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梨捏紧了拳头,一脸的恼怒。

  另一边。

  盛夜尧来到门口,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

  房间里一片安静,他预想之中司晚梨追出来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是应该追出来的吗?

  一时间,盛夜尧对自己的想法,忍不住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质疑。

  不过转念一想,盛夜尧的眼神又寒冷了几分。

  没追出来,大概也是因为司晚梨不想被自己破坏他和桑总见面机会的缘故吧。

  也不知道司晚梨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消息不能说,他不过是想跟司晚梨一起出去和桑总对质罢了。

  明明他们先前都是同进同出,同去同归的,司晚梨在安云芝的事情上,有事也从未隐瞒过自己……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为什么忽然就变了?

  盛夜尧越想越恼怒,面目冷淡地下了楼。

  他的表情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路过的每一处几乎都要结冰一般。

  几乎所有的员工一见到盛夜尧,顿时都吓得躬身,声音微微发颤:“……盛总,您好!”

  “嗯。”

  盛夜尧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下楼去餐厅。

  另一边。

  司晚梨现在没什么胃口。

  她看了看表,直接就从电梯下了楼。

  她走的电梯和盛夜尧搭乘的电梯是两座不同的,这一点也恰好让她和盛夜尧错开了彼此的步伐。

  楼下停车场。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在。

  苍白的灯光在地上拖出一道道影子,让停车场看上去有几分鬼气森森的样子。

  桑总站在车子前头,时不时地看看表,皱着眉头有些心烦。

  “怎么回事,为什么司晚梨还没有来。”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找我来,她……我的天,她该不是不想来了吧?”

  桑总越嘀咕,越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时,一道人影从后头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桑总。

  眼看着他就要来到桑总背后的位置,桑总警惕地回过头:“是谁……是你啊?”

  看清对方的模样,桑总脸上掠过一抹缓和。

  如果来人是他的话,那他应该就不用担心什么莫名其妙的攻击了。

  对方微微笑了笑,右手背在身后:“是的桑总,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儿?都到了这个时间,你还要从这里出去吗。”桑总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长者谈心的架势。

  “年轻人你听我说一句,其实像你们这样风华正茂的人,更该去好好的创业,绝对不应该把有限的时间,花费在吃喝玩乐这样的地方,这也太不值了!”

  桑总啰啰嗦嗦说了一堆。

  对方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等桑总说完话,他才轻声问了一句:“桑总,您的话……说完了吗?”

  “呃,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桑总愣了下,皱着眉头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听我的话,但是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啊!”

  桑总忽然大叫一声。

  年轻人猛地伸手,在他颈后飞也似地点了一下。

  而他手上的东西,赫然闪着一道蓝光!

  “你,你你你……”

  桑总抽筋一样地瞪着年轻人,手指痉挛地指着他。

  “哟,还没晕啊,老东西还真挺坚强的。”

  年轻人嬉皮笑脸看着桑总,蹲下身来拿着电击枪,往桑总伸手毫不犹豫地电了过去!

  桑总无法经受这样的折磨,白眼一翻顿时就晕了过去。

  年轻人嘿嘿一声,露出了吊耳郎当的轻浮笑容,吹着口哨将桑总的身体拖到车底,找了个角落藏起来了。

  也幸亏桑总藏身的地方车底盘足够高,要不然,桑总非得藏不下不可。

  片刻后。

  楼上,传来脚步声。

  司晚梨下了地库,皱着眉头四处逡巡起了桑总的位置。

  “桑总……桑总?”

  司晚梨试探着叫了两声。

  地下车库里一片安静,压根就没有人声。

  这是怎么回事?

  司晚梨蹙眉,心里略有点没底,这,是不是桑总不想搭理她?琇書蛧

  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司晚梨自己皱着眉头给否了。

  桑总毕竟是一个靠谱的人,如果说他真的对司晚梨有所厌恶,那么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和司晚梨有太多的接触。

  只要桑总和司晚梨接触了,那么按理说,他对司晚梨应该就不是太过厌恶的。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又有问题解决不了了。

  桑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个时间还不出现?

  按理说,桑总可也不是会浪费时间的人啊!

  司晚梨心里正在嘀咕。

  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后出现。

  司晚梨眸光一寒,迅速转身瞪向来人,“是谁!……是你?”

  看见来人是安德烈,司晚梨眼神更冷了几分。

  安德烈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没错,的确是我!司总,咱们又见面了。”

  “我不想和你见面。”司晚梨蹙眉,开门见山地问,“我问你,桑总人呢?”

  安德烈耸了耸肩,眼神里闪烁着浓烈的嘲讽:“啧啧,司总你这话问得就有点没道理了吧?我和桑总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桑总的人到底在哪儿。”

  司晚梨不屑地冷笑:“你少装聋作哑的,桑总在哪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德烈冷笑一声:“你要是觉得我应该知道的话,那你就来问问我呀……过来呀!”

  安德烈忽然吼了一嗓子,操起电击枪就往司晚梨那边冲。

  司晚梨眼疾手快,一下躲开。

  看着安德烈手里发出蓝幽幽光泽,时不时还发出滋啦滋啦响动的电击枪,司晚梨瞬间拧死了眉头:“你果然是想图谋不轨!”

  安德烈的意图被人戳破了,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冷笑一声:“既然都被识破了,那就别遮遮掩掩的了,你们都上吧!”

  原来,这里的人还不止安德烈一个!

  司晚梨不慌不忙,视线四处逡巡,对上好几个大汉的眼神。

  “来得好!”

  司晚梨咬紧了牙齿,开始反击!

  就算她自己逃不出去,也绝不会让那些想对她下手的人好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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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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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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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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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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