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说话确实挺流氓,挺露骨的,只是想逗一逗傅聿修。
再怎么说,她都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都没有真正地做过那个。
她心里发虚:“要不别玩了?”
傅聿修双手环绕在胸前,以一个上位者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麦穗:“怕了,胆小鬼。”
麦穗没胆子再去脱小内内,实在太羞耻啦。
可她又不愿承认自己怕了。
麦穗硬着头皮反驳:“谁说我是胆小鬼,凭什么总是我先脱,你先脱好了。”
傅聿修慢条斯理地脱白背心,从容得就像跳舞般优雅迷人。
背心褪去,露出他充斥着原始野性气息的胸膛。
傅聿修狂野的身材不太搭那张高冷雅致的脸,看他的脸是矜贵的公子哥,下半身却是凶猛的野兽。
稍有不慎,他扑上来把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麦穗看得心慌慌的,要是干那档子事,这个身材非得要掉她半条命。
傅聿修微眯着好看的丹凤眼,勾唇嗤笑:“我脱了,该你了。”
麦穗完全没想到傅聿修一下子转变性子,变得那么大胆和狂野。
居然比她还要疯。
害羞与害怕交杂在一起。
麦穗紧张地大口大口地吞咽唾沫:“那个...我身体不舒服......”
傅聿修人慢慢地朝着麦穗倾去,带着泰山压顶的逼迫感。
两人的距离靠得越来越近,近得麦穗都能嗅到傅聿修身上那股子好闻的麝香味。
随着傅聿修每靠近一点,她的心跳的节奏都会快一点。
快得都要从嗓门眼蹦跳出来。
傅聿修大掌按在麦穗的头顶,再慢慢地往下抚着她的脸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佻起麦穗的下巴。
他薄唇轻启,霸道地吐出一个字:“脱!”
麦穗觉得整个头皮都被掀起来,一阵阵发麻。
她极其艰难地牵动唇角,硬是挤出一抹笑:“刚才我是闹着玩的,你不要较真嘛!”
傅聿修眼底冰雪覆盖:“可惜了,我已经较真。我给你数到三,否则后果自负。”
麦穗清楚傅聿修的性子,说一不二。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叫她脱,那她必须要脱,说什么都没用的。
傅聿修阴沉着脸算起数字:“一.....”
沉沉的危险感袭来,麦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微颤着手去解小内内后面的扣子。
麦穗先是双手颤抖,紧接着双腿开始发软发颤,最后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啊颤。
牙齿都颤得发出咯咯的响声,全身都给颤散架了。
傅聿修对于麦穗的反应没有丁点的同情,继续残酷无情地算着数字:“二。”
麦穗连试了好几次,终于解开小内内的扣子。琇書蛧
反抗是反抗不了,谁让自己说话不经大脑。
麦穗认命地闭上眼,准备伸手拿掉最后的遮挡物。
忽然,麦穗的手腕被什么牢牢地攥住。
她狐疑地睁开眼对上傅聿修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墨眸。
傅聿修咄咄地逼问她:“你还闹不?”
麦穗不停地摇晃着脑袋,都快要把脖子都扭断:“绝对不闹了。”
“你说话要负责任吗?”
“绝对负责任。”
“你还敢不敢得不吃食物?”
“绝对不敢。”
.......
麦穗不管傅聿修说什么全都答应下来,先哄好发脾气的公主大人。
傅聿修对于麦穗的积极认错态度颇为满意。
他抬手轻轻地揉着麦穗的头:“乖哦。”
那个态度就跟主人摸阿狗阿猫没什么太大差别,姿态高冷又傲娇。
等傅聿修离开浴室后,麦穗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她拿起手机给夏天发信息。
【姐妹儿,我和你说呀,刚才傅聿修逼着我脱衣服。】
夏天秒回信息。
她先是发了一个八卦的表情包,然后回了信息。
【你俩搞过了,爽不爽?】
麦穗看着夏天的回复,顿时没了分享的欲望。
夏天却没完没了地发信息。
【姐妹,你快点回复,我都好奇死了。傅聿修在床上不会也这样冷冰冰吧,那多没意思?】
【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男人在床上太正经不好玩,要足够禽兽。】
【我估摸着应该是你主动,他喜欢什么姿势?】
.......
各种虎狼之词全都冒出来。
要不是麦穗对夏天知根知底,都差点以为她是千人斩的女海王呢!
麦穗不回复信息,夏天直接打来电话。
明明夏天是姑娘家一个,张开直接问:“傅聿修猛吧?不对啊,要是很猛,你应该没空搭理我。难道是中看不中用的类型?看着厉害,实际没鸟用?”
麦穗嫌弃地批评夏天:“你脑子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
“靠,你跑来来和我装纯,谁满抽屉都是肉肉的黄书?”
“那是言情小说。”
夏天简直是青蛙附身,呱呱呱个不停:“披着言情的皮子,里面尽是男女子那档子事。什么一夜带娃跑,什么误以为男主是公关。别扯开话题,你告诉我,傅聿修是不是真的不行?
你好可怜,守了两年的活寡。现在老公回来了,过得还不如守活寡.......”
麦穗忍无可忍:“得了,我和傅聿修没做,你可以闭嘴了吧?”
为了避免夏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麦穗直接掐断电话。
等麦穗抱着浴巾走出来时,傅聿修正从隔壁书房洗完澡走回来。
那套米白色睡衣把他的好身材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
同时也遮挡住他过分狂野又危险的锋芒。
现在的他清清冷冷的,禁欲感十足。
经过刚才那么一吓,麦穗比谁都清楚傅聿修可疯,可狂了。
她不敢再惹傅聿修,慌忙地掀起被子钻进去。
下一秒,麦穗身上一凉。
她冻得紧抱住胳膊,看向罪魁祸首。
傅聿修眉梢染着不悦:“你头发湿漉漉的,别弄湿了被子。”
麦穗开心地笑着问:“你是不是担心我没吹干头发,感冒呀?”
“谁关心你?”
傅聿修面冷语寒地回道。
麦穗不去戳破傅聿修死要面子的性子,跑下床拿起吹风机。
她屁颠颠地回到床上,甜甜地撒娇:“老公大人,你帮我吹头发好不好呀?”
傅聿修蹙眉地打开书本:“你没收啊?”
麦穗不好再打扰傅聿修,乖乖地转过身吹头发。
忽然间,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握住吹风筒:“吵死了,我都看不进书,你吹个头发都磨磨唧唧。”
麦穗回头狐疑地看向满脸嫌弃的傅聿修。
她用的可是戴森的吹风机,根本没有噪声好吧!
傅聿修拿过吹风机:“还是我来吧!”
麦穗扑哧地笑出声,笑得眼里闪动着银河般星星点点的光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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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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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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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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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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