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熟悉的红色天师袍,抱着一只荷花鸡,对着鸡屁股大快朵颐。
墨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听到墨洋的话,白衣吓得连忙停下了手中的灵力输送,单膝行礼道:“墨尊!”
墨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得了得了!你这小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叫的比唱的好听~算计起人来比谁都狠!”
“退一边去!”
白衣点了点头,肉眼可见地看出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墨洋来到墨丘身前,一手抱着荷花鸡,一手也不管油不油腻就去扒开墨丘的鼻孔去看:“啧啧啧!臭小子定力还是不足啊!还好!这魔气没封住五感!有的治!”
白衣美目微颤,显然是十分激动。
“你也别太高兴。外面来了几只小老鼠,我刚清理掉了几只不守规矩的。但有的……老子可不方便出手!”
白衣眼神一凝,紧紧握住了绕指柔:“学生明白。”
“啧!你明白个龟儿子哟!你刚刚受伤,实力大跌!外面虽没有超一流,但一流二流组成的阵法,想杀你……啧啧啧~最近可没有适合吃席的黄道吉日呦!”
墨洋语气看似轻佻,但无疑不是在提醒着白衣。
白衣早已习惯。
她双手抱拳,郑重回答:“多谢墨尊!”
说完,几个瞬步离开了书房。
感受到白衣的离开,墨洋嘴角微微上扬。
只见他双手成爪,数道黑气从指尖迸发,瞬间弹射而出,分别链接窗户、大门,接着黑气仿佛成为钢线,一拉,任何通道均被关上。
仔细去看那黑气,隐约能找出那被包裹其中银亮的丝线。
“你这小子就不能聪明一点!唉……烦死老子得了!”
边说着,墨洋边从天师袍中取出一个类似士兵头盔的两个装置。
这两个装置分别用金绳相连,其大小,正好能扣在人的头顶。
墨洋搬来一个藤椅,一手把装置扣在墨丘头上,另一手把另一个扣在自己头上,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
“别说,还挺会享受!这椅子舒服!”
说着,墨洋旋转头顶宝石,一缕缕紫色闪电从其脑袋激出,贯彻墨丘头盔!
墨洋立刻闭眼沉睡。
……
夺门而出的白衣,几个燕步登顶房梁。
那里早已有人在等着。
只见孤寡孤独四人一个个化为人形焦炭,是死得不能再死!
而另一边,一樵夫、一耕夫、一书生,眼底尽是恐怖,显然是吓得不轻。
深知墨尊手段的白衣,自身也是聪慧,寥寥片刻,便能大致猜到前后因果。
她眉目一冷,语气不善道:“尔等不速速离开,是等着也变成肉干吗?”
那三人闻言,脸色齐刷刷是变得更为难看,但都没有流露出要走的痕迹。
白衣心中感到一丝棘手。
书生手持一柄莲花精铁扇,语气有些不太坚定,说道:“那高人说过不会阻碍吾等,小人休要在此故弄玄虚!”
白衣深感有戏,循循善诱道:“你说得那高人,此时在为尔等想杀之人治病!”
说到此,白衣声调拔高,语气带着些许戏谑:“你们敢?去杀吗!”
“这……”
书生犹豫了,其后退的脚步诠释了他惊慌的内心。
他扭头看向其余二人。
为的不是别的……他想要跑!
“你这浪人!对得起老爷吗?”樵夫显然是脾气爆的主,一手大柴刀直奔着书生面门而去。
当——柴刀与锄头相撞。
“你也想背叛老爷?!耕夫!”
手持锄头的老农,放下锄头,摇了摇头。
他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眼神中充满着沧桑和智慧,他白胡子一抖,说道:“你们可感知出那女娃子的实力?”
二人一愣。
随即恐惧涌上心头。
除了耕夫,他们二人皆是二流实力。
如今感受不到那女子……女子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那就只能说……
“此人是一流!”樵夫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书生眉目一凝,他也不是害怕。
因为在这里还有着一位一流——就是耕夫。ωωω.χΙυΜЬ.Cǒm
耕夫微微摇头:“不好说……老农感受不到此女的实力!”
此言一出,二者皆惊!
都是如临大敌般,纷纷把各自武器放在胸前,防止白衣突然暴起杀人。
书生不再展现出想跑的举动,他是胆小,但不是傻子。面对比自身高出两个武道阶级的敌人,唯有抱团!不然跑到哪都是死路一条!
老农又说道:“虽然是超一流,但气血翻涌受阻,想来阁下……曾经大幅度输出灵气,而受了伤吧?”
白衣闻言不语。
见到老农短短几句,就挑起二人必赢的战意。
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把他们杀掉更管用!
“如今渔夫已死,阵法不全,我们三人想杀掉阁下显然是困难。可阁下也是受了伤,有着超一流的水准,却发挥不出超一流的实力。”
“对吾等而言,也算是一种公平!”
“公平?”白衣笑了,语气中杀气、战意凛然:“身为男人磨磨唧唧的!怕不是没把的种?!”
此言一出,像是触怒到了耕夫心中的痛点。
只见他眉毛一扬,迸发杀机是与白衣不遑多让!
“口舌之利!”
一个箭步,耕夫抬锄,一个圆月大斩,奔着白衣脖颈而去!
别看耕夫用的是锄头,但使出的却是斧法!
斧法刚猛霸道,这对使剑者极为不利!
但可惜,耕夫万万不会想到,白衣使得是软剑!
软剑最善以柔克刚!
唰——软剑出鞘,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弯折回弹,犹如一条鬼魅灵猫,伸出爪子直奔耕夫脖颈!
耕夫眼眸一凝!大喝一声!
竟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双臂肌肉爆膨,锄头威势大增!
白衣脸色一变!连忙后仰弯腰,一个侧身躲开这道必死之击!
灰尘沾染了脸庞!
白衣虽面上了无表情,但胸部的微微起伏,却显露出……
刚才一举,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呵呵……果然。”
只见把砖瓦砸出一个狰狞大洞的耕夫,缓缓起身,若无其事地再把锄头扛在肩上,双眼隐隐散发着凶戾的红光。
“你很冲动,想要一招将我拿下……是因为我们有三个人吗?可惜你的想法不错,但你的身体却不支持。”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种以伤换死的行为,究竟是……”
“谁死?谁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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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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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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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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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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