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给你的第一个惊喜,你觉得怎么样?”
朱由菘信心满满地向朱常洵邀功。
“不怎么样。”朱常洵揉着肚子,看到朱由菘垮下来的脸,笑着说:“差点没把你爹撑死!”
朱由菘心中一喜,这父子感情有进步啊,朱常洵都和他开玩笑了,“第二个惊喜就是这地租之事。”
“李世叔,你们往年这百顷之地收粮能卖多少银子?”
李大账房算也不算,脱口而出,“一万两银子。”
“爹,我上交府里一万五千两银子,你说惊喜不惊喜?”
朱常洵愣了一下,他拉加粮食要人工不说,回头还要卖,又多了不少的费用,说是一万两银子,其实是没有的,若是能收一万五千两银子,那真是大赚特赚了。
“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王管家每年都是卖给了军需处,百顷地收租约一万石小麦,市价约一两五钱一石,但是我们是把新粮存起来,卖的是陈粮,所以只卖一两银子一石。王管家说,这也是福王府为国家作贡献了。”
“放他娘的屁,国家关我的蛋疼!”朱常洵也不揉肚子了,改揉心口,“心疼死我了,这一块地半年就少收五千两银子,这一年下来我得少收多少银子啊!这个杀千刀的!”
“爹,这陈粮到时我去看看,若是还行,我想办法全部卖出去,当然尽量按市价来,总归不低于王管家卖的价格。要不然,我们家年年卖陈粮,新粮存起来又变成了陈粮。”
“还是我儿子亲啊,倒底是自己家人,这以后我们家所有的土地,都归你管了!”
此时大家谈论的声音小了些,外头王管家恰好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朱由菘给他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要接管所有的土地,那他干什么去,喝西北风吗?要知道这些土地的收入可是他私人收入的大头!他如何愿意?
“老爷啊,这可不行啊,世子年龄太小,担不起这份大任啊!”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县衙典史工士杰求见,朱由菘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心想,终于来了!
工士杰来到后却是不理别人,直奔福王而来,一些官员也知道他的脾气,也不管他,只想听听他审理的牛金星一案,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见过福王殿下,牛金星一案,后来查明是宝丰王家强占牛金星之妻,怕被告发,于是恶人先告状,花钱买通宝丰衙门中人,现经审理,王家已经供认不讳!”
“现在宝丰王家供认,他们是受到福王府王管家指使!所以下官特来拿人,请福王殿下恩准!”
“你他妈的工铁手,工黑脸,你什么时候把我堂弟他们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用了什么恶毒的刑讯逼供?你不知道我们王家宫里头有人吗?得罪我王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管家叫气疯了,他确实是得到了宫里的授意,本来想着这是小事一桩,没想到朱由菘横插了一杠子,后来许显纯告诉他,宫里和福王是一路人,让他放心,所以他也没有在意,没想到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牛金星见到工士杰带来的人里有一妇人失魂落魄,痴痴呆呆,忍不住奔将过去,一把将那妇人抱在怀里,“夫人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为夫不好,害了你啊!”
一时间痛哭流泣,那妇人也不挣扎,只是痴痴笑着,“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旁观之人见了,无不伤心落泪,一个好好的人家,竟落得如此惨状。
“夫人,等会跟着我,无论你变成了何种模样,我都养着你!”
牛金星擦干眼泪,对着牛夫人说着,朱由菘见了暗暗点头,这牛金星如此做法,甚合他意,若是牛金星记仇,报复这已成痴呆的妇人,朱由菘怕是以后不会对牛金星委以重任。
朱由菘胜券在握,冷眼旁观,突然见朱常洵面露难色,竟有不忍之意。忙凑到他的耳边,“爹,现在我与王管家相当于已经撕破脸了,这王管家已经不适合留在府里了,先关他几天,吓一吓他再说,爹,你再想想每年你少收入了多少银子啊!”
朱常洵听到银子,脸上的肌肉动了动,“那个王管家,我儿犯错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觉得你是没罪的,这样,你和工典史回去把事情讲清楚,很快就会没事的。”
“老爷,你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啊,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求你了老爷,看在我这么年服侍你的份上,求你了。”
王管家在那里哭嚎不止,朱常洵有些不忍,手抬起来,刚要说话,突然见到朱由菘凑了过来,“爹,这王管家服侍你这么多年,你可知宝丰王家搜出来什么东西吗?经人辨认,其中有您当年丢的一些宝贝!”
朱常洵抬起的手臂就是一滞,突然猛地放了下来,“带走!”
朱由菘给工士杰使了个眼色,工士杰立刻指挥人把王管家架起来就走,还不忘把他的嘴巴也塞了起来,让他再也嚎不出来。
福王朱常洵像是有些伤感,情绪低落,李大账房陪着他低声说着话。
其他一些官员也在低声窃窃私语,有些知道王管家背景的,还有一些和王管家牵扯较深的,都在思索这件事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福王府无小事,哪怕是一个管家,弄不好那就是洛阳官场的一场地震!
想到这里,这些官员纷纷有了离去之意,只是看到福王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在那里如坐针毡。
这时福王招手让朱由菘过去,低声对他说:“儿子,我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为你们都准备了一份家产,足够你们富贵一生的。”
“但是你既然想做一些事情,爹我也不拦你,我们朱家子孙,想做点事情也太难了,爹支持你!但你只能拿走你的那份,我以后孙子的,还有你二个弟弟的,你都不能动!这样就算你再败家,嘿嘿,我的孙子还有钱过日子。”
朱由菘听的一愣一愣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爹这是要和自己分家吗?
“我···”
朱由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太突然了,再说他也搞不懂朱常洵是个什么意思。
李大账房把朱由菘拉过去,坐的离他们近些,“小王爷,无论老爷做什么,但是对你们几个孩子那是爱护有加!有些事情还不是你能参与的,老爷也不想你参与其中。你拿了这些本钱,好好做生意吧。”www.xiumb.com
“那康家,那李家,那郑家,那可是家资雄厚的很,你与他们合作,不拿出些本钱怎么成?这让人怎么看咱福王府?你真以为你爹不管你了,你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每知道你的一件事情,他都高兴地多吃一些东西,你看你父王比以前又胖了!”
朱由菘心里一阵感动,抬头看着朱常洵,福王被看的不好意思,“臭小子,看什么看,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你爷爷当年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没有你爷爷那么大的能力,但钱还有有的,咱不能让人看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南明败家子更新,第54章 王府土地变了天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