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小姐,还没有。”
被称为三小姐的季云心冷笑一声。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
那两个保镖得令,立刻把地上那个用黑布袋包裹着的东西抬起,无情的扔到了外头的水泥地上。
“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原本一息尚存被装在黑布袋里的女人也因为这一扔,后脑勺直接流出了猩红浓稠的血液,再无声息。
浓稠的鲜血一滴一滴的透过黑色布袋渗入了地底三米的一个灰色珠子上。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灰色的珠子竟散出了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一道蓝光闪过,珠子透过布袋直接遁入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的眉心!
“系好了吗?”
“好了。”
“开车。”
“好!”
“等等,我也一起去。”
开车前一秒,季云心突然勾起嘴角,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保镖见季云心已经坐好,立马发动了车子朝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飞驰而去!
此时的高速公路上没有一辆车。
唯一可见的一辆车后面,拖着一个黑色人形的黑色布袋,正在高速公路的地面上飞速的拖拽着。
看着后视镜里车后那个被拖拽的黑色布袋,季云心的眼里是忍不住的兴奋与疯狂。
“快!再加快速度!”
“是!”
驾驶座上充当司机的保镖听了话,油门一脚踩到底,车速飙升至一百八十。
季时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全身骨头也跟散了架似的,头晕目眩,痛得她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
“唔……”
季时歌忍住浑身的疼痛,努力的睁开眼睛。
正想动弹下身体,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丝丝亮光,甚至连手脚都不能动弹一下!
季时歌眉头一皱。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被绑架?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
脑子里的两股记忆在互相冲撞,季时歌痛苦的闭着双眼,努力的想要把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两分钟后,脑袋里的疼痛褪去,季时歌倏地睁开了双眸,冰冷的眼底蕴含着无限的风暴。
突然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
脑海里被灌输入各种奇奇怪怪的各种知识让她意识到。
她这个本该生活在几千年前的启悦王朝无所不能的大国师因意外离世以后,重生在了几千年后一个被称为现代的时期。
并且重生人,似乎还是启悦王朝,她那一族旁支遗落在外的族人的孩子。
只不过这旁支的孩子也未免太弱了吧?
都重生两辈子了,两辈子还都是被这个叫做季云心这些个人害的惨瓜瓜的。
甚至还连累一个叫做骆西辰的男人陪着她赴死了两次!
也难怪会触动她这个老祖宗来出马了。
不过这男人的名字,倒是跟她一个故人的名字……
还不等季时歌这个老祖宗多想,一道布料破碎的声音传入她耳膜,季时歌立马回过神。
汽车……
季时歌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新型词汇,以及各种相关的介绍,这样的东西在古时她是没有见过的。
在现代,据说这东西是能撞死人的。
可遇到她季时歌,这东西,怕是要先一步被她毁灭了!
黑色布袋的破口越来越大,季时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反手就震开了捆住她手脚的绳子,透过布袋的破口直接拉住了汽车的后备箱。m.χIùmЬ.CǒM
一个翻滚,她直接越上了车顶。
砰的一声,脚底接触车顶的一刹那,车里播放着的音乐戛然而止。
她听见副驾驶座上传来疑惑的问话。
“你有没有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没有啊!”
司机在刚才隐隐约约的也有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
“哪里来的奇怪的声音?用心开车!”
季云心不耐的瞪了眼司机,冷声道。
司机连忙应了一声是,继续加大油门往前开,可眼神却忍不住的飘向了后视镜。
在看到那原本装着人的黑色袋子竟然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里头的人没了的一瞬间,司机猛地回想起季时歌奄奄一息时候那不甘与怨恨的眼神。
魂都差点没被吓飞!下意识的他猛踩了一脚刹车。
“哧——”
一百八十码的车速再加上用力的急刹,车子在地面上几个漂移之后狠狠地撞在了一旁高速公路的护栏上。
紧接着车子翻转一百八十度后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半分钟后,季云心眼神怨毒的瞪着驾驶座的保镖,狠狠地踹了驾驶位上的保镖一脚。
“你怎么开的车?你是想谋杀本小姐吗?”
“三……三小姐,我好像……好像看到季时歌了。”
司机颤抖着声音对季云心倒。
季云心浑身一颤。
“不、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你看错了,你别想找借口,本小姐回去一定开了你!”
“三、三小姐,阿虎说得好像是真的,我、我好像也看到季时歌了……”
副驾驶座上那个保镖声音更颤抖了。
季时歌脸上心口上的那些伤口虽然不是他们弄的。
可把仅剩一口气还绑在车子后面拖拽至死的人,可是他们两个啊!
听了保镖的话,季云心的心跳的兔子都快,刚想说些什么一转眼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季云心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时歌。
“你,你……鬼啊!”
“快,快掉头,快跑啊!”
季云心疯狂的拍打着驾驶座上的人,吓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不是在议论我吗?我都在这儿了,怎么还想着跑啊?”
季时歌靠在后座车窗处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声音虚弱却气势十足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季云心。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可听在三个被吓破了胆子的人耳朵里可就是冤魂索命的缥缈感了。
“快,快把她撞死,撞死她啊!”
季云心下达命令以后,并没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反而是一阵闷闷的关门声。
两个保镖,跑了!
“你,你想怎么样?”
季云心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笑的格外邪魅陌生的季时歌,颤抖着身体往后挪,双腿都蜷缩成在了一块儿。
猛地碰到自己的高跟鞋,季云心猛地脱下高跟鞋用鞋跟对着季时歌。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对你……”
“你就对我怎么样?”
季时歌嘴角一勾,在季云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夺过她手里的高跟鞋往车窗上一砸。
“哐当。”
车窗玻璃直接被砸破了一个洞,碎片四溅。
“啊!我的脸!”
季云心立马尖叫,看着指尖上的一点鲜红,眼神惊恐。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季时歌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你能拿我怎样?”
季时歌痞里痞气的说完,伸手抓过季云心的衣领,直接把她拖出了后座。
季云心不断挣扎着。
“季时歌,我是你妹妹!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会被所有人唾骂的!”
听到这话,季时歌突然停住脚步看向季云心。
季云心的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的骄傲。
怕了吧!
这三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季云心的眼神里。
季时歌看着季云心的样子,轻笑一声。
“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被人唾骂?季云心,你脑子没毛病吧?”
说完,她的面色立即严肃起来。
她一手拖着季云心的衣领,一手打开那黑布袋子,把季云心跟扔垃圾一样的扔进去,迅速的打好一个结以后双手一拍,就往驾驶座的方向走去。
季云心被季时歌这么猛地装进黑袋子里,只觉得害怕,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想求饶。
可一想到刚才季时歌说的话。
她连死都不怕了。
会害怕她的威胁从而放她出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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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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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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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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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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