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考验十夫长李乙功底的时候到了,他能不能从自己的六个亲信中剔除一个出去,是谁呢?到现在为止,他一直自己认为对得起所有的兄弟,他为这些亲信兄弟们争取了铁饭碗,比编还好,是很不容易的办事员呢!
会是谁呢?是草上飞伍兴吗?应该不会,只要有他一口吃的,住的,穿的,他就忠诚的跟狗一样。ωωω.χΙυΜЬ.Cǒm
那么会是挂枪王吗?也不会,他的本事虽然足够厉害,但是他缺了一种独立的自信。一定不是他。
是不是脚底抹油陆千和快腿付安。这两个人每次烤火取暖的时候都坐在一起。关系过于紧密。
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都有把握可以获得编,所以绝对不是他们。
还有谁?不好!是过街长虫李四!这个人向来市侩精明,而且很美,很像美人那样懂得谈判。他也是为自己考虑最多的。
其实谁不为自己考虑呢!
十夫长李乙陷入了迷茫的状态。
到底是谁?
于是十夫长李乙开始回忆细节。
曾经的曾经,挂枪王带着他写的讨过刀信去了犼城,去那里找野枪队的存在,并且激励他们来一场大反叛。挂枪王一连消失了一天一夜,回来的时候,却说街上的众人都不愿意说自己曾经为野枪队出过力,也不想将刺杀刘过刀的想法付诸行动。
十夫长李乙知道,他们这次任务的负责方,飞石和白衫大汉虽然看中他的枪法武艺,却很厌恶他的言谈,所以,挂枪王是比较值得怀疑的一个。
现在白衫大汉又说刘过刀是很难杀死的。而李乙最近的活又比较少,日子过得相对安逸,治所里的条令也放松下来,所以十夫长李乙的想法在日渐消退,一天不如一天,他甚至在想,维持这样的日子也还算说的过去。
这一天,是他们所有人的碰面会。
十夫长李乙和飞鸟,白衫大汉坐在一起。
李四:“我这里已经有了情报,明天犼城的治所门户洞开,因为据说绝户脚彭五要去西山执行几个比较日常的任务。这么一来,哥舒强隐居的小屋就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哦!”李乙似乎在走神,听到了这些话,李乙出于本能的点点头,并且再也没有了别的表示。
陆千:“哎我说,你哦什么啊!我的十夫长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又到了我们几个人大显身手的时候,还不安排又要等待什么呢?”
陆千的话让人陷入了沉思。
陆千问白衫大汉:“你说,是不是啊!”
白衫大汉点点头,脸上有了豪气干云的表情。
飞石说:“照你们这样分析,确实是,邓疏记怕你们没有饭吃,就让我拿二百两银子出来,你们六个人分。今晚可以暂时放纵,豪饮和吃肉,明天早晨谁也不许没有精神的来见我!”
白衫大汉:“说得好,我也是血脉喷张,那么,安排吧。”
十夫长李乙:“所以我们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武器来安排呢?是刀吗!还是什么?”
飞石冷笑:“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厉害,什么草上飞,快腿,脚底抹油,你们的速度够可以了,所以我给你们安排了两个人把持的大铡刀,你们速度快,等我们和哥舒强缠斗之前,先提刀在手,斩了他!”
“好计策!”白衫大汉开始了三连“不错的手段!”白衫大汉频频称赞“确实有点雷厉风行的意思在里面。”
“那些武器,跟我们平时用的都不一样,我们需要去看看”李乙对这种生死不明的前路,十分需要争取自己的权益和体面来解决。
飞石很确定的说:“准备好了。”
李乙:“那么,怎么动员那么多人,想必也安排好了吧!”
白衫大汉:“邓疏记的义子们,哪个不是文笔出众。所以书信写了不少,但是……”
李四:“犼城很多人不识字,你给他们书信,他们当你扔废纸。”
白衫大汉咳嗽一声:“我们是写的告示,上面悬赏了很多人。”
李四:“闹了半天,你这还是搞出暗花这套,真是老套路。”
飞石:“反正成败就在明天一举了,只要做完这件事,我给大家在诺皋城大兴土木建造了屋子,以后还有办事人的职位给你们固定工资,你不想想自己,也总要考虑以后安家吧。”
说的众人都有点心动。
草上飞伍兴不愿意想这些东西——更不愿意搀和这场刺杀行动。但他说不出口。
有什么还能比办事员的差事更诱人呢!
既然他这样想了,说明草上飞伍兴就是个沉默的人,遇到了大事也依然沉默,不站队不汇报,遭遇的结果是很可怕的。
同时,也从侧面说明了草上飞伍兴根本不是那个卧底。危险还继续存在。
飞石:“反正我已经不想多说了,你们自己准备下,明天老地方啊,直接下发告示出暗花,在犼城小街道引起一场大乱。对了,一定不能让刘过刀知道是犼委在里面搞鬼,你们知不知道。
“好。”
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飞石和白衫大汉扬长而去,二人决定去诺皋城玩乐,并且公之于众,越多的人看见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躲开嫌疑。
这一晚,草上飞伍兴看着刺杀哥舒强的暗花告示。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后悔了,根本不值得这样做,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伍兴想不到那么远但是在这种危险到来的时刻,任何人的瞳孔都会变小。而且思维也都会开始变得特别敏感。他决定停止行动,于是就把这件事情先给别人说一下。
因为伍兴真的有点后悔了。
可是飞石和白衫大汉却早就把他们的门都给锁了,并且又有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外面转悠。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根本就不能出门。
“又被安排了,真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呢!”伍兴叹口气。于是伍兴只好作罢,并且继续抄写暗花告示,等待他们明天洒到犼城里。
可是不能这样做啊……伍兴想,自己好歹也是个编呢!怎么就成了反叛者。还想当办事员,这种要求实在有点无理了啊。
伍兴的隔壁是谁呢?他肯定也在忙着写东西吧。
伍兴试着敲打墙壁,可是得不到回应。伍兴脸上愁得几乎变得瞬间苍老。
有窗户,但是窗户有半截都被埋在地下。说明这里是个地下室。他有点压抑,一直沉默的他甚至有点想放声的大喊。
可是他不敢,等到他看着眼前的纸就明白一切都晚了,他站错队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一种有魔力般的咒语。他选错了边,他们的行动注定失败。反叛者怎么能成功呢!
但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他们赢了,犼城志就可以被他们改写,有意思啊。
忽然,集合的暗号敲起来,这个暗号为什么这么清楚的就能被人识别出来呢?因为他们是用杀鸡时候的惨叫,有人在外面斩下了鸡头。
已经到时间了。
伍兴叹口气,摸摸自己的短刀。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啊,就算是想要认认真真的来搞刺杀,他也没有多少斗志吧,兴许会被敌人一刀就劈翻吧,哎!
杀鸡的时间到了啊。
于是他拿上自己还没有写完的暗花告示,还有一把短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庆幸的是,他居然还是很平稳,他的手抓住刀柄,感觉不错,他的腿脚也勉强能发挥最佳战绩的百分之八十。
他离开了这个地方,没有飞石或者什么白衫大汉。
只有李乙和李四在。
伍兴走上前问:“陆千,付安和挂枪王去什么地方了?”
李乙:“我已经给了他们暗示,前往路上埋伏去了。”
伍兴:“他们用的长锯呢?”
李四接过话语:“长锯,是我们两个一起抬着,安排哥舒强。”
李乙:“不错,因为你们两个才是最终下手的人,所以一定要拿捏准,现在疏记的政策变了。他说只要能把哥舒强给做掉,就马上能安排一个新编。把刘过刀安排入土,你们就能得到办事员。我说,咱们几个的途径可是越来越能落实了,起码做了这个哥舒强,还有个保底的对吧。”
伍兴想了想又壮大了胆量,决定下手。不就是锯子嘛,他的外号可是草上飞有木有。
于是草上飞伍兴和李四往犼城的道路上走。
两个人过了一个浮桥,然后穿过那片黑树林,然后就没有别的了。
只是走到这里,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距离。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目的地做自己的任务了吧?因为这里本来就埋伏了很多人。
天罗地网。
伍兴还没有摸到长锯,就被木锤击中了后脑,当场昏死过去。紧跟着李四就踩着了天地密笼,咔哒锁子扣上,把他整个人都掉在了树上。
李乙,挂枪王,付安也都被刘过刀的普通僚属抓住,都用绳子捆了起来,并且示众。只有脚底抹油陆千没有遭到非人的待遇。
当时有人说,陆千就是当初给刘过刀写密信的那个人,因为他站在了正确的一边。
贾富问:“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些人?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是六个叛徒,整整六个,天呐的,我们一共才来了二十一个人。有六个都在跟你唱反调,不对,我说的话太轻了,是六个人都想送你入土。跟你唱反调的,那不就更多了嘛!这全让倒霉赶上了。”
刘过刀:“都不容易,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所以就算他们改换门庭,也改不了不了他们编的事实,对吧?”
贾富:“他们这可是大逆不道!这个事儿我还真不是我扣帽子,办砸了差事,直接提名罢黜。”
刘过刀:“向谁提名?”
贾富:“国公啊!”
刘过刀:“哪个国公?”
贾富:“我现在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了,这两边儿是不是都有针对咱们的意思?胜国公那边还搞什么老者偷我们的酒,骗我们银两。牲国公那边,明着跟我们干,向谁汇报!你这说的我有点害怕了,有点浑身冒冷汗了!”
刘过刀:“所以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人事任免这种东西也争到治所里来,就不用通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国公签字盖章。”
贾富:“哎呦,那你说我们怎么就奈何不了这群老王八呢!”
刘过刀:“因为国公们的祖宗,都是跟着洪武混的,厚待他们的子孙这属于是显示我大明不忘根本。”
贾富:“哦,合着这大明是不忘根本了,整这么一帮人,掐的我命根子疼,这怎么说?”
刘过刀:“他们你就别管了,能放走的就放走,保留在编机会,不然我们把他们安排了,唐大胆那边说不过去,他的背后可是胜国公,我们的树枝有点风雨飘摇,或者说我们属于是搭错树枝子依靠了,难啊老哥,现在我们属于是没有根的人,除了胜国公这条线,还能怎么办呢?我们就好好争取吧!”
贾富“凭什么选他啊?”
刘过刀:“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是同盟啊!”
贾富点点头说:“其实我特别讨厌你的这一套,你这是一点儿原则也没有啊,总是站边儿靠树枝儿,怎么能够你这样呢?当一个城主,我感觉这心里边儿最主要的,他还是要装着百姓,不要总是苦一苦他们。”
刘过刀:“有没有具体的措施,我也是很……”
贾富一脸傲娇:“没有!”
刘过刀:“大师爷,这就由不得我啦!你也没招啊!”
贾富像抓住了刘过刀的小辫子:“你看看你这虚伪的面孔吧,你真的气到我了,刘过刀啊刘过刀,爷们我看你是从萨尔浒战场退下来的,履历又那么光鲜,我敬你这活法,你这到了犼城,说只要公平,打压苦一苦百姓的人,办起事来,还有那么点古道热肠!你这孱头,给了我不该有的希望,你这虚伪的刘过刀,你比不上永定河里的活忘八!”
刘过刀:“你这!”
贾富:“爷们在翰林院当过看门狗,履历不比你差,不过你身份比我高罢了,一个副总兵,大明不稀罕,因为永定河里的忘八都没有副总兵多,真是我瞎了眼,跟错了你这个玩意!”
刘过刀:“别闹!”
贾富:“我现在冷静了,咳咳”
刘过刀:“吓死我了,我刚刚以为你是演的呢!”
贾富:“确实是演的,是不是有点太真了”
刘过刀:“演的有点生猛,看起来不像假的。”
贾富:“我这喝点酒去,今天我这飚演技有点过分了。”
刘过刀:“我跟你一起吧!”
贾富:“不行,你这没演技,不只是我,咱火枪骑兵队的兄弟们总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中间隔着点什么!现在你还跟我这藏着掖着,你干的活漂亮啊,我刚刚明明那么纯粹,你居然不参与进来,你这……”
刘过刀“我们喝酒去吧!”
贾富:“今天我就不带你!”
说完,贾富拂袖而去。
刘过刀更加感觉寂寞了。想出去追贾富,结果贾富上了房顶,几个跳跃就不见了身影。
刘过刀很菜,他不会跳跃,他也不擅长奔跑。他现在喜欢不动如山。
于是他在这里巡游了两圈,看到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事情,心下又不爽,就自己穿着破衣烂衫,用草绳扎着乱发。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该洗洗头发了?别人的头发都很潇洒,他的就不行,里面有时候还有山药叶子。
刘过刀不在乎,提了棍子,挑着一个破布包出门。可现在不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少啦,对犼城来说,他赶走了邓愈合,基本就是一些策令和讼断都是他来安排,他已经决策了几件事情了,勉强也算公平高效吧。
所以犼城百姓对他的评价还是铁废物三个字。
并且,他根本没有资格来获得一把万民伞。
刘过刀无语的到了之前住宿的旅店,想起来自己的剑,文人黄衫,还有铁叶子斗笠还没有拿,那个旅店也许早就扔了吧,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去把这些东西找回来。
刘过刀走到了回廊里。伙计认得刘过刀,高喊一声:“城主大人大驾光临,本店有失……”
“住口!”刘过刀说“上次我落在你们这里的东西……”
伙计:“都还有,都还有!”说着捧出那个青布包袱,里面果然是刘过刀遗失了的宝贝。
刘过刀:“真是太谢谢了,我原本没有抱希望的,但是谁知道你们给我一个惊喜。”
伙计:“要不城主大人也给我一个惊喜吧。”
刘过刀:“我……”
伙计:“听说,城主大人身边没有多少人可用,我这……”
刘过刀大为感动:“莫非,你是想加入我的队伍!”
伙计:“啊?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这就是个中介,认识不少扛活的没有工做,所以就想把他们介绍给你们,两边掐钱,他们给我交工资的半数,那么你呢!给我一点面子,罩着我点就行。”
刘过刀一脸问号,这跟设定好的剧情不一样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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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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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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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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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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