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衣已经被掀起,凉薄的空气贴着肌肤,而属于男人的炙热体温,立即就驱散了寒意,将她牢牢的罩在自己身子底下,密不透风。
“不要,放开我……”季嘉言羞恼的别开脸,声音委屈害怕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叫的墨清澜的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就吃了她。
他贴着季嘉言的耳垂细碎的吻了起来,撩拨着她的神经,身、下的女人身体轻颤,强忍着羞人的声音溢、出嘴唇,但压在喉咙处的低吟却更是勾人。
“我说过,再有下次,就不会放过你了。”墨清澜低哑的声音在季嘉言的耳畔响起,她的身子一僵,快要哭出来了,“墨清澜,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墨清澜的吻从四面八方落下,细密的吻让她无处躲藏,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忽而尝到一丝咸涩,他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窗外的月光照进房间,墨清澜见到身、下的季嘉言泪眼婆娑,冰凉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她抽抽噎噎的吸着鼻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她这模样像是在墨清澜火热的身上,狠狠的浇了一桶冰水,一瞬间,所有的热情统统被熄灭。
季嘉言察觉到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害怕的推开他,抓着自己的衣服就翻下了床,她不敢在房间里停留,身后似是有洪水猛兽在追她。
黑暗中,季嘉言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蓦地往旁边倒去,撞翻了装饰的花瓶。
“乓”的一声,紧接着是季嘉言隐忍的痛呼声。
屋内骤然大亮,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季嘉言不适的阖起眼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在鼻尖弥漫开来,痛楚慢慢缠上了手掌,她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就见到一地的腥红。
花瓶碎了一地,瓷白色的碎片上点缀着几点梅红,刺目异常。
“季嘉言!”墨清澜见她还呆呆的望着地板,像是魔怔了,大手一挥,就将人提到沙发上。
季嘉言的手心还在流血,伤口里还刺着碎片,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墨清澜见状,酒意瞬间就全部消散,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揪心和心颤,作势就要抱起季嘉言去医院。
可季嘉言一见他向自己靠过来,下意识的就往沙发后靠,躲避他的触碰,眼神中闪烁的胆怯叫墨清澜一阵懊恼。
“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墨清澜厉声道,在季嘉言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把人抱了起来,疾步往门外走去。
两人到了医院,医生给季嘉言处理伤口的时间,墨清澜火大的给萧俞明打了电话,对方刚含含糊糊的接起,就听见他劈头盖脸的臭骂,“谁让你把她安排到我屋里的?萧俞明,你脑袋是让门给夹傻了吧,做事不经大脑思考,是吗?!”
“啊?”萧俞明茫然的应了一声,最后只听见墨清澜愤怒的挂了电话,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季嘉言那小丫头在墨清澜的屋里,可不就是羊入狼口了吗?
他赶紧起身,随意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墨清澜的住处跑去,到了门口,只见门虚掩着,他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就见到碎了一地的花瓶和斑驳的血迹。
心想,该不会是出大事了吧?
医院,季嘉言的伤口经过处理,抹了药,缠上了白色的绷带,伤口不深,随时都能出院。
医生配了药,嘱咐每天早晚各换一次,伤口不能碰水,注意手部卫生,以防感染发炎。
墨清澜沉着脸走了进来,看见她的手包裹的像两个粽子,皱起眉头来,“黑灯瞎火的,你乱跑什么?不知道要开灯吗?”
季嘉言委屈的缩了缩肩膀,她看了一眼墨清澜,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是你的房子,我就不住了。”
墨清澜的耳朵很尖,听到她疑似嫌弃的口吻,脸色越发的不好了,他冷笑的靠着一旁的柜子,“半夜三、更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你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季嘉言想起他对自己的胡作非为,脸色忽而红了起来,脸上的温度一下子拔高,热的头顶冒烟,“你,你……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对我……”
她急的忘了双手已经受伤,刚举起手来,伤口就如被人重新撕开,痛的眼泪汪汪。xǐυmь.℃òm
季嘉言看着自己被绷带缠住的手,现在一做动作,伤口就泛疼,早知道那间屋子是墨清澜,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住啊!
她既委屈又愤慨,那些羞人的话压根就说不出口,憋在心里越发的难受,索性下了床,就往外走去。
墨清澜拉住她的胳膊,略微一使劲,就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惊得季嘉言以为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非礼的事情。
“你干什么,放开我!大色、狼,流、氓!”
但任凭季嘉言如何大叫,墨清澜仍然不放手,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块儿,他清冷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情绪,“你想走光的话,我也不介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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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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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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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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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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