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译白是典型的社交恐惧症,不喜欢陌生人在,所以一直以来别墅里除了姜绵和他就没有外人了。
南湘自从嫁给渡时砚后,也很少回来别墅里住。
这么大的别墅,南湘竟然觉得过于的清静了些,今天还是意外的热闹了点。
南湘的伤是在后背。
南译白就算是作为父亲,女儿都这么大了,他的确不太好弄。
南译白本人是不怎么介意的。
但是南湘肯定不让啊。
小的时候和长大了能一样吗?
南译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把渡时砚找来。
南译白情商低,人又不蠢。
自己的老婆姜绵虽然是医生,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把姜绵叫过来给女儿上药。
这不是明摆着要被骂嘛。
姜绵要是知道他在楼上关起门抽了自己女婿和女儿。
今天这冬至节日也别想好好过了。
……
南湘和渡时砚任凭他们二人谁也没打算出卖南译白。
南译白出去后。
南湘和渡时砚就单独二人待在药房里。
这间房是南译白特意为姜绵设计的房间,这是为了方便姜绵在家也可以好好研究她的医学。
所以这里面的医药品特别的全面,不怕找不到涂抹伤口的药。
渡时砚给南湘擦拭好后背的伤。
南湘也开始为渡时砚清理伤口。
从新婚夜那晚,南湘就发现了渡时砚的身上有疤痕。
从伤口形状看来,有枪伤,有刀伤,再看看今天新添的三道鞭痕。
她手中的棉球在触碰到那三道伤痕的时候。
南湘倒吸一口气:“其实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说服我爸不抽你的,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就等他抽?”
渡时砚上半身没穿衣服,再加上他吞咽时喉结滚动。
每一个动作都是男性荷尔蒙爆棚,硬汉到不行。
“就在刚才,我也想通了一个问题。”
南湘疑惑,蹙眉望着他。
“什么问题?”
渡时砚圈住她的腰,嗓音蛊惑至极。
“如果将来我看到我的女儿被我的女婿欺负成你这样,我会直接砍了他双手双脚,哪还会简简单单抽他三鞭。”
南湘:“……你是觉得我爸打你还打轻了?”
渡时砚眼神散漫,透着几分得意。
“嗯,轻了。”
南湘无语至极:“……有病。”
渡时砚伸手,圈住她的腰。
削薄的唇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咬,男人均匀的呼吸就在她的唇边上下波动。
“是啊,我有病。所以湘宝,你得给我治,我才能好。”
南湘秒懂。
但还是假装不懂,手上的棉球还是在男人的伤口上轻轻擦拭。
“我不是在给你上药吗?你好好站着,别乱动。”
渡时砚不依不饶。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急需要哄的小孩子,那唇又埋在了她的脖子上,舔了舔。
“再好的药也没有你治愈我更快。”
南湘的脖子痒痒的。
男人残有余温的大手,随着他吻的速度探进她的衣服。
咔擦。
背后的文胸扣被解开了。
南湘知道,再不制止怕是一时半会也从这里走不出去了。
她睁着眼,用新的棉球多沾了点酒精。
没有手下留情,就把沾满酒精的棉球滚到了渡时砚身上的血痕上。
一大片肌肤的灼烧疼痛感袭来,让男人咬紧牙,把手缩了回来,嘴上的动作也停下,眼神里带有委屈盯着她。
“湘宝,痛。”ωωω.χΙυΜЬ.Cǒm
南湘没有一点疼惜,反而是责备。
“你还知道痛?你是不是打算为了做,连命都不要了?”
三道鞭痕。
仔细一看虽说伤口不是太深,但也能看见血迹。
渡时砚稍微多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肯定能流出血来。
男人不以为然,深邃的眼眸中竟透出七分愉悦。
“心疼我?”
南湘躲避他的目光,低着头为他继续清理伤口。
“我只是很意外,堂堂渡爷也有犯蠢的时候,你以后再多受点伤,你看我心不心疼你?”
渡时砚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表情有些意外。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大脑在眼眶里的延伸,你刚眼睛有斜瞟我,就说明你挺心疼我的,只是害羞不敢承认。”
南湘诧异,又有点无言以对。
“你也懂行为痕迹学?你什么时候成我爸徒弟了?”
渡时砚浅笑,那双手始终搂着她的腰。
“湘宝,你太小看我了。我要连这个本事都没有,还怎么一手操控整个帝国?”
南湘抬头:“你是在像我炫耀你的本事?”
“我只是在告诉你,嫁给我,是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南湘嗤笑:“你知道吗?这话我爸当初也给我妈说过。”
“那也巧了,这话我爸也给我妈说过。”
南湘:“……”
所以这话就成了他们家的家传吗?
—
中午十二点半,渡尧也回来了。
南湘和渡时砚在楼上上好伤药后,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就赶紧的下楼了。
南湘看着桌上的羊肉汤锅。
嘴,早就馋了。
不过在吃饭之前,她还是要端杯说两句的。
“爸妈节日快乐,希望我们一家人在每年的每一个节日都能全家人整整齐齐的过。
“还有婆婆,您要没事就多约我妈出去逛街,打牌什么的。
“最近我忙着录综艺,也没什么时间常回家陪我妈,打发我妈无聊的生活就交给婆婆您啦。”
秦画冲她挑挑眉:“你妈有南教授天天陪着,还能无聊啊?”
姜绵也来了个完美回击。
“也是,你家这位渡总体力这么好,能给你留三分之一力气陪我逛街那我都得感恩戴德了。秦画,我真不指望你能陪我逛街的。”
秦画脸一红,偷偷的瞟了一眼身旁帅气的渡尧。
妈妈们的这话题,差点都把南湘给整不会了。
“爸,公公。你们也管管妈和婆婆吧,吃个饭也撒狗粮,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向冷漠不言的渡尧,竟然破天荒的参与了这个话题,那冷不伶仃的目光直视着她。
“说起撒狗粮,你和时砚在综艺节目里撒的狗粮不比我们多?我老婆为了看你们,有好几天到了饭点饭都不吃,说是看都看饱了。”
南湘:“……”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渡尧要找她寻仇了?
南湘不知道该怎么回,就在桌下用脚踢了渡时砚一下。
结果哪曾想到,她脚刚伸过去,碰巧渡时砚的脚又往回收。
她这一踢,就直接踢到对面的公公渡尧腿上了!
渡尧知道是他踢的,也知道她是为什么踢的。
就不多话,老老实实闭嘴了。
南湘看到对面的公公脸色大变,突然不吭声了,旁边的亲老公渡时砚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也不帮她说两句。
她就很懵,特别懵。
后来仔细一想,她懂了。
握草。
我是踢错人了?
那她刚才踢到谁了??
她眼皮一跳,尴尬至极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爸爸南译白主动的往渡尧的碗里夹了块羊肉。
“羊肉温肾壮阳,补益气血。多吃点,强身健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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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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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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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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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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