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纯盘坐修行,内心不断的驱逐着脑海之中的一声声惨叫。
准确得说,乃是驱逐那声音得主人。
他的灵识之中看到的那一幕。
“造孽啊,这武柳究竟是什么病?”
“为什么要在孤独寂寞冷的夜晚,自己一个人释放内心的火气,这病是男生版的蜈蚣咬了,需要二十年的鸡救治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
越是这样,李念纯越是感觉到了自己需要帮忙。
毕竟,这阴阳大陆的枪,怕是鞭长莫及。
“而且这武柳的病好似不是刚刚患上的,所以这是根深蒂固的病,需要人指点迷痉,而我……”
“就是武皇宫之内,唯一能够让她如释重负之人,检验她深浅病症的不二人选!”
李念纯想到此,感觉到了任务重大。
可是,却又一个激灵,让他感觉到了为难。
这种夹道欢迎的感觉,让他好似公车私用一般。
“阿弥陀佛,我这是救人,只要秉持本心,那么就能够挽救她的生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前提是不赔上万万强兵悍将。”
“对了,那一篇功法。”
忽然,李念纯想到了系统选择所给的一篇功法。
“填补缺口诀!”
“送出去的话,定然不会被接受,那么悄悄送吧。”
装高人的事情李念纯也是拿手的。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内心谋划了一番,在不失去强兵悍将之时,更能够让武柳填补空缺,免得病发之时惨叫连连。
李念纯往那寻枪楼而去。
推门而入。
此刻的武柳已然恢复了常态。
只见那一眼秋波如流水,卿如白梅,傲雪怒绽天生丽质,天真且单纯。
此刻,武柳端坐在书桌前端庄娴淑,一头青丝垂落而下温娴婉顺,玉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嘴唇轻抿,似是在想事情。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不外乎如今武柳恬静之样。
李念纯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判若两人的武柳,内心感觉到了一阵古怪。
昨天那么疯狂的一人,居然有着如此静妙之样。
“咳咳……”
“嗯?!”武柳双目骤然一亮,可是下一刻又暗淡了下去,“我还以为你死了。”有点脾气在内。
李念纯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深闺少妇抱怨丈夫外出,孤单一人寂寞难耐的戏码。
如今,丈夫归来,可是却又有着女子的矜持,便故意矫揉造作,李念纯瞬间拿捏。
“两月不见,恨那长夜漫漫,恨那宫内条条框框,更恨我乃是武皇的郎君,辜负了长公主的一片倾心……”
“居然,长公主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便是……”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骤然,李念纯口中哼唱起了诗歌,言真意切之中充满了悲情气氛,每一字一句的落下都带着一种惋惜。
感叹世间命运不公,造化弄人之意。
若是,没有这种种身份,或许本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两种境界。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丝丝。
“你……你别走,我……我没有不想看到你……”
武柳有些慌乱了。
俏脸上满是慌张,曾几何时见过如此场面。
更何况李念纯那一首诗歌,唱的动人心扉,令她感觉到了一股痛彻心扉之感。
“不了,长公主,我们终究还是应该要错过的……”
“有些人遇见已然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为的就是弥补上辈子的亏欠,这辈子相遇,只是为了偿还上辈子欠下的情份……”
李念纯说着走出了房间。
武柳一愣,看着那萧瑟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不确定,脑海之中不断浮现疑问。
“我在他心中有这么重的地位吗?”
“他……这个小男人……”
“算了,不想了,拿下他,赢武依一次!”
而李念纯灵识关注着武柳的一举一动。
一秒。
两秒。
“来了!”
忽然,武柳起身小跑而出,颤抖的身躯贴上了李念纯的后背。
一股满足感传遍全身。m.χIùmЬ.CǒM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是我眼拙了。”
李念纯内心嘀咕一句。
“你放开我吧,能够遇见你,那短暂一日的交谈,我已然满足了,就此别过吧。”
李念纯扯下了武柳的手。
“呵!走女人的道路,让你无路可走。”
内心嘟囔一声,便要离去,可是武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猛然一扯他。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楚楚可怜之样,那泪珠在其眼眶打转,可是李念纯的神色不变,满是惋惜之色。
“唉……算了,那我还是留下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还有四月,我便十八了……”
“轰隆!”
武柳身躯一颤,眉目颤抖不已,眼皮无规律的颤动,那拉着李念纯得手,猛然死死一攥。
“成人礼……难怪她这两月,我病发都没有来,原来如此……”
武柳用她以为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呢喃,可是李念纯却是听的真切。
“每月都有?规律,周期?现在……安全?!”
李念纯神色突然古怪了起来。
而武柳则是拍了拍他的手。
“那诅咒已然有着压制的方法,你别太过于担心了。”
“压制?”李念纯反问一句,“嗯,可以压制下去,只要你可以修行,那么就能够一直压制,直到死去。”武柳很认真得回答。
可是她眼底的闪躲,李念纯还是捕抓到了。
“别安慰我了,生老病死乃是常情,可是想到还没有过着朝朝暮暮的生活,内心便是不甘。”
李念纯这么一说,武柳顿时觉得芳心大乱,这个小男人究竟想的是什么?
“别担心,武依不在的日子里,想必是为你的成年礼而去准备了,其实……”
“其实,武皇宫之内有着古籍,记载了压制诅咒之法,具体是什么,唯有武依知道。”
武柳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李念纯眉头一皱。
“此事,我也不知道太多,所以别问了,你跟我讲讲这两月去干嘛了。”
武柳忽然拉着李念纯得手,带着他走向了床沿,可是好巧不巧,那床纱落下,气氛陡然变得旖旎起来。
“小男人……”武柳吐气如兰,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李念纯内心默默开启修行功法,压制下了无明业火。
“造孽啊,看来又要编故事了,不然……顶着难受!”
为了送出功法,只能够先麻木武柳,让其不要动乱他心神,尔后以灵气渡法。
于是,李念纯开始了煎熬的编故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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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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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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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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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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