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家那千辛万苦救出来一个筹码,一点儿好处没捞到,就这么拱手送回人家,真TM憋气!”
“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刘四刀见姐姐一句没回答他,心头的火意更盛。
刘三刀脸上掐着媚,笑了,那些洒一地的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仿佛对弟弟的发泄看不到一样,闲云地走到了沙发上坐着,纤细修长的大长腿交叉合拢一夹,点了一支烟。
抽了起来。
淡淡的烟雾吐出漂浮在她眼前跟添一分姿色,可刘四刀那会看这些。
“姐!”刘四刀坐到了刘三刀身边,满脸写着不爽二字。
刘三刀被缓缓吐出的一缕白烟,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形成一个圈,慢慢的,逐渐消散在酒味弥漫的空气里。
随着白烟的消散,渐渐地露出了一张脸,那脸笑得邪魅,眼神更是媚中带刺。
刘三刀嘴角上扬起来,淡说,“如果我不及时阻止你,你确定能打得过他?”
“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名神秘年轻男子的实力。”
“恐怕最后,现在你不是坐着和我说话,而是躺在医院里。”
“……”刘四刀。
回想起前一天的晚上,他们正与一伙想黑吃黑的买家火拼,
忽然途中,凭空出现一名年轻男子。
没人见到他是怎么出现,和怎么出手。
不到一秒……
不!
就一睁眼的功夫。
甚至没有一睁眼。
想黑吃黑的买家那边十几号个个手握步枪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全死了!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
敌对的一边就只站着一名衣着华贵,俊俏肤白,面容森冷的年轻男子。
……他们可是火拼了一刻钟都拿不下胜负的局面,对方只用了一睁眼的时间就决定了胜负局势!
要不是他们最后检查那些买家的人是真的都死了,还真不相信,这件事是一个人所为。
刘四刀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后背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先别说打不打得过他。
一睁眼的功夫他可干不掉十几位手持步枪的人。
别说一睁眼,给他一小时恐怕都不知道能不能干掉。
可是那生在骨子里头不服输的意志,使他虽心里害怕,嘴上可硬得很。
“就算打……打不过他,也不用对乔家那个倒插门那么客气吧!都查的清清楚楚了,那小子只不过是一个刚回家的退伍小兵,有什么值得害怕。”
刘四刀还是一脸不服气的说。
“闭嘴!”
刘三刀按灭了即将燃尽的烟,不安的眸子四周找寻了一番后,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转头低声对着弟弟斥责说,“下次别让我再听到你喊李先生为倒插门,如今我们兄妹相称,你应叫她大哥,要不然……”
刘三刀忽然抬手在刘四刀的额头上敲了一个脑瓜崩,“姐也救不了你。你还记得那时哪位神秘男子说的话吧。”
“姐,疼!”
刘四刀脑瓜吃疼双手捂着伤处揉着,一脸无辜。
那晚,年轻男子解决掉买家的人后,当时只剩下他们,他吩咐手下去打扫战场。
随后他与他姐来到年轻男子面前。
未等他们开口时。
年轻男子给他们递来了一张纸,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按着我给你们纸上的信息,救出一个人。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而且救出来的人必须毫发无损,否则……”
嘣!
忽然,年轻男子右手食指稍动,不远处的一个大木箱不知怎么升了起来,悬挂在半空中,紧接着砰的一声爆裂开来。
“你们就像这东西一样。”年轻男子漠然的说。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更令他们诡异的是,当他们回过头来时,原本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子消失不见了!
仿佛这人没出现过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纸条还真实存在,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梦。
令他们觉得更恐怖的是,当他们都觉得这事是无稽之谈,正想把手上的纸条扔掉时。
他们的耳边当即就响起了刚刚那位年轻男子漠然,说话的语气间不夹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
“不要妄测我的话,如任务完不成,你们连同羚头会全部消失。”
“……”刘三刀、刘四刀木讷怔在原地。
……
“你想得没错。”刘三刀看着弟弟刘四刀陷入回忆中的神色,解释说,“李先生与那名神秘年轻男子很有可能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如我们对李先生相敬如宾,施加有恩,虽不可能使那位神秘年轻男子为我们所用,但也许在我们有事相求时,李先生这颗棋子,或许会有用处。”
“一个小小的筹码,能换来那名神秘年轻男子的帮助,你说……那个利益大一点。”
刘四刀从沉思中回过了神来,听姐姐这么一解释,倒才觉得有些道理。
可心里虽服,嘴上可不能软。
“姐你也太瞧得起李先生的作用了吧!”
“我们羚头会底下堂堂有着数万兄弟,就算出了西平市也没怕过谁,姐你紧张个啥,谁要是敢来捣乱我第一个把那人的脑袋给拧下来,给姐当椅子坐。”
“少在这吹牛。”
刘三刀没好气的瞥了眼这不争气的弟弟,虽然嘴上还硬着,但又先前的裱子变成了李先生,看来也醒悟了一下,双手一摊,撑着膝盖坐了起来,
“你有这闲功夫在这吹牛,倒不如去查查,上次交易到底是谁在搞鬼。”
李飞龙出了夜来舞厅,来到先前停在外面的军用越野车边上,准备开门时。
他那拉开车门的手忽然被人抓住。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飞龙下意识地手肘抬起,反手给身后的人一肘。
似乎那人预判到了他的预判。
把他那破风而来的手肘给挡住。
而他那被抓住的手也得到解放。
“我不是来打架。”一声漠然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李飞龙闻言眼睛遽然眯起,露出一丝精芒。
这声音他虽不曾说有多熟悉,只是听过几次而已,但却令他很难忘记。
李飞龙听过无数人说话的声音,可像这人说话间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和淡漠,仿佛世间一切皆与他无关一样,这还是头一个。
“如果不是敌人,最好不要拦路。”李飞龙扭头对上来人的眼睛,声音极为冷漠地说着。
看见正主,他没想错。
刚刚抓住他手的人就是先前包厢里头那神秘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眼神还是一副漠然,拒人千里的感觉,目光在李飞龙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转向她一旁的秋儿,淡淡地说,“孩子很可爱,像你。”
“……”李飞龙。
他有想过十百种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万万没想到年轻男子再次开口却是这么一问。
不由警惕起来,把秋儿拉到身后。
如果面前年轻男子敢对秋儿动手,他绝不会因为他帮助过自己两次而手下留情。
似乎察觉他的异样,年轻男子开口说,“不必害怕我并无恶意。”
“那你为何拦我去路。”李飞龙反问道。
“心中有一问。这孩子难道真的是你的吗?”年轻男子看着李飞龙一脸认真地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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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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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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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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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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