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千万喜欢这张餐桌的布局并且看上了这户人家的土地,要是能被他兼并过来该有多好。
可是这户人家的实体并不在,黄千万不胜唏嘘。
刘过刀硬是被架到了主坐,就是最里面对着门的位置。黄千万无论如何都得坐在背朝门口的位置,不让推脱。
黄千万:“大侄子来了,有什么事情就说。”
刘过刀:“治所想买你一块地。”
黄千万:“咱们两个说什么买?你这小崽子,跟我生分,想用地直接拿走,把亦少叫过来,让他安排。”
来人说:“少爷有押运任务,出去了。”
黄千万:“行,先划地,把东阔直大道的图拿过来我看看,我给安排个东西。”
好像准备好了一样,就这么飞快的速度,很快就有人拿过来一张地图。
黄千万:“先喝酒先喝酒,没事儿看什么图!”
菜也上来了,口条蹄筋鞭话儿都是比较正常的菜,海鲜是两样螃蟹三种虾,中间炖锅大忘八。羊肉大块切成薄片,一人一个铜锅涮肉,酱料勉强,又有些进口番邦的辣肉干,传统而不落俗套。
重点是酒,不让你们看这是什么牌子的酒,因为怕人拍照,别跟我说什么古代没有拍照技术,你看吧,窗外的锦衣卫,御史,都像是地里眨巴眼睛的雪鼠,正看着他们呐!他们烂了,锦衣卫的嫉妒心要来了。
黄千万:“这次匆忙,不知道是来要地,下次我赶紧找一个人来订做一个地图蛋糕,拿刀切,要多少吃多少。”
刘过刀:“不合适不合适,我的治所里和胜国公那有款子,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黄千万:“不行不行,怎么能这样?大侄子我跟你说,我地!白来地!让那些小户花点积蓄买地也就是了,何必你这个自家人出。”
刘过刀:“行,答应你,我不出钱。咋样叔,有啥要求没,我干的这个职,很鉴;一个城主,笑话,但是这犼城,我的了,有啥我能绵薄一下子的!减税怎么样?”
黄千万摸摸脑门:“税,我们集团要交多少钱”
刘过刀:“反正交的钱也买不起你那块地,多说也没有什么大作用。辽东墙毁,萨尔浒战败,我这前副总兵也有责任,上头下来新政策,说要交辽税,给每个县每个城市层层施压,落实了责任指标,数字大的有一点过分。我可以说,今年黄氏集团不用交了。”
黄千万:“我的那点辽税没多少钱,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上头的目的是为了,苦一苦百姓,他们受苦,没来由我们遭殃,你说是吧。”
刘过刀:“我们也该分担一部分,至少站在城主的角度是这样想的。”
黄千万正在大嚼其肉:“哈哈哈,可你在我这不是城主,是刘过刀啊!城主算什么,忘八!我记着好像是前几年,一个城主,每天喊口号,把说了当成做了,还说要实干,你说这个是不是很过分。”
刘过刀:“嗯,是有点过分。”
黄千万:“我感觉他这个不叫实干,他这个叫,装。”
刘过刀:“在这个位置上,好像还用不着装。”
黄千万:“是吧!我也这么想的。”
刘过刀倒了一分酒器的酒,站起身:“为做人纯粹不能装,干一杯。”
黄千万笑了:“喝多少!来个大的还是小的,你说”
刘过刀:“小的,就一个小小分酒器,二两,就这么点!”
黄千万:“就这么点?哈哈哈好!小酌二两吧那就。”
吨吨吨二两酒下了肚。
其实二两听着不多,但是五个二两就是一斤。可能刘过刀见过的局太少,能喝一斤多酒毫无改变的就他自己一个。
刘过刀平时端酒杯的时候手不稳,像是得了帕金森,哆哆嗦嗦的,容易往菜里洒,但是这次喝大的时候,他的手很稳,而且一仰头,把二两酒都喝尽了。
黄千万:“犼城不用管,你也不要管,在位置上吃吃喝喝。”
刘过刀:“说实话,我刘过刀什么东西都不是,死而复生算什么啊,乐色!我真的,我说实话我其实就会喝酒吃饭,别的我啥也不会。”
黄千万:“会喝酒吃饭的都不是简单人,你还没来的时候,治所里的,江湖里的,又几个忘八会吃喝?”
刘过刀:“我要来个称号,我叫酒囊饭袋刘过刀,我鹭鸶腿上劈精肉,我苍蝇身上挑骨头,我就是一根狂躁鞭话儿!”
“嗯。”黄千万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了,胳膊捂着脸,耳根一带也都是红的。
刘过刀慌了身,拿了一瓶苏打水过去:“给你解酒。”
黄千万:“还是我大侄子知道心疼我!我@ν%#Â……”咚。
刘过刀叹一口气。这时候,黄千万的管家,集团分队的头看到老大被喝晕了,一定要报仇,得拼了!于是都来跟刘过刀拼命喝酒。刘过刀毫不畏惧,手平稳了许多,腰背都挺直了,手也不帕金森了,本来困顿的脸色忽然精神矍铄,双目放光。
半杯分酒器,一盅,一杯分酒器……他去方便则个,摸了摸已经有点圆的肚子。海参鲍鱼吃起来也没啥特别的,凭什么那么贵!
今晚到底喝得什么酒啊,一点也不辣,还有点柔和,一小瓶酒绝对在八两银子以上,说是入门级茅台都有点低估这酒了。
为了不被看到酒是什么牌子,一个玻璃大壶,里面看起来清澈中透着浑浊,好酒!
刘过刀再从厕所回来,一个人一不小心跌坐在椅子上。自己爬了起来。
黄千万站起来,拉着刘过刀说话……
年月啊,时代啊,你得变啊,年纪轻轻别老在治所混,捞的油水少不说,还耽误光阴,你和我都是同在异乡的人,杯中的酒,海上的船,沿海不一定有海寇,也可能有一个叫郑拿波里昂的海寇,他是纯血的大明人氏,非得给自己起个外国名字。他,喜欢我的女儿,你要不多虑,也不用嫉妒,不是别的女儿,你放心,郑拿波里昂就是看上了你最喜欢的二丫头苏蓉。
刘过刀:“嘈!”
黄千万:“你要收编他,剿灭他,他的船在我大明东南沿海横行无阻,什么冀霸的火枪骑兵队,算个貂!凑完整一个编制,也不过才是五六十人马,四十多杆火枪,再给你配个抬炮,你能打多远?嗯?你能打到辽东去吗?你能打到东瀛去吗?你啊,年轻。”
刘过刀:“海……海船!”
黄千万:“咋样,激动了吧,我能看到你的眼睛,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贪婪啊,这是狼崽子的眼睛。火枪骑兵队也要!海船也要!”
刘过刀自己端了一大壶咕咚咕咚漫天到了三两酒,把人看的呆了。
刘过刀:“我现在琢磨的是,怎么把火枪骑兵队……”
黄千万立刻抢过刘过刀的话头:“都安排在你的海船上,你就可以水陆齐进,对你看不惯的对手行成一个全方位,多层次的打击了!”
刘过刀:“叔!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怎么就这么懂我?”
黄千万:“我俩谁也有点本事,这种贪婪你不要害怕,是人都有这种想法,我们不过是把他们平时敢想不敢做的事全都拿下了,而已!”www.xiumb.com
刘过刀这次和黄千万的聊天大为震惊,并且改变了刘过刀对这号人以前的看法,总之,地皮拿到手里,连刘过刀都有点不相信。
此刻的哥舒强和贾富在买内饰的物品。
贾富:“反正我是感觉有点荒诞,一个破房子还没盖起来,连地基都没有安排好呢,首先你就安排里面的内饰,买这些花,还要买金石,你这不瞎耽误功夫吗”
哥舒强:“不是啊,这是为了让人一看耳目一新,而且咱们这得买点好树,芝兰玉树,再来点茂林修竹清泉美石。”
贾富:“美食倒是可以有。”
哥舒强:“你想啊,你在这坐着,哎打开了窗户,外面是竹,是绿叶,你呼吸一大口,感觉浑身舒爽,又踱步在房间内,看到了不错的字画,什么春满琼国,这都要到江南去啦,上面也是回廊园子,人在画里,你也在画里。”
贾富:“这东西,挺好嘿,就是画上的孃们儿不是真的,不然你这么一说,我真就愿意住了。”
哥舒强:“tui!这么好的意境,你满脑子想点啥啊,你对得起我的系统,对得起买金石的这笔钱吗?”
贾富:“反正树也好,是金石字画也好,你最好还是自己买,因为我没经验,总是挨骗。”
哥舒强:“这都能挨骗。”
贾富:“可不,这都是一套市场了,里面能有几个真的,也是摆在明面上忽悠你的,等你把金石宝贝喜欢的五体投地,老板拿出一个次的来,侃你个头昏脑涨,有时候你明明知道那是个假的,可是上头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它买下来,这才是最要命的。”
哥舒强:“你这是被骗了多少次,都把你骗出经验来了。”
贾富:“这还几次?一次就够了,上次我去买了个王羲之写的前赤壁赋。我就感觉吧,属这部作品好。我就买了送给前任城主。结果这人上来就一巴掌,你在这毁我呢?还是考验我呢?我问问你王羲之一个晋人,他能写出宋的赤壁赋吗?他还骂我贾富不是东西,本来挺好一件事给办砸了,我生气啊,找到字画市场,跟老板理论,老板说,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都是他王羲之的亲笔,你要是不信,你一刀杀了我。”
贾富:“王羲之怎么能写出宋朝的赤壁赋来呢?”
老板说:“我这是宋代的活字印刷技术,我们把王羲之的字逐个做成版,再把每个字扣下来,完完整整一篇赤壁赋,如假,别说换,我把这颗头给你!”
贾富:“就宋代怎么净整这些事儿,我一共也就塌抹知道宋代几分钟,就给我整一愣一愣的,我是混是不混了。”
老板说:“这也没办法,你看那书的标签都写了两宋元明,那横多少得沾点关系吧,对吧。”
哥舒强一听:“你就这么玩,你不是活该吗?还活字印刷。”
贾富:“你看,这事儿成了笑话,谁说谁都笑。没过三五天我就急了,上去把刀架在老板脖子上,把他的那一套活字印刷的东西全都给安排了。”
哥舒强:“你把他们都烧了?”
贾富:“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吧,跟丢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样,你怎么不死一下子呢?”
哥舒强:“大过年的净说这。”
贾富:“来都来了,不说也不行啊。”
哥舒强:“你把那套印刷的活字到底怎么样了。”
贾富:“也许有用呢?对吧,我也不能干出焚琴煮鹤的事情来你说对吧。”
哥舒强一脸嘲讽:“真难为你小子了,还会用成语,真不愧是在翰林院呆过,呕。”
贾富:“涡嘈!你这能把正经话说的这么讽刺你这嘴真是吃了苍蝇矢了!”
哥舒强:“你把印刷的活字都分门别类的码起来了吧,是不是?”
贾富:“也不用,就是什么王羲之的真迹,什么柳公权的真迹,还有一个什么姓赵的皇帝的真迹,许多名字我记不得了,约么有三十来人吧,硬是三辆马车都没盛下,还得往马车顶上落,反正我就,当时是想分着装来的,但是我这我……给混一块了,现在就在我家小配房里码着。实在装不下的我就丢马棚俩人。”
哥舒强本来听到贾富一说,很多真迹的活字都没有被贾富烧掉,心里还觉得舒服呢,可是一听说贾富把字迹全混了,就再也说不出啥来了,整个人好像呕了一口气在胸上头,一时间坐在地上。连指着贾富骂的力气都没有。
贾富还在气哥舒强:“房子呢?我说你倒是造啊。”
哥舒强:“不用你在这叨叨,我盖房子用你?”
贾富:“那我可不是得快着点!你这不得造一个比较华丽的屋子你对得起谁啊你这。”
哥舒强:“你看你说这话真的错了嘿!但凡是人家喜欢居住清雅的,或者说是附庸风雅的,绝对不是说追求建筑华美威严,崇尚各种显眼华丽的色彩,那就是,你知道嘛,华丽建筑对人家高洁的精神品格来说是一种枷锁,一种束缚,就是猪圈是鸟笼!就好比吧,你特别想读一本书,结果你去蹦迪厅里了,到那五颜六色的光芒闪耀着,你还能读书吗?”
贾富:“我去蹦迪厅看孃们儿,我还读什么书啊!”
哥舒强:“所以说,装饰是有艺术的,能让咱督导组的领导们去了,哎感觉流连忘返他们从京城来,从府院里来,那么,就感觉是一种游览,一下子感觉,哦吆~这不就是我的家吗?这个地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啊。哎所以说我们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进行一个一个拿捏。现在春天迟迟不来,所以天气十分寒冷,他们来了,既要清幽,也得有一种怎么说?就是温暖,和煦,熠熠生辉,他们都坐在暖阁上谈笑风生,顺便象征性的点评一下犼城建设,不也是很好吗?”
贾富:“听起来,还行,但是没有孃们儿啊”
哥舒强:“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题。”
贾富:“喜欢漂亮的小姐姐也是人性啊。从十八岁到八十岁,有谁不喜欢。你说的是人性角度,我也站这个角度,只不过我们解决的需求罢了。”
哥舒强:“我就不喜欢,我纵横江湖数载,就没有一个瞧上眼的,而督导组的领导们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跟他们往来的,那恐怕都是名动京师的,能看得起我们这小地方的人?”
贾富:“这种高雅的人啊,用刘马贩子的话来说,不就是个装嘛!这种人不喜欢直来直去,他们喜欢情调,你白送给他们的,他们肯定比不要,但是你要是创造条件让他们偶遇一个嘿,他们那点花花肠子就被勾上来了。”
哥舒强:“反正这个事情你问刘过刀吧,我只管盖房子。”
刘过刀:“贾富你这想法挺有意思啊,那你就去翠楼里叫几个吧,兄弟你很懂欸?”
贾富:“开玩笑啦,我超懂的,也就比马贩子强点吧。”
刘过刀:“睚眦,小心眼,能不能不提马贩子了,这三个字你们说出来很爽吗。”
贾富,哥舒强:“说马贩子怎么了?管得着嘛你。这字儿本身没有啥特殊含义,但是你干过这行,一个打铁的马贩子刘过刀你属于是。”
刘过刀:“所以说跟你俩聊天就是比较上头,真的。”
贾富:“你怎么又回来了?”
刘过刀:“我这接到一个公文,说督导组的……”
哥舒强:“不来啦?我俩白在这谋划项目了是吗,意思就?”
刘过刀:“来是来,关键从京城来的都是公公,还派了个火枪骑兵队的监军过来,这啥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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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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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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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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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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