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烟妹瞧出这丫鬟有什么不对劲,跟着她往后花园深处走,等走到一处,妙儿捂着肚子说:“奴婢肚子疼的紧,先回去了,千岁爷的人就在前面呢,四夫人自个儿去罢。”
说着,妙儿就要走。
江问烟心底冷笑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同我说说,你们家小姐想要对我做什么?”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景安琴也算计到她的头上了。
妙儿挣扎两下,挣不开,泪眼汪汪看着他。
江问烟警惕心太重了,她正准备拖着妙儿回去对峙,身后忽然传来重物敲击的声音,她被人狠狠锤打了一下后背,顿时头晕眼花,而妙儿,也顺势逃脱。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眸子,眼前人影分成两半,正缓步朝她走来。
“你是谁?”
江问烟问着,那人影笑了两声,将一个瓶子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一股浓郁的香味,冲的她难受极了。
那股味道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待眼底清明时,女子一跃而去,留下一句:“四夫人且好好受着吧,这西域的好东西,旁人可是遇都遇不到的。”
很快,她的身子开始涌现出一抹火热,江问烟急喘着,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美人儿,你可算是落到我手里面了。”景漠然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面色荡漾至极,那双染着重欲得眸子也牢牢锁着她。
“秋娘真会办事儿,直接把人给我送手里面了。”
秋娘,秋娘是谁?!
江问烟来不及想,她人已经被景漠然抱起,往他的院落走去,一接触到景漠然身上的肌肤,就有种火烧燎原的趋势。wWW.ΧìǔΜЬ.CǒΜ
她心一横,咬了一下舌头。
疼痛使她眼底恢复了一点清明,袖口的银针蓄势待发,她对着景漠然的脖子就要扎下去,谁料景漠然像是有所反应一样,将她人一把丢到屋里的塌上。
“你还想暗算我?你都暗算我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指着被打破的头,对着江问烟磨磨牙。
屋内的两道呼吸声都显得重了些,江问烟身子忽然又是一软,手里得银针“啪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就见景漠然又道:“还好秋娘下的药,还带着一股软筋散,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嫂嫂。”
嫂,嫂嫂……
江问烟脑海中忽然冒出了景言在的身影,他也是这般唤她嫂嫂,声音柔和的紧,仿佛那声“嫂嫂”就能将她溺死进去。
可换做景漠然,她却只想吐,江问烟真的这么做了,对着地上“哇哇”吐了两声。
景漠然更是暴怒,上前大手撕扯着她的衣物,嘴里还在喊着:“等会儿爷就让你爽死。”
衣襟被人残暴得剥开,就在那只作祟的手邪恶的要伸进她的衣裙里时,江问烟徒然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给我滚!”
她心口发疼,喉咙中尚有腥甜。
难不成今日就要委身于这个混球之下?
“还挺烈性。”景漠然不管不顾,“我就喜欢会反抗的小美人儿,四嫂,你就别废功夫了,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会好好……”
还未说完,景漠然只觉得下腹一痛,一根银针扎在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顿时捂着裆,滚落在地上,嘴里哀哀叫了起来。
江问烟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谁说我出,出门只带,带一根针的?”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景漠然哪里肯,上去就要抱着她的腰,还未碰到呢,就被人掀飞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江问烟也落入了一道熟悉的怀抱。
她眼角带着点红色,嘴唇湿润的紧,景言在下腹一热,但一想到景漠然那被扎得地方,心下竟生生抑制住了心中的邪念。
女子的身躯似火,在她怀里扭了扭。
“我带你去见北歌,绝不占你便宜。”
江问烟呼吸声急促,她慢慢说了一句:“你不是都把便宜,占占尽了吗?”
景言在失笑,“嫂嫂是我的人,我占什么便宜都是应当的。”
说着,景言在脸上得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阴霾,他蓦的望向地上躺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咬着牙说:
“等着为夫给你报仇!”
景言在带着江问烟离开,小半刻后,浑身黑衣的女人,将肩上扛着的人丢到榻上,再掰开景漠然的嘴,倒了一整罐春药进去,想了想,又讲门口打晕的仆役一道儿,送到了榻上。
夜还很深,在这一夜,东角落的院子发出几道惹人害羞的喘息声,直到凌晨才逐渐消逝。
而另外一边,江问烟悠悠转醒,猛地一怔,她浑身赤裸着被塞进红色得被褥里,腰上还圈着一只手,始作俑者说不会碰她的那个男人正在一旁呼呼大睡。
她轻轻一动,腰上便传来清晰酸疼感。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昨晚她又在无意识中被人那啥了。
很好,景言在很好。
她磨了磨牙,对着景言在的腰一脚下去,将人直接踹在了地上。
“无耻!”
江问烟怒骂道。
这会儿景言在终于苏醒,见到江问烟一脸激动,但一想到身上的情况,又匆匆去披了件单衣,跟只小哈巴狗一样凑到她跟前。
“娘子,给为夫亲上一亲。”
“去死!”江问烟眸子仿佛要喷火,“景言在,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君子!”
“昨夜娘子缠的为夫,不要不要的,今儿一早就翻脸不认人了。”景言在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格外伤心的模样。
仿佛她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人。
江问烟不听,拎起他的耳朵:“你给我说道说道怎么回事,不然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景言在深邃得黑眸无辜的眨了两下,便将昨晚北歌得话又说了一遍。
北歌是他身边的大夫,医术了得。
一听是西域迷香,就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他。
“需与男子交合,否则爆体而亡。”
就因着这句话,,生怕她体内的迷香药劲消散不了。
江问烟脸一沉,紧咬着唇瓣,气的浑身发抖。
该死的景安琴,该死的景漠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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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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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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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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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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