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树枝太细,禁不住他这样折腾,只听“咔嚓!”树枝断裂。
大牛惨叫着从树上落下。
“充气垫!”琪娘脑袋一片空白,带着一丝侥幸大叫道。
“砰!”大牛果真落在了一个大大的充气垫上。
他居然安然脱险了。
看着大牛无恙,琪娘长长出了口气。
她的空间又出现了。
“哎呀!大牛,你没事吧!”山菊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趴在气垫上的大牛,一把将他抱住。
大牛在气垫上起来,很是好奇,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娘,我从树上掉下来,是它接住了我。”大牛看着山菊:“你在外头,怎么不早点进来,吓死我了。”
琪娘顿时明白,原来这都是山菊的安排。
山菊脸上有些尴尬,可她向来皮厚,笑着说:“大牛福大命大,将来肯定能做大官。”
琪娘脸色越发晦暗,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这时水宝翘着小短腿向气垫子上爬去,大牛站在上面推他:“这是我的,你不准上来。”
水宝不甘心,躲过大牛想从另一个方向上去,大牛就跟着他,水宝上哪,他就从哪推。
水宝年纪小,打不过大牛,扭过头抱着琪娘的脖子:“哇……”大哭起来。
山菊一脸得意望着自己壮得牛一样的儿子。
琪娘沉下脸:“你们走吧,我们水宝困了。”
“他去屋里睡,我就在这玩!”大牛说着在气垫上又蹦又跳。
山菊对这个东西也是新鲜得不行,左摸右看:“弟妹,这是哪里来的?”
两人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水宝巴巴地看着,他实在想上去玩会儿。
“没听到么?请你们出去。”琪娘指着院子门口嚷道。
山菊收起笑,瞪着大圆眼珠子喝道:“来你家玩,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大牛喜欢这个垫子,还没玩够,就是不走。”
说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琪娘放下水宝,二话不说走过直接将气垫的阀打开,然后抱着水宝“砰!”关上门回屋了。
大牛还在垫子上玩耍,没注意到垫子越来越扁,他用力向上一跳,一屁股重重墩在了地上。
“哇!”他疼地大哭起来。
山菊这才注意,他们娘两已经坐在了地上,气垫成了一块布一样摊在地上。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知道是琪娘动了手脚。
她一边哄着大牛,一边对着琪娘的屋子破口大骂:“这天杀的毒妇,想害死我家大牛啊,你心肠怎么这样歹毒。”
山菊的骂声引来许多过路的人围观,大家议论纷纷。
琪娘把水宝的脸和头洗净,擦干,哄得他躺下,盖上被子哄他睡着。
看水宝睡熟了,她才走了出来。
“正好让乡亲都在,大家给评评理,我们水宝在院子里玩得好好的,他们大牛趴在我家柿子树上,拿柿子砸在水宝头上,大牛还踩断了我家的树,从树上掉下,是我想法子接住了他,这娘俩不但不知道道谢,反而反咬我们一口,在这出口伤人,恶言恶语咒骂,到底孰是孰非,各位乡亲给评判一下。”
琪娘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将刚刚地事情说了出来。
“山菊,你家大牛咋的趴到人家树上了?”
“对啊!还把人家树踩折了?”
大牛听到众人的话,低着头掰着手指头,嘟囔道:“是我娘让我上去拿柿子扔坏婶婶,我砸歪了,打到了水宝。”
“山菊,原来这是你的主意,你可真使得出来。”
“可不,害人不成差点害了自家娃,山菊,你会遭报应的。”
“还是白清媳妇心眼好,还救了她的娃,不然屁股早就摔成四瓣了。”
山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挥起巴掌拍在大牛的屁股上:“叫你乱说!滚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刚要走,白清扛着锄头走了进来,他在外面全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山菊看他这个小叔走进来,连忙道:“二弟,赶紧管管你这个婆娘,越来越不明白事理,你早该休了她。”
琪娘冷眼看着白清,想听听他到底怎样说。
白清对山菊笑笑:“嫂嫂说得对,琪娘的确做的不对,都怪她。”
山菊听完越发来劲,看来这个小叔的确是早就厌恶这个媳妇了,她叉着腰一脸蛮横:“乡亲们可是听到,还是我这小叔是明事理的人。”
琪娘脸上犹如挂上了一层霜,她冷冷地盯着白清,打定主意,这日子绝对不能和他一起过下去了。
白清放下锄头,看着看热闹的乡亲:“这事的确是我娘子不对,都怪她。”
说完还埋怨地扫了一眼琪娘,回过头缓缓道:“都怪她好赖人不分,对恶人太过心善,对伤害自己家人的人还心存善良,管了可以不管的闲事,落了一身埋怨,这事追水求源都怪她自己惹事上身,怨不得别人。”
白清说完很是无奈的回头看着琪娘,眼神似乎在说:“都是你自找的。”
山菊听了犹如点了捻的爆竹一般炸开:“白清,你这是什么意思?谁是恶人?什么叫她管了闲事?大牛可是你侄儿,她救他不是应当应份吗?”
“哦,原来嫂嫂知道是琪娘救了大牛?我还以为嫂嫂不知道呢?我说嫂嫂眼也没瞎,人也没傻,怎么能不知道呢?”白清说话依然是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不像我们家琪娘,人傻,前几日在镇上为了救一个不认识的老先生伤了自己的脚,不长记性还做这样的傻事。”xǐυmь.℃òm
“哎呀!白清你怎么骂人呢?”山菊气得跳起脚要找白清算账。
“这琪娘可真是热心肠。”
“我说她怎么从镇上回来伤了脚,原来是为了救人。”
乡亲议论纷纷,有两个婶子实在忍不住了,过来将山菊拉住:“他婶子,你怎么这么大人,这样不知道好歹,人家琪娘好心救了大牛,你不感激反而在人家院子里撒泼,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可不!你算是白活了!”
“白明真是瞎了眼,娶了这样一个婆娘。”
山菊被两个婆子拉着出了院子,将她摔在地上:“赶紧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家的娃以后在村里都要抬不起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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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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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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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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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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