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冷光的匕首插进门缝,小心地撬动着门闩,那细微地xixisuosuo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屋内的众人都忍不住有咽了咽口水紧盯着舱门,画菊在门后紧握着手里的长剑时刻准备出剑。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哨声,撬门的匕首迅速收了回去,接着就听到了一阵扑通扑通说完跳水声。这些人的动静狼跋和舟知冷从他们一上船就注意到了,为了搞清他们的目的才一直没动,此时见他们撤离也面面相觑,赶紧从桅杆上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就觉察到了船身正在剧烈的抖动着,‘嘭!’的一声剧烈爆炸声响起,循声望去,前船火光冲天四分五裂,但诡异的是船上却没有丝毫求救声传来。见此情景,狼跋脸色突变:“不好!他们是要毁船!”
快速朝着舱房跑过去,此时船上突然一声巨响,右侧被炸出了一个大洞,顿时桅杆断裂船体倾斜,狼跋和舟知冷只能勉强抓住船上的网绳,狼跋朝着舱房的方向大喊:“画菊!快出来!船要沉了!”
而此时舱房内,因为猝不及防的船体倾斜,几人都狠狠滴撞在了墙上,一片慌乱,画菊勉强勾住一根柱子,焦急地寻找着武慕儿的方向,只见她正被翻倒的床榻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画菊赶紧喊道:“快!小姐被压在床榻下面了!”
离武慕儿最近的是崔尚,闻言赶紧看过去,艰难地朝武慕儿移动过去,不料此时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船瞬间倾倒进了水里,四分五裂开。
火光中,狼跋率先从水中飞身而出,站在一片残骸上,慌张地四下寻找着其他人,等舟知冷也从水中跃出,陆续又有几人露出了水面。
爬上了一块残骸,画菊满脸惊慌地喊道:“小姐呢?你们谁看到小姐了?!落水前我看到她被压在床榻下面了!”
狼跋赶紧又跳入水中,借着火光在水下寻找,可寻了半天也不见武慕儿的踪影,只能又浮出水面换气,来回几次还是没找到。
飞身而出,狼跋浑身满是阴郁,像是一头暴怒地雄狮,到底是谁?!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呵呵,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见没寻到武慕儿,听云忍不住满眼通红,哽咽道:“前辈,主子丢了,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狼跋满眼冷色,沉声道:“在不良人手上还从没有丢过人!”
但如今都是一身狼狈地飘荡在河中,这话很难让人放心,直等到天亮才有商船经过,将几人救下。到了下一个小渡口白羊镇就下了船,发出信号让附近的不良人汇集,开始四散寻找武慕儿的下落。
————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木制房梁,武慕儿有些呆愣,额头上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伸手摸了摸,只摸到厚厚的纱布。
“吱呀~”
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衣裙的老妇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她醒来一脸欣喜道:“哎呀!你醒了呀,我这就去喊你哥哥进来!”说完便放下托盘,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哥哥?她大脑一片空白,仔细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居,桌椅板凳倒也齐全,甚至还有个红色漆画的柜子,应该不是什么很穷苦的人家。此时她一身中衣躺在一个挂着白色纱帐的床榻上,被面虽是青布,但却是厚实地棉被,还带着些阳光的味道,让人很是安心。
不多时,那老妇就带着一个身穿灰布棉袍的少年走了进来,赫然就是崔尚,见她睁着眼睛,激动地快走到床边,满眼关心地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不舒服的?”
武慕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嘴唇干涩,声音嘶哑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问话,崔尚赶紧答道:“咱们坐的船遭了暗礁,船沉了,你的头被磕伤昏了过去,我带着你在河里飘了许久,才被人救起来。”
又隐晦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妇,赶紧接着道:“都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小妹,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哥哥啊?”
看着他满脸担忧的样子,武慕儿轻轻摇了摇头:“哥哥,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说完便捂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样子。
见她如此,崔尚更是满脸疼惜,回身端过桌上的药碗,轻轻吹了吹喂到她的嘴边,安抚道:“小妹别怕,有哥哥在,喝了药就不晕了啊~你乖~”
听着这温柔的声音,武慕儿慢慢的吞着苦涩的药汁,等喝完药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见她睡了,崔尚帮她掖好被角,便起身和老妇悄悄地退了出去。xiumb.com
出了门,那老妇却是换上了恭敬神色,低着头道:“公子,想不到她醒的这么快,不如再叫鬼医喂些药吧!”
方才满脸温柔的少年,此时面色冷漠,冷声道:“不必了,让鬼医过来给她把脉,方才她居然开口叫我哥哥,恐怕是伤到脑袋了。”
“是!”
听到吩咐,老妇赶紧退下,不多时便领着一个不过三寸高的孩童进来,仔细看去那张脸上却是皱纹遍布白须白眉,赫然是一个侏儒老人。
见到崔尚便低头行礼,声音尖锐如狸猫嘶叫。
“见过少主”
“嗯,进去仔细检查一下她的头。”
侏儒老头便推门而入,来到武慕儿的床前仔细地把脉,又将纱布拆下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重新上药包扎后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崔尚目光一闪问道:“如何?”
“她的脑伤有些严重,颅内有淤血,压迫了脑子。若是不能化出淤血,就会有些症状,失忆和失明。”
“可能医治?”
“治愈外伤倒是可以,但要痊愈恢复记忆和眼睛,只有门内至宝天雪花可以一试。”
听到要用天雪花,崔尚眉头轻皱,良久才沉声回道:“嗯,我知道了,你先把外伤治好。明日启程回问天门,下去吧!”
闻言,侏儒老头和老妇便恭敬地退下,崔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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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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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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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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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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