就要刺中陆乘风的身体,陆乘风却倏地一闪,不见踪影。
在你四顾茫然时,他然后又出现了,仿佛会变身法。
髯须大汉知道自己与陆乘风较量要想取胜,完全是枉然,别说为师父狞啸天报仇,就是自己的小命也在陆乘风的手里攥着的。
髯须大汉现在完全明白,陆乘风之所以不杀自己及同伙,虽然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是因为他要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他还没有玩够。
髯须大汉已经筋疲力尽,他知道再这样耗下去,会累死。
他将刀一弃,“弃刀!”
所有的人听了他的话后,都放下了手中的利刃,也是实在打不下去了。这人的功夫惊世骇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你的功夫深不可测,我们杀不了你,那我们引颈就戮,任你砍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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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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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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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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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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