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渡时砚和南湘他们睡的那屋,还有好几个屋子。
不过这几个屋子从外观上看,也知道是闲置了很久,南湘估计多半是仓库或者是废弃的屋子。
找到了声音发源地,南湘就拉着渡时砚的手,跑到了西南方向的一间有薄弱亮光的屋外面。
这种住宅和高楼大厦的公寓不一样。
大门在正门口,窗户就在侧面,就有点像是农村里自己修的房子。
一楼的窗户只要不锁死,翻都能翻进去。
这里是祭国。
如此不发达的国家,根本没有防盗窗这一说。
南湘和渡时砚走到侧面,轻轻地拉开一点窗户,透过缝隙就把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长的人高马大的男人满脸胡茬。
从面相看,男人应该40好几,被他逼着趴在桌角的女人看起来特别年轻。
16,7岁?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不能用女人形容,那只是个少女啊!
如此的妙龄少女,竟然被这个40好几的男人逼在桌角,撕裂开了衣服。
他们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也是女孩在躲避时不小心把桌上的烛台,和茶杯给弄倒在地了。
南湘透过窗角看到这一幕,渡时砚自然也看见了。
南湘攥紧双手,气到不行。
“禽兽啊!手法这么熟练一看就是惯犯,今天遇到我,算他倒霉!”
南湘不再啰嗦。
“哗啦。”
一声打开窗户,就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渡时砚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
好事就这么被人给打断了,男人自然是气到不行。
他紧皱眉心,看到南湘身后被打开的窗户,他一咬牙怒了。
“他妈的,我竟然大意了!”
南湘在进来的时候也在想。
这个男人真挺蠢的。
知道锁门,也不知道锁窗户,只要遇见见义勇为的人就能将其打断。
不过又一想,南湘认为这个男人并不是蠢。
看看他刚才对女孩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惯犯!
这里或许都成为了他禽兽的窝居点。
他就是知道这处别院平时不住人,才把少女带来这里。
少女看到有人来救她了,就想跑到南湘身边。
可这一跑却没跑成,就被男人给一把拽住了头发,抓的死死的。
“别以为进来两个人,今天你就得救了!本大爷已经心悦你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得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你走?”
女孩哭泣着。
看着南湘就像是看到了一束光,想抓却又抓不着。
“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
南湘瞥了一眼身后的渡时砚,微微蹙眉。
“我们结婚那天,你妈说你很能打,武力值爆表。渡哥哥,这是真的吗?”
渡时砚就站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她。
“这算奖励还是惩罚?”
南湘:“渡哥哥要是能帮我把人救下,就给你记一功,当然算奖励了。”
渡时砚勾唇:“是奖励就行。”xǐυmь.℃òm
话音一落。
渡时砚从她身后的位置,到从男人手中把少女抢过来的位置,那仿佛就在眨眼之际,少女就回到了南湘的身边。
而那个男人却已经被渡时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动不敢动了。
“大家有话好好说……
“你们穿的这么干净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你们是帝国来的人吧?
“既然你们是外国人,又来我大哥家中做客。不如就放我一马?
“我大哥最疼我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让我大哥给你们免了今晚的住宿费。
“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吧??”
别看这个男人40好几了,嘴巴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听的南湘很不舒服。
南湘看着哭泣的少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了。
披上时,她还顺嘴一问。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曾经这样对过多少个女孩?”
少女一边抽泣一边说:“他叫杨诚,是镇长的表弟,我给镇长打工,在家中做女佣,杨诚他花天酒地惯了,经常在外强奸良家妇女,就因为他是镇长的表弟,所以没人敢管他,有好几次他都来骚扰我,今晚就是趁着镇长在招待你们,他就想玷污我,还好你救了我。”
南湘在少女这些话里,就找到了重点。
“镇长对你很好?”
如果不是,杨诚为什么要选择镇长招待他们的时候才动手?
少女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镇长对我们每一个女佣都很好,而且镇长也知道杨诚的习性,所以还经常告诫我们不要去惹杨诚,如果杨诚来招惹我们,我们一定要勇敢的告诉他。”
南湘抬头眯了一下眼,望了渡时砚一眼。
“没看出来啊,镇长长相这么猥琐,竟然还是面冷心善的人?”
果然还是应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啊。
渡时砚对于这种问题,从来不会给予意见。
到是少女接了她的话:“镇长人一直都很好,而且对我还有恩,我14岁起就在镇长家做女佣了,如果不是镇长好心收留我,给我份工作,我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样啊……”
南湘深吸一口气,下巴微抬联想道:“那你知不知道离祭国50公里外,也就是帝国边境无人区有一个充满灵异事件的仓库,那个仓库据说有一只冤死鬼,你说那只冤死鬼会不会和杨诚有关?”
冤死鬼是南湘编的。
祭国的人很迷信,用鬼神来说事,他们或许更能相信一些。
然而少女还没有机会作答,杨诚就朝她怒吼。
“那个仓库总死人和我有屁的关系!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这锅我不背!!”
南湘抬眸,眼神里很不耐烦。
“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总是玷污女性,这总归是事实吧?”
杨诚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湘挑眉。
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出一把水果刀,这刀冷冰冰的就和她的眸光一样。
“我最讨厌不讲道德的男人,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我就帮你把那玩意阉了。没了,就不存在管不管得住了。”
杨诚眼皮猛跳:“你敢?!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敢阉我,我就让我大哥削了你!!”
“渡哥哥把他嘴堵上,他声音太难听了,一会儿疼的叫出声,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多补上几刀。”
杨诚:“……”
这女人是他遇到过最狠,最没心的人!
不对。
应该不是没心,是有病啊!!
什么女人会因为阉人而感到快乐?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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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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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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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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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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