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是主卡,麦穗都能花光傅聿修存在账户里所有的钱。
圈里人都清楚傅聿修对麦穗素来冷淡,甚至说得上是厌恶。
当初傅聿修根本不想娶麦穗,新婚不足一个月便抛弃她去了国外。
夏天推着麦穗的胳膊:“你狠狠地去打她们的脸。”
麦穗见夏天都仗义为自己发声,可不能再怂包。
她把头一仰,豪气地指向不远处的全球限量款包包:“我要包了那个。”
销售员眼珠子骤然瞪大,又惊又喜地问:“麦小姐,你确定要这个包包,它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扣眼是红宝石镶嵌而成.......”
麦穗听着销售员的报价,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是喜欢买买买,但从未如此败家。
那个包的价格相当于江城的三室一厅,拎着这样的包会不会被人戳穿脊梁骨?
夏天在旁边怂恿道:“反正不是你的钱,花了不心疼。”
麦穗和销售员都各自捏着卡的一角,相互僵持住了。
麦依依添油加醋地嘲讽:“你卡里根本没什么钱,还要打肿脸当胖子冒充是傅先生的主卡。”
麦穗心疼得手一松,卡递了出去。
卡顺利划出钱,麦依依震惊得眼睛都瞪得有铜锣大,不断地重复:“怎么可能?傅先生应该很憎恶你才对。”
既然钱都花了,麦穗再心疼钱也没用,决定狠狠地出恶气。
她撩了撩渣女大波浪,故意摆出贵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因为老娘长得美,傅聿修迷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白兰芷俏丽的脸微微发着白。m.χIùmЬ.CǒM
不过人家终究是江城第一名媛,很快她恢复往常的娴静淡然:“那我恭喜麦姐姐,希望你能早生贵子。”
白兰芷再次提醒麦穗是生育机器的事。
随后,她带着麦依依迈着莲花步离开。
夏天在旁边轻拍麦穗的肩膀:“估摸着你上辈子做过太多缺德事,遇着这么高段位的白莲花,再加上绿茶婊。”
麦穗翻了个白眼:“姐,你是安慰我,还是挖苦我?”
“当然是安慰你。”
“有你这么安慰人吗?”
麦穗见白兰芷和麦依依走后,又把包包退去:“这个包,我不要了。”
销售员错愕地看向麦穗,高额的业绩瞬间泡汤。
夏天不解地问:“你背出去多有面子,别退了吧!”
麦穗恋恋不舍地摸着包上的红宝石,轻笑:“反正我也小小地利用傅聿修的钱啪啪啪地打了她们的脸,钱还是花自己赚来的更舒坦。”
夏天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麦穗。
麦穗知道自己有些假清高,不过她想在傅聿修的面前维持最后那丁点假清高。
晚宴那晚,傅聿修亲自来接麦穗。
傅聿修穿着纯黑笔挺英伦范四件套西装,衬得那张脸精致如刀刻。
像一弯明月冲破黑色苍穹,璀璨夺目,好看得能够逼退世间所有的繁华盛景。
而麦穗穿着复古红色吊带流苏裙,戴着香奶奶家的钻石耳垂,极具港风味。
红黑相搭,两人在穿着上倒是搭配。
傅聿修看着麦穗的戴妃包,蹙着坚毅的剑眉:“你新买的包呢?”
看吧!
麦穗猜得没错,果然有人把她在商场豪掷千金的事情吹到傅聿修的耳边。
傅聿修的钱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麦穗骄傲地仰起头,挺直胸膛自信满满地说:“我已经退回去,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买下这个包。”
“你作吧!”
傅聿修不认可地摇头。
两人坐上车,车子缓缓地朝着海岸驶去。
英东的周年庆在邮轮上举行,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男人戴上绅士的面具,女人戴上淑女的面具。
傅聿修带着麦穗闲庭信步地走进宴会大厅,再三叮嘱着她:“等会,你别再乱说话!”
麦穗不得不再三保证:“绝对不会。”
同时,她在心里面憋屈地暗想:我麦穗在你心里有那么不上台面吗?
等麦穗看见英东银行的总裁,脸唰地红起来。
他竟然是上次饭局的艾斯先生。
当时,麦穗当着他的面说起五指姑娘,暗示傅聿修的性欲强。
她尴尬得能抠出一栋别墅。
丢人,实在是丢到外婆家了。
倒是身边的傅聿修镇定自若地向艾斯介绍:“这位是我的太太。”
艾斯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然后,他主动对麦穗打招呼:“我第一次见傅太太,果然是明艳动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
麦穗自然是懂得艾斯话里的意思,上次的见面不算数。
于是,她摆出符合傅太太的高雅端庄,说起漂亮的场面话。
三人相谈甚欢,在即将分开时,艾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问傅聿修:“她是不是当初那个让你哭过的女孩?”
傅聿修笑而不语。
麦穗也一个劲地陪着笑,笑得眼眶渐渐湿润。
原来傅聿修为白兰芷哭过。
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他会为她出血。
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他会为她流泪。
傅聿修这种金刚石做成的心都会流泪,足以说明他有多爱白兰芷。
麦穗越想心里越憋屈,找个借口甩开傅聿修跑去甲板透透气。
三月匆匆过去,四月徐徐而来。
海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凉的,麦穗傻乎乎地站在栏杆,任由风吹走挂在脸上的泪水。
她不知为傅聿修哭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
傅聿修却为白兰芷哭过,她曾经以为他是那种断头都不掉眼泪的机器人。
原来他也懂情,只不是为她。
“穗穗,我看见你哭,心肝都要疼碎了。”
耳畔传来有些肉麻的话。
麦穗转头对上秦牧那双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眼睛。
她嘴硬地回道:“谁说我哭了,海风太大,吹得我眼睛疼。”
秦牧淡笑,不去揭穿麦穗拙劣的谎言。
他绅士地脱下外套披在麦穗的身上。
麦穗嫌弃地要扔掉。
秦牧轻飘飘地说了句:“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小心感冒。”
麦穗觉得对,不想再发高烧感冒。
她转身朝里走去,打算远离点秦牧。
秦牧从后面喊住麦穗:“你有没有想过傅聿修为什么娶你?”
麦穗转过身不解地看向秦牧:“当时傅爷爷逼他娶我呀。”
秦牧径直走到麦穗的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我建议你回去好好想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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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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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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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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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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