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又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面具,手指头在里面摩挲!
感叹道,“这里面的这些凹凸的痕迹,是很容易刮伤人的。”
“左明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他们假如再慢半拍,可能就被埋在小楼的废墟里了。这时候一点点的擦伤跟性命相比,哪一个更重要?”
黄欣自问自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
“那为什么面具里如此的干净呢?那是因为,这面具,从始到终,一直都没有接触过他们的皮肤。”
“这些面具,是挂在他们脸上的。”
江左岸脸上的表情很诧异,他一时之间,竟没法理解这个挂在他们脸上的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从他们的推测来看,面具上没有找到可以穿绳子的地方,因为面具要戴在脸上,必须得用绳子给固定。
一般的固定方式,是绳子穿过面具,然后再系到后脑勺上。
面具上没有打绳子孔,在清出来的小楼废墟里,也没有发现单条的疑似用来固定面具的绳子。但是面具却能牢牢的固定在黑袍的脸上。
这就已经很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了,黄欣这一句挂在脸上的猜测,更让他无法理解。
“怎么…怎么挂在脸上?这难道就是面具不用绳子也能牢牢固定在黑影脸上的原因?”
黄欣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听了,你不要被吓到。”
江左岸笑了。
“我听到过的关于黑影的匪夷所思的事还少吗?”
黄欣变得严肃起来,伸出两根手指头,“既能让面具不接触脸上的皮肤,又能让面具牢牢的固定在脸上不会掉下来,得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那些带着些面具的黑影的脸,跟我们正常人的脸不一样。”
“他们的脸,都被扎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孔,他们脸上,密密麻麻都是狰狞的疤痕。”
江左岸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二个条件,他们脸上的疤痕,是一个个小铁圈一样的东西造成的,这些小铁圈,从他们脸上的皮肤穿透而过,挂在他们的脸上,那些小铁圈上,挂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钩子。”
黄欣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但是最后却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转向江左岸问道,“老江,你有钥匙圈吗?”
江左岸摸了摸口袋,将自己的钥匙给摸了出来。
黄欣接过去之后,将他的钥匙圈给掰直,然后做成了一个小钩子的模样。
将小钩子勾到了那些面具里的凹凸的痕迹上,“你看,大概就是这样,有很多的小钩子,勾住这些凹凸痕,面具就这样,牢固的挂在了黑影的脸上!”
江左岸不得不佩服黄欣的脑洞,这他都想的出来。
江左岸提出疑问,“可是如果是这类方法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把脸破坏掉,在脸上装上圆孔钩子?还有很多种方式!”
“就比如他头上带了个铁圈,脖子带了个铁圈,铁圈上一样可以装上很多的钩子,然后勾住那些凹凸痕,这样岂不是更方便吗?”
“真像你这么说的,那那些黑影,每一个人的脸上岂不是都串着密密麻麻的铁圈?你见过有这样的人吗?”
黄欣若有所思,随后道,“你说的这一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很麻烦吗?”
江左岸反驳道,“麻烦?我看你这种方法才麻烦,为了戴个面具,就把脸弄成那样?傻吧!戴个面具而已,至于吗?”
黄欣瞪着眼睛道,“谁告诉你,他们是因为戴面具,才把脸上搞成那样的呢?”
“也许只是他们脸上恰好串了一个个小铁圈呢?正好他们需要戴面具,就干脆在小铁圈上挂一个小钩子,以此来固定面具?”
江左岸道,“如果要说简单,最简单的方式还是在面具上打个孔,然后用绳子绑到后脑勺上,这种方式不比你用小钩子挂面具简单?”
“也许,他们不方便在面具上打孔?毕竟用到绳子的话,面具上肯定得打至少两个绳孔,你也看到了,这些面具,没有一个是有绳孔的。”
江左岸反驳,“你这个推论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一个这么复杂的面具都做出来了,两个圆孔,很难吗?”
黄欣摸着下巴,看着地上摆着的密密麻麻的面具,“他们没有打绳孔,是因为没这个必要,他们有更好的办法来固定住面具,但是在我们的推论里,其实最简单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绳子穿过绳孔,再绕到后脑勺绑住面具,可是他们却舍弃了这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这是为什么…”
江左岸接着道,“我又想到了一点,你猜的不对,他们脸上,肯定没有串有很多的铁圈,一个都没有,因为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这种方式来固定面具,他们会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呢?假如他们在跟别人搏斗的时候,有人想要扯下他的面具看他的脸,那么这么一扯之下,岂不是会连整张脸皮都扯下来了?”
黄欣觉得江左岸说的有道理,而且如果发生争执,一个戴面具的人,面具被当成目标的几率会很大。
没被对手打败,可能会因为这个面具一败涂地。
“不是用钩子固定的方法固定面具,也不是用最简单最方便的绳绑法固定面具,他们究竟是怎么固定面具的?”
江左岸听到黄欣的呐呐自语,忽然眼前一亮,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也许,我们都错了。”
“什么?”
黄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哪里错了。
江左岸道,“我们现在先不谈,他究竟是怎么戴上的面具,我们来讨论我们的方法,我们认为,将一个面具固定在脸上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绳子穿过面具,绕到后脑勺,然后紧紧地打一个结!对吧!”
黄欣点了点头,道,“没错!”
江左岸问道,“你再想想,还有没有更简单的方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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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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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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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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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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