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用鼻腔重重的哼了一口气,双手用力的挣扎着,想挣脱出厉丰年的束缚。
却不料,厉丰年薄唇动了动,“方阿姨,我渴了,帮我倒杯水。”
他的话音刚落,我瞬间就急了起来,厨房是在客厅同一个方向的,如果方阿姨要给厉丰年倒水,肯定就会从客厅走过,我和厉丰年现在“苟合”的模样不就被方阿姨净收眼底。
“是的,厉先生。”
我惊恐的听到方阿姨的回答,四肢却还被厉丰年沉沉的压制着。
“方阿姨,不要过来。”我脱口而出的高呼着。
“小、小姐你也在吗?”方阿姨疑惑道,好在她的脚步声也就停在了那边。
我深深的喘上几口气,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飞快的说,“求你。”
“什么?”厉丰年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我没听到,你说了什么?”
我的牙齿咬着下唇,恨不得是咬在这个无耻男人的身上,又是深深的吸上一口气,说,“求,你。够清楚了吗?”
厉丰年低头,飞快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笑说,“虽然不是我想听的语调,不过这次放过你,接下来的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说。”
厉丰年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我,我忙伸手将衣服调整好。
……
“厉丰年!你!”我惊愕着,猛地一抬头,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厉丰年微仰着头,爆笑出声。
厉丰年一直是个沉稳内敛的人,他的情绪不会让人轻易察觉到,平时甚至是冰冷的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他这样畅快大笑的模样,几乎是我这一辈子都不曾想象过的。
可是如今,他的笑声就环绕在我的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是他特有的声调。
我的嗔怒也随着他的笑声,慢慢地飘远着,目光一寸一寸的瞅着他的脸,原来他大笑的模样是这样的,原来他的眼尾也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原来……
原来放下一切仇恨和负担之后的厉丰年,也会有这般轻松有自在的模样。
“厉丰年,我爱你。”
情难自禁,我正色的看着他,说出这句束缚住我一辈子的话。
厉丰年正往楼梯上迈的脚瞬间就停住了,连带着他的笑声也停住了。Χiυmъ.cοΜ
“宋临夏,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想让我在这里把你上了?”这一回,轮到他咬牙切齿了。
我嘻嘻一笑,自信的说,“你不会的,因为你舍不得。而且我不都求过你了。”
厉丰年就如我所说的一样,他是没有,只不过上楼的脚步迈的更快了一点。
******
那天下午,我和厉丰年的行为名副其实的就是“白日宣淫”。
厉丰年先是抱了我一会儿,然后才是懒洋洋的一个翻身,抱着我趴在他的胸口上休息着。
我口干舌燥,身体疲累,,意识格外的清晰。
“饿了?要吃点东西吗?”厉丰年的声音还带着嘶哑。
我懒得出声,就贴着他的胸口点了点头。
方阿姨提早下班了,楼下也没有现成可以吃的东西,最后厉丰年叫了外卖,在等外卖的时候,他抱着我走进浴室。
我躺在浴缸里,一面享受着水流按摩,一面戒备道,“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
“好,我知道了。”厉丰年低低的笑了两声,伸手过来捏着我酸软的腰,“别紧张,我替你按摩一下而已。”
我闭着眼,享受着厉丰年指尖的力道,又突然的想起一件事来,是我之前就想问,却被厉丰年打断的。
“丰年,你是怎么知道第一份遗嘱是假的?”
厉丰年亲了亲我潮湿的额角,淡淡说,“等一会儿告诉你。”
******
泡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连心里也一下子变得舒爽了,厉丰年带着我往书房走,他从书柜上拿下一个盒子递给我。
他说,“一切的秘密都在盒子里。”
书房靠窗边的位置上放了一块埃及绒的长毛地毯,我抱着盒子在地毯上坐下来,才打开看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张张的信纸,有几张信纸甚至已经发黄,看的出来有些年份了,而且信纸上,还潦草的写着一些字。
我一张一张的往下来看,这才发现这些信纸上写的是都是情意绵绵的话……也就是说这些是情书。
写情书人的字弯七扭八的,并不是特别的好看,但是每一封情书,那个人都写了都好几遍,有些只是写了开头,有些因为写错了一个字被涂抹掉了……看的出来写情书的人,是很认真的想把字写端正了。
情书上都没有启信人,也没有落款人。
虽然那能从字里行间里感受到对方的深情,却不知道这些情书跟我之前问的遗嘱有什么关系?
我看完了所有的信纸,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厉丰年,疑惑道,“这些情书是谁写的?”
厉丰年在冰冷的眸子里漾起一抹深情,“是我爸。”他说着,还从盒子的最下面,抽出一叠信封来,信封上面都写好了收信人:兰芝。
我僵了僵,震惊的看着信封上的字,信纸上的字像是小学生的笔迹,而“兰芝”这两个字,却写的格外的漂亮又端正。
厉丰年的手指轻抚着信封,“这是我整理我爸的遗物时,在书房的角落里发现的。那个地方很隐蔽,小时候皓月跟我玩躲迷藏,她藏在那里一下午,我都找不到她。”
“这是你爸写给你妈的情书?”我问说。
厉丰年点了点头,然后在我身后坐了下来,从后面将我抱进他的身前。
“在我很小很小刚开始学习写字的时候,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把字写好了,写漂亮了,绝对不能像你爸那样。’我那个时候小,不明白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这个我就明白了,我爸的字真的是很丑很丑。”厉丰年嘴上说着吐槽的话,但是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意。
“可是在遗嘱上,那个字……”我记得很清楚,那封遗嘱是厉旭成的亲笔信,字不说多好看,但是也不是这样的,“你,还有何律师,野风管家,你们不都是说那是厉伯父的笔迹,而起而不需要笔迹鉴定。”
这又是怎么回事?
(谢谢“许我梦长情”小主打赏,么么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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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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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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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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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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