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细嫩的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宫雪墨看着那地方笑了:“远东,这地方偏僻,地处蛮夷,你指着这地方做什么?”xǐυmь.℃òm
“这地方是偏僻,不仅虫瘴多,而且地形复杂,可是你可知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呢?”沈知雨的朱唇轻启,面上也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
宫雪墨听到沈知雨这样说,眸间开始深沉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好地方,出谷物还是出药材?”
听到宫雪墨这样说,沈知雨更笑得开怀了。不过宫雪墨这样想未尝没有他的道理,这远东密林繁多,植被茂密,怎么想也是出药材或是出谷物的好地方。只不过都不是,而是更好的东西。沈知雨也不想吊着宫雪墨的胃口她笑着道:“这地方并非是出谷物也不是出药材,而是出黄金。”
宫雪墨一听,酒杯微微一晃差点从他的手中掉下来。黄金?宫雪墨笑了,这地方当真是一个好地方,谁不知道战争最需要的就是钱财,谷物粮食,药材都是必备品,只不过一个地方准备还是不够的。但是黄金就不同了,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黄金都是硬通货,从来都是保命的好家伙。宫雪墨笑出声来,要是宫长夜知道他自己听了枕头风丢掉了这样一个金娃娃,不知道会有多懊恼呢。
宫雪墨笑着问:“你拿一座金矿换我的花满楼么?沈知雨,你还真是大方了。”
沈知雨笑着摇摇头:“自然不会这么大方,你的花满楼还不值一座金矿,王爷可不要将嘴巴张得太大了。”
宫雪墨发出一声笑声:“没错,那你用什么来换呢?”
沈知雨盯着宫雪墨说:“这远东是我的资源,我自然不会给你,不过与你做一些生意来往也是可行之举不是么?王爷也知道这杀鸡取卵的做法不明智,不会真的将这金矿抢夺过来不是么?”
宫雪墨发出了一声笑声:“没错,本王可不是宫长夜那个目光短浅的家伙,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给本王一个互利互惠的方案不是么?不然本王要吃这个哑巴亏不成?”
沈知雨将地图卷了起来:“自然,远东的生意你我合作,四六分成,我六你四。王爷你也知道我沈知雨的父亲是谁,这远东的生意要是能够独吞,我也是能够吞得下的。”
宫雪墨点了点头:“这事可以,不过这点利益还不值当我将花满楼交出来。”
沈知雨笑了,她又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她将小册子推到了宫雪墨的面前。宫雪墨拿起了那本小册子微微翻动一下,他的眼睛亮了。这本小册子里面记载了宫长夜手下大臣的所有情况,而且包括了足以掉脑袋的把柄。宫雪墨看着那一众人的名字,嘴里发出了古怪的笑声:“沈姑娘当真是手腕高明,这样的东西都能弄到手。这一本册子就值半个花满楼了。”
“半个?”沈知雨看着贪得无厌的宫雪墨笑了,“王爷当真是狮子大开口,你这花满楼多年收集来的密报估计都没有我这本册子里头的信息全吧。”
宫雪墨看着坐地起价的沈知雨乐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精明人物,若不是当初被那宫长夜迷得五迷三道的,就是他也不能将她完全唬住了。宫雪墨转动了一下酒杯,他扬长了声音道:“这么说沈姑娘不愿意做这等卖买了?”
“不,这买卖我是诚心而来,这册子和那生意就是我的筹码,只不过王爷这一座花满楼实在是太轻了。”沈知雨笑着说,“我诚意而来,王爷你总不能欺负人吧,”
宫雪墨笑了,他将杯子放下,说出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沈知雨瞪大了眼睛:“你可知道云彩灵并非是那离国边境的难民,而是陈国的公主呢?”
“这不可能,云彩灵是在十三岁时被父亲捡回来的。”沈知雨连忙说,“怎么可能是陈国的公主?”
宫雪墨笑着站起来他在画缸处拿出了一卷画卷,摊开给沈知雨看。那画中是一个美人,而且是与云彩灵六分相似的美人,只不过这个美人比云彩灵更具灵气而且更加貌美。沈知雨的眼睛被画卷处那落款给吸引住了:苏植篱,苏植篱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这断不可能是现在的作品。只能说这个美人的年纪只会是上一辈人,不过这个美人究竟是谁呢?沈知雨疑惑地看了一眼宫雪墨,宫雪墨笑着说:“这是陈国的皇后娘娘,你这小姐妹还真是出身不一般呢。”
沈知雨听到这话,很快将这些年来的疑点给摸清楚了。边境环境恶劣,女孩儿也是粗养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有云彩灵那样好的气质?只不过云彩灵被带来的似乎后年纪实在是笑了,沈家一群粗老爷们根本不会太在意女孩的变化,而自己又是被当成假小子养大的,更不可能发现云彩灵的端倪,只以为这个孩子是天生气质好。现在想想,若非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娃娃,怎么可能有那样好的气质。沈知雨现在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竟然糊涂至此。
陈国是一个小国,是在先皇初年被父亲打趴下的小国。他们畏惧父亲的铁骑,在父亲即将扣关之时便跪地俯首称臣了。不过没有人愿意当旁人的奴隶,尤其是君王。若云彩灵真是陈国的公主,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云彩灵是作为她的陪嫁嫁给宫长夜的,只不过沈知雨被她说动了心思。与其让宫长夜在别的女人那儿流连忘返,不若让她来了代替那些女人还不会让宫长夜与沈知雨离心。
沈知雨当时糊涂,觉得云彩灵是自己人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在她的促成下,云彩灵与宫长夜圆房了。那一晚,沈知雨整夜都没有睡觉,反而还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是妻子应当做的,云彩灵是为了她牺牲了自己。现在想想沈知雨只想对当初的自己啐一口唾沫。云彩灵步步高升,成为了贵妃除去了自己,那下一步呃?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是让沈家满门身败名裂,一蹶不振了?沈知雨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
宫雪墨见沈知雨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便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了。宫雪墨笑着说:“如何,这个情报算不算有价值的。”
“算,自然算,不过还不够,你这只是一条不是么?”沈知雨的语气还是慌乱的,不过心神已经定下来了。
“沈姑娘不愧是聪明人,这样如何,本王派人盯着云彩灵。”宫雪墨笑着提议,“这个筹码够么?”
“成交!”沈知雨镇定了心魂飞快地将小册子抛到了宫雪墨的怀中,然后将那花满楼的店契拿到了手,而小册子则落在了宫雪墨的手上。
“从今日起,你就是花满楼的老板娘水芙蓉了,可莫要忘记你的身份。”宫雪墨站起身来对沈知雨笑着说。
“妾身省得,从此之后再无皇后沈氏只有花满楼的老板水芙蓉了,还望王爷记住莫要将沈姑娘这三个字说漏嘴,而应该叫我水老板。”沈知雨笑着回敬宫雪墨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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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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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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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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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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